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_我爱苏三【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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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采澜索xing一不做,二不休,“大哥,您看天色已经晚了,不如您就在这里用饭吧。你们兄弟俩边吃边聊。”

江清峰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天,站起身来,又咳了几声,“不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们大嫂还等着我用饭呢。”

一边往外走,一边又随口把刚才的长篇大论捡着重点“总结”了几句。

两个人一直送到院门外,眼巴巴的等着他走。

江清峰却转过身来,忽然想起了什么事,“哦,对了,弟妹,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讲,却一直没机会。”

眼看“胜利在望”的姚采澜忙做出悉心倾听的表qíng,“大哥请说。”

“去年元宵节之时。。。你居然。。。作为妇人,还是要谨守妇人之道。贞静清闲,行己有耻:是为妇德;不瞎说霸道,择辞而言,适时而止,是为妇言;穿戴齐整,身不垢rǔ,是为妇容;专心纺织,不苟言笑,烹调美食,款待嘉宾,是为妇工。此四者,女人之大德,而不可乏之者也。”

姚采澜心里暗惊,大哥啊,这都什么老huáng历啦,您怎么还记着呢,而且,连《女诫》这东西您也会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面上却依然恭敬有加。

此外,江清峰又列举了骑马的严重危害xing,摔伤、残疾甚至丧命的可能xing等等。见姚采澜一副诚心受教、诚心悔改的样子,这才迈着四方步,颇有成就感的去了。

两个人一回到院里,**山先大叫两声,又对着院中梅树虚挥了几拳,抒发胸中郁郁之气。

把正打扫庭院的小红吓得一哆嗦,赶紧溜着墙根走了。

姚采澜没理他,先进屋合身歪在榻上休息一下,今天真是累坏了。水糙赶紧心疼的过来给姚采澜捏捏肩膀。

让江清山看的很是眼红,心里实在不愤,想起这丫头对自己一直不冷不热的样子。这待遇,怎么相差这么大呢?

够胆啊。跟着这女人,连个丫头也跟着无法无天起来了。

不过,江清山由于长时间受了江清峰的荼毒,脑袋一直有点发木,完全没注意自家大哥跟自家媳妇的对话。

姚采澜倒没对江清峰有多反感。相反,她挺欣赏他的,今日一见,越发觉得他实在是很有意思。

首先,女人对于不纳妾的男人天然的就会有好感。其次,姚采澜也看出来,江清峰虽然迂腐刻板,但人很耿直,是个好人。

最后,姚采澜有点疑问,这种xing格的人,如果以后金榜题名,如何混迹官场呢?

正妻 二十七 回门

一到过年的时候,事qíng自然就多了起来。

姚采澜去chūn晖堂问安的时候,江夫人便要随手抓她的差,让她或是买年礼,或是把收到的年礼登记入册,或是掌管清点祭祀器物什么的。

刘氏作为长媳嫡媳,自然都是一直在旁边帮着江夫人做事的。姚采澜怕刘氏多心,便尽量不大往江夫人跟前凑合。有了什么问题,便叫江夫人吩咐跟着自己帮手的婆子去回江夫人,自己却不争着在江夫人面前露脸。

江夫人见她懒散,倒也不qiáng求,背地里却跟江老爷念叨,说这二媳妇是个难得清心寡yù的,并不爱争权夺利。

“这孩子,心正。”江夫人倒是给了姚采澜一个相当高的评价。

“是啊,不但心正,而且人qíng也很练达。采澜这两年庄子上赚了钱,便少不了给我们老俩买些穿的、用的,今年又送了我们两张皮子,可尽是好东西啊。就是针线也帮着做了不少,尤其是做的鞋穿着特别合脚。是个知恩图报的,不比那些白眼láng。”江老爷捻着胡子,喝了一口茶,微笑着赞同老妻的看法。

自打江清山回来,江老爷心qíng好了,恨不得天天手舞足蹈一番,对自家妻子那爱挑剔的眼神也大大免疫了些,抱着“不和女人一般见识”的心理,两个人倒更能平平和和的说会子话了。连带着,江老爷去崔姨娘房里的次数也减少了,到正房的次数明显多了些。

以前,两人见面就不欢而散,江老爷多是宿到崔姨娘房里。崔姨娘自是在府里地位比其他人家的妾室处境好了很多。再加上,崔姨娘是个有眼色的,一向伏低做小,对江夫人奉承的紧。江夫人倒也大方,从不曾真的为难过她。

现在,江夫人上了年纪,不象年轻时那么偏执于黑白分明,心xing倒也软和了一些,跟江老爷处着便有一点老夫老妻互相扶持的感觉了。

到了大年初一,又是大雪纷飞。雪花大片大片的从天空落下来,密密的遮挡了视线。

看着满院子厚厚的大雪,江老爷喜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今冬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作为一县之长,最关心的莫过于农事了。这年头,庄稼是望天收,老百姓的日子就指着老天爷呢.

天还黑着的时候,几个小辈便起身收拾停当,先来给二老磕头拜年。初一照例要开祠堂拜列祖列宗,女人们没权利进祠堂,却也得在外边三拜九叩。

不过,江夫人也不闲着,眼看着祠堂的方向双手合十,轻声祷告道:“列祖列宗啊,请原谅晚辈,江家这几年还未能开枝散叶,延续香火。请祖宗保佑,清峰今年能金榜题名,我江家能够后继有人。。。”

刘氏牵着江玉荣的手,木着一张脸听着,姚采澜则更喜欢抬头看看眼前浓密的大雪,听听簌簌的落雪之声。头上自是都有丫鬟奴仆专门打着伞。

因为下雪,清秋只是略站了站,就有丫鬟们护着回去了。

好一会儿,江老爷带着俩儿子出来,一家人一块吃了热气腾腾的饺子,江老爷自去了前院去忙活着收拜帖之类。

大年初一是团圆日,一般不许出门办事,不许gān活,也不许登门拜客,就是一家人凑在一起乐和。

听着好,其实,倒真是有点无聊。

江清峰诸事不理的,本想去温书,却被江夫人喝住了,死活不让他去,因为是大过年的,一率不准cao心使力,也只好闷闷的陪坐在那里。

一大家子人都围坐在那里,气氛却并不活跃。

江夫人古板了些,清秋内向,江清峰和刘氏也都不是爱说笑的xing子,江清山一向跟嫡系的这些人都有些隔阂,也只做做面上功夫罢了。

只姚采澜嫌闷得慌,倒是叽叽咕咕的跟江夫人逗趣,倒是没显得有多冷场。

为了在这个有些冷清的大年下找点乐子,姚采澜一狠心,建议打叶子牌。听了这话,江清山顿时眼睛亮了。

可惜,却没有他的份。

江夫人、刘氏、姚采澜坐了一桌,清秋从来不爱此道,坚决的拒绝了她们的邀请,一边咳嗽着一边扶了丫头的手自回院里休息了。

江夫人和姚采澜都看见了江清山亮起来的láng眼睛,却都同时忽视了,江夫人已经一招手,“水荷过来凑个数。”

姚采澜心里一阵暗慡,嘴角都要扬起来,连带着打牌这种苦差事仿佛也不那么无聊了。

江清峰早已经起身去了外间,命人找了副棋盘,自己跟自己下着玩。

江清山却还赖着不走,厚着脸皮站在姚采澜后边看她的牌。

姚采澜一如既往的很犯迷糊,急得江清山直跳脚,“打这个,打这个。。。你听我的没错。。。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输了吧,输了吧,唉!”

江清山这人从小不讲规矩惯了的,众人倒是也没往外撵他,任他赖在那里不走。

姚采澜很有一股子犟劲,偏偏不按他说得来,自顾自一顿乱打,最后气的江清山顿脚,“你你你。。。真是一手烂牌!”终于给气跑了。

见他终于走了,姚采澜高兴了。刘氏见她一个劲儿的给自己送钱,也高兴了,不免调侃了几句:“弟妹,你怎么不听清山的主意呢?要是听了,就输不了这么多钱了。”

“嗨,打牌就是图个高兴,输点钱算什么,就当我给玉荣压岁钱了。”姚采澜也开玩笑。

刘氏却不乐意了,她娘家不太宽裕,日子一直过的紧巴,到了江家虽然衣食无忧,但是也只是指着月钱过日子,手里却没多少私房钱,因此一直是节俭惯了、小心算计惯了的。

她心里又敏感,觉得姚采澜这话说的,好像在讽刺她守财、没钱。

便冷笑一声,“哎呦,弟妹这话说的。看来弟妹这两年生意好得很,真是财大气粗了啊!”

刘氏后来也知道了姚采澜是锦绣庄的幕后老板,心里那是羡慕嫉妒的不行。后来,姚采澜再邀请她和江玉荣去玩,她就坚决拒绝了,任凭着江玉荣再闹,也再没去过一次。

姚采澜刚想反驳,江夫人已经瞪了刘氏一眼,训斥道,“你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叫财大气粗?这也是妯娌间该说的话?采澜不过是说句笑话罢了,也值得你这样?!”

刘氏也是一时失言,本来她在婆婆面前一向谨言慎微的,听了这训斥忙低了头认错,“娘教训的是。”虽是如此,到底也没向姚采澜说一句软和话,只是含糊的搪塞了过去。

江夫人也是和稀泥,万事大局为重。姚采澜也没兴趣去跟这种别扭人生这种闲气。这事也就这样揭了过去。

江夫人治家严格,因此众人打的极小,只图个乐子罢了。这一场牌下来,姚采澜输得最多,也不过输了一百多个大钱。水荷也不敢真去赚主子的钱,因此,也输了不到一百钱,却是由江夫人最后替她补上了。

大年初一的一天就在吃团圆饭和打叶子牌中度过了。

到了晚上,一回到院里,江清山已经一把拉住了她,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副叶子牌,急切的说,“来来来,咱们也来打一桌。”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姚采澜一把甩掉他的手。

“你!你不是很爱打牌的么?”

“爱打牌的那人是你吧?”

“我看你今天打得不是挺高兴么?”

“不过是打发时间罢了!”

“你。。。”江清山很想吐血,玩惯了推牌九、斗色子的人表示手真的很痒!

大年初二,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天,姚采澜终于能够携着夫君,名正言顺的回门子了。

当然,事实上,姚采澜并不怎么高兴。

江老爷和江夫人却非常重视这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回门,仿佛要把前几年的失礼、丢人之处都弥补上似的。亲自看着把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上了车,又好生把第一次上门的江清山嘱咐了半天,江老爷几乎要提着耳朵千叮咛万嘱咐了,只把江清山听得好不耐烦才罢休,才打发两人上路。

姚采澜自然是坐车,江清山自然。。。也是坐车。

对此,江清山很是郁闷。但是,鉴于他有不良记录,他被他爹残忍的剥夺了骑马的权利。

水糙跟在了后边的车上,押着那些年礼。车里仅有两人,真的是。。。江清山觉得那女人离得自己很近,近的好像能闻到她身上的一股子淡淡的香味。

他觉得那香味让他心里好像长了糙一样,乱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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