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祁善不由得眼角涌起湿润,叫人扶着他道:“快起来吧,都是哀家的错啊……”
叶云水知太后yù把huáng玉娘许给祁善,为的是那huáng玉海手里的兵权。
祁善虽然是公爷,却没有权,许个握了权的人家给他,不是变向地让祁善的腰板更直一直?
可太后虽想如此做,反倒是把祁善给架了那梁子上下不来,还遭明启帝与秦中岳的恨。
事qíng已经如此,祁善娶huáng玉娘无非也是不愿此事再过多周折,免得掀起一阵风làng。
祁善从地上站起,叶云水则与太后道:“既是小公爷仍旧同意huáng玉娘这门婚事,那也是有转折余地,想必那huáng正海这会儿正在等候太后的旨意,太后便沉一沉,不提此事,恐怕太后不急,就有人急了。”
太后yù把huáng玉娘许给祁善,明启帝定是知道的,如今发生这种事,洪郡王也在场,秦中岳定然知道,明启帝也会知道,可太后这方却没有任何的表示,不怒、不恼、不喜、不闹,恐怕最先坐不住的是明启帝。
这huáng正海能当面指责祁善是个手中无权的镇国公爷虽是无心之言,可明启帝却逃不脱这个gān系。
是个人就会遐想,没有皇上在背后撑腰,huáng玉海哪敢说出这话?更还敢直言骂叶云水?
明启帝想要把这污水掸走,那就定要下圣旨将huáng玉娘许给祁善。
如此一来,不但不用太后在其中费力,反而这huáng正海得了圣旨定会心有畏惧,那些花花肠子不会再乱动,祁善这门亲事也会成了,如若太后咽不下这口气,自还可在这事上做文章。
太后自然知道叶云水这话中之意,笑着看她言道:“这小脑袋瓜子,哀家没看错你!”
“也是太后命臣妾为小公爷婚事做主,臣妾总得把事做得圆满才行。”叶云水这般说着,祁善在一旁则脸上涌起一阵尴尬,小兜兜站在一旁看着他,指着便是道:“小叔你怎么脸红了?”
第539章 责
祁善被小兜兜这话说的脸色更是通红,吭哧半天才找出一句来回道:“我……小叔热了。”
小兜兜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兜兜也热,大团子和小豆子也一定热了,嬷嬷给他们脱衣裳吧。”
祁善本是点了头,可恍然又瞪了眼:“大团子?小豆子?这是什么?”
叶云水抽抽着嘴,连忙捂着小兜兜的嘴,“不许乱说。”
“可是两个小家伙的名?”祁善可算是找到了台阶下,不停地哈哈大笑,口中还在不停地念叨着,“大团子?小豆子?团团,豆豆,不错,不错,这名字是谁给起的?”
小兜兜指了指自个儿,祁善看着叶云水是笑得更欢,“二嫂,这名字不错,我这侄子才一岁半就会给弟弟们起rǔ名,长大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祁善这话说完,连带着太后也跟着笑,摸着那俩小家伙的脸蛋便是挨个地叫。
叶云水狠瞪了祁善一眼,又哀苦地看着秦穆戎,本还以为小兜兜是说着玩的,孰料他还真给两个小家伙叫这名字?如今传在祁善耳朵里,恐怕也改不成了,这孩子们的名啊,怎么就没一个合她自个儿心思的啊……
把祁善的事谈好,秦穆戎与叶云水带着孩子们在“安和宫”玩到晚间才回。
小兜兜这玩闹一天也累了,窝在叶云水的怀里便是睡着。
姝蕙也有些困,可叶云水的怀里已经有了小兜兜,她就坐在那里睡,时常脑袋磕了马车的边边角角,叶云水瞧着心疼,把姝蕙也拽进怀里,让她睡得安稳些。
这一路上,叶云水都在思忖着祁善。
huáng家那副模样,祁善却应了,这其中除却嫌麻烦外,他定也是对huáng家的军权动心。
祁善乃是太后的外戚,又被封为镇国公,太后在时,他可这般潇洒自如,可太后哪日没了,秦中岳那跳蚤心眼儿哪里能放得过祁善?
手中有权,也是一股助力,叶云水不觉祁善做法有错,可这huáng家祁善可能拿捏得住?
再想huáng玉娘那个人,都说这个女人与她有些相像,但叶云水却不这般觉得。
huáng玉娘虽不甘父母之命,不愿将这条命豁出去帮衬她家中父兄夺权,但她是这时代的人,而叶云水却不是。
故而叶云水只认这huáng玉娘的心机可比自己要深邃得多。
一路行,一路想,没觉过了多久便已经回到庄亲王府。
秦穆戎从叶云水怀里将小兜兜和姝蕙全都抱到西厢去,花儿则扶着叶云水下了车。
叶云水缓慢地进了屋,这一路上两个小的都窝在她怀里头睡,倒是这会儿才发现胳膊和腿都已经麻木。
花儿上了茶点,灌好洗漱的热水便退了出去,秦穆戎抱着叶云水进了浴桶,为其捏着胳膊,口中问道:“还在想祁善的事?”
叶云水点了点头,“怕他治不住huáng家那些人。”
“不是还有你这嫂子么?适当地可以给他出出主意。”秦穆戎说出这话却让叶云水瞪了眼,嘴唇支吾半天,最终却吭哧出一句,“他又不是我儿子!”
秦穆戎哈哈大笑,搂着叶云水便亲了一口。
叶云水笑着看他,披散而下的长发、那红润的小脸让秦穆戎多了几分qíng,凑其耳边嘘声道:“今儿行了么?”
自叶云水怀了孩子至今,二人虽偶有亲昵许久,但却还未行过房事……
叶云水脸色通红,嘴角抿笑地将脸埋在秦穆戎的怀中。
温水浸着二人的身体,那暖意更簇qíngyù,秦穆戎大手扶着她跨坐自个儿怀中,叶云水只觉下身一股坚硬划过她的大腿,脸上的滚烫红润蔓延至胸前的两处蓓蕾,秦穆戎忍不住轻咬下去,让叶云水浑身颤栗,搂紧他的脖颈,将小嘴凑上他的额头……
秦穆戎忍不住地嘶吼一声,叶云水凑其耳边轻言道:“轻点儿。”
那曼语的小嘴又被他的唇封堵,而手下的动作却让叶云水忍不住呻吟出来……
耸动夹杂着呻吟,让这浴桶的水花也随之奏响妙曲。
这一曲唱响至深夜,叶云水疲累地窝在他怀中依旧觉得浑身滚烫,秦穆戎抱着她起身,拽过棉巾裹住她的身子,阔步地回到chuáng上,又是一番痴缠,直到天亮,二人才睡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隔日下晌时分。
叶云水依旧下意识地将手往一旁摸去,却并未如以往那般空dàng。
睁眼一瞧,秦穆戎正卧在chuáng边看着她。
羞涩地窝在他怀里,叶云水口中嘟囔道:“浑身还是酸软无力,爷太坏了……”
“帮你揉揉?”秦穆戎这话说着,大手又揉上她的身子,摸至那敏感部位却吓得叶云水立马躲到一旁,“不来了,求饶了。”
秦穆戎笑着又将其搂入怀里,“再歇会儿,今儿什么都不做。”
叶云水点了点头,却又忽然想起庄亲王爷,“得让嬷嬷带着孩子们去一趟‘翰堂’,不然老爷子再追到这里可就羞死人了!”
“羞什么?他巴不得再抱几个孙子。”秦穆戎说完这话又怕叶云水忍不住起身,“已经让两个嬷嬷和秦风、秦忠带着孩子们去了,你不用担心。”
叶云水嗔怪地看了秦穆戎一眼,忽然想起肃郡王,叶云水则把他请叶重天为贴身太医的事讲了出来,“……妾身倒是纳闷,这位肃郡王到底为何如此?这不是又把叶家拽进了是非圈?父亲因有皇上在,不得不答应,分明是不给推脱的余地,这种事如若是太子来做,妾身倒是心中有谱,可这肃郡王……妾身实在……”
叶云水后面的话没说出口,秦穆戎便已是皱了眉,“他的心开始不稳了,无谓,我自会再找他谈此事。”
秦穆戎如此说辞,叶云水无法再问。
两个人也没了赖chuáng的心思,则各自起身,洗漱用饭,小兜兜和姝蕙从外面跑了进来,叶云水看着他则问起了庄亲王爷,“祖父如何?可是抱着你玩了?”
“祖父又给我扎了一把小弓,还有箭。”小兜兜把那轻巧的竹条弓举起给叶云水看,叶云水看着那jīng致的小弓便心中犯了酸,与秦穆戎用过饭后,她则yù去“翰堂”一趟:“自满月礼那日后还没见过老爷子,也去探探他的身子,不提老爷子活着这府中能有多清净,只想他能康健起来,也是尽了一份孝心。”
秦穆戎倒是对叶云水说此话略有感慨,只是嘴中念叨了一句“老头子”,便陪着叶云水出了门。
庄亲王爷看到他们二人前来有些意外,待看到小兜兜又返了回来,则是笑得瞧不见眼睛。
叶云水上前先行了礼,随即说起他的身体,“儿媳许久没来为您探病,今儿特意来此瞧瞧是否再换些药用。”
“那些个药是得换,难喝得快把苦胆都吐出来。”庄亲王爷说完这话,则是伸出了手,叶云水也不顾及那些陈年规矩,上前为庄亲王爷好一通诊察。
心衰在加重,耳聋眼花不用提,最让叶云水揪心的则是庄亲王爷身上的伤,之前的旧伤治愈不利,甚至骨折都是硬挺,愈合的骨节未完全对齐,到这个年岁则开始找上病痛。
心衰可以用药调整,而这骨病却无法医治,叶云水摸着他身上那龇出来的增生骨刺都觉得硌手,何况庄亲王爷本人?
老爷子看着叶云水那皱紧的眉头,则是叹然道:“老了,活一日乐一日,想个辙让我能站起来,陪着小孙子们出去玩玩就可。”
叶云水思忖半晌,在想是否让人为老爷子架一副拐杖,秦穆戎则与庄亲王爷说起当下的朝堂之事。
出门叫过来秦风,把yù做的拐杖画了个图给他,叶云水仔细地讲解了做法。
秦风看着那物件则有些为难,“世子妃,老爷子恐怕不会愿用此物。”
叶云水纳闷道:“为何?”
“他一辈子统率千军斗志昂扬,哪里肯用这物件行走出门?”秦风说出这话,倒是让叶云水略有为难,只得言道:“先做出来看吧,他若不同意,再想其余的办法。”
秦风点头应是,则先行退下,叶云水回了屋子,听着庄亲王爷正叱骂着huáng正海,端了药给他,笑着道:“……用了药再继续地骂也不迟。”
庄亲王爷闻到药味儿就是抽抽着嘴,可看到秦穆戎那不屑的目光却是冷哼一声,捏着鼻子把药灌进了肚子里,姝蕙立马递上手帕给庄亲王爷擦擦嘴,小兜兜则在自个儿的小囊包里左挑右挑地拿了个糖豆塞在庄亲王爷嘴里,“爷爷,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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