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真是有福不会享!”姚采澜无奈,只好奢侈的开始了“牛奶浴”、牛奶洗手的生活。
坐在白生生的浴汤里,姚采澜摇摇头,真心觉得心疼啊,làng费啊,奢侈啊。
这是前世留下的后遗症。不过也没办法,用不了还能都丢了啊,在夏天根本放不住东西,时间一长就变质。
等晚上江清山回来,沐浴完了一上chuáng先到处嗅嗅,“这是什么味儿啊?怪怪的。”
姚采澜很无辜的翻过身来,顺势靠在他胸前。
江清山想起来了,“哦,是牛奶味儿!太腥了!快快快,离我远一点!”说罢忙不迭的往外推她。
幸亏这chuáng足够大,睡三四个人也绰绰有余,姚采澜悻悻的抱了自己的小凉枕可怜兮兮的“滚”到了墙边,离江清山远远的,恨恨的说道,“是你说的,让我离远点。我等着看呢,看谁求着我过去!哼!”
江清山是典型的“得过且过”型,自己暂时先舒服了再说。
而且自那天之后,原来一直很喜欢没人的时候跟姚采澜腻歪的江清山,也不再跟她搂搂抱抱,只把姚采澜恨得直咬牙。
果然,又过了几天,江清山同学yù火中烧的时候,再想去求姚采澜,却被姚采澜狠狠的教训了一下,两个人来来回回“拉锯”半天,江清山才算如了愿。自此就再不敢明目张胆的“嫌弃”她了。
自从有了牛奶,连嫂子的工作量一下增加了不少。姚采澜想出不少办法来,折腾各种各样牛奶的做法,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什么双皮奶、奶香南瓜羹、奶香馒头等等。这些还算是好做的,姚采澜大体一说,连嫂子试个几回,基本就能做的八九不离十。
姚采澜照例是只管说个大体的样子和大致的原料,也亏得连嫂子人有耐心,手艺又好,到最后,只靠着姚采澜“语焉不详”的指导,在折腾了无数桶的牛奶以及其它各种食材之后,居然,连蛋糕、蛋挞、奶酪、布丁都给做了出来。
当然,尝着就跟前世时吃的不一个味儿,但同样很好吃。
姚采澜高兴的啊,给连嫂子长了月钱。必须的啊,做这些点心实在是费时费力的紧。
当然,这些点心受到了江府除江清山外从上到下一致的欢迎。虽然众人对牛奶仍然敬谢不敏,但是,用牛奶做出的点心真的是香甜可口,苏软香浓。
姚采澜以前从来不大爱吃点心,现在怀了孕,牛奶做的甜食却整天不离口,肚子虽然还不是很大,但这人眼看着就胖起来了。
江清山一回来,就先跑到姚采澜跟前,用手摸摸姚采澜有点胖乎乎的脸,“啧啧,真是滑啊,还ròuròu的,摸着真舒服。”
可能是牛奶浴真的起了作用,反正姚采澜没出现一般孕妇会有的皮肤gān涩现象,反而更加白皙水滑,伺候的人都是啧啧称奇。
姚采澜没好气的一把把他的爪子拍下来,“胖了有什么好?以后万一生出来还瘦不回去怎么办啊?!”
江清山揽住她安慰道,“胖了好啊,媳妇。胖了好看,我就喜欢ròuròu的。你以前那么瘦,抱着都不舒服。”这厮还真不会安慰人。
姚采澜顿时不乐意了,一瞪眼,“好啊,原来以前抱着我不舒服啊。你今天可算是说了实话了,你说,以前你抱着谁舒服啊?说啊!”
“我没抱谁啊,还不是只能抱着你嘛。”
“哦,只能抱着我,听你说话这意思,对只能抱我这事很有意见喽?”
江清山无奈的看着姚采澜,对她这种愈演愈烈的“jī蛋里头挑骨头”的态度十分郁闷。
姚采澜捡了个日子,也顾不上自己恶心难受,支撑着上平阳城里逛了溜溜儿一天,把各大银楼、首饰店看了个遍,只为给江清秋挑个首饰,因为七月中旬,正好是清秋及笄之时。
这可是个大日子,虽然自己不能亲自到场祝贺,这礼物的事儿可是不大马虎。
挑挑拣拣,货比三家,折腾了整整一天,才给清秋挑了个质地很不错的碧玉梅花簪。清秋不爱金银首饰,又酷爱梅花,这个簪子送给她做及笄礼再合适不过了。
挑好了让张顺亲自跑了一趟,一路上跟驿站的邮差作伴,倒也安全无虞。
主母 二十六 回府
就这样一天一天熬着,终于,日子进了八月,恶心的感觉神奇的停止了。姚采澜的胃口神奇的好了起来,脸上也终于恢复了笑模样。
高兴得江清山真想大放鞭pào庆祝一下。要知道,姚采澜一旦不讲理起来,是很难缠的。她嘴皮子又利索,抓住自己以前做的丁点的糗事就能说上半天,连讽带刺的,真让人吃够了苦头。
两个嬷嬷也都找了来,两个人都很有伺候孕妇和小儿的经验,而且都曾经亲自接过生,是专门从事这个的婆子,曾经在好多个府里呆过。
姚采澜试了一段时间,打发了一个有点碎嘴的,留下了一个姓白的嬷嬷。
姚采澜跟这位白嬷嬷刚开始也有好几个回合的暗自较量。比如说白嬷嬷多次明示、暗示姚采澜应该多躺着、多喝补品安胎。
姚采澜却打一开始就没让白嬷嬷抬起头来,直接不咸不淡的回绝了,不留一丝余地。有那个被辞退的嬷嬷做例子,白嬷嬷自此后便一直老老实实的,虽然不太认同姚采澜的做法,但对主母还是尽心尽力的。
白嬷嬷不久就渐渐明白了,这位奶奶跟别人不一样,屋里的事儿捂的很严实,这方面规矩很严。
虽然平时这位奶奶总是和颜悦色,也不爱发脾气,说起来好伺候的很,但是,暗地里规矩是很严的,给嬷嬷定了很完整的一套准则,平时该做什么,在什么地方,该怎么做,那是一条一条都白纸黑字都写出来的,一丝一毫也不能错的。
白嬷嬷虽然不识字,小莲却一字一句的教着她把有关的规矩全都背熟了。罢了,这主母也算是好伺候的了,自己尽好本心也就是了。
姚采澜虽然自诩理论丰富,但不是专业人员,自然也不能面面俱到。有白嬷嬷在,对于一些什么食物相克啊、怎么减轻水肿啊,还是很有帮助的。
看她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姚采澜才放了心的用她。
那头江清山经过一段时间的沉迷之后,自从姚采澜有了喜,便又gān劲十足、意气风发起来,恢复了以前早出晚归的作息习惯,看着也比以前愈加的稳重了。
连姚采澜也不得不感叹,灾难和挫折让男人成长啊。
不管怎么着,在中秋前之前,姚采澜不qíng不愿的回了府居住。不回来过节肯定是不行的。
最高兴的莫过于水糙了,她一直住在锦绣庄那边,不方便常常去见姚采澜,这下可好了。听说姚采澜要回来,提前到了江府,领着人把府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个gān净。
等姚采澜下了车到了正房里,水糙忙领着三妹见礼。姚采澜笑道,“你真是个享不了福的,人都出去了,却还是硬赖到这里忙这忙那的。”
“奶奶又说这话,奴婢可是不依的!奴婢说了,不管到哪儿去,都是奶奶的人。”水糙说着眼圈红了,就要抹眼泪。
姚采澜忙打住了,不敢再去惹她,又赶紧指使她,“你快去厨房帮帮连嫂子去。我们又新做了好几样的点心,你也瞅瞅去,可别生了手!”
水糙见她跟以前一样直接使唤自己,心里反而高兴,抹了把脸高高兴兴的去了。
等水糙再进来,手里端着一碟子小jī蛋奶香糕,笑道,“奶奶快来尝尝我的手艺,连嫂子一步步指点着奴婢做的,您尝着比连嫂子做的怎么样?”
姚采澜拈起一块尝了,点点头,“恩,你们俩不分伯仲呢。说起来,你是第一次做,因此该算是你拔了头筹才对。”
水糙笑道,“连嫂子是个经验老道的,做的肯定比奴婢好。奶奶不过是偏心奴婢罢了。”忽然之间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奶奶,我看咱们可以开一个点心铺子,专门买点心如何?肯定能生意兴隆!”
“你这丫头,都钻到钱眼里去了!”姚采澜止不住的笑,想了想又道,“你这主意很不错,不过,专门开个点心铺子就不必了,要是在锦绣庄里头专卖这个,倒是一个不错的噱头。”
两个人便坐下,一边吃点心,一边就着这个思路商量起具体实施的办法来。水糙就习惯xing的准备好了笔墨,把两个人商量好的逐条记录下来。
用过中饭以后,人都退了下去,只有水糙伺候着姚采澜散了头发歇午觉。
姚采澜躺在chuáng上,示意水糙坐在南边榻上,两个人随意的说着话。
水糙看左右无人,机会难得,便旧事重提,红了脸,依然坚持说让姚采澜给她在府里指个人。
姚采澜大感奇怪,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下坐了起来,“莫不是,你看上了我们府里的谁?”
水糙低着头,搅着手不说话。
姚采澜一拍手笑起来,兴奋的嚷道,“我怎么早没想到呢?真是太好了!你看上谁了?说,我马上就给你办亲事!”
说起来,水糙也是十八岁了,也该是嫁人的时候了。
姚采澜激动的提拉着鞋就下了chuáng,奔到水糙跟前,摇着她的手臂,“是谁啊?江西还是王小六?你说啊!”
要说这府里,不外乎这两个人喽。张顺人高马大的一个大块头,估计水糙看不上。江庆更不用说。可能的人选就只有这两个了。
水糙头低的更狠了,几乎埋到了腿上去,却摇着头一个字都不肯说。
急得姚采澜想掐她一把,“死丫头,你怎么不说啊!你要不说,好,我亲自把他俩叫来问问!”作势就往外走。
水糙这才急了,一把拉住她,“奶奶可别去!真不是他俩!”
姚采澜愣了,有点失望的说,“原来是张顺啊。不过,张顺那孩子,人看着憨了点,但是厚道老实,你要是嫁过去了,倒是吃不了亏。”
水糙急得汗都出来了,一甩手,“奶奶您瞎说什么啊?不是张顺!”
姚采澜彻底懵了,“不是张顺,还有谁啊?”姚采澜猛地一下站起来,指着水糙提高了嗓门,“你难道看上了江清山?我的天啊!”
姚采澜忽然觉得遍体生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平时可真没看出水糙有这方面的想头啊。
水糙也急了,吓得一下跪倒在地,“奶奶,您可别多想!我可没惦记着二爷!我就是真惦记上了,就是为了您,奴婢也不能黑心烂肠子的,厚着脸皮往二爷身上贴。”
姚采澜脑子还有点当机,愣愣的问,“不是二爷,那你想跟谁啊?”
水糙也顾不上害臊了,“是江叔!”
“咳咳咳。。。”姚采澜一下被呛住了,水糙忙站起来给她抚着前胸后背。
姚采澜咳嗽完了回过神来,看向水糙,很想对水糙问一句前世时的经典台词:姑娘,难道你缺少父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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