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总会有知道的一天的。
安容和萧湛继续朝前走。
到了停马车处,萧湛正要扶安容上马车,萧迁过来了。
他挠着脖子,一脸苦色,乞求的看着安容,“大嫂,你帮我瞧瞧,我这是中了什么毒?”
安容嘴角扯了一扯,萧湛问他,“怎么了?”
萧迁就叹道,“还不是轩弟被赐婚的事,外祖父让我看着他,不许他抗旨,我就把他点住了……”
他以为解释了就没事了,可是连轩不敢找萧老国公,就拿萧迁撒气,谁叫他不识时务了,不敢得罪外祖父,就敢得罪他了?
他不一次把他整怕了,往后还会做外祖父的小狗腿来祸害自己。
而且,这还只是开始呢。
萧迁知道他的毒都是从安容这里来的,这不找安容帮忙了。
安容听得是一脑门的乌鸦,她很不幸的告诉萧迁,这毒药是没有解药的。
“就是痒一个时辰,再蹲半个时辰的茅厕……虽然吃的苦头是多了些,却有排毒养颜美容之效……”
安容觉得舌头打结。
有解药,连轩就不会给他下毒了。
萧迁脸都揪在了一起,“大嫂,你不是骗我的吧?”
安容轻咳了一声,有些歉意,要不是她给连轩一堆残害人的毒药,他也不至于这么惨,安容轻声道,“要不,我给你发个誓吧?”
这回,萧迁是不信也得信了。
脸色也越发的痛苦了,他要的不是誓言,是解药啊。
萧湛问他,“你痒了多久了?”
“我也不知道,有大半个时辰了吧?”萧迁想了想道。
正说着呢,他面容一扭曲。
完了,要拉肚子了。
这里也没有茅厕啊。
他要是一蹲半个时辰的茅厕,娘啊,宫门都关了!
“大哥,大嫂,我先出宫了!”
萧迁话音未落,人已经翻上马背,绝尘而去了。
安容默默的祈祷,希望他别晕倒在茅厕。
身后,萧大太太在喊他,他也没有听见。
不由的嗔骂了一声,“他这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要这么急着出宫。”
说着,萧大太太望着萧大将军道,“之前玉锦阁卖福袋,国公爷给了一块石头给迁儿,让他娶个不嫌弃石头做定亲信物的姑娘回来,我给他相中了几个姑娘,找他要石头,他就是不给,这亲事,我也没法定啊。”
她要是擅自做主送玉佩做定亲信物,又怕国公爷那一关不好过。
她也知道国公爷的用心,想迁儿娶一个不慕虚荣,不爱权势的姑娘,可这样的姑娘上哪儿找去啊?
湛儿都娶了媳妇,快要做爹了。
迁儿也只比他小几个月,总不能落后太多吧?
她告诉萧大将军,就是想他把萧迁手里的石头拿回来,萧迁可是很怕萧大将军的。
萧大将军答应了。
见萧大将军答应了,萧大太太就放心的琢磨,怎么送石头去试探人家姑娘了。
她想了很多,可是架不住萧迁出宫出恭时……把石头丢了。
上了马车,一路回萧国公府。
萧湛下了马车后,把安容扶了下来。
两人并肩进国公府。
刚下台阶呢,萧总管便走了过来,他手里拿了一个jīng美的锦盒,看看安容,又看看萧老国公,不知道给谁好。
第475章 呕心
见萧总管左右为难,踌躇不决,萧大太太眉头一皱,问道,“这是什么?”
萧总管看了眼手里的锦盒,这才回道,“这东西是武安侯府送来国公府的,送来的人没说给谁,七福多嘴问了一句‘给谁的’,来人说随便。”
也就是,随便给谁都行了。
所以,他才犯难了。
这样含糊不清的说辞,让他们这些听吩咐办事的下人很为难。
要是送的东西珍贵,比如里面夹了万两银票,给谁都可以的话……那是得罪了绝大部分国公府的主子了!
安容听得嘴角抽了一下,不是吧,侯府办事,什么时候这么毛躁了,送东西来,也不说清楚是给谁的?
安容伸了手,萧总管就把锦盒递到安容手里了。
安容左右打量了下,把锦带解开。
打开锦盖,入眼一本书,上面几个大字叫安容微微扭眉了。
只见书封上写着:武公秘籍。
不是武功,是武公。
“武公是谁?”安容纳闷的问。
萧湛伸手接过书,他从未听过一本书叫《武公秘籍》的。
翻开第一页,上面小篆写着:四十九招,用之随心所yù,御人于心。
还真的是本秘籍啊?
怎么胡乱送人呢?
安容对武功秘籍不甚感兴趣,就在她把眼睛挪开的时候,萧湛又翻了一页。
芍药呀的一声惊叫了。
安容一回头,就见到男女合欢之姿。
安容脸啐然一红,见好多人都看了过来,安容恨不得打个地dòng钻进去才好。
好在萧湛及时合上了书,他的脸也难得的红。
他还没当众看过chūn宫图啊!
怎么武安侯府送这样的书来,还随便送?
萧湛眉头皱陇间,想到了庄王妃在皇上寿宴上撕毁的书,十有八九就是这一本了。
萧湛握着书,对安容道,“你先回临墨轩。”
安容红着脸,见大家都纳闷的看着她,她早恨不得逃了,当即给众位长辈福了福身,便带着丫鬟逃了。
等走远了,芍药才拍着脸,道,“少奶奶,那书……”
不应该给少爷啊,应该拿回来烧掉才是。
安容瞪了芍药一眼,“你还真以为那书是侯府送的呢?”
芍药摇头如波làng鼓,忙道,“奴婢没有这样想,只是有人冒用假借侯府之名,送来这等腌脏之物,与侯府名声……”
这是有人要整死侯府啊,不知道是谁,太可恶了!
安容也担心了,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算计,能送到皇上的寿宴上,能送到萧国公府……难保不会送去给其他大臣啊。
安容忧心不已。
回了临墨轩,安容就坐立不安了,总觉得要出什么大事。
左等右等,可萧湛就是不回来。
喻妈妈问了两句,被芍药推出去了,道,“喻妈妈,你去让厨房多准备些好吃的,少奶奶在宫里没吃多少……”
而且,出了这样的事,少奶奶会没有胃口,多准备几个菜,也多几个选择。
喻妈妈瞪了芍药一眼,转身出去了。
喻妈妈刚迈步出门,就见萧湛回来,忙退步行礼。
屋内,安容听到,赶紧迎了上来,打了帘子问萧湛,“那书是谁送的?”
萧湛迈步进去,摇头道,“还不知道是谁,只知道京都有不少大臣府邸都收到了。”
安容脸抽了好几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萧湛接下来的话,让她眼睛睁圆了,“不是所有的府邸都是武安侯府送的,也有庄王妃送的,敖大将军送的……送礼之人,似乎只是想把这书送出去。”
说完,不等安容问话,萧湛摆摆手,让丫鬟们都退了出去。
安容有些诧异,不知道萧湛接下来要说什么大事。
可是见萧湛从怀里掏出那本书,她又瞄见了那四个字。
安容的脸瞬间红的不成样子,羞道,“这样的书,你还带回来做什么?”
萧湛也有些尴尬,伸手轻敲了下安容的脑门,“乱想什么呢。”
安容又羞又怒,什么叫她乱想,这是chūn宫图好吧,能不乱想吗,尤其他还把丫鬟都叫了出去。
想着,安容脸更红了,她好像真的想多了。
安容敛了敛心神,不就是chūn宫图吗,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好害羞的。
安容手一伸,就把萧湛手里的《武公秘籍》给拿了过去,速度快的萧湛都没反应过来,书就没了。
安容转了身,一边翻开书。
脸是看一眼红三分,可是多看几眼,她的脸却白了,苍白如纸。
画上画的是一男一女在偷qíng,偷qíng的地方却是在密道中……
那密道,安容瞧着有些眼熟。
那男女的容貌,她更是熟悉。
熟悉到她不敢置信。
她转身回头,声音在颤抖,“这是我二叔吗?”
“是他,”萧湛点头道。
看着安容苍白无血的脸,萧湛心中叹息,他知道安容不希望是二老爷。
可这画描绘的丝丝入扣,入木三分,连脸上的表qíng都看的出来,不是二老爷又是谁?
安容颓败的坐在小榻上,咬着唇瓣。
她辛苦遮掩二老爷给侯府戴绿帽子的事,可谁能想到,会有人把二老爷和大夫人苟合的场景做成chūn宫图,还大肆宣扬了?
父亲若是知道了,该会如何?
安容不敢去想。
她忍着愤怒,细致的翻看这本所谓的武公秘籍。
之前,她不过是随便翻了下,恰巧翻到了二老爷和大夫人。
其实,这本书,只有两张是大夫人。
余下的都是庄王妃。
难怪庄王妃在寿宴上,被皇后骂,被大臣指责,不敢叫委屈,叫冤枉,原来她是认出了她自己,更因此魂不守舍,就连敖大少爷被打,她都没说话。
庄王妃倒霉,安容乐意瞧这个热闹。
可她没想顺带瞧侯爷的热闹啊。
就算二老爷已经分家了,他也是武安侯府的老爷,他的所作所为……会叫武安侯府抬不起头来!
安容头疼。
安容不知道,就在她头疼的时候,有多少大臣和夫人在看着chūn宫图说笑,更有大胆的,在夫人耳畔低语,“夫人,今晚咱们就照着这图试试如何?”
这本《武公秘籍》比起书坊偷卖的,要jīng致,也要传神的多,让人心神dàng漾。
尤其上面画的人是庄王妃啊。
在爆出庄王爷玩弄娈童前,她和庄王爷琴瑟和谐,恩爱缠绵,不知道羡煞了多少人。
更多的人羡慕庄王爷,贵为亲王,又走了狗屎运,能娶的庄王妃这样的贤妻美眷,更有手握兵权的敖大将军做靠山,在京都的亲王中,除了皇上心腹瑞亲王,就属他了。
就这样了,还不知足,要玩娈童,让庄王妃蒙羞。
有许多的大臣都替庄王妃不值得,哪怕她现在喜怒无常,有些神经兮兮的,许多的贵夫人还是挺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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