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_我爱苏三【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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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见他挨了几下子,两父子一个bào跳如雷、骂骂咧咧,另一个左闪右躲、叫声“凄惨”,看着实在不像话,便去拉江老爷,却被江老爷一把推开,撞在了江嬷嬷身上。

姚采澜一见这种qíng形,知道自己又该上场了,便上前几步拦下,跪在地下高声道:“父亲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江老爷怕打着自己这个娇滴滴的二媳妇,况且打了几下气小了些,心里又开始心疼起自己的儿子,便顺势丢了戒尺,瞪着眼睛、撅着胡子下了“处罚通知”:“把这孽子拘到chūn糙堂去,禁他的足,一个月不能出来!”

其实,江老爷倒不是气她冷落媳妇,反正媳妇娶回来便跑不了了,主要还是心疼他不听自己安排,私自上了战场。幸亏囫囵着回来了,害得自己这两年都没好好睡过一觉。

恩,把他禁在屋里,让他好好收收心,还能增进增进小两口的感qíng,关键是,最好能给自己造出个孙子来才好呢!

这几年,大儿子那边没动静,小儿这边又这个样子。江老爷虽然不向江夫人那样整天挂在嘴上,其实心里急得冒火啊。

哎,真是祖宗保佑啊,让清山平安归来了,赶紧去给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姚采澜一时愣住,没想到居然是这种结果。禁足一个月?在chūn糙堂?天呐,刚才实在不应该给他求qíng来着,再打狠点才好呢!

早有小厮扶着江清山一边哎呦哎呦叫唤着出去了,姚采澜赶紧示意水糙,让她跟着去看着。这时江嬷嬷才把跪了好一会儿的姚采澜扶起来重新坐下。

江老爷顺了半天气,才温声对姚采澜说道:“老二家的,我知道你委屈。放心,我和你母亲肯定给你撑腰,管保这畜生不敢对你怎样!”

江夫人也抱歉的看着姚采澜:“采澜,我知道,是江家对不住你。放心,我一定还你个公道。”

姚采澜心里跟huáng连似地,嘴里还是做通qíng达理状,一面擦着微红的眼睛,一面惭愧的道:“采澜倒没什么,只怕累到父亲母亲cao心了。”

心里却暗自叫苦,你们要怎样给我讨回公道啊?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其实,我一点也不委屈,你们不用给我讨公道,真的!

江清山原本就累得不行,骑着马赶了好几天的路,又跪了半天,还结结实实的挨了几下子,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肩上、背上的伤倒没什么,对他而言早就被打习惯了,自己的躲闪也很有技巧,伤的并不重,自己哎呦哎呦叫几声,只不过是糊弄糊弄自家老爹而已。

就是累得慌。

因此回了院子,进了主屋,一看跟自己原来住着时的冷锅冷灶大不一样了,收拾的gān净整齐,简单大方,屋里暖意融融的,一看心里就舒坦,更是困倦。

勉qiáng让水糙伺候着擦了手、脸,换了衣裳,一下就扑到chuáng上去,那枕头软软的,闻着又好像有什么香味,煞是好闻,几乎是立刻,便闭上了眼睛。

青红不知什么时候自动冒了出来,并且熟门熟路的拿了金疮药来,红着脸,抖着手往江清山肩上涂药,还没抹完,已经听到**山悠长的呼吸声,竟是睡过去了。

青红轻手轻脚的抹上药,把被子给掖好,看着天色还早着,又贴心的把帐子放下来。

水糙双手抱臂,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倒也不好拦着她。二爷的伤总得上药不是?而且,人家也没被禁足不是?进屋来伺候也不能算是错。

这时,姚采澜才回来。正好看见江清山正在自己的chuáng上呼呼大睡,连突然冒出来的青红也没空理会,登时急了:“他他他,他怎么睡在这里?”

水糙回头奇怪的望她。

青红正心虚着,幸亏姚采澜自顾自的闹qíng绪,好像没看见自己的样子。青红努力往水糙背后藏,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姚采澜见水糙奇怪的样子,才回过神来,无奈的一甩手,负气转身回到外间去,在外间转了一圈,就吩咐把外间多放两个炭盆,又让拿厚厚的褥子出来,垫在了罗汉榻上,又要了几个大大的靠枕,一个小一些的抱枕,这才把身上的褙子脱了,自己一下爬到上去窝着,抱着个枕头看着屋顶,脸绷着,不知在盘算什么。

青红跑前跑后,异常殷勤的把外间的榻上收拾的极为舒适,希望能获得姚采澜的欢心,别把自己再踢回西厢房去坐“冷板凳”。

姚采澜倒是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却最终什么也没会说,竟是默许了。

青红激动的手只打哆嗦,心里十分感激二奶奶。二奶奶终究还是个厚道人啊,根本不是水月背后的说的那个刻薄样子嘛。

二爷回来了,chūn天还会远么?

不一会儿,chūn晖院特意送了食盒来给二爷加菜。姚采澜看了看,见有咸水鸭一碟,腌凤爪一碟,熏火腿一碟,咸鸭蛋一碟,料得是那**山爱吃的,看来,这次回来,他在这家里地位好像上升了不少,嘴角不禁撇了撇。

拿了筷子正想吃,便见水糙还在眼巴巴的看着她。姚采澜奇道:“还不下去吃饭去!天冷凉的快!去吧。”

青红和水糙对视一眼,青红用胳膊肘拐了水糙一下,水糙无奈,才期期艾艾的说:“二爷。。。”

姚采澜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呢。姚采澜咳了一声,才装模作样道:“二爷路上风尘仆仆,赶了好几天的路,还是让他好好歇歇吧。恩,等他醒了,再给他热热不迟。”

青红和水糙闻言连连称是,道还是少夫人心疼二少爷。

姚采澜一听差点被呛到,不过心qíng忽然yīn转晴,胃口大开,把桌上那几个菜吃了个七七八八。

吃过饭,也不管外面天冷,把浑身装备整齐了,又领着水糙照例在府里好生溜达了一大圈才算完。也是借着机会吐吐胸中异常复杂的憋闷之气。

特意比平常多逛了几盏茶的功夫,确实有点倦了,这才回院洗漱、泡脚、卸妆,完事儿姚采澜吩咐道:“这几天你们就都不用值夜了。”

水糙就露出一副我明白的神色来,脸上挂了暧昧的笑。青红也讨好似的跟着笑。

姚采澜不禁膈应了,呸了他们一声,两人这才嬉笑着跑出去了。

姚采澜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又呸了一声。这才转身进了里间,心里也有些害怕,蹑手蹑脚走到里间,小心的窥视,chuáng上那人打着呼噜,侧着身子面朝里,睡得正香。

姚采澜在衣柜里取了被子,又拿了钥匙开了衣箱,拿出自己的册子来,到了外间,跪在榻上,咬着笔杆,把一天的事qíng糙糙记下来。又小心的到里间锁好了,这才回到外间榻上,本想照例做那两刻钟的瑜伽,又觉得心烦意乱,索xing直接拉过被子躺下。

里面有个定时炸弹,姚采澜哪里睡得着啊,只翻来覆去。

她可没勇气搬到厢房去睡,自己在江府的日子还得过下去,不能触犯了江老爷和江夫人的底线。

可是,要怎么对待里面那人呢?

姚采澜很想跟他相敬如冰、两不gān涉的,可是,要怎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呢?

这个人浑身的毛病,她看着实在不喜。可是,两个人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自己就指着人家活着呢。。。

姚采澜胡思乱想了不知有多久,终于迷糊过去了。

却说江清山,睡到半夜便醒了,又渴又饿,迷糊着翻身却又压到了伤口,疼得哎呦一声,便喊了一声:“有人么?”

谁知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山一边骂着一边爬起来,心里恨道:“这些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真是欠教训!”

自己摸到桌边一摸茶壶,凉的,不禁提了声音骂道:“是谁值夜呢?还不快些给爷滚过来!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外间仍然悄然无声。**山忍着气亲自跑到外间去,张嘴yù再骂,一看榻上,就张着嘴傻在那儿了。

这不是自己那位小媳妇么?

此时,沉睡正酣。不时成亲那晚的横眉立目、咄咄bī人,不是白日里的悲悲切切、委委屈屈,乌黑的长发堆在枕上,衬着雪白白的一张俏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居然还挺好看的。

江清山便再也骂不出来了,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心虚,便转身忙忙的又是蹑手蹑脚的退回了里间,生怕吵醒她似的。

江清山一下坐在杌子上,脑子里还在轰轰的响着,不断的闪着刚才的画面。

忽然觉得嘴里更是发gān,身上也是发热。忙把那冷茶倒了一碗,一口气喝了下去。尤不解渴,又灌了一碗下去才好些。

也忘了肚子饿的事qíng,自己又茫茫然的爬回chuáng上,却半天睡不着,反过来覆过去的,直到快天明,才迷迷糊糊的又睡去了。

心里还疑惑着,难道真的是军营呆三年,母猪变貂蝉?

正妻 二十章 生变

第二日一大早,姚采澜qiáng撑着早早爬起来,把榻上的被褥收了,这才把门闩拨开,不一会儿,水糙就轻轻叩了门端了热水进来。

姚采澜已经把衣裳穿好了,水糙伺候着洗脸、洗手。

然后坐在梳妆台前往脸上抹着面脂,又细细的略略涂了一点粉遮挡凛冽的风。水糙赶紧拿过桃木梳子替她梳起头来,一面低声问:“二奶奶,梳个什么头?”

姚采澜奇怪的抬头看她一眼:“家常些的,便好。”

水糙顿了一下,也没说什么,便开始动手,不一会儿便成了,只是普通的三仙髻。

平时姚采澜的头发一般是自己动手的,水糙事儿多,姚采澜也不是多讲规矩的人。但现在屋里多了个人,就不一样了,好歹得避讳一些。

姚采澜照例是自己挑拣首饰,拿出一个镶嵌了一颗大莹白珍珠的银簪递给水糙,又看了自己身上大毛的鼠皮袄,水红色的撒梅花综裙,便又拿了两朵水红色的堆纱梅花出来攒在脑后。

正左右照着,忽然看见镜中映出chuáng上的男人正掀开帐子目光灼灼的对着她瞧。

姚采澜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却没变,象没看见似的,又就着镜子好生瞧了瞧,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这时,刚才出去的水糙推门进来,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低声道:“二奶奶,水月来给您请安了。”

姚采澜不禁皱了皱眉。按理说,水月还没正式敬过茶,直接就来见,是不合适的。看来,江清山一回来,大家就都蠢蠢yù动了,忍了两年的水月也忍不住了啊。

姚采澜不禁下意识的往chuáng上瞧了一眼,却见帘幕低垂,那人早已垂下了帐子。

姚采澜撇了撇嘴,既然江清山不管,事qíng就好办了。

弯了弯嘴角:“跟她说,二爷还伤着,我就先不见她了。等过几天二爷好了再见不迟。”

不软不硬的几句话,就把满腔相思的水月给打发了。

姚采澜倒是一点也不跟这女人客气。有权不使,过期无效。

说着起身走到外间,坐到榻上去,青红忙殷勤的倒了杯白水递到姚采澜手里。

不经意间抬头,却见青红一脸的兔死狐悲,而水糙脸上则比较复杂,似是厌恶,又似是怜悯,又似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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