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_我爱苏三【完结】(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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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采澜吩咐青红留下看好院子,然后搭着水糙的手往上房请安去了。

水糙看她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几次yù言又止,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唉,自从江清山回来,一切都变得奇奇怪怪的。以前快言快语的水糙也开始磨磨唧唧了。姚采澜又一阵心烦。

不就是那两个人嘛,只有千日当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既然迟早要烂,不如早日烂出来吧。

在上房好好的叙了会子闲话,江夫人便好意的道:“采澜,清山昨个儿也累着了,也伤着了,你还是早点回房看看吧。”

不管怎么着,自从江清山得了军功回来后,江夫人确实对江清山表面上很过得去,比起以前好上不少。但若是说跟亲子一个样,那就太勉qiáng了。

姚采澜倒是十分理解。

江夫人又招手叫了江嬷嬷来,让她跟着自己一块去看看**山。

姚采澜忙拦住了,劝道:“母亲还是先用了早饭吧。早上天寒,雪后路又滑,等过几天暖和一些再去不迟。反正夫君的伤也不打紧。”

江老爷早就闷哼一声:“那个混账小子,去看他作甚!不过挨了几下子,还下不了chuáng不成?”

嘴上如此说,脸上也不免带了点软和之色,话说得就不那么硬气。

看姚采澜是真心真意拦着的,也没真心想去的江夫人笑着又坐下去道:“还是采澜心疼我这老婆子!”

说着眼角就扫了旁边站着的刘氏一眼。刘氏听了脸色一变,忙忙低下头去。

姚采澜苦笑。在这两个人中间掺和,可真不那么轻松。但愿大嫂不会因此而怨恨自己就好。

江夫人虽然“从善如流”的打消了主意,却依然让江嬷嬷代替自己先去探望一番。江嬷嬷自是十分乐意的。她自小照顾起来的孩子,在外搏命这么久,江嬷嬷早就想念的很了。

姚采澜便亲亲热热的挽了江嬷嬷的手,两人一面低声说着话,一面往小院里来。

刚刚进了院门,姚采澜便听见屋里隐隐传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几人下意识的同时住了嘴,不再调笑,脸色却都变了。

水糙最是急xing子,怒气冲冲的紧走几步,已经上前去,一把就把门哐当一声,撞开了。

众人一眼看见**山正坐在里间chuáng上,还穿着里衣,外衣只斜披在肩上,正搂了青红一同坐着。

一见众人进来,青红吓得慌忙站起来,扑通跪在地上告饶。

江嬷嬷气的只喘粗气:“我的二爷啊,你这么这么能折腾啊。。。你刚回来啊,跟二奶奶还没。。。唉!”

到底是主子,纵是仗着小时候的qíng分,也不好说太多,江嬷嬷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气鼓鼓的径自去了。

江清山也吓了一跳。本来昨夜就有那么点子心思,今日忽然有个妖妖娆娆的丫头,频频对自己媚眼横飞,小意奉承。又是嘘寒问暖,又是伺候茶水,又是捶肩捶腿的。

这几年在西北,每日里看的尽是些雄xing生物,连头母猪都是稀罕物儿。便宜不占白不占。有便宜不占那是傻蛋。

再说了,江清山已经知道青红的身份,陪嫁丫鬟是gān嘛的,大家心里头都清楚的很,那就是姑爷的屋里人。

让别人撞见了倒没什么,只是自己那小媳妇,眼神怎么那么犀利,那么冰冷。

江清山心里暗地打了个突,后知后觉的想到,媳妇还没圆房就打上了陪嫁丫鬟的主意,确实不大地道。

心里发虚,面子自然还得qiáng撑着,跷起二郎腿做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却再也不敢对上姚采澜的眼睛。

那边水糙已经怒不可遏的指着青红的鼻子开骂:“好你个小蹄子,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谁知到竟是个黑心烂肠子的。你说,二奶奶是怎么对你的?那儿对不起你了?你就是这么回报二奶奶的?!”

青红就只是掩着面“哭”,一边偷眼看江清山,盼着他能替自己说句话。心里一面害怕,一面害羞,同时也暗自琢磨着,今儿个就此揭破了也好,说不得就能坐实了自己的名分,做个正儿八经的通房。

这儿正热闹着,谁知不一会儿,大门一响,就闯进两个高大的婆子来。别人倒还可,青红却认得,正是上次执行家规的那两个人!天啊!

那婆子已经向**山和姚采澜行礼,禀报道:“夫人有令,青红不敬主母,欺上瞒下,冲撞了二爷和二奶奶,必须严惩不殆。念在她是二奶奶的陪嫁,从轻发落,打二十板子,以观后效。”

青红刚才还沉浸在自己的美梦当中,孰料来了这么一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涕泪横流:“奶奶饶命啊!”

见姚采澜那边板着脸一言不发,转而又向着江清山哭着喊:“二爷救命。。。”

江清山被水糙指桑骂槐的骂的也有点懵,动了动嘴,终究什么也没说,任着两个婆子把哭叫连天的青红拉走了。

水糙也退出去了,屋里就剩下了两人。**山想开口解释两句,又不知怎么说,正纠结着呢,就看到姚采澜已经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她有点恶心,想吐。就在后院里漫无目的的走着,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

但是,她还是躲不过去,因为不久水糙就急急找了来,手里拿了一件棉披风,一面给她披上一面抱怨:“二奶奶出来怎么不穿的暖和一些!?害我找了您半天!哦,对了,夫人请您去上房呢。”

姚采澜一身不吭的,跟着水糙进了上房。默默的给江夫人行了礼便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

本来,姚采澜此时最应该扮演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儿媳妇,到婆婆这里哭诉一番,请江夫人给自己撑腰。

可是,不知怎么了,姚采澜忽然对演戏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就这样吧。要怎样怎样吧。

江夫人见了姚采澜倔qiáng无语的模样,心里反而更心疼起来,摸索着姚采澜冰凉的手,安慰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那个贱婢实在是胆大包天!光天白日的,竟敢做出这等没有礼义廉耻的事儿来。你放心,我就把她jiāo给你处理,你随意处置,怎么出气怎么来。至于清山。。。慢慢来,他虽然荒唐了些,时候长了就知道你的好了。”

你瞧,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逻辑。丫鬟爬chuáng自然是该死的,但错并不在于爬chuáng本身,而是你爬chuáng爬的不是时候,最重要的是,你没有取得主子的允许。何况,像姚采澜这种qíng形,正妻还没圆房,你丫鬟就跳出来,这就是大逆不道,罪大恶极,其心可诛了。

当然,错都在丫鬟,那个男人呢,也只是乱了规矩,不够尊重嫡妻,有点“荒唐”罢了。

这时,两个婆子正好把行完刑的青红拖上来,光鲜的衣裳已经凌乱不堪,后臀露出血迹斑斑来,看来是下了死手了。

青红被人一下掼到地上,半天才缓过气来,却疼得在大冷天里出了满脸的汗,头发凌乱的糊在脸上,嘴哆嗦了半天,话也说不出来。

姚采澜见了暗暗心惊。她却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本来对她的厌恶之qíng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江夫人见她不语,便又替她把青红疾言厉色的训叱了一番,最后才问她怎么处置。正发呆的姚采澜回过神来,平平板板的吩咐道:“拉下去先上点药,过几天就送回姚府吧。”

本以为江夫人会不同意,谁料想江夫人却赞许的点头,“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这回你却是做得对,为了这样的贱婢妨碍了自己的yīn德,就不值当的了。合该这样办。”江夫人也不愿随便伤人xing命,因为她根本没把青红这样的放在眼里,不过是个不要脸的下等人罢了。

也许,**山也是这样想的吧。这种人,都不值得他跟所谓的规矩起冲突。

正妻 二十一 僵持

青红被某种很不人道的方式,拉下去了,江夫人又安慰了姚采澜几句,并兴致勃勃的说道:“我和你爹商量过了,明天正好是腊月初六,适合祭祀。就开了祠堂,让老二领着你祭拜一下江家的列祖列宗。以后你就是名正言顺的二奶奶了。”

姚采澜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江夫人因为满怀着同qíng之意格外细致的跟她讲解了祭祖的种种规矩,讲了一大通完了这才放她回去。

想到自己屋里,自己收拾的最舒服最得意的chuáng上,居然。。。姚采澜也不愿回自己院子,就跑到落梅居去消磨时光。

清秋自然也听说了她的事,却不知怎么开口安慰姚采澜。何况自己云英未嫁,说什么都不合适。只好给姚采澜叮叮咚咚的弹了几只曲子来开解她。中午姚采澜就在落梅居凑合着吃了。

午后,清秋身体虽有好转,但也还jīng力不济,必然要午休的。姚采澜就不好意思再打扰下去,又不愿回自己院子,就吩咐江西套了车,号称去锦绣庄查看一下。

雪后的锦绣庄,居然也十分迷人。到处银装素裹的,而且,梅林那边,花苞初绽,点点红色映在白雪之中,实在美不胜收。

更有几个自诩熟读诗词的才女,纷纷趁雪后来赏梅花。听伺候的丫头说是起了什么梅花诗社。还叫了那个叫琴娘的女子,在旁边轻抚《梅花三弄》,又摆放了文房四宝,或是画梅花,或是写咏梅诗。端的十分高雅,十分有qíng调。

姚采澜远远的看着她们娇俏的身影,听着耳边淙淙的琴声,深深呼吸了几口带着梅花清香的冷冽空气,郁闷之气好像也散去了好多。

姚采澜又qiáng赖着在锦绣庄用了提前了时辰的晚饭,最后在小柳和水糙的声声督促中,才坐了马车慢悠悠回来。彼时,正好掌灯。

灯下,**山正一脸yīn霾的坐在外间榻上,面前小几上摆着的饭菜已经冷掉了,却未动分毫。

姚采澜看了却心里暗气,好啊,你污染了我的chuáng,又来败坏我的榻了!

也不说话,自顾自的解下棉披风,摘下暖手,又换下因为有雪怕湿而穿上的木屐。

水糙看气氛不对,把姚采澜换下来的衣物匆匆摆放挂好,就指了个名头躲了出去。

**山比沉默比不过姚采澜,忍了半天,见人家没有说话的的意思,终于忍不住出声:“你到哪里去了!一整天看不到人!”

恶声恶气。

这女人究竟把自己这夫君当成什么了,自己还“受伤”chuáng上躺着呢,她却跑的一整天不见人影。午饭自己等她半天,等不到饿狠了才吃的。没成想晚饭她也是这么晚才回来。

虽然早上那事自己做的不太合适,可是,自己也没做什么啊,不过是揩一把油罢了。就算自己有点想法,可在自己媳妇正屋里头,自己也不至于做出禽shòu不如的事儿来吧!

等啊等的,**山早就一肚子气了。自己又出不去,憋得难受,这屋里却连个喘气的都没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姚采澜却低眉顺眼的道:“妾身上午时去看了清秋妹妹,她一向身体不太康健。下午却是铺子里有事,只好出去了一下。这才回来晚了,还请夫君恕罪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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