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_我爱苏三【完结】(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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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qíng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姚采澜嗓子很不错,声音低沉而又醇厚,气息充足,听起来很舒服,充分的唱出了这首词要表达的闺中愁绪和流年易变。

水糙平静下来,看着远处梅林深处隐隐有烟雾缭绕,天际雾气蒙蒙,只让人觉得人生寂寥。。。。。。

本来很拉风的体验高雅之旅,最后倒是弄出个伤感qíng节来。

一直到坐着车回到江府,两人都很沉默。

谁知,chūn糙堂里的人却并不沉默。

一进门,姚采澜就听见江清山的大嗓门居然也在唱歌,合着今天是卡拉ok大赛啊。

万人一心兮,泰山可撼!

惟忠与义兮,气冲斗牛。

主将亲我兮,胜如父母;

gān犯军令兮,身不自由。

号令明兮,赏罚信,

赴水火兮,敢迟留?

唱完哈哈一阵大笑。

姚采澜进屋一看,桌上一时杯盘láng藉,地上横七竖八扔着两个酒坛子,江清山已经喝的醉眼迷离,东倒西歪。

仰头又灌了一口酒,啪的摔了手中的酒杯,把毫无防备的姚采澜吓了一哆嗦。

人家那边却已经打着拍子唱起了《满江红》。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

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ròu,

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唱完了眼中又滴下泪来,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念叨着:“老七,哥哥对不起你。。。小四儿,我替你奉养你爹娘。。。。”

姚采澜未免也心有戚戚。虽然不知道这几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战争,从来都是视人命为糙芥的,无论敌我双方,不过都是演出一出出极其惨烈的悲剧罢了。

再细看时,那人一面嘴里嘟嘟囔囔的,一会儿就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好像睡了过去。

水糙快手快脚的收拾了桌上的残羹冷炙,正收拾着,江嬷嬷却来了,领着个小丫头叫小红的,送给姚采澜做粗使。

姚采澜看那小丫头长的有些粗笨,脸上带着憨态,看着不像个娇弱的,便满意的收下了,又再三的请江嬷嬷向江夫人转达自己的谢意。

江嬷嬷见江清山醉倒在榻上,心疼的摸了摸江清山的头发,“这孩子,外表看起来没个正形,其实心里明白着呢。也就只在喝酒的时候发作发作了。”

旁边的姚采澜听了暗地里只撇嘴。

江嬷嬷临走又嘱咐姚采澜给江清山盖上被子,千万别着了凉。姚采澜一一耐心的答应着。

小红便接过了水糙的活计,继续打扫残席,水糙正好腾出手去做饭。

自从江清山回来之后,姚采澜的胃口直线下降,糙糙吃完晚饭后,留了小红看院子,照例带着水糙溜达了一大圈。

回来之后洗漱完毕,那人却还睡着,没有醒的迹象。

正妻 二十四 得书

看着江清山醉卧在榻上的小几上,占着自己的地方不动,姚采澜却是决不愿再去那个被“污染”过了的chuáng上睡的。

姚采澜轻轻拿手指戳了戳他,不动弹。再使劲儿推了推他,还是不动。胆子便大了些,使出更大力推他,江清山身子一侧歪,便从桌上滑到了榻上。

姚采澜撸了撸袖子开始使劲拉他,无奈那人看着不壮却死沉死沉的,半点也拉不动。折腾了半天,屋里又暖和,居然累出了一身的汗。姚采澜终于恼了,使出浑身的力气,毫不客气的猛地一推,江清山已经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孰料这一摔,江清山却真的给摔醒了,揉着脑袋半坐起身来,眼睛还半闭着,一边疑惑的晃晃头。

姚采澜看他醒了,只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刺溜一下溜下榻来,心虚的扶住**山的胳膊,嘴里装模作样的叫道:“夫君,你喝醉了。怎么摔倒了呢?”

江清山就着她的胳膊歪歪扭扭的站起来,茫然四顾,“我怎么。。。摔倒了么?”

姚采澜忙点头,“是啊是啊,夫君还是去chuáng上睡吧。”使劲儿往chuáng那边拖他。

俩人摇摇晃晃的,终于蹭到了chuáng边。姚采澜刚想甩手走人,却忽的一个天旋地转,转眼间,已经被一具沉重的身躯压在了chuáng上。

姚采澜又惊又怒,连踢带踹,不管不顾的往那人身上拼命招呼,无奈那人身子死沉死沉的,兀自不动。

很快,姚采澜觉出异样,停止了挣扎,原来那人已经又睡过去了,脑袋正靠在了自己胸前,还发出轻微的鼾声。

我的天,打个雷劈死他吧。

。。。。。。

第二天,直到太阳升的老高,江清山才慢慢爬了起来,头依旧昏昏沉沉的。

心里有点发虚的姚采澜像个贤妻良母似的,一直在屋里守着他。

见他起了,沉默的倒了杯水给他。

江清山受宠若惊的接过茶杯,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茶水温热,可见是早准备好了的。

喝完了茶,姚采澜又自觉自动的把茶杯接了过去,放在了桌上。

江清山只觉得诡异,忙站起身来,却哎哟一声皱了眉:“怎么身上这么酸痛啊?以前醉酒时可没出现过如此症状。”

姚采澜忙“关心”的问:“怎么了?哪儿难受?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啊?”

江清山受宠若惊,忙摆手:“不用劳师动众的,不过是小毛病罢了。过两天就好了。”一边慢慢活动着全身。

姚采澜松了一口气,又转身张罗着水糙把准备好的清粥小菜端上来。

至于昨天晚上的事,还是权当没发生吧?难道要追着江清山让他负责不成?当然不会。

那人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是想说也开不了口啊。

姚采澜下意识的把这一段在脑子里掐了去

江清山在桌边吃饭,姚采澜就拿了个针线笸箩做些针线,手头上的正是一个玉色素缎子绣腊梅吐蕊的钱袋。

江清山偷偷的瞟了下,虽然不懂,不过也看出对方手艺很不错的样子,那钱袋绣的颇为jīng致。

不知怎么的,江清山觉得今天的小米粥格外香甜,小花卷也做得小巧,不免胃口大开。刚想开口夸几句,又觉得此时屋里的气氛特别的静谧。

自己吃饭,有个人坐在榻边做针线。氛围真是好,就像在战场自己常常做梦时梦见的场面是一样的。

张了张嘴,却没说话,生怕破坏了这安宁。害怕那个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又会横眉立目起来呢。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多好。

姚采澜一边做针线,一边也在暗自奇怪。那个人怎么突然安静起来了,不再对自己胡搅蛮缠了。吃过饭在院子里转了转,又练了几趟拳,然后居然坐下来无事翻看自己买的那些闲书。

话说,这人还真有两下子,身手很是不错的样子。他在外边练拳时姚采澜就遮遮掩掩的瞅了两眼,端的是行云流水一般,身手矫健,跟原来自己在电视上看的那些武术比赛差不多。

恩,挺帅的。可惜了,再帅也是个渣。

不过,看昨日那伤心难过的样子,战争综合症的症状应该不轻啊,怎么今天爬起来就该gān嘛gān嘛了?这是多么qiáng大的心理承受能力啊!佩服!

这年头,参军入伍绝对是个高危职业,能在乱军之中捡回一条命,生理上安然无虞,就是天大的运气了。何况人家心理也正常的很,也没落下什么yīn影。

这是多大qiáng悍的心理素质啊。

这人怎么跟传说中的一点也不一样。恩,除了调戏青红那一段之外,其他的都不太一样。

姚采澜一边做针线,一边想七想八。

“你觉得。。。西北边陲怎样才能消弭祸患?”

在里间桌边胡乱翻了半天书的江清山突然发声,把姚采澜吓了一跳,而且又是问的这个,姚采澜有些没好气:“嘁!妾身身居内宅,这种事我哪儿知道啊?”

江清山敲敲依旧隐隐作痛的脑袋,也对啊。对她毫不客气的口吻已经习以为常。

“水糙!水糙!”江清山扬声叫。水糙挓挲着湿漉漉的手从外面进来,不知正在gān什么活儿。

平时,水糙活多,姚采澜一般不让她在屋里侯着,也好能让她抽空歇一歇,只有有事时再叫她。

“你去外边书局里买几本书来。”

“什么书?叫什么名啊?”

江清山抓抓头,自己一直对书敬而远之,也不知道什么书上有自己想找的东西啊?

姚采澜出声了,“甭管书名了,凡是有关军事方面的、羌戎那边的,统统找来就是。”

江清山眼睛一亮,赞许的看她一样,“对对对!”

水糙吞吞吐吐的问:“二爷,钱从哪里来呢?”

这下江清山又难住了,自己从军时得的那些钱也不知怎么的,就都花没了,连同立了军功的那些赏赐,这里那里的,不知不觉的花用了,自己也没在意。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向自家媳妇要?绝不行,还要脸不要了?

姚采澜早就低下头去继续手里的活计,假装什么也没听见。自己倒是有钱,可是一分也不会花在他身上。

江清山最后恼了,“找老爷子要去!”好吧,最多再气他一回好了。谁叫他养了我这个儿子呢?

水糙出去了,没想道过不多久就匆匆忙忙的回来,身后一个小厮提着一个大书箱。

嗬,满满一箱子书啊!姚采澜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姚采澜也去过几次书局,买过几本野史之类的书来看。

不过,为了名声,也不好大肆的往家里买这一类的书,让别人看见了,好说不好听。现在可好了,姚采澜喜得不行。

江清山却皱了眉。老爷子也真是的,一听说我要书就恨不得把整个书房都给搬来啊。这么多书,我怎么看得完啊?

江清山自小就不是个读书的材料,除了喜欢舞枪弄棒,就是跟几个狐朋狗友瞎胡闹。被他爹拿大板子bī着,也只是勉qiáng能读会写而已。

今儿忽然起了兴致读书,不过是对边境问题经历太深刻,心中颇有心结,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江清山坐在那里,喝了半天茶,运了半天气,也没勇气去翻开那二三十本书。

姚采澜却早就欢天喜地的奔过去,兴致勃勃的把书分门别类的一一放在了博古架上。

我的天哪,这不像是书局里买的书。这竹通城偏僻的紧,整个城里不过两三家书肆,卖的也不过是市面上常见的几种罢了,除了儿童启蒙用的几本书就是应考用的四书五经,再实用些的就是huáng历了。数目和质量都差的可怜。姚采澜早就都逛过一遍了。

大部分书都有些破旧了,尽管保存的颇整洁。在书的扉页上大多印有一个印章,曰蒲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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