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尝试去吻她。
但看到她因畏惧而颤抖的睫毛时本王放弃了,她是清白女子,而本王不敢保证对她负责。
本王放开了她,起身走出书房:
“来人,去长乐坊。”
长乐坊是颖都有名的青楼一条街。
在以花宿柳眠为风流的大周,本王无法完全抹杀青楼的存在,所以只能将其归于一条街进行严格管理,并尽量保证青楼女子的安全和利益。
而随着颖都的繁盛,长乐坊也成了不夜城。
在小厮的推荐下本王选择了长乐坊最负盛名的一家青楼。
一进门一片舞乐之声迎面而来,而仔细听还有琵琶弹唱、管箫清鸣从里面传出来。
穿过大堂向后院而去的时候,二楼的酒令似乎出了胜负,一片高声喝彩,簪花丝绢纷纷抛出,还有一些飘到一楼,在本王身侧落下。
进了后院的小楼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宁静。不一会儿,一名美貌的女子从里间走了出来,隔着纱幕朝本王盈盈一欠身。
然后她坐到琴案后,拨弦起奏。
琴曲不错,可惜本王并没有欣赏的心情,未到一半本王便打断了她:“姑娘能否出来一叙?”
女子并未立刻回应,许是本王的粗鲁冒犯了她,在这样风雅的地方,这样直接是非常失礼的,而她身为头牌完全可以拒绝本王。
但过了一会儿之后女子还是走了出来。本王先前允许过老鸨告诉接待本王的姑娘本王的身份,也不知是否有这层原因在。
见到女子真容本王有些讶异。这是非常柔和的一个人,不止是脸,整个气质都是如此,都说女子如水,而她便是这种类型的极限了。她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看着本王本王便感到了一种温柔。
本王让她坐到本王身上,并吻了她,她也回应了本王。可惜,虽然温香软玉,而本王毫无触动。
“抱歉。”本王这样说了一句,然后逃也似的离开了那里。
接着本王又见了这里的小倌,可惜他们油头粉面,矫揉造作,着实令本王不适。
如同匆匆而来,本王加起来还没坐满一刻钟便匆匆而去。
就在本王穿过后院的回廊时,一道明朗清冽的男声叫住了本王:“先生且慢。”
本王闻声回头,只见一青年端立月下,月白的衣衫迎风微动。青年五官俊俏,眉眼自带一股潇洒风流,而本王看向他时,他那双盛秋水的双眸也笑意盈盈地看着本王。
“你也是这里的?”本王这样问道。
闻言青年笑了,这样一来他那双仿若会说话的眼则更勾魂了。
“是。”青年这般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痛苦,省略的就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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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对于本王的问题青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但是本王并不相信,他从头到尾看起来都不像小倌,反倒像一个风流的世家子弟。
果然,青年在说完“是”后没一会儿又笑着悠悠补充道:“是这里的常客。”
“放肆。”本王带出来的小厮为青年言语的捉弄呵斥起青年的无礼。
青年并不理会小厮的呵斥,他从头到尾只看着本王:“颜想请先生喝一杯酒。”
本王冷淡地拒绝了他:“我不喝酒。”
被本王拒绝后自称“颜”的青年笑着摇了摇头:“颜所说不是这一杯。不过先生不愿,那先喝茶也可以。”
青年这般再三邀请本王也想知道青年有何意图,于是便没有再次拒绝。
青年带着本王来到前厅二楼,方才行酒令的那一桌人看到青年来都热情地招呼着他,并说着什么要讨回一筹的话。看来方才赢得正是青年了。
青年客气地回绝了他们,并把本王带到较为僻静的一桌落座。
落座后青年解释道:“先生或许觉得吵,但颜以为,到此地来,必然要坐在大堂才最能得真韵。”想来他是发现本王脸色的不佳了,倒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但明明知道本王不喜还把本王带到此地,也是个肆意妄为的人。
青年端茶倚栏,用另一只手指着楼下笑道“先生看这些众生百象,多有趣。”
青年总是在笑,仿佛没有忧愁一般。本王循着他的手指看去,只看到了一片人群。本王并不是很能理解青年说的众生百象,因为职位的缘故本王早就习惯了从个体看群体,而不会单独地欣赏某个个体。
青年突然回头冲本王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互相猜对方的身份,输的人喝一杯酒。”
本王冷淡而疏远地回道:“第一,我不喝酒;第二,你知道我的身份,这不公平。”
是的,青年知道本王的身份,他的言行态度透露了一切,而本王也觉得本王见过青年,只是印象太模糊而一时想不起来。
青年愣了一下,然后明朗地笑叹:“颜以为先生宁愿颜不知道。”
“是你在装不知道。”本王毫不犹豫地戳穿了他,本王的耐心将近告罄,他总不至于真的是单纯请本王喝茶吧。
被戳穿的青年丝毫不觉得羞愧,他只是悠悠道:“颜觉得身份是最多余的东西,它是拷在人身上的枷锁,阻碍人们交心的遮眼布。有时候丢掉它,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快意哉?”
青年说的与本王奉行的完全相悖。在朝堂上,他说的枷锁正是我等立身的根本。然而他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朝堂之人有几个能相互看清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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