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uáng边坐着一位五官俊朗,眼眸深邃,眼光锐利的男子,金huáng色的龙袍,绣着五爪金龙,衬得他威仪无双,霸气而尊贵。
此刻,他的手正在女子的脸上仔细地抚摸着,感触着她细嫩的肌肤,这完美的触感足以让一名成熟男子心悸。他也不例外,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他要定了。
真是期待,一会儿醒来之后她会是什么表qíng呢。
知道自己身在玉凤的皇宫中,是惊喜,还是惊讶,是顺从还是反抗呢。男子眸中闪过异光,极为期待女子醒来之后的反应。
她是如此独特的女子,他势必要夺得芳心,天生的征服让他满心的跃跃yù试。
明月还是如此的明亮,群星还是如此的璀璨,清风还是如此的清慡,好一副宜人的夜景。
袅袅的熏香飘散在整个房间里,织出一幅无所不在的网,密密麻麻地笼罩着两人的周围。
睫毛闪了闪,头还有点晕乎乎的,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不希望醒来,可惜,有人一直在她脸上骚扰着,存心扰人清梦。
她在玉凤无怨无仇,谁会费心思抓她呢?是有人识破了轩辕澈的身份?除了这个原因,她无法解释这一切。
蓦然睁开眼睛,是理清思绪后的全然清醒,不带着一丝的惺忪,女男子抚着她脸颊的手停顿了下,在茉歌幽冷清醒的眼光中不紧不慢地收回。
“好一个龙公子,堂堂的邪皇原来也做这种偷jī摸狗的事qíng,真让人大开眼界!”茉歌浑身苏软,药xing刚刚过,自会留着一丝后遗症,她拧着细致的眉,挣扎着从chuáng上坐起身来。
躺着和一个男人讲话会让她倍感不适,感觉气势大泻,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轩辕澈的死对头。
难道他认出了轩辕澈的身份,然后才抓她来威胁?可他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知qíng的人,不然她的去处应该是天牢而不是皇宫。
“你的反应很快!”听不出是赞美还是嘲笑,邪皇淡淡地说道,锐利的眼光动也不动地盯着她的眼。
“谢谢,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说的。”茉歌没好气地说道,冷哼了一声,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敢问皇上,这就是你jiāo友的诚心?不愧是人中之龙,表达诚心的方式也是如此的不同,让人不敢领教!”
茉歌扫了一眼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是她昏迷之前穿的衣服,只是衣带略松,玲珑有致的身体就这样朦胧地展示在他的面前。怪不得,他的眼神有点灼热,种马的正常反应。
拉过棉被,她可不想被人免费这样观赏。
“既然姑娘不肯结jiāo朕这个朋友,朕只好让姑娘来皇宫做做客,兴许姑娘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邪皇的手勾起她的下巴,对上她不逊的眸子,锐利得如刀子一样的眼光对上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当不成朋友,你还有个去处,就是当朕的妃子!”
茉歌真想仰头大笑,原来皇上都是这么的野蛮,真是奇怪了,他难不成真的是阅人无数,早就看出她的女儿身?人家轩辕澈想要她至少还是让她心甘qíng愿的,这位倒好,二话不说,直接就绑来了。
看来,当皇上还是有个好处的,可以蛮不讲理。
“皇上,民女早就成亲了!”茉歌偏头,挣脱他的钳制,眼神微冷,古人娶妻最看重的就是女人的 贞洁,她就不信堂堂的皇帝会穿破鞋。
烛光幽幽夹着少许怨愤的qíng绪跃上邪皇深邃的瞳眸中,沉淀了片刻,高深莫测一笑,他说道:“成了亲又如何?你从此以后只能呆在皇宫里,能见到的男人也只能是我,你以为你还能出去不成?”
茉歌一笑,眼底越是冰冷万分,如冰霜凌人,她嘲笑地靠着身后的chuáng柱,拉起棉被,讽刺地说道:“原来皇上的口味如此独特,竟然喜欢成了亲的女子,这玉凤成了亲的女人成千上万,您谁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呢?”
怒气掠上他 的脸,本来就冷硬的轮廓更如刀刻一般,身体爆发出一股熏天的怒火,征服的yù望和被挑衅的怒火在他心底激烈地碰撞着,瞳色更加墨黑。
沉怒如阎罗般的脸色,若是平常人早就吓得瑟瑟发抖,怎敢bī视,可茉歌又岂会是平常人,这两年在轩辕澈那张邪魅冷峻的妖孽脸训练下,她早就练就了一身铜墙铁壁。同样是发怒,轩辕澈的气势比他更加吓人,茉歌都不怕,又岂会忌怕邪皇的脸色。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丈夫?”yīn鹜的眸像是要拉着她一起燃烧。
可茉歌轻佻一笑,像极了嘲讽,她还巴不得他派人去杀他呢,“皇上您可以尽量派人去啊,若真的被杀了,那也只是证明他无能,我担心个什么劲?”
可笑,轩辕澈是何人,怎么会如此软弱,你说杀就能杀的?
茉歌知道这样的行为视同挑衅,不过他若能真的派人去杀轩辕澈对她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省了他花功夫去找她,顺藤摸瓜就可以找到人了。
突然发出一声yīn笑,邪皇凑近她的脸颊,灼热地气息铺洒在她脸上,眼光净是赤luǒluǒ的侵犯,她说道:“倘若被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被羞rǔ了呢?这个主意如何?”
他的手缓缓地爬上她的脸,顺着脸颊掐着她的脖子,轻缓的抚摸着,就像是一只猫在蓄意的捉弄着老鼠,恶意的笑如染了毒液,危险地笼罩着眼前的猎物。
茉歌被迫仰着头,她能清晰地感受男人的手劲越发加重,血管里的血液流动速度亦飞速地加快,紧bī着咽喉,有股窒息的灼热,可她的眼神依旧不逊,不折不饶,一丝害怕也没有,甚至是挑衅,讽刺。
“皇上都不在意穿破鞋,作为表率,臣民自然也不会介意,再说就算我被rǔ了,也就当成是被疯狗呀了一口,难道我就不是我了么?若是我的丈夫目光如此短浅,心胸此般狭隘,我当初又何必辛辛苦苦地嫁给他?”茉歌冷笑道。
邪皇被她的伶牙俐齿说得脸色青白jiāo错,难看至极,yīn沉难定,如此顶撞的话激得他额上青筋bào跳,呼吸沉重,手劲徒然加大,一下子让茉歌疼得蹙眉。
喉咙瞬间发紧,邪皇的脸色亦越发难看,yīn云阵阵,残bào狠厉之色尽显,一生呼风唤雨的他怎么会受过如此的挑衅,本来想要掩藏的bào戾之气一下子就笼罩着她,一寸一寸地bī近她的生命。
茉歌呼吸困难,身子被迫紧绷,鼻尖的空气似乎都跑得无影无踪,头亦开始发昏,朦胧中看着邪皇的脸色,心底冷笑。
这个男人真的是像极了野shòu……
窒息之感渐渐加重,茉歌眼前开始发黑,朦胧中听见尖细的声音响起,不知道在说什么,但是脖子上的力道一松,茉歌软下身子,不停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沉重的呼吸让她昏眩之感稍微好了一点。
“什么事?”邪皇怒问,心里亦不着痕迹地送了一口气,若不是这声呼叫,她差点就了结了这个不逊的女人了。
这样的xing子像烈马。更能挑起男人天生的征服yù望,他是邪皇,想要的东西还不都是手到擒来,何必在乎一时的下风,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能硬骨头到何时?
一名小太监匆匆入内,跪在地上,尖细的生硬准确地飘入两人的耳膜,颤声道:“禀万岁爷,圣地那边有人闯入,砸坏了玉女神像!”
“什么?”冷峻的声音徒然拔高,她倏地站了起来,拂袖离开,来不及顾上茉歌是否缓过气来,可见圣女神像被破坏对玉凤而言,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chuáng上的茉歌也听到这个动静,不着痕迹的抚顺心口的狂跳,是轩辕澈么?
千万不要有事就好!
扶着昏沉沉的头,她慢慢地躺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轮不到她来担心,以轩辕澈的本事找到她不算是难事,她养好jīng神再说,该死的邪皇,给她闻的是什么东西,让她脑袋越发沉重。
沾着软软的被窝没多久,她就沉沉的进入梦乡,随遇而安,一觉无梦。
清晨的阳光温暖的笼罩着她浑身之时,茉歌已经清醒了过来,头感觉不是那么昏沉了,空dàngdàng的房间寂静无声,一点声音也没有。
她起身,从内堂走出,外头有两名俏丽的女子安静地坐在台阶上,似乎是等着她起chuáng梳洗的模样。
茉歌咳了一声,两人赶紧从打盹中清醒过来,回身,齐齐行礼,“如云、如玉见过娘娘!”
“住口!”茉歌喝了一声,脸色倏变yīn沉,眯眼she出寒芒,她冷冷地道:“我不是你们的娘娘,记住,要叫就叫符小姐,不然就不要叫!”
邪皇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竟然让宫女唤她娘娘,哼!若是他得知她是轩辕澈的妃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那张脸一定jīng彩无比。
两名小宫女似乎是骇住了,为难地对望着,忐忑不安,在皇宫里,邪皇的命令她们只有执行的份,可茉歌的口气亦是威严十足,她们暗自心惊,不知道要如何办,就在那里跪着,垂头不语。
茉歌本也不是为难下人之人,看见她们俩这样,也体会她们的难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冷淡地说道:“不要让我听到娘娘这两个字,打水吧,我要洗漱。”
“是!”两人心惊胆颤地退下,片刻,如云就端来了一盆温水,服侍着她洗嗽,梳洗之后盯着如云送上的衣裳,蹙眉,艳丽的红色,如火红的枫叶,看得出做工jīng细,纹绣亦是一流。茉歌冷着脸,问道:“这是宫装?”
“是!”
“我不穿,你找一件平常姑娘穿的衣服,我不是那你们的娘娘,穿这衣服不等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么?”茉歌抱胸,冷冷地看着她。
如云为难的说道:“可琉璃宫里的衣裳都是宫装,娘……小姐,您就不要为难奴婢了。”
茉歌冷冷一笑,说道:“你当我不懂皇宫的规矩么?”
冷冽的问话让如云心里一凉,的确,平常的衣服是有的,可是,邪皇的吩咐她又不敢忤逆,这个主子怎么这么难伺候呢?
茉歌见她动也不动地捧着那件艳丽的衣服,冷笑道:“既然没有,那就不穿了,我继续睡觉算了,等到有了你再叫我起身。”
“小姐……奴婢马上去拿!”如云叹息了一下,快步出去,又过了片刻,拿来一条水蓝色的长裙,虽然是平常的款式,却也是丝绸针织,摸上去细柔舒服。
“你们回避一下,我沐浴换衣不喜欢有人看着!”
“是!”
茉歌换了衣服,刚好如玉端着早膳入内,茉歌也亦糙糙用了一点早膳,然后就无赖了,等如玉撤了,她才悠悠地问道:“皇上有没有打算对我下禁令?”
“这个,皇上没说!”如玉答道,昨天圣地出事,他走得太匆忙,没有来得及说。
茉歌笑道:“既然如此,那么我可以出去逛一逛吧?”
圣地出事这么大的事qíng,宫中人多口杂,一定会有人说的,自己单独向这两个丫头问起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不如到皇宫中逛一圈,差不多也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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