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飞翔让人坠落谷底
难道这就是爱qíng
坐在巷口的那对男女
笑声从来没停
老师叫你上台介绍自己
也没见你那么充满自信
是什么样的勇气什么样的勇气
我想这就是爱qíng
我们的青chūn纪念册
火红的阿尔法罗密欧行驶在在校园里,非常惹眼。韶筠赞道:“车真不错。你原先那辆奔驰小跑呢?”“开腻了,换一辆。”贾大款随口道。“有钱人到底不一样,说话腰杆就是硬。”韶筠讽刺。
“姐姐,您别讽刺我行不。我正烦着呢。”贾大款一脸无奈。“德行,是你招蜂引蝶气晕了月月在先。”韶筠白了他一眼。“她的醋劲儿也太大了。”“女生都这样的。”“我看你怎么不是这样啊,吴芊芊追丁萌什么招儿没使,你不是照样淡定。”贾大款看着韶筠一笑。“少来!”
“我跟你说真的,我马上就研究生毕业了,家里把签证都办好了,让我去米国。劳烦你递个话给月月,她要是想跟我去,就不要再跟我别扭。我爸妈本来就不大喜欢她,她再架秧子起哄,我跟她只好一哄而散。”贾大款直言不讳的说。
韶筠不屑的哼了一声:“你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啊?敢qíng月月还得来求你,我看你俩啊,麻利着点儿,早散早好。”贾大款听出韶筠语气中的不满,侧目看了她一眼,才道:“姐姐,我求你了。替小的美言几句,遇到月月,我是半点脾气没有,她倒整天跟我撒泼。”
“那你刚才充什么大尾巴láng啊。我问你,你那天为什么扔下月月和杨三姐她们玩儿?”韶筠没好气的审问。“我冤枉啊我,月月和我说过,杨三姐经常在背后给她使绊子穿小鞋。那天在迪厅遇到,我一想,这不是大好的机会么,讨好了那群姐们儿,让她们往后别再打了jī血似的冒充妇女gān部折磨我们家美人儿啊。”贾大款油嘴滑舌的说。
“你小子真贫,这话你拿去哄三岁孩子还差不多。”韶筠撇着嘴啐了他一口。“嘿,您们怎么就不相信人呢。我对月月,那可是掏心挠肝,就差起座庙把她供起来早晚三柱香。我伺候爹妈都没这么三孙子过。”贾大款哭丧着脸。韶筠看了咯咯直笑。
“呦吼,我妹夫来了。”贾大款往车窗外一努嘴,示意韶筠去看。韶筠这才看到,丁萌骑在单车上,停在女生宿舍楼下。贾大款把车开到丁萌身旁骤然停下,汽车的大马力引擎声吓了丁萌一跳。他惊愕的回过头,看到韶筠从贾大款的汽车上下来,心中有些疑惑。
“丁萌,系里保送的那个名额你不要真是太可惜了。”贾大款向丁萌说了一句,他俩在一个系,贾大款的硕导曾指导过丁萌的毕业设计。丁萌闻言只是笑笑。贾大款开车去后,丁萌看到了韶筠冷峻的一张脸。
“什么保送名额,我怎么不知道?”韶筠也不问丁萌什么时候从新疆回来的,脑子里只有贾大款最后那句话。“走,我慢慢和你解释。”丁萌伸手去牵韶筠的手,两人一起在校园里散步。
听了丁萌的解释,韶筠仍是忿忿:“这么说,你主动把保送研究生的名额让给了老五?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啊?”“老五为了考研都快魔障了。我本来就不想读研,何必占着名额。”丁萌轻描淡写的说。他说的倒轻松,保送研究生的名额多少人想要而不得,他倒好,拿来送人qíng。
“你为什么不读研啊?你知道现在的就业形势有多严峻,一个本科生能有什么好的发展?”韶筠不满的说。“比尔盖茨还本科肄业呢。学历不代表能力。”丁萌对自己的能力一向很自信。“切,你又不是比尔盖茨,这世界上有几个比尔盖茨!”韶筠气得甩开丁萌的手。
“照你说的,现在的就业形势这么不好,高校年年扩招,每年毕业生都好几百万,读研三年后出来,形势只会越来越严峻。现在有两三家公司想录用我,我又何苦làng费三年时间。”丁萌皱着眉头。韶筠叹了口气,他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她想了想又道:“你回新疆看父母,就是和他们商量这事吧?为什么连贾大款都知道的事,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丁萌见韶筠定定的看着自己,知道她不高兴了,心中有点莫名的烦躁。
“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韶筠见他不回答,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句。面对她的咄咄相问,丁萌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事他的确没想到要和韶筠商量,从小到大,遇到事qíng他自己拿主意惯了。回新疆,也只是把他的决定通知父母,并不是去征求他们的意见。
不能正面回答,丁萌只好想办法哄韶筠。韶筠却不领qíng,推开他的手,不让他拨弄自己的头发。“丁萌,我一毕业就出国,再也不见你。”韶筠扔下这句话,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跑去。丁萌觉得她又使小xing子,也没去追她。
盼望中的小别重逢就这样不欢而散。虽然没几天两人就和好如初,但从此埋下了yīn影。
临近毕业典礼那几天,丁萌天天和一拨又一拨的男生女生跑去喝酒,有两次都喝醉了,还哭得稀里哗啦。他实在是个感qíng丰富的xingqíng中人。
韶筠和月月去餐厅吃饭,看到扔了一地的啤酒瓶子,以及喝醉了被架出去的男生、抱头痛哭的女生,才体会到原来毕业是这么令人心碎的时刻。和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分别,离开校园,每一个人都会有所触动吧。韶筠还有一年才毕业,但也感同身受。
丁萌和老五他们坐在餐厅一角,喝得也差不多了。有个女生和他们坐一桌,哭得一塌糊涂,丁萌像是在安慰她。韶筠走近才看清那个女生就是吴芊芊。她又缠着丁萌了,丁萌这家伙脑袋里是糨糊还是怎么的,明知道这女生是甩不开的牛皮糖。
老五看到韶筠和月月,站起来招手道:“韶筠、月月,来,陪哥哥们喝几杯。”韶筠和月月走过去坐在老四、老五中间。看到丁萌居然在抽烟,韶筠皱了下眉,众人面前,她也不好说什么。
老四道:“认识你们这么长时间,还没和你们一块儿喝过酒呢。喝!”他倒了杯啤酒给韶筠,韶筠忙道:“我不会喝酒。”老二在一旁cha话道:“这是啤酒,喝点没关系。三儿,叫你媳妇儿给哥几个点面子。”丁萌无奈的笑笑,向韶筠使了个眼色。韶筠只好喝了一口啤酒。再看月月,早和老五对gān了一大杯。
其他人看到韶筠和老四喝酒,也都纷纷找韶筠喝,韶筠推辞不过,喝了一杯又一杯,眼前开始模糊。她没有月月的好酒量,被灌的神志不清。丁萌坐到韶筠身边,阻止众人再让她喝酒:“行啦行啦。你们饶了她吧。非要看她演贵妃醉酒是不是?朋友妻不可戏,知不知道。”
老二笑道:“我们又没欺负她,只让她喝了几杯啤酒而已。到时候还不是便宜了你小子抱得美人归。”众人哄笑起来,韶筠昏昏沉沉的想睡觉,头也有点疼,往桌子上一趴。丁萌怎么拍她、拉她,她也不起来,好不容易站起来也是东倒西歪。
丁萌只好把韶筠背在背上,向众人道:“五子,你悠着点,别把月月灌醉了。月月,我先送韶筠回去。你可当心着点,老五这家伙对你不怀好意。”老五随手向丁萌扔了个空酒瓶子过去,道:“说什么呢?咱是那种人吗。月月,你喝多了,哥哥我背你回去。”月月笑谑道:“你未必喝得过我,不定谁先倒下去呢。”
韶筠意识模糊,只知道丁萌背着她回宿舍。“喝……老四……喝呀……谁怕谁……阿萌……”韶筠无意识的呓语。丁萌叹气道:“还喝哪,都醉成这样了。”毕业这几天,女生宿舍破例允许男生登记后进入,丁萌顺利的将韶筠送回寝室。
韶筠在洗手间呕吐一番之后,胃里才舒服了点。丁萌倒了一大杯水给她喝,又扶着她躺到chuáng上。韶筠仍然觉得头疼,脸上也发烧似的烫,额上直冒汗。丁萌坐在她chuáng边,拿毛巾替她擦脸擦汗。
“头疼……阿萌……”他的影子是模糊的。只听他道:“真不该让他们灌你喝这么多酒。都怪我,明知道你不能喝。”韶筠忽然坐起来,嘻嘻一笑:“你怎么长了四只眼、两个鼻子?丑死了,活像猪太郎。哈哈……”
丁萌哭笑不得道:“真没办法,躺下睡一觉吧。明早就好了。”韶筠抱着他,枕在他肩上,自言自语道:“不要睡觉……我要喝……谁说我醉了,月月,给我啤酒,我要把……把老四gān掉。”丁萌轻轻拍着韶筠的背,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很快呼噜呼噜进入了梦乡。
韶筠再次睁开眼时,到处是漆黑一片,扭开台灯一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月月从蚊帐中探出头来,道:“你也真是的,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丁萌一直照顾你,才走没多会儿。要不是舍监来赶他,他大概要守你一晚上。真够体贴的。”韶筠的脑袋仍发沉,又倒下去睡着了。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
“懒猪,起来啦!”月月拿脚踢韶筠。“gān嘛?人家困死了。”韶筠赖chuáng不肯起。“昨晚喝酒那劲头儿哪儿去了。今天丁萌他们毕业典礼,你还不快起来捯饬捯饬,九点就开始了。”月月叫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韶筠一下子睡意全消,跳下chuáng跑去洗手间梳洗。丁萌的毕业典礼是多重要的事啊,她可得好好打扮打扮。为此,她穿上了她妈妈从法国带回来的裙子。香奈儿,绝对名牌。
韶筠和月月到会场后,正赶上丁萌他们穿着学士服在台上授学位证书、毕业证书。韶筠拍照之后,用力向丁萌挥挥手。丁萌看到她,把证书举起来给她看。
在礼堂外的糙坪上,人人都忙着拍照、合影。丁萌问韶筠:“你的头不疼了吧?”“不疼了。”韶筠慧黠一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逞qiáng。”丁萌怜爱的刮了下她的鼻子。
“三儿,韶筠,看这边!”老五招呼了一声,他们侧脸去看,老五抓拍了一张照片。“再给我们照一张。”韶筠抱着丁萌的腰向老五道。镜头一闪,老五定格了这个画面,又接着给他们多拍了几张。
“不能老是我替你们服务。韶筠,和我照一张。”老五把相机jiāo给丁萌。“还有我们呢?”老二、老四他们也挤过来。老四更是夸张的搂着韶筠的腰,向丁萌道:“我要抱着我妹妹,你小子别吃醋啊。”丁萌笑道:“你尽管抱,反正也就这一回。”“这可是你说的。”老五他们一拥而上,拉胳膊的拉胳膊、勾肩搭背的勾肩搭背,好像要把韶筠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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