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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轻的时候
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
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
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
那么,所有的
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
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
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
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长大了以后
你才会知道
在蓦然回首的刹那
没有怨恨的青chūn才会了无遗憾
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凉风秋日的忧郁
和丁萌在一起,并不妨碍韶筠追逐出国的梦想。大学的最后一年,她仍在为考托福而努力着。丁萌虽然对她的出国梦不以为然,却也不阻止她继续发烧的持续着“疯狂英语”。
韶筠在丁萌面前依依呀呀的背英文,丁萌有时会泼冷水:“你能不能说几句人话,你就是把牛津词典全背上来,也未必能出国。”韶筠说他是个乌鸦嘴,结果不幸被他的乌鸦嘴言中,她的托福考试差两分没通过。
知道考试结果的那一刻,韶筠整个人都傻了。为之奋斗四年的考试,竟没有通过,出国的机会与她擦肩而过。她的心qíng沮丧的要命,离开学校去丁萌家。其时,丁萌刚换了一家不错的公司,心qíng好得不得了。
韶筠告诉他,她的考试没有通过,去不了英国。丁萌不屑道:“英国有什么好?不是疯牛病就是地铁爆炸案。”“你尽会说风凉话。”韶筠哭起来,为四年的努力付诸东流而懊悔抱怨。她又不是不够努力,老天爷为什么非要跟她过不去呢。
丁萌拍着韶筠的背,安慰她。韶筠伏在他肩上哭个不停。“毕业以后,有什么打算?”丁萌转移话题。韶筠抽泣道:“找个外企工作,离出国近点儿。只要一息尚存,绝不放弃任何出国的机会。”“包括傍个老外吗?”丁萌调侃的问。
韶筠听他这么问,有点生气,本想刺激他一下,想想又算了,答道:“那当然不会啦。卖身投靠这种事不是我gān得出来的。”丁萌哼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无所不用其极呢。”他的语气很不中听,韶筠赌气反驳道:“就算我傍了个老外又怎么样?女明星还傍大款呢。你要是能给我做经济担保让我出国,我马上嫁给你。”
丁萌不屑道:“如果真是那样,我还未必肯要你呢。”韶筠气急,喊道:“不要就拉倒。你以为你是谁啊,巴菲特还是李嘉诚?”丁萌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嘲讽道:“你们这些女人怎么开口闭口就是巴菲特李嘉诚,要钱的话不如嫁给银行的保险柜。巴菲特、李嘉诚会看上你,开什么国际玩笑啊。”丁萌这张嘴要是较真起来,也能气死人。
他的挖苦让韶筠火冒三丈,反唇相讥:“是啊是啊,人家那些大人物看不上我这样的女人,除非谁瞎了眼才会看上我。明天我就嫁给小区门口的算命瞎子去。”她气得脸通红,胡言乱语。丁萌忍不住好笑:“那个瞎子已经有老婆了。”韶筠又好气又好笑道:“那我就去给他当小老婆。”丁萌笑起来:“对,他可以帮你早日升入天国。你不是做梦都想出国吗!”
韶筠沉着脸不理他的玩笑,丁萌上前抱住她,哄她道:“你嫁给他之前还是先当我老婆吧。今天别回学校去了。”韶筠余怒未消,捣了他一拳,道:“休想!”“那你走吧!”丁萌迅速放开她,没好气的说。
走就走!韶筠拿起背包,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她刚走到洗手间门口,丁萌抢步上前,抓着她的肩把她推到洗手间的镜子旁。“你照照镜子,看自己什么样子。你那些同学会以为你遭受了什么非人的折磨。”丁萌调侃的说。韶筠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睛红肿、脸上红一道白一道,虽然只是淡妆,哭过之后仍能看出花容失色。
“别走了吧。我过两天又要出差了。”丁萌连哄带骗的说。本来这天韶筠没打算在他家过夜,因为不在安全期之内,丁萌嘿嘿的笑,让她有些犹豫。“你刚才不是说你看不上我吗?”韶筠故意揶揄他。丁萌吸口气,笑道:“我那不是随口说说的么,你怎么当真了?”“还有,你刚才说,你们这些女人,是什么意思?”韶筠不依不饶的问。
“你,还有电视里、书里那些拜金的女人,整天比尔盖茨李嘉诚、奔驰宝马的,当然是‘这些’啦。”丁萌辩解道。韶筠哼了一声:“我可不拜金,只是打个比方。我想出国也不是为了钱,只不过想长长见识,丰富阅历。”“这在中国也可以。”丁萌皱着眉。“那能一样吗,抬杠。”韶筠不示弱的歪着脑袋。丁萌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那天晚上,韶筠躺在chuáng上,想起出不了国的事,仍然辗转反侧,懊悔的直叹气。“出国对你来说真那么重要吗?”丁萌的声音出其不意的响起。“那当然,我叔叔舅舅家好几个哥哥姐姐都出国了,我也不能比他们差。他们有的人成绩还不如我呢。”韶筠不平的说。
“如此说来,出国比我还重要。只要有机会漂洋过海,你会立马把我踹到太平洋里去。韶筠,即使你去了美国、英国,周游了全世界,又能怎样呢,你就能得到幸福吗?”丁萌低沉的说,问了韶筠一个她难以回答的问题。“我又没说出国不带你去。”韶筠撅着小嘴。丁萌笑了一下:“我又不是手提箱,可以带来带去。况且,我才不想出国去当假洋鬼子。”“那你gān嘛当白领?白领阶层是标准的中国假洋鬼子。”
丁萌哈了一声,轻拍着韶筠的肩,道:“好啦好啦,别说了。我困了,明天还得上班呢。”“星期六还上班?”韶筠问。“嗯。你以为呢,白领是那么好gān的吗。万儿八千的薪水拿着,不得拼命工作吗!”他在韶筠鼻梁上吻了一下,就闭上眼睛睡了。
韶筠嘟嘟嘴,心想:还说我拜金,你自己不是为了多挣些钱替人家卖命吗,本质上是一样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手臂却紧紧的揽着韶筠的腰。韶筠心里温柔起来,脸贴在他枕边,心想出不了国和他在一起,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韶筠毕业后,凭着一口流利的英语,顺利的进了一家美资公司在中国的分公司,成了写字楼里的一名白领丽人。虽然父母一再反对,她还是固执己见的搬到丁萌家和他住在一起,过起了真正的同居生活。韶筠对出国的狂热丝毫未减,因此丁萌也知趣的不向她提结婚的事。一来两人都才工作不久,没有成家的打算;二来彼此心照不宣,一旦韶筠出了国,将来的事还很难说。
丁萌和简瑶一直有联系,韶筠知道,但她从不多管。韶筠就是这点好,不该吃醋的时候,绝不吃不相gān的飞醋。她对丁萌开玩笑的说,在她“弃他于不顾”之前,绝不许他享齐人之福,丁萌信誓旦旦的保证只爱她一个人。同时,丁萌也要求韶筠必须对他“愚忠”,绝不能理会任何狂蜂làng蝶的诱惑。
这天,韶筠回到家一看到丁萌就扑到他怀里哭得稀里哗啦,哭得丁萌心里直发慌。“怎么啦,怎么啦?哭什么呀?”丁萌不知道韶筠受了什么委屈,从没见她这样哭过。韶筠抽抽噎噎、梨花带雨,一直哭个不停,丁萌怎么安慰都不行。
“宝贝呀,你存心要急死我是不是?”丁萌拍着韶筠的背,托起她下巴。韶筠这才声泪俱下的把事qíng的经过告诉他。丁萌听了以后,气得脸色发白。
事qíng其实很简单,韶筠所在公司的部门主管,也就是她的顶头上司,是个出了名的色láng,经常喜欢占女下属的便宜。女职员们碍于饭碗,都对他敢怒不敢言,见了他能躲就躲,躲不了就几个人一起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没法下手。
韶筠才进公司不到一个月,没有经验,被他单独叫到办公室。说是谈工作,其实是想占便宜。饶是韶筠机灵过人,也还是被咸猪手在腿上摸了一把。韶筠气得大骂他变态,对方也毫不客气的回了她一句:骚货。韶筠气得头昏,摔门而去。
丁萌紧紧的捏着拳,问韶筠:“他碰你哪儿了?”韶筠忸怩了一下,半天才道:“腿。”韶筠见他咬着下唇,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怕他会一时气愤,做出什么冲动事来。“宝宝,你可别冲动啊。我已经辞职了。”韶筠抹去脸上的泪,抽泣着劝丁萌。丁萌心里仍是恼火万分,看到她撇着小嘴抹眼泪的可怜样子,心中痛惜,把她搂在怀里。
这个社会上什么人都有,韶筠的遭遇也并不是个案。每个城市的每个写字楼里,xing骚扰的事几乎每天都发生,丁萌知道,可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他瞒着韶筠去找色láng主管算账,结果被派出所拘留了三天。
韶筠去派出所看丁萌,丁萌有些憔悴,却仍不知悔改的告诉韶筠,他打断了那色láng两根肋骨。韶筠又感动又好笑,认为他这么做太冲动不值得。万一留了案底,他就完了。丁萌却肯定的说值得,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受了委屈还装孙子。
派出所的片儿警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听了他俩的对话直笑。也许是他觉得那个坏蛋应该受到惩罚,也许他有个和韶筠差不多大的女儿,在韶筠警察叔叔前、警察叔叔后的哀求了半天之后,这位通qíng达理的片儿警叔叔终于同意不留案底,也不通知单位,丁萌只要出了对方的医药费,便可以办个手续离开派出所。
“小伙子,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这回有人给你作证,证明你是出于义愤,才动人打人,不然对方告你故意伤害,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片儿警叔叔语重心长的说。“有人给丁萌作证?”韶筠好奇的问。
片儿警叔叔指着办公桌上的卷宗,道:“这家公司的女职员联名上书,把这个败类给告了,他这回不仅挨了打,可能还要丢工作。事qíng我们正在调查取证。”韶筠听了这话,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和丁萌两人谢了又谢,牵着手离开了派出所。
站在派出所门外,刺目的阳光下,丁萌回望了一眼,向韶筠道:“拍照留个纪念吧。”韶筠扑哧一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儿。”“照一张嘛。”丁萌取出手机,对着自己和韶筠咔嚓来了一张,两人都笑得阳光灿烂。
回到家里,丁萌去浴室洗澡,韶筠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到阳台上去洗,挂在晾衣架上晾起来。丁萌洗完澡出来,拿毛巾擦gān了头发,看到韶筠在阳台上晾衣服,向她走过去,倚在门边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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