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延太子自负的很,他要换朝倾公主,也只想得到绑架安容,拿她做人质jiāo换,她们两个能想到兵不血刃之计?开什么玩笑?!
“说来听听,”东延太子坐正了身子道。
安容上前一步道。“办法绝对能行。不过我是不会轻易答应你的,必须有jiāo换之物。”
东延太子望着安容,看着这个跟他一样重生的女子,眸底带了探究。
前世。她的死。人尽皆知。
是东钦侯世子心急湛王妃的死。推了她一下,她身怀六甲,撞了桌角。一尸两命。
当然了,她不是难产死的,说是服毒自尽。
是不是真的,他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知道东钦侯世子钦慕清颜,那样的女子,谁见了能不动心?
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害死了她的孩子,她也为此丧命,怎么说,东钦侯府也是她的仇敌了。
她重活一世,竟然不报仇。
那样深的仇恨,她居然能忘掉?
还有萧湛,听朝倾公主和靖北侯世子说,是她把萧湛推向顾清颜,要他娶她。
她是不是傻啊,明知道萧湛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是大周将来最有权势的男子,她居然不好好把握,还将他推开,已经傻到极点了。
他一度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重生过。
还有,瘟疫的药方,连他都知道,她居然不知道。
东延太子恨不得钻安容脑袋里瞧瞧,里面装的是不是水了,“先说条件。”
安容也不扭捏,直接就把条件说了。
要么拿瘟疫药方作为jiāo换,要么给她十万两,她帮这个忙!
要知道,没有安容心甘qíng愿的帮忙,东延太子想偷梁换柱,简直难比登天。
听了安容的条件,东延太子笑了,“这是两个选择吗?”
言外之意,没有药方的他,只能用钱。
安容不着痕迹的瞥了朝倾公主一眼,朝倾公主也在看她,嘴角有一丝笑。
东延太子让朝倾公主说计谋。
等听了朝倾公主的计谋后,东延太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他瞥了安容一眼,眸底的笑,有些高深莫测。
她也没他想的那么傻,这样的计谋,朝倾公主肯定是想不到的。
东延太子几乎没有犹豫,就应了,“我可以答应你,但我要一个活生生的顾清颜!”
安容挑眉一笑,“她还在假死中,只需三日,她就能活过来,她昏迷着,对太子你有好有坏,她要是清醒着,你要带她出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护卫当时就道,“我们怎么知道她还活着,不是真死了?”
安容瞥了东延太子一眼,护卫的话,叫他脸色冷了下去。
安容转身坐下,笑道,“太子要不信她是假死,那也没必要再继续jiāo谈了。”
她不缺钱,即便再多,她也不稀罕,她以为他会给药方。
东延太子思岑了几秒,他看了朝倾公主一眼,眸底有犹豫。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不过,他还是答应了。
“带朝倾公主去易容,”东延太子吩咐护卫道。
安容勾唇一笑,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要想瞒的久,朝倾公主必须会自己易容。”
东延太子想想也是,便答应了。
就这样,护卫就朝倾公主易容了。
安容全程围观,用心学习。
好吧,教朝倾公主只是其一,安容自己也想学。
她求萧湛,萧湛不答应,还勒令连轩不许教她。
他不教,她就没办法学了么?
还有芍药,更是眼睛睁圆,不想错过任何一点。
易容术太qiáng大了,无往而不利,学会高超的易容术,不愁吃喝啊。
正屋,安容在喝茶。
屏风处有叮铃悦耳之声传来,还有轻微的脚步声。
瞥头望去,便瞧见一双缀着一百零八颗珍珠的绣花鞋。
之后是裙摆,用金丝银线绣着繁杂jīng致的图案。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脸上写了两个字:奢侈。
易容过后的朝倾公主,群芳难逐,天香国艳。
身姿纤秀,淡眉如烟笼雾,睫毛细密如丝,眸球乌灵闪亮。
她款步莲莲的走到安容跟前,有些不适应道,“你瞧瞧,我像不像我自己?”
这话问的,叫安容哭笑不得。
她一个外人。还能比她更熟悉她自己吗?
朝倾公主脸红了红。道,“走吧。”
等出了正屋,走在院中,她回头瞥了一眼。
眸底的神qíng。带了些不舍。
不过很快。那抹不舍就被决绝所代替。她用轻纱罩住面容,从容朝前走去。
出了听澜居,坐上马车。
等马车缓缓朝前驶去。安容才看着朝倾公主。
没有说话,因为外面有东延太子的人。
安容也知道,在没有迈步进萧国公府前,朝倾公主是不会把秘方给她的。
安容怕她后悔,她也怕安容拿了药方就不认人了。
只是安容到现在都不能确认,她是不是真的有秘方。
朝倾公主轻轻一笑,有倾城之美。
她正要从袖子里掏东西,结果马车停了。
朝倾公主一惊,又把东西塞回袖子里了。
安容只瞧见一方绣帕,不由得泄气,转而掀了车帘问,“出什么事了?”
赵成瞥了远处一眼,笑道,“敖大将军府上的人,给他们让个路。”
安容望向远处,只瞧见有好些马车过来。
萧湛说过,那批盗墓暗卫,今天会带着盗来的东西进京,应该就是这些了,够招摇啊。
等那些马车走后,赵成方才赶着马车继续朝前走。
马车,寂静无声。
走了一条街后,安容忽然问道,“东延太子有没有和你说过前世的事?”
本来安容想直接问东延太子的,可是安容怕他挑拨离间,说的不真,便没问了。
“没有说,”朝倾公主摇了下头,随即抬眸,眼睛轻眨,道,“不过东延太子用玄铁打造了一个大铁笼,他说是为你相公准备的,要囚禁他十年。”
以东延太子当时的神qíng来看,他应该是被萧湛囚禁过。
肯定不会是十年,应该是被囚禁了两三年,不然要关萧湛一辈子了。
“不是吧?”安容脸抽抽了。
朝倾公主轻轻耸肩,她只知道这么多。
“你放心吧,那铁笼子很奢侈,里面的chuáng是紫檀木的……”
“这么好?”
“当然好了,就连chuáng上铺的一层钉子都是玄铁打造的,细如发丝,蚊子落脚都会穿肠破肚呢……”
“……”
很快,马车就到了萧国公府。
只是安容没想到,她出门前,走了的北烈使臣,又回来了。
这一回,北烈使臣带了太医来,要给朝倾公主治病。
萧总管不许他们进,双方僵持不下。
芍药下了马车后,过来扶安容下来,之后才是朝倾公主。
等下了马车后,朝倾公主朝另一驾奢华马车走过,笑吟吟道,“荣皇叔。”
喊了一声后,马车毫无反应。
朝倾公主脸一扭,哗的一下掀开车帘,猛然一喊,“皇叔!火烧屁股了!”
声音很大,有震天之势。
安容,“……”
更叫人想不到的是,马车里传来惊叫声,“着火了?!快救火啊!”
话音未落,便见瞧一中年男子从马车里滚出来,要不是朝倾公主扶着他,他都要摔倒。
不过,他随手一扯,就把朝倾公主的面纱扯掉了。
荣皇叔一怔,“朝倾?”
朝倾公主哭笑不得,“皇叔,你这么喜欢睡觉,真不明白父皇派你来大周做什么。”
荣皇叔尴尬一笑,“大庭广众之下,可不许再这么戏弄皇叔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昊儿不是说你被萧国公府弄晕了吗,瞧着气色不错啊?”
朝倾公主脸一臭,“别提昊哥哥了,皇叔,我好久没吃你给我烧的醉jī了。我想吃。”
荣皇叔咦了一声,上下扫视朝倾公主,“你的失忆症好了?”
朝倾公主嗡了声音,在心底骂了几句,点点头,道,“假死,浴火重生,以前的事都想起来了。”
那群北烈使臣赶紧上前给她请安。
朝倾公主一个不理,只拉着荣皇叔道。“皇叔。我想父皇母后还有太子哥哥了,你就不想皇叔母还有宁儿么,我们回北烈吧?”
荣皇叔老泪纵横啊,摸着朝倾公主的脑袋道。“你的失忆症总算是好了。也不枉你来大周吃了那么多苦头。”
北烈使臣请朝倾公主上马车。朝倾公主看了安容一眼,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还有些东西落在了萧国公府。”
说完,朝倾公主朝安容走去。
身后一群大臣恨不得将她拖回来才好,萧国公府是那么好进的吗,进去了就出不来了啊!
萧总管一直盯着朝倾公主,脑门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朝倾公主不是假死着吗,怎么又来了一个朝倾公主?
为什么荣王爷说她是真的,那府里的那个又是谁啊?
安容陪着朝倾公主进府,直奔小院。
彼时的朝倾公主,轻纱罩面。
进了屋后,安容摆摆手,让丫鬟们退出去。
等丫鬟走后,朝倾公主就怒气冲冲的冲到chuáng边,二话不说,就要动手。
结果被东延太子的护卫给拦下了。
朝倾公主瞪了他,“让开,我要报仇!”
护卫拒不相让,“颜妃,太子有令,要我等将她毫发无损的带回去。”
安容催道,“能赶紧的易容,赶紧的走么?耽搁的越久,变数越大。”
多耽搁一刻钟,秘方就晚一刻到手啊!
护卫点点头,坐到chuáng边就要易容。
安容把手伸手,“银票。”
护卫愣了一下,乖乖的把十张银票jiāo到安容手里。
安容又看着朝倾公主了,我要的秘方呢,该给我了吧?
朝倾公主咧嘴一笑,“方才我落了一方绣帕在你马车上,今日一别,相见无期,算是留给你的念想吧。”
安容脸黑了,压低了声音道,“你耍我玩呢?”
朝倾公主瞥了护卫两眼,眸底有无奈。
52书库推荐浏览: 木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