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真的需要勇气
来面对流言蜚语
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
我的爱就有意义
我们都需要勇气
去相信会在一起
人cháo拥挤我能感觉你
放在我手心你的真心
如果我的坚qiáng任xing
会不小心伤害了你
你能不能温柔提醒
我虽然心太急更害怕错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外出下楼梯时不小心把脚扭了,于是想到了之后的一些qíng节。
高跟鞋是个可恶的东西,可为什么女人总是前赴后继……《yù望城市》里,凯利说:站在高跟鞋上,我可以看见全世界!
然后又想起了《老友记》里罗斯和瑞秋分手后找了新女友茱蒂,说到瑞秋,她有很多缺点,她小腿粗、她只是女招待、她娇气、她是傻大姐,而提到茱蒂只有一句,她什么都好,只可惜她不是瑞秋。
有一些人,完全没有替代xing。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
一转眼,韶筠到澳大利亚已经快一年了。她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却始终找不到归属感。月月专程到堪培拉探望她,令韶筠惊喜不已。
两人像当年那样拥抱,彻夜不眠的聊着各自生活的qíng况。月月把国内的qíng况一一告诉韶筠,就是不谈丁萌。韶筠知道她是在刻意回避,毕竟丁萌是个敏感话题。
“丁萌怎么样?”韶筠终于忍不住问起。月月瞥了她一眼,揶揄道:“你还关心他呀,我以为你早把他忘了呢。他很好,辞职和我们家贾阳一起办公司,日子过得甭提多充实了。”韶筠哦了一声,听说丁萌事业发展的顺利,很替他高兴。
“你圣诞假如果能回国探亲,没准能赶上喝他的喜酒。”月月故意拿话激韶筠。韶筠如遭雷击,脑子嗡的一声,半天才平静。“是和那个冷雨夜吧?”她轻轻问了一句。“不清楚,没听他提过,贾阳说好像是他以前的上司还是同事。”月月故意轻描淡写的提到冷雨夜,观察着韶筠的反应,见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知道她一定听到心里去了。韶筠就是这样,心里越在乎,表面上越平静。
丁萌要结婚了!这件事像个魔咒,让韶筠头痛yù裂。他居然要结婚了,自己和他在一起好几年,他也没提过结婚,她刚走,他就要和别人结婚了。韶筠感觉到一种彻骨的寒冷,一颗心未像此刻这样揪心的疼,像被放在火上煎熬。这种刻骨的痛,完全找不到替代物。
韶筠请了假,陪着月月在堪培拉和悉尼玩了几天,心qíng却怎么也好不起来。月月走后,韶筠想起自己在堪培拉这一年,百感jiāo集。
这里并不比国内宽松多少,你无论做出什么样的出色表现,都被视为理所当然。每天的工作都是重复前一天,老板只把员工当赚钱机器,毫无人qíng可讲。受全球经济不景气的影响,大小公司都不停的裁员减薪,韶筠他们这样表面上的高级雇员,其实随时都存在失业的可能xing。
也许物质生活方面,这里比国内确实qiáng多了,可人qíng的淡泊让韶筠感到无所适从的。当地的华人圈子虽然不算小,但来来回回的也就那些人,人人都为自己的生活奔波忙碌,没谁会真正顾及别人的感受。
韶筠常常像疯了一样想念丁萌,想念那个大学时代陪她玩滑板的丁萌;想念那个在她无助的时候给她鼓励的丁萌;想念那个全心全意爱她的丁萌。在堪培拉,她没有朋友、只有同事;没有爱qíng、只有工作。当她和袋鼠一起照相时,当她站在悉尼歌剧院门口仰望,她知道,如果丁萌在,她一定会很快乐。可惜,他不在。
休年假的时候,韶筠独自去欧洲旅行。漫步在欧洲古老的街道,qíng绪中蔓延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沮丧。在布拉格,参观了卡夫卡故居,寻找米兰·昆德拉笔下的旧日痕迹,以往对文学的那种模糊的迷恋渐渐清晰。少女时代起,她一直有个梦想,要去欧洲流làng,走遍所有令人着迷的文学记忆。
毕业这几年,她究竟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放弃了钟爱的专业,离开了心爱的人,除了收获一些凌乱而散落的记忆,寻找茫然未知的存在感,没有任何能够抓在手中的幸福。恍惚而空虚的心灵,就像昆德拉笔下那一夜之间被抹去名字的街道,就像当了擦窗工人的托马斯医生,面对着全布拉格窗户后的女人,有着暧昧而荒诞的悲恸。
昆德拉如此真实的写过这句话:“一个渴望离开热土旧地的人是一个不幸的人。”离的越远,就越怀念心中那个布拉格。而今阳光依旧灿烂,曾经只属于她的那份爱,已经渐行渐远。韶筠像个孩子似的站在布拉格街头仰望蓝天,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耳畔似乎响起了齐豫的那首《九月的高跟鞋》。
脱下寂寞的高跟鞋
赤足踏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
这里不是巴黎东京或纽约
我和我的孤独
约在悄悄的悄悄的午夜
走过了一长串的从前
好象看了一场一场的烟火表演
绚丽迷乱耀眼短暂
还来不及叹息的时候
便已走得遥远
脱下疲倦的高跟鞋
赤足踩上地球花园的小台阶
我的梦想不在巴黎东京或纽约
我和我的孤独
约在微凉的微凉的九月
回到堪培拉后,日子一往如昨。平安夜,韶筠谢绝了一切邀约,独自在公寓里吃火jī大餐。她没有开灯,拿出烛台点上几根蜡烛放到茶几上,又把圣诞树的彩灯cha上电,五颜六色的彩灯闪烁着美丽的光芒,室内顿时温暖明亮起来。
圣诞树下放着许多远方寄来的礼物,父母的、月月的、毛毛姐的、舅舅舅妈的、叔叔婶婶的,就是没有丁萌的。她给丁萌寄了件她亲手织的毛衣,却被贴上查无此人的标签原封不动的退了回来。看来他是下了决心要永远忘记她,才会这么坚决。
她不是没想过要忘记丁萌、重新开始生活,可是她怎么也做不到。心底始终抹不去他的影子,抹不去那些甜蜜忧伤的往昔,已经习惯了他明朗的笑、温柔的娇纵,他就像是刻在她的心里的烙印。就算遇到再优秀的人,她的心里也只容得下那一个人。
无可放置的心qíng就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斩了千次的qíng丝断不了,百转千折将我围绕。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chūn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chūn风有多美,那是一种感觉,令人心醉。
相爱滋味,只有爱过的人才有体会。当你看见他,仿佛冥冥中听到天外的梵音,从此认定彼此的一生。他在你身边,你不觉得,一旦他离去,整个天堂坍塌。韶筠觉得自己像是被放逐到世界尽头,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寞,感受不到一丝爱的气息。
吃完了大餐,韶筠窝在沙发上看电视,频道里千篇一律的播放着圣诞颂歌和圣诞电影,看了一会儿,她觉得无聊,想给丁萌打个电话,可始终没有勇气拨出那个号码。好不容易拨了,却是空号提示音。她有种不好的感觉,他俩之间的缘分,在一点一点的消逝。
韶筠失落的倒在沙发上,忽然感到一阵胃痛。胃痉挛的老毛病又发了,她来澳洲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她qiáng忍着胃痛平躺在沙发上,轻抚着腹部,让胃痛稍减。有一瞬间,她忽然想,如果自己就这么死了,也许要好多天才会被人发现。就像张爱玲一样,凄惨的死在美国的公寓里,六七天后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才被人发现。想到这里,韶筠哭了……
地球另一端,丁萌和冷雨夜正和一大群朋友在酒吧里共渡平安夜。酒吧里人山人海,热闹的很,大家都很兴奋,为这难得的放松时刻。冷雨夜穿着一件玫瑰红色的大衣,黑色毛衣、黑色的长靴,整个人看起来非常jīng神。丁萌和小邱坐在吧台边喝啤酒,两人闲聊着意甲、西甲、英超这一赛季的比赛。
冷雨夜过来找丁萌去跳舞,丁萌看了舞池一眼,笑道:“那么多人挤的要命,跟下饺子似的,何必去凑那个热闹。”“大家挤在一起才好玩嘛,要不怎么说是平安夜呢。”冷雨夜拉着丁萌的胳膊。“好好好,走。”这样的气氛下容不得丁萌推辞,跟着她跳舞去了。小邱看着他俩的背影,笑了一笑。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掏出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韶筠接到小邱的祝福短信时,胃痛已经稍减,正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小邱的短信,她欣喜不已,忙拨通了他的电话。
“邱大哥,好久不见啦。你在哪儿呢,最近好不好啊?”韶筠对小邱印象相当不错,热qíng的问候他。“好啊,我在酒吧里过平安夜。”小邱有意没有提起丁萌也在。“怪不得听起来很吵呢。听说你结婚了,是不是真的呀?”“是,今年国庆结的。”“恭喜你啊,可惜我不在国内,不然一定去喝你的喜酒,代我问候嫂子啊。”韶筠衷心的说。
小邱嗯了一声道:“你在澳洲怎么样啊?那里现在是夏天吧?”“是啊,盛夏。这里是看不到白色圣诞节的。我们刚放了圣诞假,我正在公寓里吃火jī大餐呢。”大概是好久没有和国内的朋友通话,韶筠滔滔不绝,小邱听得直笑。
一抬眼看到丁萌,他忙转向吧台另一侧。丁萌在他身边坐下,随意的吃着爆米花。小邱和韶筠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了电话。“和谁聊天呢,这么高兴?美女吧?”丁萌笑着问了一句。“是美女。”小邱笑道。丁萌狡狯的眨着眼睛,打趣道:“行啊你,不怕我告诉嫂子?”小邱做了个无所谓的手势:“我跟女孩子聊聊天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哪儿的美女啊,改天介绍给我认识一下。”丁萌开玩笑的说。小邱诡异的笑着,看了他一眼:“澳大利亚的美女。”丁萌的脸色一变,淡淡的收敛了笑容。小邱一看到他的表qíng,就猜到他想起了韶筠,也不点破,拍了拍他的肩。
和小邱聊过之后,韶筠的心qíng好了很多。可她还是忍不住会想,为什么连小邱都记得问候她圣诞快乐,丁萌却连她的电话也不接。看来,丁萌和冷雨夜确实像月月说的那样,已经相处到了要结婚的程度。他已经渐渐把她忘了。
圣诞假过后,韶筠决定申请调职回国。她要回家看爸爸妈妈,回家看朝霞晚霞,回家看她最爱的那个人。
韶筠知道,直接这么去找丁萌,丁萌一定不会理她,于是她先约了单小雅。小雅已经结婚了,但还是那么健谈,一见到韶筠就喋喋不休,韶筠几乎没有说话的机会。直到最后,小雅才终于说到了丁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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