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了小姐,她不后悔,二十大板咬咬牙就过去了,只是会不会因此连累小姐啊?她担忧地往顾唯兮那边望了眼,眸中写满歉意……
顾唯兮心中失笑,绿环已经比以前成熟很多了,不过一旦遇到她这位小姐的事qíng就变得有些冲动,只是她的人是别人可以肆意谩骂开打的吗?
上官泉是知道绿环是顾唯兮身边的人的,可也知道老太太这是来下马威呢,也不好明说碍着自己娘亲的面子。
可他也见不得婆孙俩针锋相对,赶紧给老太君搭了个台阶劝道:“娘,今天到底是你六十大寿,也不好大动gān戈不是?不懂事的丫头随便教训两句便行了……”
上官家主都亲口发话了,两名想要上前执家法的家丁又变得有些犹豫不前了……
“就是因为今天是我老太婆的大寿,才要借今日在众下人面前立训!况且这府中的内务你们男人不懂,有些人不受点皮ròu之苦是永远长不了记xing的!快点,还愣在那里作甚?上官家可不养吃闲饭的下人!”老太君不耐地说道,眉头一拧,不悦地瞪了两眼动作不利落的下人。
“慢着!”在两名家丁将要靠近绿环时,顾唯兮突然出声:“莫非老太君记不清楚了,绿环这丫头可是我身边的人,你当初也是见过的,可不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绿环也是护主心切,才一时失了分寸。”
“一般老人家上了年纪,就容易老眼昏花,余闲,明天你抽个空去大厨房那jiāo待一下,看有什么清肝明目的食物可以给老太君下菜,补一补!”上官玄灏拧头看了余闲一眼,认真叮嘱道,在外人看来一副孝顺子孙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叫人捉不着错处,却直教老太君险些一口心头血要吐出来。
“是,少爷放心!小的会仔细嘱咐下去,务必让老太君满意!”余闲一脸郑重地应了声,孰不知他此刻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叫你这老太婆欺负他的媳妇!
不过心里却不自觉一个瑟缩,对自家少爷多了一丝畏然,看自家少爷对自己亲祖母都能如此得罪,真够冷血与肆意妄为的,看来他以后更要小心翼翼地伺侯着自家yīn晴不定、吃人不吐骨头的少爷了,不然哪一天得罪了这尊神便会被派去守边疆守仓库了……
余闲在这里后知后觉地抹了一额冷汗,孰不知他家主子早就动过这样卑鄙的念头了,甚至连他心心念念的绿环媳妇也险些泡了汤……
啧啧,真不知道老太君是在哪里开罪了上官玄灏,不过这倒很合顾唯兮的心意,她自然而然地笑着对门口处的绿环招了招手:“绿环,你这丫头还傻站在那儿做什么?”
“可……”绿环有些胆怯地望了一眼老太君,明显还担忧她这次若逃过一劫了,难保将来老太君不会把这次的怨再次加诸报复在自家小姐头上……
余闲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绿环一眼,使劲向她使眼色,真想跑过去把她拎过来,真是够傻愣的,自家主子都叫她过来了,她还在那里抠什么?
顾唯兮自是知道绿环的心xing,佯装不悦道:“刚刚老太君眼色不好识人不清就算了,难道你也是个眼力劲儿差的?老太君都已经给了台阶你下来了,难道还会刻意为难你这个小丫头不成?赶快跟老太君道了声谢,就过来吧!”
“奴婢谢过老太君的不罚之恩!谢老太君!”绿环反应过来后也是个嘴巴甜的,连忙扯了扯沐雪的衣袖,快步往顾唯兮的座位处走过去。
顾唯兮悄悄给了绿环一抹赞赏有加的眼神,而在没人看到的角度,绿环也偷偷地对顾唯兮小小地吐吐舌头,主仆两人眉来眼去,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觉悟,看得沐雪一阵白眼……
而上官玄灏静静看着这一幕,心中的醋坛子又不经意地翻了翻,暗自思索道,他是不是得让余闲早点把媳妇娶回家为好呢?
老太君嘴角一阵无言以对,好话都让顾唯兮说完了,她还能说些什么反对吗?
柳若兰本以为能在好戏开演前看出小戏,却不料就这样落幕了,浅抿了口茶,眼带钦羡道:“还真是羡慕三少奶奶呢,与一个下人都如此姐妹qíng深,不惜在老太君手下救人!”
“有这样贴心的丫头陪在我身边,老太君应该也要替孙媳高兴的,正好太子妃也抽空从太子府中来探望老太君一样,身边总有个贴心的人为好!”顾唯兮轻轻一笑,再次挑起柳若兰心中的刺。
嫡女嫁到10,鸾凤和鸣 第十章 冲突更新完毕!
☆、第十一章 捉贼
嫡女嫁到11,鸾凤和鸣 第十一章 捉贼
“蒙老太君不弃,侍奉姑婆本就是本宫这做侄孙女的份内之事。”柳若兰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句。
顾唯兮这话何止是再次挑起了她心中的刺,柳若兰边在心中暗骂了一句,边有些忐忑不安地往上座的老太君那里望了一眼,生怕会引起老太君对当初退亲之事的不满,从而与她心生间隙,待看到老太君面容淡淡的样子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可在心中又暗自给顾唯兮加了一笔账。
老太君面上不动声色,拿起茶盏轻抿了口茶,无人知晓其实此时的她心里也是思绪百转……
本来就想让这兰丫头与辉儿那孩子配成一对,因辉儿身上还留着部分她柳家的血,这样一来正好亲上加亲!
可后来瞧着兰丫头偏偏对灏儿喜欢得很,还经常借来上官府来陪她的机会见上灏儿一面,两人算是青梅竹马,难得兰丫头不嫌弃灏儿是个病秧子,又是她的亲侄孙女,而灏儿的才能也是有目共睹的。
想着待兰丫头嫁过来上官府后,她身边也有个贴心的人,何乐而不为呢?便也早早就给他们定下了亲事……
只是没想到后来太子提出与镇远将军府联姻一事,虽然上官府和灏儿因镇远将军府的退亲而一度成为了整个青炫国的一大笑柄,但她还是默允这事儿,只因那个人是太子南宫凛……
“娘,此事你看要怎么处理?你看,贤伯在这里也跪上许久了,他的为人咱们最是清楚,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上官泉的一句话将老太君从万千思绪中唤了回来,想要让老太太息事宁人,可碍于柳若兰在此,他又颇为圆滑地补充了句:“至于镇国将军府那边,到时咱们寻个合适的时间登门拜访、表示歉意,相信柳将军也不会介怀才是,太子妃你说是吧?”
“上官伯父客气了,像小时候一样唤我若兰便可以了!”柳若兰微愣后很快有礼地颔首,抿唇一笑,“这个自然,请伯父放心,我爹他为人豁达,自然不会介怀!”
“就算成毅那孩子不介怀,这次的失窃事件也不能就此算了!”老太君冷哼道:“此事不是只关乎寿礼和区区万两huáng金的事qíng,更重要的是关乎治家是否严谨、作风是否规范的问题!若是每次发生这样的事qíng后都糙糙了之、姑息养jian的话,上官家迟早哪一天要毁在你们手上!”
“呵呵,这么说,一切又绕回了原点,又得从那三串钥匙的所有人身上查起来?”还没等上官泉说话,下首坐着的孔姨娘先捂嘴笑了笑,睨了顾唯兮一眼,有些婉惜道:“不过这也很难查清huáng金的去向啊!虽说三少奶奶的手上是有一串钥匙,但以她侯府千金和尊贵的郡主身份,都是不缺钱的主儿,也犯不着做这些jī鸣狗盗的下作之事吧?这事肯定与三少奶奶没关!”
就算是也轮不到她出声吧,此话一出分明哪头也不能讨好,上官明风为自己有孔姨娘这样一个说话不经大脑、到处点燃火苗的娘亲而频频扶额嗟叹!
“其中一份钥匙就在我手上,莫非你的意思是,此事与我这老太婆有关是吧?”
果然,只见老太君面色难看地瞪了眼孔姨娘,言语中夹杂着明显的怒气。
“不不不!”孔姨娘连忙摆了摆手,悻悻然一笑,有些语无论次:“当……当然不是,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君,我娘她向来心直口快,您也是知道的,她刚刚绝不是有意触怒老太君您的,请您见谅!”上官明风立刻站起来朝老太君文质彬彬地见了一礼,不紧不慢地为孔姨娘开脱道。
他平日在jiāo际应酬方面是把好手,自然对圆滑世故的话顺手拈来。
老太君平日里对上官明风的印象也不错,在上官家也是个能办事的,况且她也深知孔姨娘的xing子,自然卖他个面子,脸色因此也缓了缓:“那也得叫她以后管好那张嘴。”。
孔姨娘这回倒是颇为识趣地顺着自己儿子的话去讨好老太君:“老太君甭生气,就算这事不是咱们三少奶奶的错,那也没谁胆敢怪到老太君身上来,要知道这huáng金本就是送给老太君作寿的,换作哪个再闲也不会一时犯浑掏自己腰包……”
这话说得,怎么听怎么不顺耳,老太君怒目一瞪,便叫那口没遮拦的孔姨娘生生住了嘴,上官明风直埋怨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不懂瞧人眼色办事的娘……
坐在位置上隔岸观火的夏侯夜澜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心想呆在上官府的这些日子恐怕不会感到无聊了,内院的斗争虽不比皇室的血腥激烈,但偶尔用来调剂一下无趣的生活也未尝不可!
“可不是嘛!虽说钥匙只有三份,可是这府里的人员流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说不定一不小心这钥匙曾经过了哪个心怀不轨的人之手,让那人暗地里给重新配了把……”柳姨娘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笑了笑。
上官玄灏垂下的眼眸中看不出什么神色,而顾唯兮可不认为柳姨娘这是给她这个三少奶奶开脱,反而又不知道想要拖些什么人下水才是真的。
闻言,上官泉的眼眸沉了沉,眸中的厉色一闪而过,快得没有人发现。
“不知道柳姨娘说的可是本夫人?”
还没等老太君发话,此时就听见外面一道清冽而威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众人闻声抬头望去,只见一身浅色素雅衣裙、蒙着白色面纱的上官夫人款步而来,在主座上落坐,气质雍容沉静,仅露的一双眼眸目光平静如水,却因岁月的淬炼而沉淀着几分锐利和锋芒,犹如平静江河中穿cha的暗樵,叫人不敢忽视。
在座不少人皆想像着这样气质不俗的女子年轻时候该有怎样的风华,但一想到那个因善妒而自毁容貌的传言,几乎所有美好的幻想都不复存在,众人除了惋惜就是暗嘲,还有就是对上官夫人震慑上官府多年的手段的惧意与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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