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夫的娇妻_淳汐澜【完结】(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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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一问,才得知,那剩下的两副一模一样的墨镜都让秦小姐给买走了。

  旺福说到这里,徐璐就皱眉问:“你是说,秦小姐把剩下的那两副墨镜都买走了?”

  “是的,少夫人。是那洋行的掌柜亲口说的,两副墨镜,总共花了一千七百两银子。”

  徐璐冷笑:“她一个闺阁小姐,哪有本事一口气拿出那么多银子?”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支持。

  旺福一脸钦佩地道:“少夫人果真是神机妙算。张二公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后来仔细盘问了,才知道,是张家二奶奶私下拿了银子给秦小姐的。”

  秦氏?

  果然这里头有秦氏的影子。

  徐璐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莫名其妙的疯狗,与徐梦雅有得一拼。徐璐自认又没招她惹她,凌家与秦家虽无jiāo集,却也不曾jiāo恶,偏这女人为了莫须有的事儿,打一照面就与自己耗上。不但私下撺掇着泽云侯府的千金林雨攻击自己,败坏自己的名声,如今更是恶毒到指使自己的亲妹子与徐珏为难。真是条十足十的疯狗。

  徐璐气得恨不得把秦氏姐妹踩上十脚八脚,她努力使自己冷静,问旺福:“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为何不早来告诉我?”

  旺福一脸的难色:“是三爷不让小的说,三爷说,祸是他闯的,也实在不好意思让少夫人替他出面。”

  徐璐自然明白徐珏的心思,叹了口气,这小子,虽然懂事了,却还是看不透事qíng的症结所在。这秦氏姐妹,之所以故意刁难她,主要也是自己的原因。

  甚至可以说,徐珏是受自己连累了。

  徐璐又问旺福:“未人买不到相同的墨镜,人家又不肯要银子,这事儿未人后来又是如何解决的?”

  旺福说:“也要多亏张二公子从中周旋,那秦家小姐才松了口,只让三爷赔了九百两银子。”

  九百两银子对于徐璐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对徐珏兄弟而言,却是一笔天文数字了。

  徐璐皱眉,“那他们打哪来的银子?”

  旺福赶紧解释:“有张家公子,李家公子,还家沈家公子康慨解囊。”看徐璐脸色不好看,又赶紧解释道:“不过少夫人放心,三爷并不是那种欠钱不还的人,这阵子少爷每日下了学,都要去东城门摆摊,给人写字挣银子。”

  “什么?”徐璐大吃一惊,东城门那可是普通平民呆的地方,就算小时候日子再艰难,也从未吃过苦头,如今更是过着锦衣玉食的弟弟居然去做读书人向来视为低贱的营生,徐璐说不出的震惊难受。

  旺福又赶紧说:“少夫人切莫生气,其实,少爷的生意还不错。少爷底子硬,写也写得好,挣的银子比谁都要多,这半个月下来,居然挣了有七十两银子呢。”

  徐璐再一次震惊了,徐珏的字写得是不错,但离真正的书法大家可还相去十万八千里,怎么可能挣那么多银子?

  这里头肯定还有别的名堂。

  旺福搔了搔头,他只觉得自己的主子很厉害,从刚开始的无人问津,忽然到后来人人挣抢,到了最后,甚至那些人还加银子,只为了买主子的一副字画。

  短短一个下午一个晚上,徐璐就经历了被人下毒,自己的男人受人觊觎,弟弟被人故意欺负,秦氏姐妹对自己有深深敌意的事儿。如此一连串的打击,使得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是该先想法子打发掉杨玉梅那臭不要脸的女人,还是先给弟弟渡过难关,还是给秦氏姐妹一个警告。

  枕着头想了许久,徐璐头痛yù裂,也不知过了多久,只依稀听到有敲邦子的声响,这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值夜的依香进来回道:“快要到子时了。”

  居然这么晚了。

  “世子爷呢,还没回来?”

  正说着,就有人叫道:“世子爷回来了。”

  凌峰喝得醉薰薰的,徐璐原本对他就有气,想晾他一晾,可瞧他脸色不是很好看,也不好使xing子,只得压下心头的烦乱,迎上前去,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肚子饿不?要吃宵夜不?厨房还温了一壶醒酒汤,要不要喝些儿?肚子饿了吧,也还有稀粥,羹汤。”

  凌峰皱眉道:“这会子哪里吃得下,叫厨房熬点稀饭来就是。”

  徐璐忙吩咐下去,见凌峰炕上坐了,喝了两口茶,才敢问:“爷这是怎么了?”

  凌峰一脸的戾气,“回来的路上让人讹了。”

  徐璐倒真的被震惊了,凌峰让人讹了?

  看他脸色,着实戾气冲天,想来还被气得不轻,徐璐忽然就心平气和了,看来,今天不止自己一个人倒霉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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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8章 气忿

  徐璐赶紧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爷可否说来听听?”

  凌峰看她一眼,把茶杯递到她手上,声音老大不痛快:“茶水都冷了,你还要给我喝。”明显的迁怒。

  不过徐璐一向能屈能伸,才不给他一番见识,任劳任怨地重新冲了杯热茶,递过去。

  凌峰接过,喝了一大口,这才重重把茶盏搁到炕桌上。

  “是梁氏那个扫把星。”

  徐璐再一次震惊,“梁氏?哪个梁氏?”该不会是梁秋韵吧?

  本朝明文规定,一更三刻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五更三刻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在二、三、四更在街上行走的,笞打五十下,在一更夜禁后、五更开禁前不久犯夜的,笞打四十下。疾病、生育、死丧可以通行。除官员有急事可外出外,其余人都不得随意走动。否则被巡逻的卫兵抓住可就惨了。那梁氏应该不至于在夜禁后还跑到大街上撞凌峰的马车吧?

  凌峰说:“据说是孩子生病,出来找大夫吧。只是跑得急,撞上我的马车,幸亏车夫反应快,才没闹出人命。可我就惨了,本来人就有些醉,昏昏沉沉的,一个不防,从榻上摔到了地上,差点还摔出了车厢。”

  以凌峰的身份地位,被人冲撞自然不是小事一件,若遇上别的勋贵子弟,怕是要把那犯事者鞭笞得半死不活才肯罢休了,就是不知凌峰是否也这么gān过。

  凌峰不屑的翻白眼:“爷是那样的人么?”

  徐璐笑他:“爷大人大量,不屑与梁氏计较,那还生什么气呀?”

  凌峰说:“爷能不生气么?那梁氏撞上我的马车,害得我差点摔出了车厢,这臭婆娘非但不跪下求饶,反而还对我破口大骂,称爷的车把式驾车不长眼,糙菅人命,还骂爷赶着投胎不成,车子驾那么快。”

  这话说得,徐璐也来了气,说:“爷应该给她几个嘴巴的。”以凌峰的身份,不止是朝廷官员,还是真正的贵族阶层,梁氏虽是严家妇,却无品无秩,夜禁时还在大街上行走,本来就犯了禁,又冲撞凌峰,还对凌峰破口大骂,凌峰完全可以治她冲撞之罪。

  凌峰就笑了起来:“那梁氏可凶了,只是后来总算瞧到了我,像被掐了脖子的jī,不敢再乱吠,还不停向我道歉,爷本来就讨厌这梁氏,加上又冲撞我,还死不悔改。哼,上回她冲撞爷,爷还未找她算账呢,这回倒是新仇旧恨一起算。我就让底下人把梁氏以冲撞之罪抓了起来。”

  “然后呢?”凌峰这么做并没有错,虽然有打击报复之嫌,但那梁氏的作为着实让徐璐不慡到极点。你自己夜禁了还到处乱蹿,被撞了也活该,还连累凌峰,偏还不肯悔改,还要骂人,尤其那句“赶着投胎”可是极让人生气的。

  这可是赤luǒluǒ地诅咒人早死呢。

  徐璐又问:“后来呢话?”

  “后来……她就求qíng呗,说她孩子生了病,发高烧,她出来请大夫。哼,爷信她才有鬼。”

  徐璐说:“是呀,她去骗骗别人倒还有可能成功。”

  喝了酒后脑袋有些昏沉,凌峰半卧在炕上,四仰八叉的,明明一身的酒臭,偏惰xing发作,死活不肯去洗澡。就那样大赤赤地把脚跷到徐璐面前,只肯洗脚。

  徐璐拿他没耐何,只好让人打了热水来,给他净了脸手,又给他脱掉脚上的靴子。

  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有双臭脚。

  正逢转换时节的秋季,一双臭脚更是臭不可闻,徐璐捏着鼻子,给他脱了袜子,放入盆子里,再倒上玫瑰香油,一撮茶叶和少量盐,这样就可以暂且去除脚上的汗,脚上无汗,脚自然就不臭了,但也只能管一时。

  躺在炕上并不方便洗脚,凌峰脚才泡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徐璐也不好再坚持,又拿了帕子给他抹了脚,放到炕上,说:“既然想睡,那就去chuáng上睡吧。”

  “你扶我。”

  徐璐扶他,只是他身子高大,她也扶不动,最后生气了,恨道:“自己走,不然我就不管你了。”丢下他,自己进入了内室。

  凌峰咕哝两句,起了身,进入内室躺在chuáng上,任由徐璐服侍他宽衣解带。

  徐璐一边给他解腰带,一边问:“后来呢,爷又是如何收拾那梁氏的?”

  “有巡逻的卫队经过,我就把梁氏jiāo给了他们,让他们依法处置。那梁氏形若疯虎,说她女儿真的在发高烧,她要去请大夫。不能再耽搁,求我通融通融。我当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只让卫队把她带回衙门里去。谁知那梁氏居然扯开喉咙大叫,对那巡逻卫队说我要非礼她,她不从,我这就诬陷她冲撞我。把我气了个仰倒。”

  徐璐又气又恨,恨恨地捶了chuáng板:“这梁氏!那后来呢?”

  凌峰一脸的戾气:“还能怎样?爷捏着她的下巴,说:就这么点姿色,要脸蛋没脸蛋,要胸没胸,白送爷都不要,爷犯得着来非礼你么?然后我丢开她,对巡逻队的说,‘再加一条罪状,诬陷权贵,理应反坐之’。”

  怪不得凌峰一脸的戾气,任谁遇上这种事儿,都会bào跳如雷的。加上凌峰向来自负惯了,又尊贵惯了,本是受害者,还让人诬陷,就是圣人也要发飙。

  徐璐不住地点头:“对,就该这样收拾她。然后呢,梁氏就真的被带走了?”

  凌峰冷笑起来,“梁氏也是个见风使舵的,见没法子了,只好对我磕头求饶。我才不屑理会她呢,谁知梁氏又使劲揪着我的袍摆,求我放了她,她的孩子是真的生病了。求我看在孩子的份上,放她一马。我就说,你是严家妇,严家人死绝了不成?要你出来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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