单雅听了,忙忙地安慰她说道:“二姐,你已经尽力了,这些儿天,三丫和小石头只顾在外边儿忙了,家里的活计都丢给你了,忙不过来也是有的,你就别再自责了。”
小石头看着兔仔,心里虽然很难过,却也跟着单雅安慰起二丫来。
最后,姐弟三人不忍吃这三只兔仔,便把它们埋在了蔬菜地的一角。
埋了兔仔之后,三个人一直很沉默,毕竟这是他们家养了多日的兔子,怎么说也有了感qíng了。
三个人匆匆做了饭吃了,便洗洗睡下了。
单雅躺在炕上,却久久不能平静,她正在思考养兔子这条致富路,到底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兔仔的死让单雅想了很多,她实在担心,若是兔子得了能够传染人的病可怎么办?
这里毕竟是古代,又是穷乡僻壤之地,根本就没有什么医疗条件,若他们真得被兔子传染了,只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这个朝代可没有前世治疗的药片,吃了很快便能好了。
单雅这般想着,心里越发地纠结起来。
随后,她便自嘲地笑了,在心里嘀咕着,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以为有着千年后的知识经验就多了不得了,怎的倒把兔子生病的事qíng给忘了呢?
自己前世虽然学得是化学,与医学多少有点儿关系,可这里毕竟是各种条件落后的古代,且自己对兔子的习xing又不是很了解,如何能养好兔子呢?
她这般想着,最终便有了决定。
再试着养一段兔子,多多了解它们的习xing,若是这三只大兔子能够养活且生了兔仔,便继续养;若是养不活,以后自己便不再那么执着养兔子了;毕竟发家致富不只有养兔子这一条路。
单雅这般想着,便慢慢地睡着了。
此后几天,单雅依然如前些儿日子一般,继续带着小石头到北山采蘑菇、拔蒲糙、割糙。
毕竟生活要继续,赚银子也要继续的。
渐渐地,单雅发现蒲糙长老了,不能再吃了;蘑菇也没得采了,她便日日带着小石头到北山去打猎。
期间,她到镇上找过姜牙婆,在林河村里又买了两亩上好的水田,都租给了林天河家种。
林天河一家很高兴,因为多了两亩田地,他们家的粮食也会多打一些儿的。
有了田地,就意味着今年秋天他们家不用买粮了。
单雅的心里安稳多了,她盼着今年的年景好,田地里能有个好收成。
转眼儿又过去大半个月,单雅对打猎慢慢地熟悉起来,每天总能不空手回来。
要说这北山真是一座宝山,猎物种类很多,地上跑的、天上飞的,可谓应有尽有,遗憾的是,大多都在深山里。
这深山外,也就能打点儿小猎物,象兔子、野jī、蛇、huáng鼠láng、山雀等等倒是常见,但大型的动物却是极少的。
单雅的心里很满足、也不贪心,想着只要每日能打着猎物就好,最起码每天有个进项。
单雅在带着小石头打猎之余,也会经常留心观察兔子的习xing。
渐渐地,兔子的习xing倒真被单雅给摸着了。
☆、92.第92章 贪得无厌啊
兔子咕咕叫,代表了兔子很不满意,在生气;兔子的喷气声,则代表了兔子觉得某些东西或某些行动令它们感到受威胁;还有兔子的尖叫声,通常代表了害怕或者痛楚。
单雅慢慢地摸清楚了兔子的习xing,晚上睡觉前,便把这些儿习xing讲给二丫和小石头听。
两人听了都都兴奋地直点头,照顾起兔子来更尽心了。
单雅养兔子的顾虑慢慢地打消了。
虽然她仍是害怕兔子得能传染人的病,但她却渐渐地知道,只要他们尽心照顾这些儿兔子,养起来并不难。
这些儿日子里,单雅也见过罗郎中,不时地与他聊聊天,又仔细地回想,倒也想起一些儿治疗兔子常见病的中药方子。
因此,她现在对养这三只兔子倒是信心十足了。
单雅不贪心,并没有打算弄成后世的兔子养殖场。
她依然每天带着小石头去北山打猎。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单雅渐渐发现,在深山外能打到的猎物越来越少了。
她也曾问过杨满根,深山外的猎物为什么越来越少。
杨满根却笑着说,自古北山都是如此。
人们大多都在深山外打猎,能打到的猎物自然就越来越少了。
杨满根还劝她,趁着现在深山外有猎物,能多打就多打一点儿,再过些儿日子,只怕就有冒险的猎人进深山里去打猎了。
单雅明白了原委,便利用这段时间,带着小石头上北山打猎,收获渐渐地越来越少。
这一日,单雅回到家,忽然瞅见二丫眼睛红肿着迎了出来,杨婶子也从屋里跟了过来,忙惊讶地瞅着两人问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杨婶子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造孽啊,唉~”
二丫则qiáng忍着眼泪,忙忙地催两人进屋。
待他们都进了堂屋,杨婶子看了看二丫。
二丫的qíng绪仍然没能控制住,哽咽地说道:“二丫,香姐姐……被婆家……退……回来了。”
她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单雅见了,目光便落在杨婶子身上,忙忙地问道:“婶子,香姐姐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快给三丫讲讲。”
杨婶子听了,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便讲了起来。
单雅听着听着,终于弄明白了。
原来,今儿上午单香被婆家退回来了,据她婆家说,是单香祸害死了儿子,硬是要退亲,并向单吝要当初给得那八台聘礼。
单吝不仅不还给单香婆家聘礼,还叫嚣着说,女儿既然已经嫁出去了,便是泼出去的水,已经是婆家的人了,是死是活,都与自家无关,硬是不收。
最后,单香婆家不得已,便发狠地说道,既然单吝不认这个亲女儿并扬言一切让他们家看着办,那他们就自主了,让单香给他们的儿子殉葬。
单张氏听了,自然是不乐意,忙忙地跟单香的婆家苦求着。
单娟则立马给单吝跪下了,苦苦地哀求着他。
可是,无论单娟怎么说,单吝就是不答应。
单香的婆家见单张氏来求自家,便让她跟单吝说去,并说聘礼还了,他们便把单香留下。
单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任由婆家摆置,跟傻了似的。
单张氏见无法,便去苦苦哀求单吝,结果被他狠狠地踹了一脚,躺在地上捂住肚子直哼哼。
最后,单明也跪下苦苦地哀求单吝。
可是,单吝根本就没看他,而是瞪着他们说,谁在敢说半个字?便要把他们统统撵出去。
单娟听了,立马就站起来,怒气冲冲地瞪着单吝质问道:“爹,你还是我们的亲爹么?姐姐还是你的亲生女儿么?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么?难道我们生来就是被你卖了赚银子的?”
单吝却狠狠地看着她说道:“你既然是我生的,我养大了你,做什么自然有我说了算。”
他说着,便转身进了屋子。
单香婆家见单吝如此,最后怒气冲冲地拽扯着单香回去了。
单娟见了,心彻底冷了,站起来就冲进了屋子里,拿起剪子就要抹脖子,并大声喊着,她现在就把这条命还给单吝。
单雅听到这里,顿时大惊,瞅着杨婶子忙忙地追问说道:“杨婶子,娟姐姐现在怎么样?她……”
杨婶子见了,忙忙地看着单雅说道:“三丫,你别急,幸亏单明见机得快,见单娟冲进屋去,他也跟着冲了进去,硬生生的拦住了,就这样,娟丫头的脖子上也被划了一道血痕,单张氏当即便哭昏过去,不过现在应该没事儿了。”
杨婶子讲得时候,二丫的眼泪qíng不自禁地又流了下来。
她哽咽地说道:“三丫,二姐本来以为咱们已经算苦得了,没想到香姐姐和娟姐姐竟然比咱们还要苦。”
单雅忙忙地拉着二丫的手安抚着,随后便瞅着杨婶子问道:“婶子,香姐姐走得时候,是个什么qíng况?”
杨婶子听了,伤心地摇了摇头说道:“那孩子还能怎么样,只怕心早就死了,走得时候,整个人木木呆呆的,被人硬拽着一步一步往前机械地走着,跟……唉,跟傻子一样。”
单雅闻言,心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她实在弄不明白,世上怎会有如此冷心、贪得无厌的父亲。
单雅看着杨婶子又继续问道:“婶子,你可知道娟姐姐现在的qíng况?”
杨婶子摇了摇头说道:“单香跟着婆家走了之后,单吝就把院门关上了,婶子跟二丫听到消息赶去的时候,也只见到了单香被婆家硬生生地拉扯着走远了,二丫当时想去阻止的,被婶子给硬拉住了,她去了又有什么用,单香的婆家要得是聘礼,单吝不给,这有什么法子啊?他个挨千刀的。”
杨婶子说着,忍不住骂了一句,随后又是一阵伤心的叹气。
单雅见了,忙站起身来,瞅着二丫说道:“二姐,你洗洗脸儿,莫要伤心了,三丫这就去狗蛋家,寻机会看看娟姐姐,不然这心里总是放心不下。”
二丫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
单雅说着,又瞅向杨婶子说道:“婶子,今儿又麻烦你了,晚上你们就在家里一块儿吃吧,今儿三丫跟小石头打了几只山雀,一会儿让小石头叫杨大叔和大郎哥、二郎哥都过来。”
杨婶子本想推辞,单雅忙瞅着二丫恳求着杨婶子。
杨婶子见了,登时便明白了。
单雅这是担心二丫钻牛角尖啊,忙瞅着她点了点头。
单雅见杨婶子点了头,便放心地出了院子,小石头见了,立马跟了过来。
单雅想着这些儿日子小石头一直跟着自己忙碌,没能见到狗蛋,只怕也想他了,便没有拦阻。
两人快步来到杨老头家的时候,他们正在忙着做饭。
杨老头一见单雅来了,便示意她快进来。
杨老头的女儿早就嫁到了下河村,因此,他讲得比杨婶子更加细致,竟是从单香嫁到下河村开始讲起的。
单雅这才知道,单香自从嫁到婆家之后,婆家的人就因她带得陪嫁少,不待见她。
而单香嫁过去没几天,丈夫就死翘翘了。
婆家便把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在单香的身上了。
他们家本来还指着单香这一冲,能把儿子给救回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儿子就没了,心里说什么也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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