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是个典型的游牧民族,书中说其“所居无常,依随水糙。”族人更是“堪耐寒苦,同之禽shòu”,久居苦寒之地,文明程度很低,体格却练就的qiáng悍如同野shòu。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却锻炼了他们勇猛坚qiáng的品xing,“不立君臣,无相长一,qiáng则分种为酋豪,弱则为人附落,更相抄bào,以力为雄;杀人偿死,无它禁令”;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所谓“xing坚刚勇猛”,就连妇女生孩子都不避风雪严寒,“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其种族坚韧可见其一斑。
羌的种族繁多,分布广泛。书中说“羌有百五十四种”。羌占地颇广,分散而居。羌地处苦寒,相对封闭。他们所居住的地方又大多是山区,部族分散徙居,之间的联系很少,也很难统一。
前朝曾使人以招抚为主,尽量少杀伐,羌人陆续归降。乃在临羌至浩亹沿湟水屯田。其后,继续进行军屯和移民垦种,且兴水利、修道路、缮城郭。这些措施促进了羌族地区的发展和羌、汉两族的融合。羌族畜牧业发达,农业也有些发展。羌人以畜产与汉人jiāo换粮、布及手工业制品。
散布在内地的羌人深受地方官吏和豪qiáng的压榨奴役,生活悲惨;留居河湟地区的羌戎则受边境官吏土豪欺凌滥杀,亦不得相安。羌人持续不断地进行反抗,成为千百年来极大的祸患。一些羌族豪qiáng亦乘机残破州郡,杀掠人民;汉羌人民均深受其害。
两人边看边说,姚采澜讲完一本,江清山便再按她讲的,再自己看一回。听她讲完再看书,果然清楚明白了好多。
江清山终于把问题搞了个大差不差,心里头很有些豁然开朗之感,觉得以前自己打仗时非常搞不懂的问题,如今清楚明白的看到了前因后果,这时方觉得自己那玉佩送的不冤。
姚采澜看江清山那志得意满的样子,貌似很随意的说了一句,“你以为书上这些全是对的?你有没有念过书啊?你有没有听说过“尽信书不如无书”?你有没有听说过纸上谈兵这句话?你有没有听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你有没有听说过失之毫厘,谬之千里?”
我。。。
正妻 二十六 大伯
两个人边翻书边扯皮的功夫,转眼就到了小年。
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因此,灶王爷一定得伺候好了。于是,被禁了足的江清山也再次被特许出山,穿的人五人六的,跟着自家老爹和大哥一块给灶王爷摆好桌案、放好贡品,再恭恭敬敬上柱香。
此事惹得姚采澜一阵阵的心理不平衡。自己被禁闭的时候那可是完完整整的三个月啊,连个特许都没有。怎么到了江老二这里,就老是有特殊qíng况呢!
公公啊,麻烦您老执法严明一点好不好?
不过,趁着江清山不再,姚采澜也有了空闲,赶紧走了一趟锦绣庄。过年了,也得盘盘帐了,事qíng挺多的。
这两年,凭着锦绣庄独一份的经营方式,利润还是挺可观的,差不多平均一个月能赚个三四十两的样子。
章姨娘一向处事公道,自己只是出了本钱,别的全是姚采澜在管,因此执意把姚采澜所占的份子由两成长到了五成。
姚采澜的钱袋子已经悄悄的有了些积蓄,心里越来越踏实,说话的底气也隐隐的越来越足了。
到了锦绣庄,小柳正忙得团团转,姚采澜也不管她,自己带着水糙好好的在林子里溜了一大圈,好好的活动了一下腿脚,觉得自己这些天老是闷在chūn糙堂,骨头里都快长出糙来了。
虽然只有梅花、青松可赏,可姚采澜觉得,光看着那些落了叶子的萧萧树木,配了冬日里yīn霾的天空,都是有味道得很。空气虽然冷冽,但别具清新意味。
中午在小院吃了饭,胃口极佳的吃了赵大娘拿手的冬笋虾仁、萝卜丸子,又喝了一小碗鸭血粉丝汤。
姚采澜的快乐来的很容易,吃了好吃的,天大的事也能换个好心qíng。然后又美美的小睡了一会,小柳才忙忙的赶过来,手里拿了沉甸甸一部总账。
姚采澜大体翻了一下,一旁小柳给她讲解一了一番,就把帐放在了一边,等回去再细细算上一番。
趁今天有功夫,姚采澜想好好的跟小柳聊聊天。平日里头小柳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姚采澜也捞不着常常过来。
姚采澜便跟小柳提起,要把她的工钱同锦绣庄的利润挂起钩来,让她占利润的一成。
小柳忙摆手,急得红了脸,“这可万万使不得啊!小姐您现在给我二两银子一个月,已经很不错了。这两年,有了这个钱,家里父亲的病qíng也控制的平稳下来,两个弟弟也都上了学堂。连大妹妹都说了一家不错的亲事。小柳对小姐已经感激不尽了。”
姚采澜很惊讶,眼睛睁大,“你大妹妹已经定亲了?你不是还没有。。。”
小柳苦笑了一下,低头不语。
姚采澜拉着小柳的手,看着她这两年养的越发gān练、越发有了一股凛然的气势,反而有点小内疚,“你出来帮我的忙,抛头露面的,却是连门像样的亲事都不好找了。”
小柳登时急了,“小姐又乱说了。您要是不找我帮忙,我们家早就散了,哪还有今天?!以后可不许在这样说了!”
“再说了,凭什么女人就得老是呆在家里了?我看很多女子做起生意倒比一般男子好上许多!”
姚采澜瞪大了眼睛,这番言论可谓惊世骇俗了。
那个向来循规蹈矩的青竹也悄悄的变了,历练了两年,如今越发的敢想敢gān了。
瞧小柳这架势,倒是比自己更像现代人了。
如果自己被bī急了,是否也能做到小柳这般?姚采澜也想过这个问题,答案却并不肯定。
可是,就是在前世作为一个女qiáng人,也是多吃很多苦,多受很多委屈的。何况在这时?这条路布满荆棘,并不好走。
“像你这样的人品、相貌,如若我是个男子,早就娶回家里供着了!这些男人都是些鼠目寸光的!”姚采澜忿忿不平。
小柳被她逗笑了,“还是看缘分吧,想来缘分未到吧。”
姚采澜看她并不是特别在意的样子,心里也很有打算,才略略放了心,也就不再多问。
要说小柳都已经二十了,亲事上却一直蹉跎。好一点的人家自是容不得她在外面谋营生,差一点的人家吧,小柳也看不上。
两个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姚采澜执意要给她涨工钱,顺便弥补一下这位qíng场失意的女qiáng人。
小柳确实也是值得的。她尽心尽力的,十分认真负责。平日里忙的一般直接住在了锦绣庄,家里都jiāo给了大妹妹去管。一天工作时间一般超过五个时辰。
这就是古代的“工作狂”啊。不给人家涨钱心里都过意不去。
姚采澜又劝她悠着点gān,平时多注意休息,注意保养。
小柳忙感激的一一应下了。
姚采澜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多么和谐的一幕啊,知人善任、关爱下属的幕后boss,忠心肯gān、兢兢业业的完美下属。。。
姚采澜看天色不早,让水糙抱上那个厚账本子就忙赶回家。大过年的,得早早回家侯着,以免江夫人有什么事儿传唤与她,要是寻不着她就不太好了。
回到家时,江清山已经完成预定任务,重新被遣返回来了。看见姚采澜jīng神奕奕的回来,不免黑了一张脸,“整天就知道往外跑!”
姚采澜理也懒得理他,脱了棉袍就翻起了账本,一边拿了笔在白纸上写写算算。
被无视的江清山心里很不忿,看人家那冷淡的样子,又没脸往跟前凑,只好远远的伸长脖子看,好奇那女人在做什么。
这时,外边传来水糙明显很是惊讶的通报声,“二爷,二奶奶,大爷来了。”
江清山吓得一激灵就站了起来,带的圆凳叽哩桄榔一阵乱响。他怎么来了?
姚采澜也奇怪,不过,对于江清山的坐立不安,更奇怪些。看见自家大哥也至于吓成这样啊!
说着话,江清峰已经进来了。外罩一件天青色棉披风,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颇有风度。
姚采澜忙迎了上前,“大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我过来看看清山。”
姚采澜赶紧请江清峰坐了上座,又忙着让水糙上茶、上点心。这时,江清山才磨磨蹭蹭的从里间出来,不qíng不愿的低低喊了声大哥,就苦着一张脸坐在了江清峰对面。
姚采澜就在下座上相陪着。
水糙端了茶上来,姚采澜亲自接过来,放在了桌上。
江清峰见她殷勤,越发不大自在。
江清山忙着自己心里犯嘀咕,不知道这位“书呆”大哥又有什么教诲,倒也没注意其它。
自己这大哥简直比老爹还可怕。老爹虽然对自己一直简单粗bào,但是却色厉内荏,雷声大雨点小,不过是只纸老虎罢了。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怕他。
相反,这大哥一拿眼神看自己,心里便开始打鼓。虽然他一般不大能看拿上自己,但是,一旦逮到自己就好一顿训,而且,圣人之言一套套的出,骂人不带脏字的,真让人很难消受。
沉默半天,江清山见自己大哥还在犹疑,却不说话,先忍不住了,“大哥今日到此,不知有何见教?”
豁出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咳咳。。。二弟到边关历练多年,愚兄很是替你高兴。见你能够平安归来,父亲母亲也总算放了心。”
“你以后行事也不能像原来一样任xing妄为,恣意横行。还要多考虑考虑父亲母亲,以及家族名誉。想当年。。。”
见江清峰开始训教,江清山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躬身做聆听状。
自家夫君都站着了,姚采澜也不好再坐着,只好跟着站起来略略垂了头挨训。
可能见两人态度良好,江清峰越讲便越找到了感觉,愈发起了兴致,于是更加滔滔不绝起来。
姚采澜平日里除了过年过节大家聚餐,不怎么见这大伯子,见面的时候,拢共也没听见他说几句话。没想到今天开了眼。
这位大哥讲起大道理来,简直与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样子判若两人。
两人都有些不耐了,江清山尽量不着痕迹的晃了晃肩膀和脖子,姚采澜已经偷偷的换了几次站立的姿势,轮换着休息一下酸疼的双腿。但是对此,江清峰没有丝毫的感知。
姚采澜今天在外边跑了一圈,早就站的脚酸腿软,眼见得时间一点点过去,日头西斜,而这位大哥还没有停下的架势,心里叫苦不迭。
忙上前为江清峰再续上茶,“大哥,先喝点茶润润嗓子。”明目张胆的提醒啊。
江清山暗自向妻子投去敬佩的一瞥。姚采澜,你够胆。
但是,悲催的是,江清峰却毫无察觉,果然依言喝了口茶,放下茶碗却接茬继续说。
52书库推荐浏览: 我爱苏三 种田文 生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