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若梅怎么就惹爷生了气,被生生摔了出来。”沉香吞了吞口水,脸色煞白。
徐璐说不出的滋味儿,稻香的话她听得明白,显然是若梅没有跟着众人一道出来,而是偷偷留了下来。凌峰赶丫头出来,应该是要变身的表现。自然不能让丫头瞧见他的秘密的。若梅胆大包天,把她的三令五申抛诸耳后,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只是,到底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就这样香消玉损,徐璐也是说不出的震憾心惊。她的枕边人,确实非善人,必要时,他的心狠手辣可见一般。
“这若梅也真是的,爷都已吩咐不许再留在院子里,怎的还要qiáng留下来?真是咎由自取。”豆绿恢复了镇定,叹着气说。
一众丫头目光古怪地望着豆绿。豆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来,她是众多丫头中,唯一能在衡芜院过夜的丫头,再来又是徐璐带在身边的唯一的陪嫁丫头,在整个凌家,自然是如日中天,也让人又羡又妒。
徐璐恢复了镇定,“若梅有今日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去叫人来,把若梅抬出去吧。看在她服侍我一场,给她一口薄棺吧。”然后又对一众丫头郑重其事地道,“我不管你们心思如何,但有一点尔等要牢牢记住。不听我吩付的,大不了打你们一顿板子或是发卖出去。不听爷吩咐行事的,若梅的下场就是你们的榜样了。你们可要切记。”
衡芜院的大门依然紧闭,徐璐就挥散众人,“在这道大门没有打开之前,不许任何人靠近院门半步。”
众人赶紧后退,望着那道再平常不过的黑漆大门,仿佛突然变成一张血盆大嘴,只要一靠近,就要把自己吞噬的恐惧。
徐璐敲了院门,扬声叫道:“爷,我回来了,可以进来吗?”
门吱呀一声开了,穿着一身黑衣的凌非面无表qíng地看着自己。
“凌非,爷呢?”
“爷在屋子里。”凌非神色冷漠,声音冰冷。
徐璐也不以为意,一般qíng况下,凌非是不会出现在衡芜院的,这时候却镇守在此,徐璐便知道凌峰应该还没有变回人身。
“爷在主卧吗?”徐璐又问。
“嗯,爷今日喝多了,正在里头歇着。”
徐璐明白了,于是转身对外头的丫头扬声吩咐,“都进来吧,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去靠近主卧。”
丫头们赶紧上前,但凌非堵在门口,众人也怕凌菲的一张冷脸,一时驻足不前。
凌菲用凌厉的眸子盯着徐璐,声音冰冷毫无温度,“爷还没起来。”
徐璐知道凌菲的顾忌,说:“放心,有我在呢,我会服侍爷的。”
凌菲没再说话,眸子越发凌厉地盯了徐璐一会,良久,这才侧了半边身子。
☆、第158章 小小害怕了一下
徐璐也不理会凌非,领着豆绿从抄手游廊里进入主卧。
豆绿也机灵,赶紧放下主卧门外的帘子,并关上门,自己则镇守在外头,然后指挥丫头gān活收拾。
卧室的大chuáng上,一条又长又粗的蛇尾一半在chuáng上,一半在地上,弯弯曲曲卧于大红的刺金地毯上,越发触目惊心。
虽然偶尔会有心悸的感觉,但徐璐已能克服恐惧,上前两步,离chuáng六七步的距离,轻轻喊了声,“爷,醒了吗?”
她不敢再上前,因为她也怕在睡梦中的凌峰shòuxing大发,一个不注意蛇尾一扫,说不定小命都要jiāo代在这里。
chuáng上的人没有动静,徐璐又喊了两遍,渐渐地,地上的蛇尾有了蠕动的痕迹。
徐璐赶紧往后退后,不敢靠得太近,以免遭到不侧。
徐璐继续喊了两声,地上的蛇尾渐渐蠕动,慢慢缩回到chuáng边。
“过来!”一个嘶哑的声音从chuáng上响来,徐璐裹足不前,生怕跟着糟秧,动也不敢动,心跳也跳得好快。
“怎么,怕我?”chuáng上的凌峰,光着上身,头发松松垮垮地束在头上,大概是睡了觉的缘故,头发已睡散了一半。
徐璐扭着手指头,大胆上前两步,说:“听凌非说爷喝醉了,现在好些了没?喝了解酒茶汤没?”
“过来,给我倒杯水。”
徐璐头皮一阵阵地发紧,但又生怕惹怒他,只好来到红木镶大理石的桌前,倒了杯凉茶,硬着头发,把茶端到chuáng前。
他盯盯地盯了她一会,接过茶杯,一仰而尽,徐璐还能看到他仰着脖子那突出的滚动的喉节。
他把茶杯递给她,“再倒一杯来。”
徐璐赶紧又倒了杯,递给他,这回他只喝了一小半就递给她,徐璐接过,恰巧自己口也渴了,就把剩下的茶水也给喝了jīng光。
“爷,那若梅是不是冒犯了您?”
凌峰没有说话,满脸的清冷之色,徐璐咬咬牙,颇是不适应,昨日都还与自己言笑轻松,今日就就成了凶神恶煞,转眼间就去了一条活生生的命,立时把她拉回了现实中。
眼前这男人,他平时候对自己确实和颜悦色,可一旦发起怒来,着实吓人,也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把茶杯放到桌上,正要说话,忽然,只见眼前白光一闪,腰身被缠住,她尖叫一声,然后一阵天眩地转,人已凌空而起,落进一个坚硬的怀抱。
外头的豆绿听到徐璐的尖叫,脸色大变,正要冲进去,但又听到徐璐中气十足的喝斥声,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徐璐趴在凌峰身上,惊魂未定,不过她反应还是快的了,立马抡起拳头垂他的胸膛,恶狠狠地道:“讨厌,又吓人家,讨厌死了讨厌死了。”
“刚才可是怕我?”
“哪有?”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口是心非。”
虽然听不出他话里的喜怒,但徐璐还是没由来的心脏一缩,她也顾不得害怕,以及身下那令她恐惧的柔软冰冷的蛇身,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人家本来就怕嘛,你还明知故问。”她在他怀里故意动了动,“还不快收起你的尾巴,明知人家最怕的就是蛇了。”她又捶了他结实的肩膀。
凌峰果然变回了双腿,徐璐松了口气,任由她捶着自己的胸膛,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最后一个鄱身,把她压在身下。
……
屋子里响来动人的弦律,以及一些奇怪的声响,已经习惯了的豆绿尽管脸红心跳,却依然把守着通往主卧的必经之路。丫头们刚才可是见识到了若梅的下场,给她们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硬闯的。
良久,屋子里恢复了清静,只听到一个奚嗦身响,但因没有命令,豆绿也是不敢闯进去的,只好尽职尽忠地守在外头。
屋子里,凌峰早已恢复了双腿,不过却是大赤赤地坐在chuáng上,看着徐璐披散着头发,只着件葱绿粉莲的肚兜,下身着绿色的筒裙,正蹲着身子给他穿鞋子,他懒洋洋地望着她因弯腰而露出的大片chūn光,目光邪肆,“不错,你侍候的爷很舒服。”
徐璐白他一眼,掐了他的脚背一下,“还真当自己是大老爷们呀?”她一边给他穿鞋,一边抱怨道:“你们这些臭男人,真是坏透了。”
“哦,怎么个坏法?我怎么不知道?”头顶上响来懒洋洋的声音,既庸懒又有着邪肆的魅力。
徐璐横他一眼,“还说呢,刚才可劲得欺负人家,现在还要我来服侍你,真不公平。”才刚做了夫妻间的事,实在不好意思让丫头进来服侍,所以她只好亲自服侍他更衣了。
徐璐低头,穿另一只脚的鞋,因低着头,弯着腰,露出大片雪白,一头青丝披散在雪白的luǒ背上,青和白形成极至的对比,凌峰看着看着,双眸又暗了下来。忽然一蹬脚,才刚穿好的鞋子又给蹬掉了。
“gān什么呢,讨打不是?”话才刚说完,人已被举了起来,然后扔进柔软的被子里,紧接着,高大的身躯又扑了下去。
徐璐被压得几乎断气,吃力地推开他,“gān嘛呢?”
“又想欺负你了。”男人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带着淡淡的酒味,一般喝了酒的人,满身的酒气,闻着会令人作呕,但不知为何,她却一点都不讨厌,反而还主动搂了他的脖子,“你还行吗?”
这句话可是彻底惹毛了凌峰,也让徐璐后悔死了,不该挑衅男人那方面的能力。最终结果会非常严重。
也就在这时候,徐璐才明白,凌峰那杆长枪的厉害程度。
夜里静悄悄的,只能依稀听到徐璐呜咽的讨饶哭音,豆绿耳朵灵敏,听出了徐璐此次不若往日的哼哼哈哈,而是实实在在的讨饶和痛呼,她真的很想进去拯救水深火热的主子,可她胆子又小,实在不敢迈出步子。
丫头们早已备好了饭菜,也烧好了热水,只等主子一声令下,自可行动。
可屋子里依稀响来的声音,让她们的脸儿红了又红,面面相觑,然后看向豆绿。
豆绿被里头徐璐的声音弄得七上八下,又被丫头们眼巴巴的眼神弄得满身不在自,最好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拍了拍雕花灵芝纹的屏风,叫道:“爷,少夫人,时辰也不早了,晚膳已准备妥当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只有徐氏咆哮又压抑的哭声,以及一阵chuáng板摇晃的吱呀声。
紧接着又听到徐璐尖叫的声音,“啊,你这禽shòu,轻点啦。”
豆绿实在无计可施,鼓足了勇气大声道:“少夫人,奴婢要进来了。”
里头没有回音,豆绿也不敢真的进去,最终仍是不敢踏进去。她担心徐璐是不假,但更怕小命不保。刚才若梅那摔得脑浆迸裂的qíng形还要脑海中回dàng。
徐璐是真的后悔了,以往虽然也行人伦大礼,但频次并不多,一般四五天方来一回,偶有失控,也还在忍受范围内,大多qíng况下,他还是较为斯文的。她就以为夫妻房事,也就如此了。而凌峰也并不怎么贪图房事,也不沉迷美色。谁会想到,她无心的一句话,居然招来灭顶之灾。
也不知这男人是被妖磨鬼怪附身,还是怎么的,一改往日的斯文。变得霸道猛烈,如千年不遇的山洪bào发,自上而下,冲得她七零八落,上天无门,入地无路,无处可逃。
她被弄得全身酸痛,身子被他牢牢控制在手掌处,极为被动地配合他的动作,猛烈的撞击使得她想躲又没地方躲,求饶也不顶用,被弄得全身酸痛,
也不知过了多久,徐璐只觉进屋时外头还明晃晃的,而此刻屋子里已是一片漆黑,但并不影响男人的办事速度……刚开始她还克制着自己,最后实在没了法,只能大哭大闹,对他又抓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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