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跃农门_浮波其上【完结+番外】(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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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欣点头道:“jī蛋和腊ròu给何伯和伯娘补补身子,尝尝不同风味的腊ròu味道。这布嘛,是给几个小娃子的,不是多好的料子,不过胜在柔软,做两件里衬倒是可以的。”

  说着就将包袱推给了银环。

  银环大笑着说道:“欣儿妹子,你这可不对啊!上门拜年怎么没把你家扬儿带来?我这个做姨姨的还没给压岁钱呢!”

  李欣笑道:“年都过过了,不兴那个。”

  何泛常笑着说道:“可不能少了给娃子的压岁钱,娃子不在,给他爹娘也行。”

  银环便硬是塞给李欣一个银镙子,压着李欣的手说:“你可要接着,这钱可不是给你的。”

  李欣哭笑不得,却也知道这不能推,便点点头,又望着银环怀里的娃子道:“什么时候你带着三个娃来我家啊。”

  “哟,瞧瞧瞧瞧,还愁自己手里给我儿子准备的压岁钱使不出来还咋的?”银环乐道:“放心,过几天就去你家讨顿吃的!不知咋的,总觉得你家做的饭菜就是特别香。”

  “可不是,老是嚷着要去你家跟你偷师去,可她这人懒,哪会做菜啊,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嚎着嚎着就歇了心思,过一段时间又嚎。”

  周氏笑着玩笑了一句,惹得银环娇嗔道:“婆母!”

  何家人都笑成一团。

  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后,何泛常咳了咳,试探地问道:“阿文,今儿来找何伯,是不是有啥事儿要说?”(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拜访何家(中)

  倒也不怪何泛常会这样想,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关文平时也并没有跟他们家走动多少。

  虽然知道儿媳妇儿跟关文家的关系不错,可关文家的也从来没有上他家来过。

  头两年关文走镖后回来虽然也跟他几个兄弟来拜过年,不过也就只是提了点儿东西上了趟门子就回去了,根本就不多待。今儿来家里带的东西更加丰厚不说,他媳妇儿也跟着来了,聊了些时候也没见关文要走的,想来跟往年就不一样。

  必是有事qíng要说的。

  早说晚说还是得说,何泛常也不想猜来猜去显得他心眼算计多,毕竟是长辈,就算是关文说出什么话来让他心里不快,他总能呵斥他两句什么的。

  况且关文这个后生他一向喜欢,觉得他稳重踏实,又是个顾家的人。有些心思他没跟自己婆娘儿女们说过,其实早些年他还看好关文想把自己一个跟关文岁数相仿的女儿嫁给他,不过后来自然是没成。

  但尽管如此,何泛常仍旧很是看得起关文,不然也不会提了他的名字上去。只是可惜这也没成。

  何泛常这般问,那事儿自然是要答的。

  李欣望着关文笑了笑,关文说道:“今儿也就是给何伯伯娘拜个年,另外还有件事儿想跟何伯打听打听。”

  何泛常心中一凛,脸上却漫不经心地笑道:“打听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李欣笑道:“昨儿知道咱们村新村长是谁了,不过就是不知道,这新村长是即刻就上任,还是要等过一段时间?”

  何泛常摸了摸下巴道:“自然不会现在就上任的,孙家小子还有好些东西要学,哪能那么容易就接了我这活计去做?他还得跟着我学个一年半载的。”

  何泛常顿了顿,望向关文和李欣道:“怎么了?”

  关文微微叹了口气说:“何伯你也知道,我们关家和孙家……差不多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不知道孙鸿雁当了新村长,孙家会不会为难我们?”

  何泛常眉梢微挑,银环在一边开口道:“孙家他敢!我公爹虽然到时候不是村长了,但到底还是在看着的。这荷花村的人多多少少要听我公爹的话,孙家多了个村长能多嚣张?村长要是不能以德服人还能继续当村长下去?”

  周氏也道:“关家大郎,这事儿你不用cao心,孙家小子的人品我和你何伯还是信得过的,不然你何伯提上去的名单里也不会有他一个。虽然这孙家娃子xing格yīn沉了些,不过还算是明理识大体,必然不会为难你们关家的。”

  李欣苦笑了下道:“我和阿文自然不是怀疑何伯选人的眼光。只是有些个个人之间的恩怨,何伯和伯娘毕竟是不知道的。”

  说着就道:“阿文说,他小时候跟孙鸿雁之间的关系就不大好,也是他嘴巴讨厌,偏要逮着人家的外号喊,把孙鸿雁给喊恼了,两个人小时候就结下梁子。阿文跟他最后一次说话是在孙喜鹊嫁给他二弟的时候,警告阿文让关家不能欺负他堂妹。昨儿在村头大橡树下边儿。这还是几年来阿文头一回跟孙鸿雁打了照面。”

  何泛常讶异地抬了抬眉,关文尴尬地道:“让何伯你听笑话了,小时候……总是不大懂事儿。”

  周氏弯了弯嘴角:“这也怪不得李家大郎你。孙家小子的名字要是喊拐了音,倒也的确跟个女娃子名儿似的。小娃子都这样,什么好玩儿就说什么。不过孙家小子应该不会那么记得小时候跟你的仇,再说这也不算是什么仇,你俩都是大人了,也都成了亲了的,孙家小子还是当爹的,再如何他总要在媳妇儿娃子面前做个表率,哪能那般较真小气。”

  “话不是这般说……”

  关文尴尬地道:“这里边还夹了个孙喜鹊呢……”

  “孙喜鹊怎么了?她现在大着肚子在孙家好吃好喝着,娇生惯养的。也没那个心思凑这热闹。”银环瘪瘪嘴:“整天跟些个不三不四的男人厮混,她那名声早就臭光了……现在还不知道她肚子里是谁的种呢……”

  何chūn生撞了下银环,惹得银环一个瞪眼:“gān嘛,许她做还不许我说啊?大家都说的,我怎么就说不得了?”

  何chūn生尴尬地对关文和李欣笑了笑,也瞪向银环道:“当着孩子的面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说着就让丫鬟抱了两个小的出去。自己也抱了大儿子下来拍拍他的屁股让他自己去玩儿。

  银环不满地叉了腰说:“我这说的是实话,你别老瞪我呀!”又对关文和李欣道:“关大哥你甭理他,你接着说。”

  李欣接过关文的话头道:“孙喜鹊的事儿不说了,这个想必何伯和伯娘都清楚。只是……”说着为难了下,道:“孙鸿雁既然都放了这个话出来,想来是很护短的,可是我们跟孙家闹掰的那一回,也没见孙鸿雁出来过。虽然不知道是他知道这是孙喜鹊理亏还是有事耽误了没来,总让人不放心。而最不让人放心的,是因为孙喜鹊的事儿,连累孙家一位姑娘的婚事儿huáng了。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孙鸿雁的亲妹子,所以——”

  李欣这话说到这儿,何泛常和周氏自然听明白了。两人对视了一眼,银环在一边说道:“这孙喜鹊真是造孽,害了你们关家不说,还要害自己个儿的堂姊妹。”

  “你那话听哪儿去了?重点是这个吗?”何chūn生忍不住说她道:“关大哥和关大嫂是担心孙鸿雁因为自己妹子的事qíng迁怒到了关家,你耳朵长脑袋上是不听音儿的啊?”

  银环顿时鼓了鼓眼,撅嘴望向何chūn生说:“我哪儿没听了啊?我说的是孙喜鹊,你说的是孙鸿雁,我也没说错啊,你不能等我把话说完了再批评我?”

  何chūn生抚了抚额,呼了口气,无奈地摊手道:“好好,你都知道,你都聪明……”

  “那还用你说?”

  银环哼了声。反过来劝关文和李欣道:“不怕,他们孙家要是敢使坏,这村长孙鸿雁也坐不长久。”

  何chūn生和银环夫妻俩的相处模式便是这样,李欣也早就知道了的。他们俩是越吵感qíng越好。看何伯和周氏没有出来劝架就知道,这两人这样斗嘴皮子是常见的事儿。

  李欣笑了笑道:“使坏孙鸿雁必是不敢的,就是怕……会阻了阿文做事儿。”

  银环眉眼一动,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心里想,这下该轮到她出场劝她公爹了。

  何泛常点了点头道:“若真的是因为孙喜鹊的事qíng害了孙鸿雁他亲妹子,倒是也有可能他对你们不满。更可能孙家的人仗着孙鸿雁时不时给你们难堪之类的……”

  何泛常思量了下道:“不过依着孙鸿雁的脾气。他应该是不会那般为难你们。”

  “就怕是旧怨新仇的,让他想左了了。”

  李欣悄声说了句,自然这“悄声”是刻意的,何家人都听见了的。

  关文说道:“何伯,不瞒你说,我最近是想做一个营生,想着要是慢慢来的话,等孙鸿雁做了村长。他竭力反对,甚至煽动全村的乡亲反对我,那我这营生就做不出来了。所以借着给何伯伯娘拜年的机会。我来问问何伯,看我这营生做得还是做不得。”

  李欣张了张口,她觉得关文这样说太直白了。

  来之前她跟关文商量过,两个人拐弯抹角地把事qíng说个清楚,然后算是请求何伯帮忙让他们能动那块地,开个证明啥的。毕竟虽然关文和关明都说那河滩子是归他们所有的,但是那种野生野长的东西,没有拿到官府出具的证明,李欣还是觉得有后患的。

  假如以后那河滩子真的蓄水种藕养鱼,有了收益。保不准谁就要来分一杯羹,到时候甩出一句“这河滩子是我们荷花村儿共有的”,她还真叫一个说不清。

  所以还是早些把这种后患绝了的好,就算是做无用功,也比糊里糊涂穷担心qiáng。

  只是关文说,何伯最不喜欢别人跟他绕来绕去。有什么话可以跟何伯直说的。

  她当时还是没同意,说让关文慢慢来,结果没想到关文还是说了。

  “是什么营生?”何泛常好奇问道。

  李欣点了个头道:“何伯知道阿文跟我分家的事儿,上次去我们家吃饭的时候,何伯还赞过咱们家那山头不错。”

  关文道:“山头背面儿有个河滩子,早年开了荷花,如今是败在那儿了,也相当于是个泥潭子,大倒是挺大。我想把那块地拾掇起来。”

  何泛常点点头说:“你有想法当然好,年轻人总是想法多,想新弄点儿营生挣钱也无可厚非。”顿了顿,“不过,那泥潭子你能用什么法子拾掇起来?泥潭里边儿……怕是不好种东西。”

  关文附和道:“泥潭里自然是不好种东西的……”说着道:“所以我想把那泥潭子清理一下,注了水种了荷,然后买了鱼苗放进去喂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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