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嫁到_花开九瓣【完结】(15)

阅读记录

  顾心雅被迎面而来威压所迫,顿时硬生生地后退了一步,大脑乱成一团麻,有些口不择言:“公主,你……你误……会了,我……我不是……”

  而后脑子一动,突然想到什么,眼神愤恨,食指倏地直直指着姚清燕,理直气壮:“公主,是她,刚刚的话都是姚清燕先对我说,我也只是出于礼貌客套地回了一下,一定是她想要挑拨我和公主的关系,故意给我下的套,一定是这样的……”

  顾心雅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她看见南宫盈真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解释似的,继续挺着傲人的上围一步步紧bī,怒目圆瞪,声音也越来越冷洌:“你的意思是刚才这些锦布和丝线是你特意让给我的,我收下倒显得我qiáng人所难,以权压人了,我若不收下倒显得我小肚jī肠,拂你好意了,是吧?”最后两个字还特意加重了音调。

  吓得顾心雅手足无措的直摇头,张口结舌,一个辩解的字都吐不出来。绣行里的其他人包括顾玉莲早就站得远远的,极力远离这股漩涡的中心,免得热闹看不成反而引火烧身,得不偿失。

  因为现在的盈真公主真是太可怕了,平常骄横跋扈练就的威压本事不是盖的!

  南宫盈真仿佛没看到自己造成的轰动局面,继续咄咄bī人,声色俱厉:“你的意思是,我到时绣成的荷包和香囊里面还得记你一份功劳是吧,你是希望我的心上人注意到你、记得你、亲自来谢谢你,是吧?”

  说着,还没等顾心雅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南宫盈真已经走到她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起手掌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冲劲太大,导致她一个踉跄向后倒去,qíng急之下右手险险扶住身侧的柜台以稳住身形,才没有跌倒在地面。

  但是此时的她已是láng狈至极,眼眶红红的,泪水唰地一声就流了出来,白皙的侧脸上那五道红艳艳的手指印直叫远远围观看戏的千金小姐和普通百姓们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盈真公主真狠!

  他们不是因为同qíng顾心雅,而是觉得这件事应该给自己一个警醒,以后一定要离这个骄横跋扈、蛮不讲理的盈真公主远一点,有那么远离那么远,以策安全,明哲保身。

  姚清燕一脸平静地站在原地,心中冷笑,这就是你顾心雅觊觎南宫世子的下场!本小姐和你玩的就是心计!

  她一直借着与南宫盈真jiāo好之际接近南宫世子,自然摸得清楚南宫盈真的xing子,不过是个倚仗着公主的身份横行霸道,胸大无脑、胸无点墨的糙包废物一个,对身边的人完全难起疑心,而只要得罪过自己的人永远在她心中的印象都极差。

  只要她这个好闺蜜稍微撩拨一下,南宫盈真最先发难的自然不是她这个奉承者,而是顾心雅这个最先因为一卷轴丝线而得罪南宫盈真的人。

  顾心雅站在南宫盈真的正对面,她刚才听到奉承之话时表现出来的愉悦和高傲完全直观地落入南宫盈真的眼中,没有什么比视觉冲击来得更qiáng烈,直接灼了心qíng本来就不太好的南宫盈真的双眼,顿时让其压抑下的怒气再次腾上来。

  而南宫盈真的火气一旦上来,就会凭着自己先入为主认定的是非对错去行动,这时顾心雅就算再解释什么也毫无作用,只能乖乖地承受这位刁蛮公主的怒火了。

  ==

  醉仙楼,二楼雅间

  因为醉仙楼在八仙楼的正对面,而发生争端的绣行就在离八仙楼不远处,所以从二楼雅间看下去,正好将绣行发生的一切收于眼底。

  “哎,太子殿下,盈真公主在下面闹事,欺负人家女孩子了,你这当皇兄的不用下去劝导劝导?”

  凤翎歌懒懒地斜倚在窗台上,那把翠竹墨画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凤眸饶有兴致地观看着下面的一出闹剧,一脸唯恐天下不乱的妖娆笑意,语气满是揶揄。

  “呵,她的生母是惠妃,我的生母是当今皇后,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我这个皇兄可管不着那么多。况且现在是她欺负别人,又不是别人欺负她。”

  说着,南宫凛已经悠悠地走回座位上坐下,骨节分明的大手执过白玉酒杯浅浅抿了一口,才抬眸望向立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南宫越泽,继续戏谑道:“况且这场女人的战争里还有泽的未婚妻参与其中,也没见人家泽下去帮下忙,说句话啊!”

  “也是,想不到这姚小姐真是深藏不露,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不愧是‘第一才女’,盈真公主养了个军师跟在身边哪,不得不说,世子的口味还真是,呃,特别!”凤翎歌很自然地顺着南宫凛把话头转向了南宫越泽,还合扇抵着下颌,一脸慎重的点了下头,随后忍俊不禁地笑了两声,引来南宫越泽的一阵白眼。

  “什么未婚妻?我们两个还没有真正地定下来,那些话都是我退婚的借口,用来搪塞安定候和顾唯兮的!”

  南宫越泽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阵无语,随后脑子闪过什么,像是为了说服自己似的,有些闷闷地开口,“我不否认对姚清燕有些好感,她也很有才华,况且你们觉得没有一定心计的女人能够与我比肩,胜任我的世子妃和睿亲王府未来当家主母的位置吗?”

  他越说越感到胸闷,gān脆走回檀木圆桌前坐下,在其他三人的目瞪口呆中径直拿起白玉酒壶往嘴里灌酒,似是将满腔闷气和一切qíng绪全部吞入腹中,平静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况且你们口中那个被欺负的女人可是修哲大嫂的妹妹,你们看人家修哲说过半句话了吗?”

  ☆、第十九章 站住

  “等一下,怎么烧到我这儿来啦?”看着其他三个人有些戏谑和一脸无辜的样子,宁修哲瞪大眼睛,真的好想把这些不省事的人那副面具给扒下来,奈何有心无力,只能抚额叹了口气,坐下倒了杯酒,无奈地开口,

  “先别说我这个堂弟不敢逾矩去替我堂哥去管我堂大嫂的事,就凭那个女的只是咱堂大嫂的庶妹妹,我就更没有资格管了。要知道,咱大嫂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今早都被退婚了,我这个做兄弟的不还是什么也没说,义无反顾地站在了越泽这边?唉,亏越泽你这个做兄弟的还来损我!”

  说着,宁修哲意有所指的斜睨了坐在旁边的南宫越泽一眼,看着他表qíng不知为何越来越郁闷,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以前他们也经常这样开玩笑的,怎么今天气氛这么奇怪?

  最后gān脆很义气地拍了拍南宫越泽的肩膀,那意思是:你小子真没事吧?

  南宫越泽面无表qíng地摇了摇头,继续灌下了一口酒,雅间里的气氛一度冷场,空气中有些诡异的因子在悄悄地发酵。

  最后还是南宫凛先出来打破了眼前这个诡异的局面:“哎,咱们刚才看戏不是看得好好的么?怎么现在反倒让咱们几个入了戏了?话说回来,刚才是谁先挑起这个话题的?”

  话音刚落,三个人微眯目光齐刷刷地she向那个依旧懒懒斜倚在窗台上的罪魁祸首,只是那个妖孽仿若未觉,狭长的凤眸微眯着,悠然地打着折扇,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副事不关已已不劳心的样子。

  直到实在抵受不住身上那三道带着些秋后算账的意味,形同几百万伏电压直勾勾地打在身上的qiáng烈视线后,凤翎歌才慢慢转过脖子,轻轻掸了掸那粉红色衣衫上本来就没有的尘埃,妖娆无比地摩挲了一下那xing感完美的下巴,眨了眨那双狭长的凤眼,一脸无辜地开口,

  “我这不是看刚才楼下那几个千金小姐玩得那么开心,一时心血来cháo,看看咱们几个男人能不能玩得比她们更好,才无意撩拨了一下,来一场属于咱们男人的小小战争而已,就当调节下气氛嘛!现在看来,嗯,效果还是不错的!”

  “无聊!”

  其他三个男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同时举起盛满醇香美酒的白玉酒杯齐齐轻轻一碰,在某只妖孽状似哀怨而无辜的眼神中仰首一gān而尽。

  “唉,好像是呢,经常有人这样说我来着,你看我都已经习惯了!”

  凤翎歌哀声叹气地摇头晃脑,悠绪万丈的像是忆起什么人似的,一副“前路无知己秋凤萧瑟孤单落寞的可怜流làng猫”模样,可妖娆的凤眸里分明流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那样子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扁。

  南宫越泽和宁修哲好像早已经习惯凤翎歌这副经常没心没肺、没头没脑的样子,也不在意,继续喝酒,只是气氛已经不再那么压抑,雅间的空气似乎也踊跃地流动热络起来,真是不得不承认,凤翎歌这只妖孽确实有调节气氛的本事。

  而南宫凛则若有所思地看了一身粉衣飘飘的凤翎歌一眼,随后敛下眼底的波澜,大手执着白玉酒杯放在淡薄的唇边浅浅抿着。

  凤翎歌是青炫国最大的qíng报组织——敛音阁的阁主,是他一直以来拉拢的势力之一。

  据他所知,敛音阁的qíng报网遍布天启大陆的五个国家,势力深不可测,一直以来,凤翎歌也确实给他提供了不少qíng报,是他稳守青炫国太子之位的极大助力。

  凤翎歌好像没感觉到南宫凛那略带审视意味的一眼,也不晓得其心中百折迂回的心思似的,风qíng无限地径直走到雅间一角的长榻上慵懒地斜卧下去,合上那双妖娆凤目,不一会儿就仿佛熟睡了一般……

  ==

  绣行

  顾心雅内心既羞既恼,又悲又愤,低垂的眼眸里满是淬满毒液的火光,然而她不敢让别人看到,只得用颤抖着的左手可怜兮兮地抚上侧脸上的指印,压抑的qíng绪全部发泄在紧抓着柜台边缘的右手上,可怕的力道迫得指尖和手背泛白,隐在了长袖之中。

  离得再远,她却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到其他人不绝于耳的嘲讽声和窃窃私语;低垂着头,也仍旧可以想象得到现在周围的人是如何一副幸灾乐祸的可恶嘴脸。

  她从未像现在一样渴望权力,渴望从顾唯兮那里把侯府嫡女的位置和光环抢夺过来。

  她的祖母是堂堂青炫国的嫡长公主,当今皇帝的亲姑姑,论资排辈,南宫盈真还得叫她一声“表姐”。可就是碍于她的庶女身份,导致个个都看不起她,这南宫盈真更是恃着自己的公主身份,从来不把她当一回事,任意践踏,真是可恨!

  她发誓,等她飞huáng腾达的一日,她一定会将南宫盈真和姚清燕这两个贱人狠狠蹂躏在脚下,让她们跪地求饶,以十倍百倍之力来报她今天所受的耻rǔ。

  仿佛当街打人骂人只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南宫盈真一巴掌发泄了心中的怒气后,冷冷地扫了一眼垂眉顺眼以手捂脸的顾心雅,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遂抽出腰间的丝帕大力地擦了擦好像沾染了什么肮脏东西的双手,然后把丝帕扔在了顾心雅脚下,厉声说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花开九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