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妈妈坚信,吃哪儿补哪儿。那猪耳朵是给她吃的啊,算作赔礼道歉。
只是怎么觉得喻妈妈在说她揪的是猪耳朵呢?
不过一想到安容崴脚。喻妈妈给她顿猪蹄,芍药觉得猪耳朵还算是好的了。
海棠也在笑,她看了看芍药的耳朵,轻声道,“幸好少奶奶回来了,不然你今儿可就惨了。”
芍药两眼望天,“不知道说我命好,还是说我比较倒霉。”
少奶奶没回来,她都瞒了过去。
谁想回来了,她还被喻妈妈揪了耳朵。
芍药捂着耳朵,跟着海棠去了厨房。
诚如海棠预料的那般,安容是饿醒的。
她们伺候安容起chuáng时,都听到安容肚子在咕咕叫。
不过休息了一个帮时辰,安容的jīng神好了许多,至少不那么犯困了。
芍药忍不住道,“少奶奶,你是多久没吃饭了?”
安容努了鼻子道,“从进了木镯起,就没吃过饭,也没睡过觉。”
芍药眼珠子一睁,不敢置信,“半个月没吃饭,也没睡觉?!”
安容抽了抽嘴角,不知道怎么跟芍药解释,半个月不吃不睡,铁打的人也扛不住啊。
她在木镯里待了将近十七个小时,虽然和外面时间不同,却的的确确只是十七个小时没吃没喝。
等安容梳洗好,海棠已经去厨房端了饭菜来。
安容吃着饭,问道,“掉在我chuáng上的书,都在哪儿?”
芍药忙道,“除了少奶奶吩咐的,首饰图送去给了国公爷,后又jiāo给了三太太外,其他的书都在柜子里锁着。”
说着,芍药顿了顿道,“三太太拿了首饰图,欣喜不已,这半个月,她来了两回,二姑娘来了三回……”
安容点点头,这是qíng理之中的事。
安容夹着菜,问道,“爷是哪天出征去的边关?”
芍药眨了下眼,望着安容,“少奶奶,你不知道?”
安容看着她,“我又不在,我怎么知道?”
好吧,她在木镯里,能瞧见萧湛。
而且每隔一个时辰她就能见萧湛一回,只是每次都是在骑马,耍鞭子,偶尔一次,还是下马。
安容有些讨厌那匹马了,好不容易看一回萧湛,总能见到它。
芍药脑门上有黑线了,摸了摸耳朵道,伤的有些委屈,“爷和你一起消失的,从那天晚上起,奴婢就没见到少奶奶你,也没见到爷了……”
要不是一起不见的,喻妈妈也不会怀疑安容偷偷跟着萧湛了。
安容微微一愣,心想不会因为她,萧湛才没有及时赶赴边关,所以她一进木镯,他就走了吧?
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安容又问道,“那靖北侯世子和晗月郡主的亲事呢,没出岔子吧?”
说到这事,芍药就嘴角抽了。
连海棠也捂嘴笑。
安容见了,就额头冒黑线了,“真出事了?”
芍药点头如捣蒜,“可不是出事了,还出了大事呢。”
第556章 逃婚
芍药存心的吊安容胃口,说了这么一句,便停了。
安容呲瞪了她一眼,问道,“出了什么大事?”
芍药这才巴拉巴拉倒豆子。
之前安容帮着靖北侯夫人出了主意,让人将连轩弄晕,让萧迁易容成连轩的模样帮着迎亲。
事qíng就出在了迎亲上。
连轩有不少狐朋狗友啊,他迎亲,可不得有许多人来凑热闹?
除了应付他们之外,还有连轩得罪过的那些人,更是来凑趣。
颜王府前,自发的围了一堆拦路官,你一我我一句,将萧迁累的够呛。
过五关斩六将都不足以形容萧迁的累。
好不容易把晗月郡主迎进了靖北侯府,都一拜天地了。
又出事了。
也不知道靖北侯府是怎么迷晕的靖北侯世子,他居然出来了。
然后济济一堂的喜宴上,两个穿着大红喜袍的连轩,你瞪着我,我瞪着你。
芍药表示,她全程围观,愣是没能分出真假来。
不过,连轩就倒霉了。
萧迁替他迎亲,迎出来一肚子邪火,如今看到正主了,那火气,压都压不住。
不说了,先打一顿出出气再说。
然后,喜宴上,萧迁和连轩打架了。
场面很混乱,谁也拉不住。
谁敢拉啊?
万一拉错了人,给对方以可趁之机,回头报复他们,不是没事找事么,看看热闹就好。
再说了,他们今儿来就是奔着看热闹来的。
靖北侯世子不愿意娶晗月郡主,这事京都人尽皆知啊,以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xing子来看,这喜宴上有的闹。
只是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亏得他们之前见靖北侯世子乖乖的迎亲,还以为他改了xing子呢,原来是被人假冒的。
靖北侯府用心良苦啊。
没人拉架。偌大一个喜堂差点被拆了,靖北侯没辄,亲自去拉架。
好了,也不知道是真的世子。还是假的世子,一不留神,一拳头过去。
听芍药说靖北侯的眼睛都被打青了,安容脑门上的黑线止不住的往下掉。
不论是谁打的,都大不敬啊。
安容想象了下那场景。就嘴角抽抽了,“国公爷没去靖北侯府吗?”
芍药摇头,“没有呢。”
要是国公爷在,谁敢这样放肆啊,再说了,两位少爷打的不可开jiāo了,国公爷去拉架,谁敢打啊?
屁股都给他打开花了!
安容敛了敛眉头,继续问,“后面呢。总不会一直打着吧?”
芍药摇头,“后面没打了,又出别的事了。”
安容嘴角一抽,除非出了更大的事,不然不可能罢手,除非一方认输或者被打趴下。
安容瞥了芍药,芍药无奈点头。
连轩和萧迁打架,打的是难分伯仲。
喜堂虽然大,可还挤满了客人呢,难免施展不开。
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晗月郡主忽然被人推了出去。
扑腾一声,摔倒在地。
头上的凤冠霞帔掉了一地不算,实在是láng狈。
可叫人睁大眼睛的是。新娘子不是晗月郡主啊,是她的贴身丫鬟!
丫鬟见露陷了,趴在地上连连求饶。
一屋子道喜的人是唏嘘不已。
萧迁更是崩溃,他费劲千辛万苦替连轩迎回来的居然是个假新娘。
靖北侯夫人也皱眉了,她早和颜王爷通过气了,连轩xing子拗。她会让萧迁代连轩迎亲,他当时虽然恼怒,却也同意了。
如今却用丫鬟代嫁,颜王府想做什么?
萧迁代迎亲,连轩本人可被丢在喜chuáng呢,丫鬟代嫁,那晗月郡主又在哪里?
靖北侯夫人一问,那丫鬟许是被吓坏了,这不惊慌失措之下,道出晗月郡主逃婚的事。
本来也不是逃婚,是晗月郡主和丫鬟偷听到靖北侯和颜王爷的谈话,说萧迁会替连轩迎亲。
当时晗月郡主就气上心头,连轩不乐意娶,她还不乐意嫁了。
只是亲事是皇上赐的,明天就要出嫁了,她也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这不,晗月郡主也使了小xing子,要丫鬟代她嫁。
颜王爷不同意,晗月郡主就哭了,为什么连轩可以,她就不行,她才不要和萧迁拜天地。
颜王爷想想也是,就同意了。
本来以为晗月郡主只是心里堵气,谁想到一夜醒来,颜王府就没了晗月郡主的踪影。
她还留了封信,说连轩喜欢的是翩若惊鸿,宛如游龙般玲珑剔透的姑娘,她不是。
她又不是嫁不出去,她肯定能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
这些事,满堂宾客是不知道的,是靖北侯夫人回了国公府说的,老夫人严令国公府下人不许泄露一句。
因为是安容,所以芍药才敢说。
安容无语了,没想到一门亲事,居然这么一波三折。
晗月郡主喜欢连轩,她看的出来。
只是连轩不愿意娶她,靖北侯府没辄要萧迁易容成连轩的模样前来迎亲,这对晗月郡主来说,是天大的委屈。
估计从听到靖北侯和颜王爷商议时,她就有了逃婚的念头。
只是她和连轩是圣旨赐婚,明天也要成亲了,她要说自己不嫁了,颜王爷肯定会防备她。
她耍小xing子要丫鬟代嫁,颜王爷只当她是女儿家闹别扭,闹过了也就没事了。
等大家松了警惕,晗月郡主就逃了。
安容望着芍药,问道,“晗月郡主找到没有?”
芍药摇头,“没有呢,不知道她在哪里。”
安容眉头一陇,“那靖北侯世子呢?”
晗月郡主可是因为他才逃婚的,以萧国公府和靖北侯夫人的为人来看,连轩肯定逃不掉一顿责罚,而且他还要负责将人找回来。
芍药耸肩,捂嘴笑不停,几乎笑抽风。
喜宴上,靖北侯世子知道晗月郡主逃婚了。当即就对靖北侯夫人说,“娘,你太自作多qíng了,你儿子又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qiáng扭的瓜跑了不是,如今边关乱起,大丈夫应心系天下,儿女私qíng算个毛线啊。别哪一天我战死沙场了,还连累人家替我守寡,不过我想,这些年我有事没事就替天行道,没少积德行善,活个千儿八百年的不成问题,等我凯旋归来,你要喜欢孙子,我送你一打……”
说到这里,他见到靖北侯夫人喷火的眼睛。又加了一句,“你和爹要实在等不及了,可以再给我生几个弟弟妹妹,我又不嫌弃他们,好了,大哥都去边关了,我去找大哥了,我走了!”
话音未落,连轩就跑了,谁也拦不住他。
靖北侯夫人气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偏一屋子人看着笑着。
能不笑么?
做爹娘的要儿子娶媳妇生孙子,偏儿子忤逆,居然催爹娘自己生,大周奇葩。靖北侯世子若是第二,绝对没人敢称是第一。
正帅萧湛走了,没有先进宫知会皇上一声。
副帅连轩又在喜堂上跑了,他是逃着去的边关,哪有功夫知会皇上一声?
本来,宫里还筹备送行。皇上打算亲自出宫,鼓舞一下士气,再送萧湛和连轩他们去边关。
结果出了这样的岔子,就剩祈王一个人了。
皇上摆摆手,一脸无奈道,“算了,你也自己去边关吧。”
把祈王给憋屈的,真是没差点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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