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笑道:“不这么问怎么能探他的底。快点,不要làng费时间兜圈子了,再拖下去他会发现是你的。别忘了他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韶筠撅了下嘴,看到丁萌的回话更让她火冒三丈。
“你可以吗?”丁萌的回答模棱两可,像是在试探。这个死家伙,韶筠暗骂一句,咬牙切齿的打了一行字上去:“可以啊,我男朋友出差了,下个月才能回来。我随时都有时间。”月月指着屏幕道:“你看看,这就是男人,亏你当他是宝。他一点儿也经不起勾搭。”
韶筠气得要下线打电话骂丁萌,他接下来的一行字却让她感动了半天。“抱歉,我不可以。一来我不想作践自己当别人的替身,二来我很爱很爱我的女朋友。”韶筠抱着月月高兴的摇晃她的小细脖子,掐的月月差点喘不上气来。
“女侠,你够了吧。至于这样吗?”月月招架不住了。丁萌还真是个好孩子,韶筠得意万分。正在她欣喜的时候,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字:“你满意了吗?韶筠。”韶筠惊讶的合不上嘴。这个yīn险狡诈的家伙,居然早知道是韶筠在找他聊天。
“你?”韶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打了个问号。丁萌回话道:“你什么?我要是连这点道行都没有,凭什么在计算机系混啊。我一查你的IP就知道了,你上的是咱们学校的局域网,我查不到你才怪。小东西!”
月月笑得要岔气,指着韶筠道:“你俩可真够逗的。聊吧聊吧,我还要去约会。”“这么晚了还出去啊?”韶筠问了一句。“才七点多,不晚。”月月换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月月走后,韶筠打了一行字:“你小子调戏本宫,本宫和你绝jiāo。”丁萌回道:“你动机不纯在先,我将计就计,表白一下。”韶筠抿嘴一笑,打字道:“我才不上你的当哩。”丁萌回了个微笑的表qíng,打字道:“真的吗?有没有兴趣猜猜我的彩色谜语啊,美人鱼。”“Who怕Who啊!”韶筠不屑,不信丁萌的谜语能难住她这个中文系的才女。
丁萌很快出了个谜语:“什么东西甜如蜜软如棉,吃了还想吃?”韶筠大笑,什么嘛,小儿科,给他答案:“棉花糖啦。”“哎呀,你真聪明,连棉花糖都能猜到。不过很可惜,答错了。”
韶筠看到丁萌的回话有些纳闷,问道:“是什么?”丁萌答道:“答案是你的嘴唇,怎么亲也亲不够。”他的答案无厘头之极,分明是捉弄人。“什么谜嘛,不算不算。”韶筠不满的打了一行字。
丁萌回道:“你这小东西一贯喜欢耍赖。我不是早告诉你是彩色谜语,怎么会出棉花糖那种弱智谜呢。”韶筠回了个鬼脸的表qíng给他。丁萌又打了一行字:“猜下一个,什么东西圆圆的软软的,只能看不能吃?”韶筠想了想,答道:“你的猪耳朵。”丁萌回道:“又错了。我耳朵又不是圆的。是你的咪咪啦,吃了就成你儿子了。”
韶筠气得要捶键盘,丁萌这死家伙分明是调戏她。她恶狠狠的打了一行字:“你从哪儿找来这么恶心的谜语,下流!下流!!下流!!!”丁萌回了个爆笑的表qíng:“是我们寝室的老五编的,每天晚上编一个,恶心的我还没说给你呢。”“什么嘛,根本就是huáng色谜语,男生就是喜欢讲这些无聊段子。”韶筠撅着嘴。
“再猜一个吧,好事成三嘛。做什么事既劳心又费力,既不发工资又没有退休,却是我最喜欢的工作?”丁萌的谜语都是古灵jīng怪。韶筠气咻咻的回道:“花痴美女。”“错错错,宝贝,又错了。花痴美女哪里比得上和你OOXX。咱们的教育方针是要培养响当当的实gān家,而不是酸溜溜的空想家。”
韶筠气极反笑,丁萌真是让人又好气又好笑。“乖乖,别捶键盘。你已经捶烂好几个了。我怕你太闷,给你解解闷。”丁萌打了一行字哄韶筠。韶筠回道:“幸好你快毕业了,再和老五同居下去,你就变成和他一样的大流氓了。”
“别乱扣帽子,老五可不是大流氓,顶多是个小色láng。你告诉吕月月,老五对她垂涎三尺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是正人君子,坐怀不乱的。”丁萌的回答让韶筠扑哧一笑,他还真是大言不惭。韶筠回敬了他一句:“chuī牛不上税,你是怀乱不坐吧。”
丁萌立刻反击:“乱不乱你来坐试试呀,我热爱为你服务。”“滚吧,你这个臭不要脸的。”韶筠凶巴巴的骂了他一句。“我要你还要脸gān什么,你都把我当老公骂了。”丁萌的回答滴水不漏,室友都是京油子,他贫嘴的水平也不低。
韶筠气得龇牙咧嘴,一时没想到该怎么回他,想了半天,才恐吓似的打了一行字:“要是你敢和别的女孩玩这种猜谜游戏,我就把你当柴劈了。我劈我劈我劈劈劈!”“女侠,不要啊,小生这脆弱的小身板儿经不起你的板斧。”丁萌求饶的说。韶筠咯咯一笑,打字道:“色字头上一把刀,别让刀落到你脖子上,我可不会手软的哦。”
丁萌以诗相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韶筠回道:“小心变成东方不败。”丁萌的回答很gān脆:“放心,我不会那么狠心扔下你不管的。带着你,穷困潦倒时还能卖俩钱。”韶筠知道他是故意逗自己,恨意十足的回了一句:“你把我卖了吧,我帮你数钱,给你在huáng泉路上买几个女鬼当小妾。”
半天不见丁萌回话,韶筠有些着急,很快见屏幕上多了好几行字:“你咒我,韶筠,咱们这样的qíng分你居然咒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看在多年的qíng分上,去把萨尔玛?海耶克和泽塔琼斯杀了,我要她俩当小妾。”韶筠一开始还以为丁萌真的生气了,看了后半句才笑得前仰后合。“行啊,我顺手把道格拉斯也灭了,让他给你当男仆。”
“小东西良心大大的坏了。”
“谁让你先要卖我。”
“我就是卖自己,也不会卖你,只剩一碗饭也先让你吃。”
韶筠刚要笑,看到他又补充了一句:“先毒死你再说,回头我再找个好的。”韶筠气得七窍生烟,恶毒的诅咒丁萌:“你去死吧。走了这么多天也不和人家说说知心话,存心要气死人家。”她敲了这行字就去倒水喝。
再坐在电脑旁,丁萌的回话已经到了:“我天天想你,吃饭也想、睡觉也想,站也想坐也想,行也想卧也想。把你的照片摆在chuáng头,每天晚上看几遍才睡得着。”韶筠大笑不止,回道:“你确信你回家没偷看《qíng深深雨蒙蒙》?”
丁萌下面的回话更绝:“我妈说儿大不由娘,一两年不回家不见父母也不会想,和女朋友分开几天就想疯了。我想他们怎么和想你一样呢,想他们用心,想你身心兼备。”这家伙又贫上了。韶筠看着好笑,笑着笑着却有些沉重。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沉甸甸的。
丁萌见韶筠半天没回话,打了一行字:“韶筠,你还在吗?”“我在。”“我爱你。”丁萌的qíng话再平凡不过了,可韶筠还是忍不住一阵感动。“你什么时候回来?”韶筠问他。“还要过两天。我妈舍不得让我走,要多留我住两天。”
韶筠叹了口气,听到走廊上传来高跟凉鞋的踢踏声,知道是月月回来了,看了钟,已经快九点,和丁萌说了“北北”之后,就下了线。
月月一进屋就气得把包往桌子上一扔,气愤的用手扇着风。韶筠忙道:“怎么了,哪个不开眼的得罪咱吕大美人儿了?”月月往chuáng上一坐,气急败坏的吼道:“丫的,膈应的爷运了一脑门子气,平时爷赏脸给他几分薄面,他倒样儿大了他,装得人五人六的,跟爷耍猫儿腻。”
“你说谁呢?”韶筠好奇的问。“还有谁,贾大款呗。仗着家里有几个镚子儿,满嘴跑火车,半点儿不招调,大晚上的抽风。”月月一着急,京骂准出来。“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一点,贾阳同学怎么得罪你了?”韶筠听得云里雾里。
月月告诉她,贾大款和她约好了去蹦迪。两人到迪厅之后,遇到杨三姐和几个女生,贾大款为了在女生面前出风头,把大家的账都结了。月月见他和女生们玩的太热乎,想揪他回学校,他不肯走,给了月月一百块钱,让她自己打车回学校。“这不很正常吗,他那么有钱,捐点给杨三姐,让她以后少出幺蛾子对付你,也当是为广大群众做贡献了。”韶筠笑着递了盒酸奶给月月。
月月喝了一口,仍然没消气:“凭什么呀?老娘的场子她也敢踢,长行市了她。你瞧瞧她见天介儿那猫不叼狗不啃的德行样儿,咱们系里有瞧得上她的人没有,还跟我耍里格楞,和着瞅准了我是好欺负的。”韶筠大笑,劝道:“生气容易老,别气了。杨三姐儿她要倒霉。”
“以后贾大款打电话来,就说我不在。”月月扯下头发上的闪亮水钻发夹,发狠道。“别呀,他不过充了一回大头,你就把人家列为拒绝往来户,要断绝一切外jiāo关系,未免太不近人qíng。”韶筠不自觉的替贾大款说起好话来。“你不准替他说话。”月月恶狠狠地说。韶筠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此后的几天,月月果然没有再搭理贾大款,贾大款打了无数遍电话,她一看到他的号码就挂断了电话。
这一天,韶筠从家里回学校,快走到学校门口时遇到贾大款开着新买的跑车从她身边经过。“韶筠,上车来,我送你。”贾大款向韶筠招招手。韶筠知道他在月月那里吃了闭门羹,要走亲友团路线,眼珠一转,上了他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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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
紧紧的抱在一起
一动也不动的呆在那里
时间好像跟他们没关系
是什么样的心qíng什么样的心qíng
难道这就是爱qíng
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
脸上没有表qíng
路灯一盏一盏的熄灭
他们始终没有说上半句
是什么样的qíng绪什么样的qíng绪
难道这就是爱qíng
让人又哭又笑抓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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