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其实并未觉得水有多冷,但皇帝这般三翻四次地请了,本王也不好无视皇帝的关心。
“还请陛下回避,再给臣一件外袍就行了。”
皇帝闻言果真出去了,然后找了一件外袍递给本王。本王手脚并用地从浴桶里爬了出来,因为手软脚软期间还差点摔了一跤,但本王及时扶着浴桶站稳了。
本王走了出来,皇帝正坐在案几后面看书。皇帝真用功,就是这封皮怎么和平时看到的不太一样,好像是反的。
皇帝干咳了一声:“围场夜寒,秦王去床上待着吧。”
皇帝美意本王自然不会拂逆,主要是真的有点冷,于是本王转进了皇帝的被窝。
“臣这是给陛下暖被窝了吗?”人一喝酒就糊涂,一糊涂就喜欢乱说话,本王正是典型了。
皇帝那边没有回应,想必是生气了。在本王以为皇帝不会理会本王的时候,又听到皇帝道:“暖被窝的人是不穿衣服的,秦王身上还有一件吧。”看来皇帝也喝多了。
然而本王一上头,居然回道:“脱了就是。”说完,本王真的扯掉了身上唯一一件遮羞之物,扔到被窝外,然后颇为得意地看着皇帝。
皇帝没有说话了,他脸上的神情有些意外。就在本王以为自己胜皇帝一筹的时候,皇帝放下书朝本王走了过来。
皇帝坐到床边,目光深沉地看着本王。接着本王感到一只手伸进被子。
本王惊了,但被酒精毒害的大脑实在迟钝,本王愣着被皇帝摸了许久,然后才傻傻道:“陛下别摸了,好——”
身下的感觉将本王的后半句堵在了喉咙里,紧接着,本王被俯身下来的皇帝含住了唇。
本王被皇帝吻得晕头转向,不多时便瘫软了下来。
就算本王喝醉了也知道现在不对,但也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本王愣在那里,试图用不清醒的大脑处理这些讯息。而皇帝像奶狗一样继续啃着本王的脖子,并逐渐向下移动。
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一声通报:“陛下,秦王的小厮带了秦王的换洗衣物来。”
皇帝的动作猛地顿住了,如同自梦中清醒一般,皇帝慌张起身,甚至撞到了桌子。营帐外的守卫想冲进来,被皇帝大声喝止:“别进来!”
门外的人被皇帝喝止,而皇帝趁此机会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缓缓道:“让单秋一人进来。”
皇帝吩咐之后,单秋独自捧着衣服走了进来。
单秋向皇帝行礼,皇帝吩咐道:“伺候你家王爷更衣吧。”
然后单秋转向本王。本王现在是个什么样子,本王并不清楚,但以方才皇帝的动作,没有留下痕迹是假的,而单秋不是瞎子。他的动作猛地停住了。
而他背后传来了皇帝阴恻恻的威胁:“管好你的嘴。”
这晚,本王被单秋扶着回了营帐,然后一觉到天亮。
天光彻底照亮了营帐,外面已经传来侍从们收拾东西的动静。而本王,望着帐顶动也不动。
虽然常常在醉后丑态百出,但本王从未羡慕过喝醉了之后便断片的人,清晰的记忆很重要,尤其是以本王的位置而言。
但这是本王第一次希望一无所知。
本王喝醉了,还在皇帝面前吐了,皇帝让本王用他的水沐浴。事情到这儿为止,都很正常。
后来本王当着皇帝的面说了糊涂话,可是皇帝非但没有责怪本王还顺着本王的话,说了具有暗示意味的话,然后本王——
皇帝是断袖不假,但本王从未想过皇帝会对本王动欲念,这着实荒唐。
本王不敢轻易说皇帝的不是,只能怪时间地点不对,只能怪醉后的本王太轻浮。
在单秋的三催四请中,本王终于起了身。就算前路再艰险,本王也得硬着头皮去面对。
但在本王走出营帐后,一直到出发前都未见到皇帝。
“陛下呢?”本王问着单秋。
“陛下先一步启程了。”单秋的眼神有些闪躲,本王想起来昨天的事他也看到了。说不尴尬是假的,但单秋的模样也太显眼了一些。
本王无奈,只得再次提醒道:“神情自然点。昨夜的事,你要当没看到。”
“是……是陛下强迫王爷的吗?”
单秋的声音很小,带着颤抖,问出这句他一定用了很大勇气。单秋在关心本王,但他不该关心本王。
看来是本王平时的温和让他们在这种事上都有了逾越得勇气,于是本王的声音冷冽起来,如同尖锐的冰刀:“如果你再多嘴,本王也保不了你。”
单秋愣了一下,然后垂下头不再说话了。
归都的队伍缓缓远去,秋日的艳阳照耀着大周的徒弟,但是本王心里的太阳,却像忘了升起。
明明是初秋,为何阳光这般冰寒刺骨呢?
本王回了王府,管家与锦绣将王府打理得很好,这里一切看起来如常。回到熟悉的环境本王终于找到了一点安心的感觉。
晚上,本王写文章时一个侍女来掌灯。以往本王对这些侍女是看也不看的,但是今天本王叫住了她。
本王握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近前。十七八岁的少女的手握在手里像是没有骨头般柔软。
本王让她抬起头。
很一般的姿色,最多只能说清秀,还带着浓厚的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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