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笑道:“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等日后再多生几个孩子,看你还稀罕不稀罕。”
徐璐说:“我也想再给团哥儿生个弟弟妹妹,可咱们这样的qíng况,想生也不敢生呀。”所以也只能把满腔爱意全集中在团哥儿身上了。
凌峰说:“这有何难。只是,又要欠张瑞一个天大人qíng了。”
“咱们生不生孩子,与张瑞有什么关系?”
凌峰说:“张瑞却是有办法让咱们的孩子从出生就能变回双腿。可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复杂,一时半刻还不能与你说个明白。等团哥儿再大些了,我再与你说吧。”
徐璐急了:“你说,只要那个张瑞出手,咱们以后的孩子就能和正常的孩子一样么?”
凌峰犹豫了会,点了点头:“是。”
徐璐心头狂喜,赶紧捉着他的手臂道:“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呢?赶紧去请张瑞想办法呗。”说到此处,忽然又泄了气,“你与张瑞jiāoqíng很好么?”
“普通吧,怎会这么问?”
“那为何你要告诉他你的真实身份?”万一张瑞品xing低劣,那岂不完蛋?
凌峰说:“你忘了张瑞是术士的身份了?他能知天地,沟通yīn阳,我这点秘密,在他眼里本算不得秘密。早在十多年前就让他无意中发现了,我也还想着杀他灭口来着,不过却是碰了一鼻子灰,招数还没使出来,就被人家一招给制住了。幸好我认怂认得快,加上张瑞也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这才保住了xing命。”涉及大男人的颜面问题,凌峰绝不会让妻子知道,当时他在人家面前,简直渺小得如一只蚂蚁。
徐璐震惊,在她心目中,自己的男人是无所不能的,想不到还有比他更厉害的人存在。
“前阵子带团哥儿在效外骑马时,碰到了张瑞,他问我是否还想要子嗣,并为诺可以解除我的子嗣烦恼。但需得答应他一件事。我想,他可是天底下最有名的术士,居然还会有求于我的时候,想必这件事儿肯定不是平常事。我就不敢当场答应他。”
徐璐问:“那他要你帮他做什么事?”
“我没问,也不敢问。”凌峰坦然回答。
徐璐想了想,说:“他既然用jiāo换的方式请爷帮忙,想必这个忙不是一般人能办到,说不定还有风险。确实是该慎重。”
……
今年过年与往年差不多,差别是今年全权由徐璐主持,虽然徐璐年纪轻,但办事沉稳,设想周到,族人们还是普遍满意的。
今年主持祭祖大典的换成了凌峰,凌峰是凌家最出色的继承人,这点勿庸置疑,加上已有团哥儿这个嫡长子,凌峰的宗子地位已稳若磐石,无人可撼动。
祭拜了祖宗后,几位族中颇果仅存的老人们看了打扫gān净的祠堂,及布置齐整jīng雅的席面,不由对凌宽道:“你这个媳妇,娶得好,还是齐缘有眼力。”
凌宽很高兴。
老太爷们又逗了团哥儿,已一岁零三个月的团哥儿,走路已比较稳当了,但仍是需要人牵着,主要是小家伙太肥了,一身的赘ròu,一双腿儿还支撑不起整身的重量。但那灵活的劲儿,机灵的大眼,灵敏的四肢,清晰的口齿,倒也忽略了还不会走路的小小缺憾。
甚至有人安慰凌宽说:“好些孩子走路走得早,说话这迟,说话说得早,走路就迟。团哥儿说话早,走路自然就迟。这点倒是没有说错,不必担忧,至多再过一两个月就能自己走路了。”
凌宽只有凌峰一个儿子,还是个不正常的儿子,并没有带孩子的经验,团哥儿好不容易恢复双腿,但走路却不利索,始疑为让他内心有些yīn影,听老太爷如此说,倒也释然了。
徐璐把族中的小孩子全带到了后花园的儿童乐园里去,如此新颖的童趣世界,孩子们果然高兴,纷纷往帐蓬里钻去。大人们也啧啧称奇,对长房越发的感激涕零。小孩子本来就顽皮,加上孩子又多,确实容易出事。长房如此安排,也能说明长房对族人的照顾和帮抚,很是感激。觉得凌峰这个宗子真是实至如归。而徐氏,虽说出身普通了些,但比起那些高门大户出来的千金并不差的。
而一个家族,只要大家都认可了其领导人的身份,那么领导起来自然就事半功倍。
宣德九年除夕这个晚上,凌峰第一次以宗子的身份,正式坐上了中堂正中央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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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算是双更了吧?我的福利呢?
☆、第25章 秦氏
大年初一,凌家一如以往一大清早就起来,按品大妆,进宫谨拜皇后。
而凌宽父子则与皇亲国戚,文武勋贵,内外大臣,一道朝拜天子,并在乾元殿用饭。
进入宫中仍是那些看惯了的老面孔,偶尔也会冒出几个新面孔,那是随着丈夫升官而新晋封的诰命夫人,不过品秩大都不高。
今年徐璐依然保持着目前年纪最轻,品秩最高的诰命记录。不过这个记录,相信再过不久就会被顾芸儿打破吧。
今年十九岁的顾芸儿妇凭夫荣,如今已是正二品诰命夫人,等方公致仕,沈任行接任首辅之位,加封三公勋阶,顾芸儿也会水涨船高,成为本朝最年轻的一品诰命夫人。
今年的国夫人叙列中,没有瞧到威国公顾夫人的身影,据说病了有大半年了,一直时好时坏,如今更是连chuáng都起不了。
外界都在传言,顾家已然势微,今年的端午,中秋,贺新年等大节,往年顾家都是办得无比隆重奢华,全帝都再也找不出第二家来。而今年,顾家依然有请客,不过前去的客人廖廖可数。
宫中虽森严,但并不影响大家说人闲话的心思,式微的顾家话题,被人提及的次数最多。
一些与顾家走得较近的人也在齐首jiāo谈,称顾家逢人就说路玲玲踩低捧高,见顾家式微就不好生医治,毫无医德风范。
而路玲玲随后又反击顾家不想出诊金,故意黑她,卑劣无耻,令人鄙视。至于她是否对顾家踩低捧高,路玲玲毫不辩解,对外声称:“好吧,我本就如此,那我的诊金就更该给,否则如何对得起顾家对我的评价呢?”
顾家也不可能因为路玲玲这句话就给诊金,路玲玲也不可能真跑去找人家要,也就对外宣称,要京城所有大夫都小心顾家,以免落得与她一样的下场。
还真别说,路玲玲多年来以良好的医术医德也替她赢来了不少良好声誉,全帝都的人大都站在路玲玲这边。倒是把顾夫人气了个仰倒,病qíng越发加重了。
不乏有好事之人就问:“可有请太医?请了哪位太医?”
与顾家毗邻而居的韩国公府的四奶奶朱氏就说:“先前还是有请太医的,太医的出诊费可不低,并且还都是先给诊金太医才去的。不过病qíng仍不见好转,据说,就是胸口疼得厉害。”
“胸口疼?”胸口其实指的就是女人胸前那两团ròu。
有人就惊呼:“好端端的怎么就胸口疼呢?”
“谁知道,据说痛了有小半年了,如今越发不好了,太医也不好按着胸口给她诊断吧?这病qíng不就更加耽搁了么?”
于是就有人幸灾乐祸道:“活该,若是沈三夫人给她医治,说不定还有转机,谁要她如此缺德,怨得谁呢?”
徐璐听得差不多后,又悄然找路玲玲问道:“顾夫人究竟是什么病?”
路玲玲回答:“rǔ腺增生。就是胸口有硬块,触之疼痛。加之又长期处于忧郁愤怒当中,病qíng越发加重,又不尊医嘱,加上又时常动怒生气,自然没法子好了。”
她是女人,给女人看病倒是无所顾忌,但双方jiāo恶,她是绝不会再去诊治,顾家也不会厚着脸皮来找她,只能请太医。顾家也还养有医女,太医虽然知道病qíng,也知道如何治疗,但顾夫人本就xing格多疑,并不信任太医,加上又有心病,病qíng自然就会反复。
……
接下来的日子里,凌家就没有真正空闲过,不是去这家拜年,就是别人来凌家拜年,有时候人太多了,一家四口人反而还得分开走。如此忙碌到初七八九,这才稍微活动了些。一些关系不怎么密切但仍是有来往的,则送了份年礼过去,表示心意。
因徐成荣也在京城,徐珏兄弟俩都搬回了徐宅过年,之后徐珏徐环也走亲访友,兄弟二人在京城并没什么亲戚,好在学堂里认识了些xingqíng相投的同窗,加上徐珏又是张家的准女婿,也亲自去了张家拜年,又时常应邀出去赏雪吟诗的,倒也不曾得闲。
徐成荣除了凌家可去外,还去了两躺护国侯府,护国侯李骏是已逝老太太的亲侄孙儿,靠着这层关系,也还勉qiáng与李
初二这一日,凌峰也还陪同徐璐去了徐宅,吃了顿午饭,表示回了躺娘家。
接下来的半个月,凌家就没有真正空闲过,不是去这家拜年,就是别人来凌家拜年,有时候人太多了,一家四口人反而还得分开走。
农历年初九这一日,徐璐收到了朝阳公主的请贴,请她在农历年正月十二这一日入公主府小聚。
前来送贴子的嬷嬷很是恭敬地对徐璐说:“公主也说了,少地人若是想带人也是可以的,只要打人给公主吱一声,公主就再送几张贴子过来。”
农历年正月十二,全京城都知道,这一日是朝阳公主府每年举办席筵的日子。但全帝都的人都知道,朝阳公主每年只下少数十来张贴子出去,能接到贴子的,那才是真正入了朝阳公主凤眼,不止在帝都是倍有面子的事,对于朝阳公主亲近的好友,连帝后都要给三分面子。
朝阳公主是圣上胞妹,其地位在宗室里那可是头一份的。京城各宗室、文武勋贵都以能受到朝阳公主之邀而荣幸。就算朝阳公主每年只下十来张贴子,但收到贴子的人,只要得到朝阳公主的同意。也可以自带三两个人,只要经得公主同意就
,只要经得公主同意就成。而收到贴子的人,也是倍有荣幸的事,被人带进入公主府的人,也能令人称羡。
所以徐璐才刚收到朝阳公主的请贴,韩国公府的齐大奶奶,英国公张大奶奶、泽云侯府的大奶奶洪氏已跑来找徐璐套近乎了。
朝阳公主如此势威,这是徐璐没有料到的。却也深深佩服朝阳公主超高明的jiāo际手腕。贴子不滥下,规矩又森严,又给下贴子的人三分权利。这样一来,收到贴子的人也觉倍感荣幸,又能自带三两个好友过去,带人的自觉有面子,被带的对带自己入公主府的人肯定也感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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