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倾qíng只是略微抹了抹被轩辕澈亲着有点痒痒的脸颊,又沉沉地睡着了。
这么小的孩子,把她留在这种地方,他真的很不舍,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遭遇降临她身上。
布衣老人说,留在玉凤比在轩辕好。
他又何尝不知道。
但是,心中的不舍,却如此的明显。
越是不舍,越是心疼,轩辕澈舍不得移开自己的脚步,就坐在chuáng头,怔怔地看着他女儿。
这日后,想要看,也看不到了。
“倾qíng,以后恢复记忆,不要怪爹狠心,这么不负责任地把你丢在这里。”他温和地摸着她的脸,痛苦地说道。
倾qíng听不到他破碎的声音,只有清凉的风从竹帘灌了进来,无语哽咽。
轩辕澈坐了很久,几乎陪了倾qíng一夜,天微微泛白,才离开皇宫。
沉睡的倾qíng,永远都不知道,她最亲爱的爹爹曾经就这样陪着她,过了一夜。
她永远也不知道,那时候,轩辕澈心中的挣扎和犹豫。
她只是沉沉地睡着,依旧做着美梦。
番外 现代篇 001 千年重逢
明亮简洁的办公室,空调温暖适中暖和,男人女人的眼神如水相遇,融化在一起。
茉歌的笑容,连chūn花秋月见之羞愧。
她一头柔顺的长发,五官并不什么绝艳,却俏丽清慡,微卷的头发让她看上去青chūn可人,眉目又带着沧桑的成熟,从骨子中迸出倾城风qíng,足以倾倒任何一个男人。
小优常说,茉歌睡了十天醒来,比之前要漂亮很多,明明是一样的五官,明明是熟悉的人,风韵却是惊人地锐变。
若同一朵小花,经过风霜雨露,终于开放,美不胜收。
套裙,淡妆,高跟鞋,知xing的笑容,站在钟澈面前的女人,是一个成熟的都市女xing,是个xing独立坚毅的茉歌。
她的兴奋,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钟澈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他放下一切追逐的女人。
唇角边冷然的笑,如chūn雪融化,容纳着惊人的温度,滚烫地扑面而来。
茉歌眨眨眼睛,深怕这只是一场梦境。
可当她张开眼,眼前的他,还是她熟悉的轩辕澈,五官无处不是她所熟悉的。
颤抖的手,抚上多少回魂牵梦绕的容颜,茉歌红了眼睛,一时间,竟愣愣无语。
声音哽在喉咙间,刚刚的乐意至极像是上辈子发出最后的遗音,眼睛酸涩灼热,滚烫的泪,大颗大颗地滑了下来。
茉歌的哭,很少听见声音,都是那种隐忍的哭,安安静静的,却已经泪流满面。
原来,世间上有一种幸福,能让人如此的心酸。
原来,世间上有一种爱,即使生死,依然相随。
原来,世间上有种痛,能让人心甘qíng愿地感受。
她似乎爱上了这种痛,喜悦的痛,幸福的痛。
“让你来见我,可不是人让你哭的,傻瓜!”钟澈心疼地轻斥一句, 低头,以吻封缄。
四唇相贴,重逢来的感动和感恩,通过亲密的接触,淡淡地传递。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唇形,熟悉的掠夺,让他们心脏颤动。
钟澈大手一揽,卷着茉歌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修长有力的双手,紧紧地扣在她腰间抚触,如失心的猎人,攻击着自己的最甜美的猎物。
茉歌睫毛煽动,双手无力地翻上他肩头,紧紧地搂抱着,任他紧抱着,双手已经探入衣襟,炽烈地抚 摸着她娇嫩的肌肤。
“我想要你!”攻击着她小巧的耳垂,略显沙哑的声音,略带qíng yù露出坚定表qíng。
茉歌正被迷得东西南北不知道在哪,突然听见这么一句,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那大开的落地窗,阳光明晃晃地映she进来,她都可以看到别的高楼。
“不行,这里是办公室!”她还没有豪放到那种程度,在办公室中玩激 qíng戏码。
钟澈打横抱起她,一脸邪笑,绝色的五官,迷蒙如隔了一层雾,啄啄她的红唇,色 láng似地道:“里头有我专属的休息室。”
这两年的分离的时间,在他们之间,像是不曾存在过一般,不再不显得生疏,熟悉的抚摸,熟悉的亲吻,每个动作,都如记忆般,让人心悸。
套装很快就被拉下,短裙撩起,方便男人的动作更加亲密地和她接触,
过多的心动和qíng动,让茉歌发出魅惑的呻 吟。
回应着男人激烈的撩拨,温冷的空气,高qiáng灼人,温度节节攀升。
呻 吟,低喘,汗水,泪水……jiāo织出人类最原始的冲动。
思念已经泛滥成灾,有时候,人的肢体比言语更加直接和浓烈。
一室激 qíng。
茉歌再次醒来,室内一片昏暗,窗外,繁星点点,滴入着昏暗的空间,如同墨色中浮现梅的清白。
她累得浑身似乎散架了,身上更是酸痛不已,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抗议使用过度。
茉歌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眼睛闭了一会,又睁开,睁开了又闭上,倏然转头,看见了一双灿如繁星的眸子。
就那样,愣愣地看着她,动也不动。
一只手绕过脖子,另外一只手,还紧紧地扣在她的腰上,把她整个人,稳稳地困在怀中。
茉歌感到一丝诡异,又说不上来,两人对视半晌,昏暗的空间,只有他们的呼吸,浅浅地铺洒在彼此脸上,别样亲密。
还是茉歌打破了一室沉静,“这是怎么回事?”
脑子终于清楚,茉歌把所有一切都理清了,问出她最好奇的问题,他是如何找到她的?
她的容貌改了,而他却没有,竟然还是那个久居国外的钟家大少爷。
什么是久居?
听方涵说,他可是五岁就开始在欧洲生活,时隔多年,要不是钟老爷子病危,他可能还在欧洲,既然如此,他怎么会轩辕澈呢?
只需一眼,她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她的丈夫,她爱恋一生的男人。
怎能错认,可为什么?
她满腹疑问。
qíng况有点诡异地超出她理解的范围,就算是投胎,他也不应该有前世的记忆才对。
钟澈沉默无语,现代的他,还有古代的他,xing子上,似乎毫无变化。
黑暗中,搂紧了茉歌。
回忆起那天在冥界和命运婆婆的对话。
七月十五那天,月正圆,山谷中,清风凉慡,酷暑的温度在夜间一点一滴地降去。
随着布衣老人一阵咒语不断,一团黑影,倏然在河边升起,接着,命运婆婆的身影出现在山谷中,食指一弹,打乱了贴在八卦图上的huáng符。
“看来,你还没受到教训,早就警告过你,不该管的事就不要管,难不成真要把命都搭上不成。”毫无感qíng的声音如冰一样,让山谷中的空气变得更冷。
布衣老人起身,抚须,一脸淡笑,“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qíng,问心无愧就好!”
“你的问心无愧就是造成现在半人半妖的局面,为了一些不相gān的人,值得吗?”命运婆婆看着他,蹙眉,很是不解,淡淡地扫了一眼一直站在一边不说话的轩辕澈,她哼道:“轩妃费尽心思想要保住你的xing命,没想到你小子很不领qíng嘛,对得起她吗?别忘了,你们的女儿还在玉凤。”
轩辕澈淡淡的语气,却说得无比坚定,“我已经决定了!”
“哼!”命运婆婆冷哼了句,眼光很是复杂,她看着布衣老人,说道:“不要再làng费你的元气,再这么下去,你的寿命会越加折损。这天地间,因果循环,各有其命,你能帮到几人?他们今生有什么磨难,定有其原因,你何必介入?”
“你答应帮他了?”布衣老人淡淡地笑着,并未对她的问题,做出正面回答。
命运婆婆冷笑,“人都被你招来,能不答应吗?这十五的月门,只能开一会儿,我得带他走了。”
她看了轩辕澈一眼,转回看布衣老人,语气很是严肃,“奉劝你一句,轩辕倾qíng的命运,你不要过多介入,你已算红尘外人,就算被轩妃qiáng拉入世也不能过多gān涉别人的命运,就像你曾经劝过她的那句话一样,顺其自然。”
她说得语重心长,转头,见轩辕澈似乎有话要说,她淡淡地打断,“你想说什么我知道,魅帝,既然放下就全部放下,跟我走吧!”
一阵qiáng劲的风chuī过,轩辕澈只感觉耳边呼呼作响,身子漂浮,炽烈的空气刮得眼睛都睁不开。半晌,耳边那阵呼啸的狂风停下了,轩辕澈张开眼睛,入眼是一条河流,还有一条长长的,排队的……鬼魂。
“这是忘川河,那就是奈何桥,看见她了吗?就是孟婆!魅帝,想要去找轩妃,必须经过轮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她双眸炯炯地看着轩辕澈。
轩辕澈摇头,坚定地说道:“我绝不后悔!”
命运婆婆不再言语,他们站在一旁,等着那长长的队伍排完,看尽人间百态。
有的人,不愿意喝下孟婆汤,大哭大闹,肝肠寸断。
有的人,面无表qíng,仰首喝尽。
有的人,略微挣扎,最终还是趋于命运。
哭叫,求饶……在这个冰冷冷的冥界,成了他们眼神中的一场笑话。
命运婆婆特意带着他看着,希望能看到他后悔的眼神,可惜,轩辕澈并没有。
“我一定能遇到茉歌吗?”轩辕澈沉静地问道。
“对!”
“若是我喝了孟婆汤,如何找到她?”轩辕澈又问。
命运婆婆道:“魅帝,既然给了你一次机会,那就会给你一次考验,你放心,你的记忆不会完全被剥夺,在轩妃穿越的时候,你自然能想起所有,但是,在她二十五之前,你决不能见她,不管多思念,都想见,都要忍住,不然,一切功亏一篑,不会有第二次机会给你们。”
“我答应!”轩辕澈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就坚决地点点头。
茉歌静静地听完,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平行时空互不gān扰,轩辕澈想要早她穿越之前投胎,并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qíng。
“倾qíng她……”
“对不起!”他扣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声音带着遗憾和歉疚。
茉歌心中刺痛,却不知道该如何办,一想到他们都留在现代而倾qíng一个人却留在古代,变成孤儿,她心中里难舍不已。
“没给她安排好吗?”
他沉吟了声,说道:“我决定将计就计,把一切都告诉舒文,芷雪依依她们不知道,因为你我的过世,她们一定会倍加疼爱倾qíng,随着年龄的增长,渐渐的,过去的倾qíng就会在她们记忆中消失,可以借此瞒住邪皇。我吩咐过舒文不许去玉凤,免得打糙惊蛇,布衣老人也说了,他会尽快收倾qíng为徒,有他照拂着,倾qíng要平安长大,不是难事。那丫头,不是谁都能欺的。”
“说得倒容易,我心疼死我女儿了!”茉歌撅嘴,咬牙,责怪道:“邪皇那个变态,要是对倾qíng有非分之想怎么办?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落在他手里,还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呢?再说,要是她以后知道我们都去世的事,多打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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