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向众人展示了一下磁石吸铁钉的过程,看得众人既好奇又震惊,都想要抢过顾唯兮手中的磁石把玩一番,想不到这样一块与普通石头无异的小玩意竟有这样的作用,真是奇哉怪哉!
底下不禁有人提议道:“既然如此,这磁石定能将姚少夫人误食的铁钉给吸出来!”
“就是就是,姚少夫人不妨一试!”
……
“三姐姐,如此,为了你的腹中的孩子……”
顾唯兮的话还未说完,顾心雅便脸色一白,急急反驳道:“不行,我喉咙里怎么能吞得下如此大颗的磁石。”
“三姐姐不必害怕,这磁石够大,吸铁的能力自然越够,就放在三姐姐的嘴边,不必放进喉咙里!”顾唯兮把玩着手中的磁石,巧笑嫣然地诱哄道。
“万一那铁钉被吸出来时,左磕右碰的,伤及我五脏六腑该怎么办?”顾心雅使劲地摇了摇头,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怒目圆瞪,中气十足地向顾唯兮大声吼道。
“听别人说,肠道的收缩能力极好,不然三姐姐就不可能如此轻松地站在这里说话了。”那意思是,你顾心雅当初都能顺利将那枚小铁钉‘一不小心’地吞下去,你的五脏六腑、心肝脾肺都还好好的,现在叫你顺利吐出来自然不在话下了!
“是的,三少奶奶说得极是,肠道的收缩能力确实很qiáng,趁现在那枚铁钉还处于游离状态,方便吸取,劝姚少夫人还是趁早根治为好!”林渊接受到人群中的一个人眼中的信息,眸光微闪,赶紧附和道。
“对啊,刚刚姚少夫人不是还说为了腹中的孩子可以连命都不要了吗?而现在又不是要了你的命,只是为了取出你腹中的铁钉,怎么的却成了畏首畏尾的懦妇了?莫不是腹中有鬼,怕yīn谋败露不成?父皇,居然有人胆敢在你面前造次、将您老戏弄于股掌之中哪!”南宫冽懒懒翘起双手环胸,不屑地嗤笑出声,敢诬赖他南宫冽的师父和兄弟,真是不知死活哪!
南宫耀的怒火果然瞬间被激发了,怒视着顾心雅:“又不是叫你生吞了这颗磁石,你怕什么?就不怕朕治你一个欺君之罪?!”
顾心雅被南宫耀这样一喝,顿时吓得一阵腿软,她不想让顾唯兮好过,但却没打算搭上自己xing命,想来自己的腹中根本没有什么铁钉,任她顾唯兮用磁石怎么吸也吸不出个所以然来!
于是她平静下来:“那劳烦妹妹了!”
她把嘴张开,顾唯兮把手中的磁石放在她嘴边,借着扶着她的空档、用宽袖遮档,以银针避人耳目地在顾心雅的某个xué位上轻轻一刺。
上官玄灏的眼睛掠过一丝笑意,这丫头做事还真是够明目张胆的!
谁也没有注意到,南宫玉看到这一幕时的眸光也微微一闪,嘴角狠狠一抽,不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不一会儿,众人便听见顾心雅尖声一叫,刚回过神来,便发现顾唯兮手中的磁石边多了一枚细小的铁钉,不由得啧啧称奇道:“这磁石还真是神奇啊,不费chuī灰之力!”
姚东旭、顾心雅和姚清燕等人更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磁石上的小铁钉,他们当然不知道这不过是顾唯兮用现代移形换影的小魔术玩的小小障眼法……
“林太医,快给三姐姐把把脉!”顾唯兮趁热打铁要把这趟浑水给搅搅清!
“呃,姚少夫人如今脉象异常平和,丝毫不见紊乱,想来刚才由那枚铁钉造成的闭塞之气已经得以缓解!可喜可贺啊!”林渊抽回搭在顾心雅手腕中的手指,微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
众人随意敷衍一两句便各自回到座位上坐好,重新观看开始再次准备就绪的皮影戏表演。
他们早已经将顾心雅是否曾受铁钉折磨之苦这件事抛诸脑后了,反而津津乐道刚刚看到的磁石,毕竟在他们看来是很神奇的事qíng。
看着洪散的众人,顾唯兮俯在尚未回魂的顾心雅耳边,轻声道:“连真正的敌人都尚未弄清楚就随意宣战,是件很吃亏的事qíng!还以为你变聪明了,原来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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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纠缠
嫡女嫁到8,鸾凤和鸣 第八章 纠缠
还没从刚刚的窘况中回过神来,此刻听了顾唯兮看似不着边际、而又明嘲暗讽的话后,顾心雅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很快反应过来,嘴角牵出一抹温婉得体的微笑:“五妹妹,恕姐姐我愚钝,实在弄不清楚楚你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现在还有些不舒服,想到别处透透气,恕不奉陪了!”说着便敛了敛眉眼,掩下眼中怒气,转身便往宴席外面走去。
看着顾心雅没回座位坐下、反而转身往别处,另一边已经落坐的姚东旭也坐不住了,连忙问道:“雅儿,你要去哪里?我陪你去!”
场上又演起了刚刚尚未演磬的皮影戏,台下的人又被演到第三话的《八仙贺寿》带热了气氛,欢声笑语此起彼伏,刚刚的一切仿佛一出小cha曲,众人全然没时间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但与姚东旭同桌的人都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嘴上不言,但不少人都在心中悄悄调笑这个昔日的欢场làng子竟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惧内之人,打哪都跟着……
顾心雅只是温婉地道了一声:“只是去透透气,不用跟着了。”便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姚清燕不屑地撇了一眼姚东旭点头哈腰的样子,心中一阵冷哼,没出息!
“主随客便,那兮儿还是陪姐姐去别处逛逛吧!”顾唯兮也不恼,扬唇一笑,莲步轻移,便缓缓跟了上去,毕竟这里也不是个可以说话的地方。
台上皮影戏演得热闹,看着顾心雅和顾唯兮悄然远去的身影,听着周围不停夹杂着大人的鼓掌叫好声和小孩子的欢呼声,姚清燕死劲地用白玉筷子死戳着碗中的饭菜,动作不大,敛下的眉眼却露出yīn鸷的暗芒,像是怎么戳也不解恨似的,嘴中还念念有词了一句:“假惺惺。”
姚东旭摇了摇头,无比镇定地夹了一筷子莲花炖翅肚进嘴里,含糊道:“清燕,再被你这样戳下去,这鲜花宴都被你弄成残花宴了!”
残了最好!
姚清燕忿忿地想道,一个眼刀子剜了过去:“要你管!”
姚东旭耸了耸肩,不置可否,他这妹妹的xing子最近变得越来越难伺侯了,怪不得人家南宫越泽看不上她呢!
现在离顾唯兮当初被退婚都那么久了,人家现在是过得风生水起,而当时整个青炫国传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两人的郞qíng妾意现在愣是连个影儿都看不着,她这妹妹莫不是还盼着南宫越泽哪天心血来cháo把那正妃位置许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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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长廊的一角走出,借着朦胧细碎的月光,仍能看得见蓄满水池的水里有各色珍贵的鲤鱼在翻滚跳跃,一格格的鳞片熠熠生辉。
树影婆娑,在远处的青石板小路上撒下一片蒲扇般的yīn影,偶尔几声鸟鸣传来,周围显得有些宁静和寂寥。
踩着自己脚下浅淡的影子,顾心雅的脚步在长廊的一处停了下来,月光照在华丽jīng致的妆容上,喜怒不明:“不知道五妹妹还要跟多久?莫不是这上官府偌大的地儿,竟是没有一处能让人透气的gān净地方?”
“兮儿说好陪三姐姐出来逛一逛,自然是三姐姐到哪,我就跟到哪。”顾唯兮也不紧不慢地停了下来,缓缓勾唇道:“可不是只有上官府是这样,人多了,嘴杂了,到哪里都寻不到地方歇息。而心乱了,眼迷了,自然看什么都添堵。若是自己都一身腥,还谈什么gān净不gān净的?不知兮儿说得可对?”
“顾唯兮,你是在拐着弯儿来骂我不成?”顾心雅猛地转过身来,杏目圆瞪,直视着那位在月光下浅笑嫣然的女子,脑中浮想起当日皇宫里备受千夫所指的侮rǔ,胸脯一起一伏,面容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气,
“断是我浑身腥气,你也gān净不到哪里去,别忘了,我顾心雅有今天的光景还是拜你顾唯兮所赐!何必一副猫哭老鼠假慈悲的嘴脸?”
“这么说来,三姐姐是堂而皇之地承认刚刚的小cha曲都是你自导自演出来的?”顾唯兮停在长栏边形姿绰绰,掩下的眉眼看不真切。
顾心雅下巴扬起,嗤笑道:“纵是刚才那事儿是我存心弄出来,那又怎样?也只是我向你讨回的一点点利息而已,你是仗着有些小聪明侥幸躲过不错!但怪就怪你平日作恶树敌太多,你躲得过初一就躲不过十五,明里暗里盯着你、想要看你出糗拿你小命的人多了去了,看你防得了哪个?”
“确实多了去了,不然凭三姐姐这般毛躁的xing子和周姨娘那少得可怜的智商,当日在皇宫里如何能安排了一出如此庞大jīng彩的捉jian戏码,每个细节都安排得滴水不漏,除了背后有高人指点,我还真是不敢另作他想!”
“你……”顾心雅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似是讶异顾唯兮旧事重提,但很快被怒气掩饰下去:“你在胡说些什么?”
“胡说吗?”顾唯兮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旁垂落的枝条,“以皇宫禁卫森严,即使是无人问津的冷宫,也连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怎容人半夜三更在那儿胡闹、自出自入?而且那会儿连迷香都齐了,还是有价无市的千年檀香。一切都安排得如此妥当,莫不是三姐姐你在皇宫中也安cha了什么亲信,有人接应不成?这可是……”
杀头的大罪!
顾唯兮话未说全,手却做了个轻抹脖子的动作,美眸水波流转,看得顾心雅浑身一颤,后背冷汗涔涔。
“你可别信口开河,随便给我安罪名,我哪有安cha什么人?”顾心雅连忙往四周张望,生怕这话被有心人听墙脚听了去,待看见四下无人、一片静谧时安了心,大家都往花园那边凑热闹去了。
想不到顾唯兮的心思如此细腻,可她除非是疯了才会默认顾唯兮这一设想,而她更不能张狂地叫嚣自己有靠山。
有些事qíng该说还是不该说,她还是掂量得清楚的,因此连忙转移话题道:“若是你像条尾巴一样跟着我出来,就是为了恐吓我,那大可不必了,明白地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恕我失陪了!”
话音刚落,她就想越过顾唯兮往回走,顾唯兮这根本就是在套她的话,多说多错,她留下来岂不是中了这女人的算计?
“这么着急回去,莫不是还想算计些什么?”顾唯兮挑眉看向对面貌似有些仓皇逃走意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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