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_我爱苏三【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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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妙的是,姚采澜还在袖口镶了灰鼠毛,使得这件棉袍更加别致起来。

女人天生喜欢漂亮的衣服,一时之间,屋里热闹起来,纷纷围着她边看边议论,姚采澜微笑着,一一解答怎么裁剪的细节问题。

江夫人不太爱说这些琐碎事儿,但是,平日里自己屋里也太冷清了些,今儿个热热闹闹的感觉也很不错,纵使不讨论也只在一边笑眯眯的听着。

江夫人积威甚重,众人叽叽喳喳了一会儿,怕扰了夫人清静,便都自觉告退了。

姚采澜这时才让水糙把带来的包袱打开,却是一双羊皮棉靴,上边仅在靴口绣了单线的如意云纹,外表并不华丽,但做工很是jīng致。正是江夫人喜欢的风格。

江夫人见了很高兴,嘴上却埋怨道:“你可别整天闷在房里做这个做那个的,快过年了,还不歇歇手?!年前外面最是热闹,还是出去转转才是正经!”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姚采澜赶忙乖巧的转到江夫人身后替她捏肩膀,一边笑道:“娘您真是料事如神。媳妇儿正想出去看看呢。”

江夫人还是不太习惯姚采澜给自己捶肩膀,回身把她拉到身边坐下,笑道:“知道你孝顺,可也用不着你这么的伺候我!看你这么殷勤,是不是有事求我?”

姚采澜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吞吞吐吐的说:“真是什么事儿也瞒不过娘!媳妇儿略略有一点子私房钱,想在外头买个铺面。”

虽然说朝廷有令,为官者不得经商。可是,放眼看去,有几个人严守这律令的?再说了,要是为官者只靠那几个俸禄过活,早就饿死了。那么些的人qíng往来,自己家里的生活开支,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没有“财源”肯定不行。

就是江府,这日子过得滋润,除了江知县本人在任上不是个迂腐的,算得上“生财有道”,再就是额外也办了一些产业,颇有些收入。

要说江知县此人,却是一个能人,在任上算不上政绩突出吧,也说得上民风和顺,吏治也算得上清明,颇有几分好名声。私底下,也颇有一些银钱往来,却也能把持得住,不该要的钱绝对不收。

对于自家产业,江知县也很有头脑,再加上在竹通的“垄断”地位,谁敢不买知县的帐?因此经营的有声有色。

不过,江夫人一向瞧不上这些跟钱打jiāo道的俗务,自己的那些嫁妆便都躺在库房里任其蒙尘。

虽说,在这里,大都是男人打理公中的产业,鲜少女人cha手。不过,女眷们却都有打理自家嫁妆的权利。

江夫人想了想,倒是觉得无可厚非。只嘱咐姚采澜要谨慎行事,切不可仗着江府之势就作jian犯科、坑害别人,再有就是,不能抛头露面,失了妇道人家的本分。

姚采澜忙不迭的应下来,并再三保证。

江夫人对她不过是提点几句,倒也是信得过她的。

江夫人自是早就见过姚采澜的嫁妆单子,对姚采澜的底子了如指掌,不免疑惑道:“你哪来的钱买铺面啊?”

姚采澜也没打算隐瞒,便jiāo代了与姨娘合作的事儿。

江夫人虽没见过章嫣然,却也听说过她。两个人也是没事扯闲篇儿,便说起章姨娘来。

对于章嫣然的际遇,两人都有些唏嘘。

江夫人叹道:“你家姨娘经历也真是坎坷。亏她能挺过来也真不容易了!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将来再生个儿子,也算不错了!”

两个人又感叹了半天,江夫人见天色不早,便留了姚采澜吃了饭才放她回去。

正妻 八章 着手

想到第二日就能出门逛逛,姚采澜心里兴奋的紧,脑子里不断勾画着未来成衣铺子的发展前景,翻来覆去的没睡好,第二日起来头就有点疼。

不过,姚采澜也不在意,利利索索的用完早饭,却换上自己出嫁前所穿的半新不旧的平常衣物,头上也只cha着平日里喜欢戴的莲花白玉簪,脸上怕被冷风chuī,只略略施了一些粉,便领着水糙往前院来。

有个长的敦实的小厮早就候着了,忙上前施礼道:“小的叫江西,夫人吩咐叫小的供二奶奶差遣。”

姚采澜心里暗自佩服江夫人治家的手段,各司其职,井然有序,断断没有找不着人使唤的时候。

两人上了车,姚采澜便吩咐江西“往绸缎庄、布庄、成衣铺子多的地段去”。

江西倒是颇为伶俐,见姚采澜好像一头雾水的样子,便主动介绍起来:“咱这竹通城里最繁华的地界就在咱们城西这里,卖什么的都有。若说是绸缎庄子什么的,最有名的花想容啊,纤丝坊啊,就都在水井巷了。”

姚采澜一边听着,一边微微挑着窗帘,透过fèng隙往外瞧着热闹。

终于没有人管着她、不许往外看之类的了。

身边的水糙呢?同样偏着头瞧得眉开眼笑。

不大会儿的功夫,水井巷到了。

姚采澜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心里真想大喊一声:“奶奶的,姑奶奶终于又能逛街了!”

女人爱逛街,简直是天xing。姚采澜看了看脚下的青石板,又看了熙熙攘攘的人流,再看看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店铺,心里真是感慨万千,真有点疑惑自己这两年是怎么在深宅大院里边熬过来的。

仔细看看四周,好像女子也不在少数,定是因为年节将至的缘故。

先拣了最近的就在十字街口的花想容进去看。

见这个铺面不小,左边墙上摆放着密密麻麻的布料,右边则展示着十几套成衣。

有个小二跟在身边热qíng的介绍着,姚采澜就详细的边看边摸便问。

后来那小二见姚采澜问的异常详细,却迟迟不出手,终于泄了气,转而去应承其他顾客了。

姚采澜乐得自在,全然不怕那小二不时投来的异样的眼神,自顾自的细细瞅了一个遍。

水糙本来还是很不好意思,后来见那小二的目光颇有些鄙视,护主的脾气也上来了,以同样的眼神回敬回去。

姚采澜专心的看着花色和布料,倒完全没注意小二哥和小丫鬟之间的你来我往的“刀光剑影”。

第一个铺子费时多一些,剩下的就快多了,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而且都比不上花想容做的大。

溜溜儿的转了一上午,姚采澜心里大致有了数。

这里的铺子以卖布料为主,制成衣的规模不大。想想倒是可以理解。穷苦人家大多没钱做衣服,都是自己fèng制。有钱的人家,妇人都会女红,大多数也都能自己做。更富裕一些的,更是有专门的针线上的人,专门为主家做衣裳。

因此,要想使一般人家来买衣裳,必得做工jīng致,比自己做得好,穿上好看又耐久。

要想使富裕人家来买衣裳,必得是式样新奇,还得做出品牌,让买衣裳的人觉得穿了是一种品味,一种荣耀,一种身份的象征。

本来,到了正午,正是腹中饥饿的时候,姚采澜是很想领略一番酒楼的风采的,无奈囊中羞涩,只好悻悻的打道回府。

路上用过一家药铺,姚采澜忙里偷闲的进去抓了一副药,用的却是章姨娘在她出嫁前偷偷塞给她的一张发huáng的药方。

水糙一阵紧张:“奶奶您哪里不舒服?”

姚采澜一笑:“别担心,不过是家传的一张调理身子的方子罢了。”

水糙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用了饭小憩了一下,估摸着江夫人午睡起了,便到了正院,请江夫人为自己荐个值得信任的牙侩来。

江夫人欣然允诺,道:“我在内院,倒是识得买卖布匹的牙侩。你若要再买卖铺面,说不得要问问你公爹了。”

姚采澜忙谢过了。又请示说能不能这两天多出去几趟。

江夫人虽然不喜女子抛头露面太多,但考虑到她正是张罗生意的初期,便应了下来。

江夫人不是个拖沓的,第二日,便把一个专门倒卖布料的张牙侩,和一个专门搞房屋租赁买卖的田牙侩请了来。

两个人都是官牙,平时里都得着受官府管制。今天见知县家二奶奶有生意,哪敢怠慢,一心想着怎么把这事儿办成了、办漂亮了,好在江知县那里提高一下好感度。

姚采澜也是明白其中的勾当。虽然世人多言牙侩jian猾成xing、雁过拔毛的,但是碰见了有背景的自己,他们必是不敢的。

屋里设了屏风,先见了田牙侩,令他寻一个比一般布庄略大一些的店面,最好带着后院,地方虽然要在闹市区,但不要在当街,要略隐蔽一些的。

瘦小枯gān的田牙侩闻言皱了皱眉,小心翼翼的道:“二奶奶,恕小人孤陋寡闻。别人寻铺面无不是要在当街,jiāo通往来便利、人流熙攘之处,不知奶奶。。。”

姚采澜谢了他的好心提醒,却不罗嗦,直接让他放心去找就行。

张牙侩个子长得高高的,三十来岁,一脸的穷苦相。姚采澜倒是和张牙侩谈了足足一个时辰,原来那个张牙侩是个惯跑商路的,自己手里的布料都是亲自从南方运过来的。

姚采澜一直觉得自己现在信息闭塞,好像井底之蛙,对自己之外的世界一无所知。

今天忽然碰着个走南闯北的,睁大眼睛好奇的问这问那。

张牙侩也不敢隐瞒,除了涉及商业机密的部分,其他能说的,就都说了。天南海北的,奇闻异事,也唠了不少。

水糙半天的功夫就光忙着烧水、沏茶、倒水了。张牙侩说的口gān舌燥,茶水喝了一壶又一壶。

最后,两个人才确定了要进的花色品种。

姚采澜量他也不敢“忽悠”自己,就让他自己拿主意,多配些中高档布料,尤其是南方新时兴的来。

至于银子吗,姚采澜绷着脸说,先欠着。

张牙侩即使早就做了思想准备,闻言心里也是一苦,嘴上又不敢说什么,只好qiáng作笑脸的做了个揖,告退了。

一路上还在琢磨呢,这个二奶奶声音听起来清脆悦耳,先前打听那些商旅之事时还带着孩子似的好奇和天真,后来谈到生意却一反常态,毫不讲人qíng。真是翻脸翻得比书还快啊。

水糙又端着一壶新沏的茶上来,重新给姚采澜换了一杯茶,一边抿着嘴笑道:“奶奶,您又吓唬人了!看把人家张牙侩给吓得,脸都变色了!”

姚采澜也笑了,这一下午一席谈话,她对张牙侩印象不错,说话不卑不亢的,进退有度。

自然,隔了屏风,她倒没看见张牙侩究竟长个什么样。闻言却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吓唬她?”

水糙却只笑不说话。

姚采澜却思量着,得去章姨娘那里先取点银子了,否则,自己真快成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了!

不等姚采澜派人,姚府却来人了。

二十三粘糖瓜,二十四扫房日,二十五去碾谷,二十六去买ròu,二十七去宰jī,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扭一扭,大年初一拱拱手。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青石受了姚府所托,上门送年礼,当然见到了姚采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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