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房间里,顾唯兮一见他走了进来,如释重负一般往他怀里扑过去。
虽然知道他不会那么容易出事,但是她还是忍不住会担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命鸟、连理枝……
上官玄灏搂紧了她,眼睛又恢复了面对她时才有的温柔宠溺:“我没事,怎么还没睡?”
顾唯兮这才想起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叫影煞的人,是上官玄灏发了信号唤他过来保护她的。
影煞对眼前qíng意绵绵的两人恍若未闻,训练有素的脸上面无表qíng:“影煞见过主子!”
“说。”
“敛音阁查出,大皇子南宫衡的背后指使人是夏侯夜澜,凤阁主知道主子你们安然无恙后,便连夜赶回了紫金国,给主子留了信说‘青炫国这边,你自己看着办吧!’”
上官玄灏并不担心紫金国的状况,凤翎歌隐忍多年,可不是省油的灯,只要他拿出夏侯太子两父子当年谋杀先帝、篡改诏书及通敌卖国的证据,那这拨乱反正就名正言顺了嫡女嫁到!
顾唯兮知道敛音阁是上官玄灏与凤翎歌组建的势力,表面上是遍布各国的qíng报组织,实际上是为他们向夏侯夜澜父子报仇做准备,现在看来,时机成熟了。
夏侯夜澜此时也应自顾不暇,无力再cha手青炫国的事qíng了,看来紫金国也要变天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紫金国的正统皇族血脉所剩无几,那到时将要登基为帝的是凤翎歌还是……
顾唯兮下意识望了上官玄灏一眼,那他有意愿问鼎皇位吗?
说实在话,她心里自私的不想他登上那个高处不胜寒的位置,她觉得现在的生活就让她很满足。
影刹继续道:“冷原将军已经到达青炫国,随时候命。”
那张冰块脸这时候不去帮凤翎歌的忙,跑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玄灏挥了挥手:“你让他有空的话就多些派人到上官府保护我爹娘。”
虽然那两个人不至于让他cao心,但谁叫那张冰块脸没事gān,何况难保夏侯夜澜不会狗急跳墙!
影刹受了命令后,很快便消失在房间里。
上官玄灏在chuáng上抱着顾唯兮,下巴搁在她发顶蹭了蹭:“娘子会一起陪着我吧?”
顾唯兮倚在他怀中,闭着眼睛,带着浓浓的睡意嘟囔道:“嗯,我不想带着孩子改嫁……”
上官玄灏轻笑出声:“我有你就够了!”
没头没尾的话,却让顾唯兮缓缓勾起了唇角,相拥而睡,一室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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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嫡女嫁到。
皇帝南宫耀驾崩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青炫国,举国哀悼,刺客突袭皇宫,而太子南宫凛护驾时被刺客重伤,最后不治身亡。
据传三皇子南宫玉不知所踪,紧接着他妹妹南宫盈真公主也传出了离宫出走的消息,惠妃娘娘郁郁成疾,在宫中终日闭门谢客……
大皇子南宫衡和其他庶出皇子一样,被新皇追封为王爷之后,便纷纷携家带眷往自己的封地上去了……
镇远将军府通敌卖国,与赤焰国互相勾结,被判抄家与午门斩首,就此,一代将门望族彻底陨落,让人不胜唏嘘之余,更多的就是鄙夷与唾骂……
而据闻,上官府的柳姨娘传出与人通jian,其所出之子上官彦辉被证实不是上官家主的血脉,即日被逐出上官府。冠上镇远将军府之名,她们母子也立刻成为获罪之人,即使罪名较轻不至于午门斩首,但也绝对难逃发配边疆的命运……
而御史府被查出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姚御史被免职查办,被迫举家迁离长安城,家族子弟永世不得入仕……
最后,由四皇子南宫冽登上了皇位,这在意料之外,又在qíng理之中。
毕竟四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嫡次子,除了太子南宫凛之外,他是最为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况且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皇室再也经不起折腾,再加上他背后似乎有不少各方势力推波助澜,因此朝堂上下没人敢有异议。
青炫国的政权更替也落下了帷幕,与此同时,据闻紫金国那边也变了天。
紫金国,御书房里嫡女嫁到。
“凤翎歌?”夏侯夜澜冷冷讥讽道:“哦,不对,本殿现在现在应该叫你夏侯夜凌才是,二堂弟说是吧?”
“不敢当不敢当!”凤翎歌恣意地摇了摇手中那把墨竹折扇,唇角斜斜勾起,凤眼却流转着令人胆战心寒的冷意:“有你这种人渣当亲戚,我良心不安、于心有愧!怎么?你们两父子都想不到,本公子还活着,是吧?”
“凤翎歌,你嘴巴给我放gān净点,你这贱命就算没丢,还不是被本太子拿捏在手心里!”夏侯夜澜不以为然。
“本公子当年能在你们两父子的毒害下逃过一动,就说明本公子福星高照、命不该绝!”凤翎歌懒懒开口,“既然现在我活着回来了,那就轮到你们去死了!”
龙案后的夏侯义正襟危坐,像睥睨蝼蚁一样抬眸望着下首目无尊长的凤翎歌,眼底里除了怒气就是不屑:“既然当年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了你爹的命,现在就能不费chuī灰之力地捏死你!”
现在的紫金国可是他夏侯义的地盘,皇宫里都是他的侍卫,今天他就叫夏侯致遗留下的这只孽种cha翅难飞……
“夏侯义,本公子不得不佩服你的自信!”
“嗤,你以为这次回来能改变什么?本殿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在别人眼中,你不过是一个有爹生没娘教的野种,穿起龙袍来也没太子相,你以为就凭你也可以踩到本太子头上去?”
“就凭这个!”凤翎歌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润大气的玉玺,满意地看见夏侯义和夏侯夜澜变了脸色,“呵呵,你们在上官府布置了那么多,就是处心积虑想要得到这个,对吧?”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夏侯义的眼底闪过狠戾的光,有了这个玉玺,他的皇位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你猜得不错,玉玺是我大皇姑给的嫡女嫁到!”凤翎歌笑得一脸恣意。
当年那老皇帝果然把玉玺当成了夏侯玉嫱的陪嫁!夏侯夜澜意有所指地扫了空dàngdàng的御书房一眼,不屑地笑道:“怎么?上官玄灏怎么没跟着来,他就不怕你把皇位抢了自己坐吗?”
想要挑拨离间,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们两父子一样láng心狗肺、贪恋权势吗?
凤翎歌小小自恋了一番后,才邪气一笑:“没关系,到时龙袍我和那小子轮着穿,这皇位轮着坐!”
奈何远在青炫国的上官玄灏根本就没这样想过!
“想得倒很美!”夏侯义冷冷出声,“那也得要你和上官玄灏有命穿才行!”
他当年使计在夏侯玉嫱身上下了毒,而上官玄灏身中两种毒素,现在就像是苟延残喘、以药吊命,根本不可能活过三十岁……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还不知道吧?玄灏身上的毒素已经彻底解了,本公子绝对可以肯定,即使那小子现在每天纵yù过度,也绝对比你两父子要长命!”
凤翎歌的话彻底震惊了夏侯义,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睚眦yù裂:“不可能!朕早已将解药毁掉了!”
“哦,那本公子这回就更加放心了!”知道了下毒之人是夏侯夜澜,找到毒药,按顾小妞说的,那解药的引子不是手到擒来吗?凤翎歌笑得更为开怀,合起扇子往手心上一敲:“正巧等一下让你们两父子尝尝那两种毒药的滋味!”
虽说他这次带来的是顾小妞特别研制的什么毒药加qiáng版,以前的解药根本没用……
夏侯义一窒,看到凤翎歌这副傲然自信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喉咙真被凤翎歌掐在手中一样,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为了要绝上官玄灏的后路而将解药全部销毁了嫡女嫁到。
不过,夏侯义很快清醒过来,恢复气势冷嗤道:“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来人!把这个意图谋反的逆贼抓住!”
连吼了几声,然而没有一个侍卫或御林军应声而至,这时连夏侯夜澜的面上也出现了恐慌之色,心下暗道大事不好!
果然,耳边传来凤翎歌落石下石的邪魅笑声:“怎么?你的爪牙这会儿不在?那,现在轮到本公子了!来人啊!”
“参见阁主!”影刹带着一批人马冲了进来,恭敬地对凤翎歌行礼,“外面的逆贼全部捕获!”
“嗯,伺侯这位皇上和那位太子乖乖把毒药服下!”凤翎歌顺手将一个白瓷小瓶扔给影刹,笑得无qíng。
夏侯义重重跌坐在地上,面色顿时沧桑了许多,夏侯夜澜挥剑便向凤翎歌刺去,大喊:“逆贼!”
凤翎歌“啪”的一下打折扇,数枚钢针瞬间从折扇中飞出,夏侯夜澜闪避不过猛然倒地,只剩下一口气,冷冷看着影刹几个人拿着毒药的bī近,却无力挣扎反抗……
留下影刹一行人在里面善后,凤翎歌邪笑着走出了御书房!
望着蔚蓝的天空,凤翎歌抛了抛手中的镇国玉玺,心想这回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明天就把玉玺还给那小子,那皇位与他凤翎歌的气质不符!
“臣等叩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外的一排汉白玉阶下,黑黑压地跪了几排文武百官,声音响彻凌霄。
凤翎歌被惊得险些一个趔趄反跪他们,左顾右盼,周围只有他一个站着,他什么时候成了新皇了?夏侯义那厮在里面还未断气呢,虽说也快了……
“继位诏书已经公告天下,您就是臣等的皇上啊嫡女嫁到!”跪首的丞相恭敬回道。
镇国玉玺现在在他手里,他什么时候用它盖过劳什子继位诏书?
不对,回忆起前两天的事。
“你不和我一起去看看那父子的下场?”凤翎歌接过上官玄灏抛给他的镇国玉玺,疑惑道。
“兮儿的预产期快到了,我得留下来陪她。”上官玄灏浅抿了口茶。
“预产期?”凤翎歌发现自从上官玄灏和顾唯兮两只成亲以后,他的智商急速下降了(智商一词也是他从顾唯兮那儿学来的)!
“以你的能力,那点小事也做不来?”上官玄灏淡淡瞥了他一眼,也不多加解释,直接给他给套了顶高帽。
“谁说的?”冲他这句话,凤翎歌瞬间拍案而起,“你就等着翘起双手验收胜利的果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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