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_淳汐澜【完结】(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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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峰手上拿着荷包,放到手上轻轻甩动着,望着徐璐呆滞而惊吓的眸子,唇角擒着不怀好意的浅笑,“这荷包归我了,姑娘有意见吗?”

  ☆、第17章 差点就被哄了

  徐璐目露凶光,就要反驳,但看着他唇边兴味的笑意,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讨好地笑道:“那日实在对不住,冒犯了公子。只是,公子大人有大量,何必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呢?小女子还要靠卖绣品为生,公子您家财万惯,手上银钱何止千万,又如何瞧得起小女子这么点银子?”

  凌峰说:“本公子那件衣裳,用料就花了八十两银子,还不算绣功花费,可惜全都报总废了。你说该如何办?”

  徐璐傻眼了,一脸谄笑道:“公子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流傥倜,玉树临风,心胸宽阔,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家中的银子又堆得海了去,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件衣裳就为难小女子吧?小女子全身上下,就算把我卖了也值不起八十两银子呀?公子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小女子回去一定一日三次烧高香把您供起来,保您长辈百岁,富贵泼天,升官发财,心想事成……”

  为了把银子弄回来,徐璐把能夸人的词汇全使了出来。在凌峰面带笑意的注意下,又暗自安慰着,这不叫没节cao,而是能屈能伸。

  凌峰确实是开了眼界,这丫头反应能力着实不错,在调戏她的文继轩面前,一番狐假虎威,成功把文继轩吓走。被娇蛮官小姐当街欺负,也夷然不惧,反而比娇小姐还要横还要野蛮,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地把官小姐也给骗到了,并还讹了不少银子,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演上一出空城计,这样的应变能力,可非常人能够胜任的。

  看这小丫头,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当年他在她这样的年纪,也没如此厉害过,信手拈拈来就能把敌人吓走,确实是位人才。

  看这丫头低眉顺目一脸讨好的模样,一副被大灰láng欺负的小白兔,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似乎只要他说句重话,就是欺负可怜小姑娘似的。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再回去绣十个荷包给我,这荷包就还你。不然……”

  不等他把话说完,徐璐赶紧说:“我绣我绣,我一定好生绣。但公子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凌峰拉下脸,“本公子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绣好了荷包,就给我送到段记布庄。”

  徐璐赶紧点头,她现在只想赶紧脱身,要她绣一百个都愿意。

  凌峰拿着荷包扬长而去,徐璐的心也被劈成两半,疼得难受,她是真的心疼呀,十两银子外加一个金huáng手镯耶,拿到手头还没捂热就被这人给抢去了。偏她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豆绿也是一脸心痛,“小姐,那人走了,咱们也走吧。”

  徐璐有气无力地往回走,豆绿又问:“小姐,那荷包,还绣不绣?”

  “绣个屁。”因为气极外加心疼银子,徐璐连粗口都爆出来了,“算了,反正那银子也不是我的,就纯当丢钱免灾吧,”

  “小姐,奴婢看咱们还是绣吧,那位公子奴婢瞧着也并非坏人。姑娘绣好了荷包送到段记布庄,不管那位公子是否瞧得上,但至少可以瞧到姑娘的诚意。”

  徐璐想了想,也觉得豆绿说得有道理,那个混蛋家伙,虽然不怀好意,不过接连几次的接触,也并非那种欺男霸女的恶徒。

  “好吧,绣就绣吧。”徐璐还真舍不得那十两银子和金手镯。

  ……

  凌芸把一封淡huáng色的书笺递到凌峰面前,“喏,这是咱们母亲寄来的家书,娘在信里头已给你物色了几个姑娘,你瞧瞧。”说着还把几副画卷放到凌峰的书桌上。

  凌峰只需轻轻一扫,便把信上的内容看完,说:“把画卷打来瞧瞧。”

  凌芸身后的丫头赶紧上前,一人拿画轴,一人缓缓把画卷打开,画上赫然出现一个云发高挽的貌美丽人,庄端稳重。

  凌峰扫了眼画像上的人,又说:“下一个。”

  另外一张画卷被缓缓打开来,一位骑在马上腰坠弯刀,手持弓箭一脸英姿飒慡的红衣小姑娘,画像上的小姑娘眉目英气,一身的凌厉姿态。

  凌芸瞧凌峰的目光一直在小姑娘脸庞上转,觉得有戏,问:“怎样,这小姑娘不错吧?是威远将军和庆平公主的闺女,去年进宫向圣上祝寿,圣上喜欢,特地封了淮阳县主。这小丫头虽看年纪小,胆子却够大,骑马狩猎,还有模有样,是唯一不怕蛇的小姑娘。”

  凌峰的目光从淮阳县主的脸上移开,实在难以置信,他居然从画像上的淮阳县主脸上,想起了那个白日里狐假虎威的小丫头。想着那日盖自己一身jī毛拿砖头砸向自己的凶狠模样,以及抬着下巴神气活现的傲然模样,和昨日面对娇蛮小姐那一身凌厉气势的面容,总在脑海里发芽生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题外话------

  潜水的出来溜一圈嘛,不然拉出去打板子

  徐璐小姑娘握着拳头大吼,再不出来让姑娘瞧瞧,就拿针刺PP

  ☆、第18章 玲表姐

  凌芸眼珠子一转,让人收起画像,说:“既然峰弟不喜欢,那我就回信给母亲,让她另外挑人。”等丫头收了画像,见凌峰仍是没反应,不由可眼圆瞪,跺脚道:“哎,我真的要给母亲写信了。”

  凌身一脸的莫名其妙,“随你吧。”

  这下子轮到凌芸郁闷了,他刚才不是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么?怎么现在又不当一回事了?

  直到最后,凌芸才发现,她这个兄弟,对淮阳县主是真的没任何感觉,气得要命,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但她仍然不肯相信,这小子明明对淮阳县主挺感兴趣的,怎么说变就变?

  凌峰被凌芸烦得不行,只好躲了出去。漫无意识地在外头逛了几圈后,然后又yīn差阳差地去了段记布庄。

  管大虎瞧到凌峰,赶紧上前恭迎,“爷,您来了,里边请。”

  凌峰背着手,来到里头的屋子里,管大虎恭敬地上了茶,婉转地问凌峰有何指教。

  凌峰浅淡地问了布庄的经营qíng况,管大虎一一回答,最后,凌峰这才说:“先前那个绣荷包的小丫头,荷包绣得确实不错,我还想要,要如何去找她?”

  管大虎呆了呆,很快就说,“爷说的是那个璐姐儿呀?璐姐儿女红确实不错的,荷包绣得那个叫好。这璐姐儿每隔十天半月的就会来店里卖荷包,前日璐姐儿才来过一次,按平时里的规矩,估计至少十天过后才能来店里一次了。不过爷请放心,下回她来,小的一定把她留下。”

  不知怎的,凌峰有些后悔起来,那日他应该让人跟踪她的。

  ……

  徐璐一直心痛着她的荷包和金手镯,这阵子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以前祖母在世的时候,家中银钱还是满丰足的,但祖母去世,父亲为了撑面子,卖掉了祖母在泉州城的几间上等旺铺,cao办丧事,再来徐家族人又是特爱占便宜,给祖母办了丧事下来,家里的银钱都损失了大半。为此田氏差点把屋子给掀了,把父亲族人恨到滴血的地步。因为在乡下守孝,期间也没少让族人占便宜,越发养成了继母斤斤计较的xing子。

  为了不让族人占便宜,家中伙食每况愈下,继母美其名曰:不让族人再来打秋风。

  虽然这样一来,族人确实不再来占便宜,却也把徐璐bī成爱财如命的xing子。

  如今,徐璐白白损失了这么多银钱,真捶胸顿足都无法形容她这几日的心qíng。

  但恨归恨,心痛归心痛,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上半分,三日过后,美美的十个荷包就绣好了,她现在也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拿这些荷包去段记布庄换很子。

  她怕就怕那人拿了荷包,却不还银子。尽管她直觉相信,那人不会无耻到那种地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尤其那人身份似乎非比寻常,若真的存了占便宜的心思,她的小胳膊哪拧得过人家的大腿。

  思来想去,徐璐没胆子去相信什么“富贵险中求”的至理名言,她连富贵的边都沾不上,还是不要去想那镜中花水中月的美事儿,不怕万一,就怕万一。

  只是,道理是如此,可她的心却依然抽痛着,恨不得扎个小人,让他脚底流浓,脑袋生疮。她一心心疼她的银子,殊不知,她把人家的衣裳给毁了,若真的较上真,她只有赔得倾家dàng产的份。但因为徐璐是本文的女主角,所以不管有理无理,就纯当她有理好了。

  ……

  徐璐不敢再去段记布庄了,因为她实在害怕,万一又碰上管大虎的主子,要她赔偿他的衣服,估计把她卖了都值不起那个钱。所以她遂一发狠,gān脆把荷包统统拿去卖给另外一间铺子。

  徐璐卖荷包好歹也卖了几个月了,砍价的本领也有所提升,接连问了几间绣庄铺子,但价格太低,并且自己千辛万苦绣出来的绣包被这些掌柜一通打压批评,立马就怒了,拿起荷包就走。

  抱着伸头一刀,缩头是一刀的想法,她又带着荷包去了管大虎那。

  她现在只能给自己找个安慰理由:富贵险中求,希望管大虎的主子信守诺言。她更希望,那人不会出现在段记布庄里。

  徐璐去了段记布庄,运气还好,那人没有出现,大大松了口气。

  段记布庄是泉州城最大的布庄,生意好得出奇,她去的时候,铺子里有好些顾客正在jīng挑细选。她目光看向一个正在选布料的少妇,觉得这人好生面熟。

  那妇人也发现有人在打量自己,下意识看向徐璐,这一瞧,也觉徐璐很是面熟,然后仔细想了又想,忽然就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表妹么?”

  徐璐记xing非常好,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只需瞟上一眼,就认出这少妇了,却暗暗叫苦,怎会在这儿遇上她?

  这少妇着月白色妆花缎面夏衫,huáng色缠枝暗花绫里比甲,杏色长裙,一脸亲热地过来,拉着徐璐的手道:“真的是徐家表妹,唉呀,表妹,咱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三年还是四年?”

  徐璐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也笑着道:“原来是玲表姐,玲表姐不是在福州么?”她瞧着玲表姐的妇人发髻,故作惊喜地问:“表姐嫁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徐璐母亲华氏,出自福州华家,当年华氏嫁到徐家时,华老太爷还是福州府丞,华家还是个靠百十来亩土地维生的耕读之家,在当地,还是颇有些名气。华氏嫁到徐家,靠着华老太爷,徐成荣在仕途上还算平顺,等华老太爷逝世后,华家就弃政从商,等徐璐出生后,华家又才渐渐显达的。但华氏却早早没了,徐家也就没能沾上华家半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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