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大虎是布庄里的掌柜,每天的银钱没有上万也有几千,如果徐璐给钱他还真瞧不上,但这双鞋子却又超出他的预期,于是欣然收下。
“姐儿可真是心灵手巧,这鞋子还真不错。”管大虎很是满意,觉得他没有白忙活,这个小姑娘确实是个玲珑通透的人物,难怪自家主子也要关照她。
徐璐笑得眉眼弯弯,又说了一箩筐的好话,等把管大虎拍马通体舒泰后,这才趁机把文继轩刚才的事儿说了出来。
“刚才大叔走后,有个姓文的公子过来调戏我……”徐璐眼睛红通通的,一脸的惊惶,“那时候我真的好害怕,所以就使了些小计谋。”然后又把刚才的事儿添油加醋地说了出来,最后泫然yù泣地望着管大虎,“刚才为了打发那人,全是胡言乱语的,把那人给唬住了。但过后这人肯定会想明白的,到时候小女子可就是再劫难逃了。大叔,您一定要救我。”说着又跪了下来。
管大虎是个正直不阿的人,又一向同qíng弱小,闻言怒不可竭,把徐璐扶了起来,忿然道:“姐儿放心,那姓文的也没什么不了起的,在我家主子面前,充其量只是个喽箩罢了,不碍事的。这事儿大叔会转告给主子,主子会出面处理的。”
徐璐心里一喜,“真的吗?”
管大虎昂起下巴,一脸傲然,“我家主子是何许人矣?放眼整个福建,还没有人敢在主子面前横的。姐儿放心吧,只要我家主子一句话,那人肯定不敢再造次,否则我主子肯定先灭了他。”
听这管大虎霸气外露的话,似乎那姓文的还真没被他放眼里,管大虎也只是布庄里的掌柜,就如此牛气,想来他家主子确实是个人物。
徐璐脑海里浮现出那个青年公子一身的气势,想来这人确实是很有身份的人物,这才松了口气,又是一番千恩万谢。
被小姑娘用祟拜的眼神瞅着,管大虎全身的正义之气极剧膨胀,把胸脯拍得怦怦响,并一再保证,等晚上再去见他家主子,他家主子生平最痛恨的就是富家公子哥仗势欺人以及调戏民女的事儿。
徐璐心里一喜,总算放下心来,又拍了一箩筐的马屁,这才离去。
……
绣十个荷包就挣了足足七两银子,徐璐这阵子高兴惨了,也财大气粗起来,扔了二两银子给田氏,一脸的豪气,“这是下个月的嚼用,娘仔细收好了。有好些时日没吃到ròu了,娘给我们打打牙祭呀。容嬷嬷和豆绿也够辛苦的,为了帮我做什线,眼睛都熬红了。我可不能亏待了她们。”
有银子在手,田氏果然慡快,接连几天,餐桌上的伙食丰盛了许多,还可以见到少许ròu末。并且也不再喝骂容嬷嬷和豆绿,这笔花钱买清静的买卖,也还不算亏本。
徐成荣再一次去了文家,至今都还没有回来,徐璐也不愿去想太多,只认为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于是就放宽心思,继续走她的路。
因为心事重重,一不小心就与人相撞。
“你怎么走路的呀?没长眼睛呀?”一个娇蛮的清喝响起,一个鞭子已朝徐璐甩了过来。
徐璐被撞得倒退一步,被吓了一大跳,没来得及反应,一道又狠又凌厉的鞭子又响了来,她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地伸手挡住脸。然后,徐璐只觉手臂一阵钻心的痛,鞭子火辣辣地挥到她小手臂上,也把她给惹怒了,捂着痛处,怒瞪着挥鞭打人的女子,“你怎么说打人就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那姑娘穿着jīng致,又一脸的娇蛮,一看便知出身富贵,被人撞上了,高高在上的小姐脾气发作出来,一记鞭子就挥了过去,这已经是她下意识的反应了,足可以证明,这姑娘挥鞭子打人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姑娘高昂着下巴,冷哼道:“你挡着本小姐的道,本小姐打你又怎么了?谁让你没眼睛?”
徐璐粉脸气得通红,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人物,正要与她理论,那姑娘又扬起了鞭子,“快滚,不然再让你吃本小姐一记鞭子。”
徐璐夷然不动,冷声道:“真是笑话,大路朝天,各人半边。你凭什么说我挡着你的道?我看分明就是挡着我的道,还敢出手打人!看姑娘衣着富贵,想来出身也不低。怎么还有这种刁蛮之人。速速报上你的家门,我倒要瞧瞧,究竟是哪家千金,如气盛气凌人。大街上就敢呈凶伤人,还要不要王法。”徐璐看到已有人围了上来,底气又足了几分,于是摆出八字步,一副横走着的小姐派头,戟指这娇蛮姑娘,喝道:“凌督抚三令五申,严禁贵族子女不得大街呈凶,仗势欺人。你还敢顶风作案,真当我是小老百姓好欺负不成?还不报上你的家门,哼,我倒要瞧瞧,是哪位官大人,如此官威,居然纵容家人大街呈凶。还要不要他头上的乌沙帽了?他日本小姐一定请我表哥亲自登门好生拜访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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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电脑启不动,屏幕一片漆黑,拿去维修,原来是灰尘沾多了,显卡也有问题。主机用了四年多了,毛病就一堆堆了了。不知各信的电脑寿命是多久?反正我觉得近年来,毛病特别多。
☆、第16章 huáng雀在后
这一日,因为心事重重,走在大街上的徐璐,不小心与一人相撞,吃了记鞭子,不由大怒。把那挥鞭子的娇小姐骂了个狗血淋头。
那位娇蛮小姐被徐璐喝得一愣一愣的,她不是傻子,一般人在瞧到她的架式,早就躲开了,另愿吃亏也赶紧躲得远远的,但眼前这姑娘却夷然不惧,显然是有身份有地位的。虽然这人穿着粗布衣裳,但那闺秀气质却是掩盖不住的。尤其是说话的语气方式,也的的确确不像普通老百姓,再加上徐璐那番话,显然出身上不会差的,否则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娇蛮小姐很快就怂了,她摸不准徐璐的身份,也不敢再使小姐xing子,但又不愿这样就此罢休,这样又太丢面子了,于是硬着脖子道:“我打了你又怎样?谁要你挡着我的道。”
徐璐bī近她一步,一脸的盛气凌人,“本小姐也不愿把事qíng闹大,若是你立即向我道歉,另外再付我的汤药费。本小姐可以即往不咎。否则,本小姐不介意把官司打到凌督府那,让凌督抚摘掉你老子的乌沙帽,看你还敢嚣张。”|
“你,你以为搬出凌督抚我就怕了?凌督抚是何许人物,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这个你不必管,我敢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我有这个底气。倒是你,除非你是公主身份,否则,摘你老子乌沙帽我是摘定了。”
豆绿见徐璐大话越说越不成样了,赶紧拉了她的袖子,“小姐……”
徐璐甩开她的手,厉声斥道:“拉着我做什么?没瞧到你小姐我被人欺负了么?哼,本小姐长这么大,只要我欺负别人份上的,如今还让别人欺负到头顶上了。现在你立即回去告诉我表哥,让他派一百个jīng锐暗卫,把这人抓起来,我要好好收拾她。”
徐璐说得一脸狰狞,倒是把这位娇小姐吓得够怆,只有她欺负人,没有别人欺负她?还要派一百个jīng锐暗卫?泉州城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厉害人物?jīng锐暗卫?一听就知道是某个大人物的私兵,能拥有这种规模私兵的,身份绝对不会低的。
娇小姐虽然娇蛮,但生长在官宦之家,多少也了解官场上的规矩,一个人的底气决定了出身的高低,眼前这个姑娘穿着粗布衣裳,但底气似乎很足,一看就知道是有所凭仗的。尤其是能拥有暗卫私兵的,少说也是有爵位的勋贵之家才能拥有的。
看这但娇小姐目光总在徐璐身上打转,豆绿这时候也没法子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她偷偷地拉了徐璐的衣服,“小姐,依奴婢看还是算了吧,要是让老爷知道您偷偷跑出来,小姐您肯定要被禁足啦。还是不要把公子叫来了,公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人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呀。”
还罪不至死?这人究竟是何等身份?
这位娇小姐再一次吓着了。
徐璐勉为其难地道:“好吧,这事我就不追究了。给我二十两银子,算是我的压惊费,本小姐就饶你一命,否则,我哥哥一来,你们一家子就等着被抄家吧。”
自己好歹也是知县知金,居然还让人动不动就抄家?看来这人出身确实比自己高,那娇小姐什么脾气都没了,哆嗦着解开荷包,也没数,就那样递给了徐璐,“我所有银子都在这里头了,实在没多余的了。”
豆绿接过,放到手上垫了垫,不屑地道:“小姐,看不出来,这人还是个穷鬼呢,估计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哼,小姐平时候赏我的也比这多。”
让一个丫头鄙夷,娇小姐气得吐血,但她已被徐璐身上流露出的霸气所震慑,不敢造次,又从手腕上撸了个镯子下来,低声下气地道:“这个镯子可是金子做的,有二两重了,这总足够了吧。”
豆绿接过,放到手上垫了垫,鄙夷不已,“咱们家三等丫头都比你戴的高贵,哼,唉,小姐,算了,就这样吧。咱们快走吧,要是让老爷发现了可就不妙了。”
徐璐点头,嚣张地瞪了娇小姐一眼,“记住了呀,我姓张,不是弓长张,而是立早章,你回去好生问问你老子吧,相信他会知道我身份的。”说着拉着豆绿就跑,似乎迟了一步回到家中真要被她父亲收拾一般。
跑得远了,躲进无人的角落里,主仆二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大笑出声。
“豆绿呀,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丫头比我还会演呢?”
豆绿无耐苦笑,拍了胸口说:“小姐呀,以后可别再这样了,奴婢刚才真的快吓死了。”
徐璐点头,“我刚才也怕呀,也幸好那丫头是个蠢货,三言两语就让我给吓着了,估计她老子也就是个拍须溜马只知道迎奉上峰的昏官。这才让咱们给唬弄了回去。”
豆绿说:“小姐呀,刚才您实在太冒失了,万一那人再聪明一些咱们可就得jiāo待在那儿了。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有多嚣张。”
“可再嚣张,不也被我拿捏住了么?”徐璐扬了扬手上的金手镯,以及沉甸甸地荷包。
“既然有了银子,那也该赔我被弄脏的衣裳吧?”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紧接着,徐璐手头一轻,心里一跳,以为遇上贼了,但定眼一瞧,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青年,赫然就是那个被自己盖了一脸jī毛却心宽大度还特地与她做了笔生意的俊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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