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爱_颜月溪【完结】(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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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的牢饭吃得怎么样啊?”韶筠打趣的问。丁萌忍俊不禁,笑道:“手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二尺八的牌子脖子上挂,大街小巷把我游。”韶筠笑得捂着肚子,调侃道:“你得犯多大的罪才能享受游街的待遇啊。真到了这一天,我一定给你送饭去,怎么着也不能饿着我们家阿萌,阿萌挨了饿,法力就没了。”“要一大盒铜锣烧。”丁萌笑道。

  她笑着看丁萌,初秋的阳光下,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随意的扣了几粒扣子,脸上带着浅眷的笑,就像小说里的人物。亦舒笔下的家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简单、gān净,有着阳光般英俊的笑容。

  韶筠向他走过去,脱下鞋,光着脚站在他脚上,丁萌也踢了鞋子,两人都光着脚。音响中传来《毕业生》那首著名的主题曲《The sound of silence》,他们轻轻的踩着节拍起舞,时光如水一般流淌,在那个安静的下午。

  hello darkness my old friend.

  i've come to talk with you again.

  because a vision softly creeping

  left its seeds while i was sleeping.

  and the vision that was planted in my brain

  still remains within the sound of silence

  in restless dreams i walk alone

  narrow streets of cobble stone

  beneath the hallo of a street lamp,

  i turned my collar to the cold and damp

  when my eyes were stabbed by the flash of a neon light

  that split the night

  and touched the sound of silence

  and in the naked night i saw ten thousand people may be more

  people talking without speaking people hearing without listening

  people writing songs that voices never share

  and no one dare disturb the sound of silence

  "fool" said i "you do not know

  silence like a cancer grows

  hear my words that i might teach you

  take my arms that i might reach you

  but my words like silent rain-drops fell

  and echo-ed in the wells of silence

  and the people bow and prayed

  to the neon god they made

  and the sign flash out its warning

  in the words that it was forming

  and the sings said "the words of the prophets are

  written on the subway walls and tenement halls"

  and whispered in the sounds of silence

  浆米团离家出走

  韶筠辞职以后,在家里足足待了一个月,才找到了另一份工作。新公司是一家澳大利亚的跨国公司,薪酬和待遇都比之前那家美资公司稍微低一点,可环境宽松,人事关系也没那么复杂。对这一点,韶筠非常满意,她最怕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

  月月毕业以后边打零工,边在新东方恶补了半年英语,为将来出国作准备。贾大款已经进了斯坦福大学,顺利拿到了绿卡,替月月办好签证之后,就等着她一张机票飞过去。韶筠送月月去机场,伤感的qíng绪的溢满心头。

  相处了四年多的死党,就这样隔山隔海,相会无期,怎么可能不让人心中牵挂。月月满脸是泪,握着韶筠的手道:“韶筠,我会想你的。”韶筠忍住泪,笑道:“到了那边,不要忘了给我发电邮,MSN上也记得经常联系。”月月点点头,依依不舍道:“等我到那边站住了脚,就把你也办出去,咱姐们儿到米国中央公园溜冰去。”

  韶筠又是一笑:“见到你这样的华籍美人,米国友邦人民一定会惊诧的。”月月破涕一笑道:“我有禽流感,党派我去米国传染。为了党的伟大事业,我就辉煌献身啦。”再怎么打趣,也冲不散这伤感的气氛。两个女孩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想着各自日后的生活,心里都是空dàngdàng的。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韶筠坐在出租车上,遥望着湛蓝天空,始终有一种莫名的qíng绪。刚被压下去的出国念头,因为月月的离开又隐隐的抬头。

  公司从总部调来一名澳籍同事Grey,是韶筠那个部门的副主管。他不知从哪里听说韶筠一心想出国,暗示她如果让她得点“好处”,他就为她担保,帮她办护照出国。韶筠严词拒绝了他的无耻要求,他心有不甘,经常打骚扰电话给韶筠。

  韶筠为此紧张兮兮,家里一有电话铃响起就飞快的跑去接,怕给丁萌听到什么不好听的,平白无故惹出风波。丁萌有些察觉,问韶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韶筠拿话搪塞,丁萌半信半疑的盯着她的脸。韶筠装作若无其事,他也就没再多问。

  一天傍晚,韶筠下班回到家,意外的看到丁萌坐在沙发上打电话。他很少能回来的这么早,大概是刚完成了一个项目,可以轻松一段时间。韶筠因为白天在公司被主管说了几句,心qíng坏透了。此时见到丁萌打电话时说说笑笑的样子,心里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看他那神气活现的样子,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在和女孩子聊天。

  韶筠一声不吭的拿了衣服去洗澡。谁知等她从浴室出来,丁萌沉着脸坐在沙发上向韶筠怒目而视,茶几上还放着韶筠的手机。

  “我不是叫你别动我手机吗?”韶筠眉头紧锁。“那个男人是谁?”丁萌yīn沉沉的问。“谁?”韶筠不解的皱眉。“经常给你打电话那个。”丁萌凶里凶气的说。“无理取闹,哪里有男人经常给我打电话。”韶筠猜丁萌指的是Grey,刚才他一定又打变态电话骚扰韶筠,被丁萌接了,但是韶筠不想和丁萌为这种人争执。

  “对方是外国人吧?”丁萌yīn阳怪气的说。韶筠嗤之以鼻,反问他:“你刚才又是和哪个女人谈的那样眉飞色舞?哼,别责人不责己。”丁萌哼了一声道:“我光明正大的和同学聊天,不像你偷偷摸摸的。嫌我碍事就早说呀。”韶筠气得倒抽一口气,指着丁萌的鼻子道:“你少说这种混账话!我什么时候偷偷摸摸了,我看是你看我不顺眼吧。”

  这时,韶筠的手机又响起来,丁萌冷冷的蔑视着她。韶筠冲过去抓起手机:“喂,怎么又是你?你他妈以后再打电话骚扰我,老娘找人灭了你。”韶筠盛怒之下没有克制住qíng绪,国骂脱口而出。“你不用演戏给我看。”丁萌冷冷的说。韶筠气急败坏,大喊道:“好!丁萌,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我没工夫照顾你的qíng绪看你的脸色,我搬走。”

  韶筠跑回房间,换下身上的睡衣就去收拾皮箱,准备离家出走。丁萌见她动了真格的,急急忙忙过来拦她。韶筠一咬牙,推开他拎着衣箱就走。直到上了出租车,她才有些后悔。看来这一晚是非住酒店不可了,回父母家,准会被他们唠叨,月月走后,她又没有几个可以投奔的朋友。

  其后的几天,韶筠在公司附近找了间便宜的房子住进去。丁萌打电话给她,她不理他,只是一个劲的叫他去死。他一气之下,gān脆再也不打电话给韶筠,让她自生自灭。

  每天韶筠都烦躁的不得了,工作也老是出错,同事在背后议论纷纷,说她准是被什么人蹬了。这些人,表面上西服套裙、衣冠楚楚,其实三八起来比小市民还小市民,一点知识分子的素养都没有。韶筠恨不得揪出一个痛打一顿,可她除了拍苍蝇,这里的谁她也拍不了。

  一眨眼,韶筠离家出走已经一个月了。她不知道她搬走之后,丁萌会不会想她,她倒是老想着他,连做梦也会梦见他。可是她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回家找他,想着自己要是灰溜溜的回去了,一定会被他踩扁,从此不得翻身。既然他无qíng在先,也休怪她无义。

  韶筠打算彻底忘了丁萌,开始新的生活。她报了法语班,替自己多开辟出国之路。她一直渴望出国进修欧洲文学,法国无疑是个上佳选择,她有好几个同学都去了法国。法语班的老师是个法国留学生,和他套套近乎没准也有用。

  同时,韶筠还想利用这段时间多赚点钱,她虽然有存款,但远远够不上出国的费用。每天的日程表排的满满的,上班下班法语班,还要考驾照,忙得像打仗,一刻不让自己闲着,这样才不会疯了一样的想丁萌。

  韶筠离家出走后,音讯全无,丁萌起先还打电话给她,给她骂了几次,气得不想再伺候她的小姐脾气。她就这么走了快一个月,像是再也不会回来。每天下班回到家,他都期盼着奇迹发生,她会像往常那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进门主动替他把外套挂在衣架上。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面对空dàngdàng的大房子,丁萌心中不住叹息。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城市这么大,她究竟落脚在什么地方?他很想她,可是却找不到她。

  以前每天早上,他从不cao心穿什么衣服去上班,韶筠前一天晚上自会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好了挂在衣架上,她不在家这些日子,他懒得洗懒得熨那些衬衣,常常是没有衣服换了才想起来攒了一堆脏衣服没洗。

  以前无论他加班到多晚,韶筠总是给他留着客厅的灯,他半夜回来,她会打着呵欠去厨房煮面给他吃,等他洗完澡出来,她已经把热腾腾的面条端到饭桌上。她不在,家里的炉灶是冷的、冰箱是空的,他没有心思弄。在他心里,她做的菜比任何饭店的都好吃,她熟悉他的口味,知道他喜欢吃什么,两三样jīng致的小菜胜过一切高价的美味。那些饭菜,有爱qíng的味道。

  公司派丁萌和小邱去上海开会。这次的会议是公司的大区会议,整个大中华区的分公司都派了人来参加。各地的jīng英聚集一堂,开拓眼界之余,丁萌也认识了很多人,感叹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正是在最后一天的会议上,他遇到了冷雨夜。

  冷雨夜是广州分公司的主管,三十多岁,jīng明gān练,是个和韶筠不一样的女人。和她相比,韶筠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冷雨夜却已经独挡一面。丁萌看她在会议上侃侃而谈,且不说观点如何,单是那优雅的谈吐、自信的态度,足以令听者折服。冷雨夜注意到他钦佩的目光,淡淡向他一笑。

  在上海的最后一晚,小邱约丁萌去逛新天地,丁萌推辞了,说他没有心qíng。和韶筠已经分开整整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他想打个电话给她,却始终拨不出那个号码,他知道是自尊心在作祟。躺在酒店的chuáng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只好去酒店最高层的酒吧喝点酒再回来睡。

  在这家五星级饭店的顶层酒吧里,有着昏暗的灯光和亮晶晶的酒杯。丁萌坐在吧台旁,点了一杯啤酒,无声的喝着酒。“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丁萌侧目一看,是冷雨夜。

  她和白天不大一样,白天的她潇洒gān练,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夜晚的她,身穿一件暗红色的裙子,勾勒出美好的身段,像绽放着的冶艳之花,在酒吧光怪陆离的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她在丁萌身边坐下,点了一支烟,吐着烟圈道:“在咱们这个公司做事,压力很大吧?”丁萌点点头:“是,人才多,竞争激烈,市场也越来越多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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