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妖王的宠妃_西弦南音【完结】(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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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墨把药碗收好,又端了盘桂花味道的点心回来,递了一块给简单,然后很是希冀地问道:“怎么样?你现在感觉如何?”

  “在慢慢恢复,已经没有开先那种无力感了。”简单面瘫的脸上难得带了点喜悦,显然也是极其渴望能恢复正常。他是习武之人,总是软绵绵躺在chuáng上对他而言简直就是折磨。

  “管用就好。”许墨比简单还高兴,带着如释重负的感觉,应该是很怕解药不管用。

  简单怔怔地看着她,不是很漂亮的颜,却让人莫名觉得很温暖,他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也许他只是太久没被人如此担心过了。

  “乐坊没事了吧?对了,你是不是拿着扳指直接找的舒大人?”提起这事,简单一下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日给扳指的时候许墨跑得太快,他都忘记jiāo代了。

  “我正想问你呢,燕京府尹的师爷你也认识吗?翠兰说她去的时候舒大人不在,那师爷像是刚好从外地回来,见着东西就让人去乐坊处理了,他还问了扳指是什么时候得来的,我已经让翠兰说是乐坊正式营业那日……怎么了?”许墨见简单的脸色大变,心里也不安起来。

  简单连忙起身,说道:“徐申前几天见过我那扳指,不行,我得赶紧走……对了,你也和我一起走,不然你会有危险的。”

  许墨听说可能有危险,猛地想起那扳指今早走的时候忘记拿了,不觉颤抖着声道:“扳指还在府上,我走了,小玉怎么办?我得回府。”

  她说完这话,转身就准备回去,简单一把拉住她,说道:“你不能回去,和我一起……”

  许墨冷着一张脸,双眼死死盯着简单,然后很认真地说道:“上次的事只是让我肿了半张脸,这次小玉再有个好歹,我就直接不要脸了!”

  想起上次的事,简单最终松了手,他想了想道:“你若坚持要回去,我便和你一起回去……”

  许墨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回去,我不是白救你了。别说你不知道擅离职守的结果会怎样,到时候说不定太子都保不了你。好了好了,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赶紧回边疆,只要你不在燕京,他们要是查出来,我们就死不认账便是。再说了,乐坊又不是记在我名下,根本没人知道东西是我拿进去的,翠兰是个懂事的,她怎么也不会说出我来的。”

  此时她脑海里已经出现了很多解决方案,比如说,东西是捡来的,反正简单逃出来的时候受那么重的伤,东西掉了应该没能说的过去。再比如说,是个外来人进乐坊听曲,银子没带够,就把这东西压在了乐坊……法子有很多,不过许墨还是潜意识希望她是乐坊幕后老板的事被查出来,毕竟安定侯府的姨娘开乐坊,这事很难善了。

  她现在只希望,翠兰真是个懂事的,不会把她给抖露出来了。

  听了许墨的话,简单还是有些不放心,特别是想起当年自己那个通房丫头,他很怕这种事又会发生,要是许墨有事,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的。

  顿了下,他道:“我还是等等吧,至少看你安全无事再回边疆。”

  “别婆婆妈妈的,赶紧回边疆,这件事我自会解决,你在燕京只会让事qíng发展的更糟糕,我可不想被人传出什么风流韵事。”许墨甩开他的手,再次转身。

  简单想是知道她顾忌什么,也不好坚持,只好追上去,拉过她的手,写下一个名字,然后才小声说了句:“要是真有什么事你别去找师兄,找她即可。”

  许墨看着那个还算熟悉的名字,着实有些惊讶,她是知道府上各种人都有,卧底自是也不会少,只是万万没想到简单留在府上的人竟然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忙,爷爷从老家来绍兴看大伯,一直陪着。没能日更,汗,见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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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之前,许墨先去了趟乐坊,正好翠兰也正要派人去找她,见人来了,连忙关上门道:“小姐,今早衙门里的那个师爷来了乐坊,旁敲侧击地问了很多关于扳指的事,我没正面回答,只说是客人压在这里的,不便告之什么的。不过他后来还说再看看扳指,我拿不出来,正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那位舒大人便让人传了他回去,你看这事?”

  回想了下当日许墨拿出扳指的态度,翠兰觉出事态有问题,想了半天,她最终决定汇报一下qíng况,正准备让人去找许墨,却未想许墨自己先来了。

  许墨听言,紧绷的心稍稍松了下来,这翠兰果然很懂得处理这种事,只要不承认是乐坊的东西,都还不算到了死窟窿,也还有后退之路:“这样说是对的,若是他还来问,就说是外地来的客人,你也不熟,东西也已经赎回去了。”

  翠兰点了头,又想起一个问题,忙问道:“若是他问我为何要拿扳指去找舒大人,该如何说?”

  “你就说曾经见过安定侯府的简单将军戴过和这种一模一样的扳指,便想拿去府衙试试,并不是存心欺骗舒大人。反正你要一口咬定知道东西不是简将军的,但不是存心欺骗。”对于这个问题,许墨在来的路上便已经想好了对策。

  虽然这样说也不是好办法,甚至还构上了故意欺骗之罪,但好歹不是重罪,使些银子周旋一二便能解决,烂法子总比捅出简单qiáng,许墨想完,又jiāo代了两句,便起身回府了。她得赶紧回去把那能害死人的扳指藏起来。

  从后门进府,远远便看见吉祥跑过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许墨还没来及问,他喘着气就道:“四姨娘,不好了,小玉刚才在洗衣房被太太身边的兰糙叫去了,可是没过多久,就有人传出话……说小玉偷了大爷的扳指,我跑去看,管事的说太太要打小玉五十板子……”

  五十板子,别说小玉一个弱女子受不了,就是一个大老爷们也够呛,许墨脸色一白,连忙往赵氏院里跑去。只是等她跑去的时候,小玉已经被打得半昏了过去。

  管事的全跟没看见似的,继续打,许墨怒火中烧,上去一把抢过,半点没迟疑地拍向那管事的,只打的所有人都愣在现场。

  “你给我等着!”许墨恶狠狠地说了五个字,便将板子扔到已经愣住的管事脚下。回头跑去抱小玉,刺鼻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浓烈的味道让她眼泪都在眼眶打转,“小玉……”

  小玉艰难地睁开眼,看见许墨眼泪又流了出来,正想开口说话,赵氏拢着披风,单手抱着猫,从屋里走了出来,似要出门。她见这场面,眉头都没皱,直接问道:“徐武,五十板打完了?”

  管事徐武赶紧回话道:“回太太,还差十八板未打。”

  “继续打。”赵氏语气平淡,就好似她要打得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没人要的小猫小狗。

  小玉下意识哆嗦,许墨能清晰感受到她的害怕,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气愤,喊住要走的赵氏,“太太,不知小玉犯了什么错,值得打五十大板?”

  赵氏瞄了眼许墨,然后看向身后跟着的兰芳,说道:“将东西拿给四姨娘看看,省得她不服。”

  兰芳从房里拿出简单的扳指,递给许墨看,“四姨娘,这是大爷的扳指,是今儿兰糙在洗衣房看见从小玉怀里掉出来的,她自己也承认了,东西是她偷的。”

  许墨脸色微变,顿时明白,小玉这是要替她顶罪。简单的扳指是在她衣袖袋子里的,她今儿走的时候忘记掏出来,小玉肯定是洗衣服的时候看见,顺便就放进怀里了。然后在清洗的过程中又不甚掉了出来,正好被同样来为赵氏洗衣服的丫鬟兰糙看见。

  而赵氏上次出府,带得三个丫鬟里,就有兰糙。

  许墨看向小玉,身上已满是血污,整个衣衫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若再打上十八板,估计都能直接把命jiāo代了。赵氏这那里是要责罚小玉偷东西,她这明明就是要往死里打。

  什么偷扳指,根本就是她借这个由头公报私仇。

  想到赵氏的作为,许墨知她绝不会善罢甘休,但再打小玉十八板子,也是万万不行,不光是小玉受不住,许墨良心也受不住,她可不想小玉因她和简单而死,“那扳指是……”

  看出许墨想说什么,小玉连忙爬过去拉着许墨衣衫下摆哭着说道:“四姨娘对不起,是奴婢丢了你的脸,让你蒙羞,你别妄图为奴婢说话了,太太说得很对,东西是我偷的,我该罚。”

  许墨自是明白小玉的意思,只是要她眼睁睁看着小玉被打,还可能被打死,她怎么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的,“太太,既然是小玉偷东西,便是我这个主子没教好,她既然已经打过罚过,剩下的十八板子就由我来领吧。”

  她说完,也不等赵氏开口,直接捡起管事徐武脚下的板子递过去,态度很是qiáng硬的表明,剩下的十八板子若是一定要打,就打她。

  管事徐武没敢接,许墨再怎么样,都还是二爷的女人,他还真不敢乱来。

  赵氏看着许墨,冷笑道:“这话在理,徐武,打她二十板子,以示她教仆不严,小玉的十八板子照打不误,敢少打一板子,我就赏你二十板子。”

  那管事徐武听言,哪敢说个不字,连忙先拉了小玉继续打板子。

  小玉哀叫,疼得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赵氏是铁了心不死不休,许墨是半点主意没有,眼见小玉连哀叫都渐渐没有,她再也顾不上其他,跑过去就要抱走小玉。

  正当许墨准备破罐子破摔的时候,简静突然出现了,后面还跟着许砂和小佩,他看着乱成一团的现场,眉头紧皱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许墨趁机又甩开管事打过来的板子,泪眼朦胧地抱起已经昏迷的小玉,低泣起来。

  赵氏没说话,慵懒地摸着怀中的雪猫,兰芳见状,便上前述说了事qíng经过。

  “这种人,还罚什么,直接给我撵出府去。”简静满不在乎的下命令,他这态度就和赵氏的一样,都没把下人的命看在眼里,赵氏说打就打死,他说撵走便不容求qíng。

  不过他这一说,赵氏还真找不到理由继续打人,她扫了眼满身血污的小玉和许墨,端着一副皮笑ròu不笑地道:“都还愣着作甚,听二爷的,将人撵出府去。”

  赵氏身边的家仆赵四过来就拖人,许墨连忙想跟上,就听赵氏说道:“仆人犯错直接撵出府,主子教仆不严,罚个二十板子静儿没意见吧?”

  简静看都没看许墨,直接顺着赵氏的话便道:“我没意见,二十大板正好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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