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深深地吸气,想要稳住心神,可是如鼻的媚香,又怎么会如他所愿?皇太极坐在了chuáng上,阖上眼睛,再多看一眼这屋子里的布置,自己恐怕真的会失去控制,默默地念叨:眼不见为净,她终究是自己的。
可是那个牵动他心神的人显然觉得做得还不够,大金汗王还不够疯狂,勾人的声音再度传来:“大汗,奴家向你请安。”
皇太极睁开虎目,看着慢慢向他走近的人儿,不由得有些傻眼,这是什么装束?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衣着打扮很像大明的服饰,在细微处却有些不同,衣领更大上一些,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袖服也更宽大,束紧的腰身,拖地的裙摆,显得更加的飘逸。
衣衫奢华,可是头上却只用一根翠玉的簪子挽住了丝丝顺滑的青丝,一绢粉纱蒙住了那娇美的容颜,媚惑的最高境界就是朦胧,她显然深谙此道。
“这——这是——”皇太极嘴唇颤动,发呆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儿,“你还有这本事?”
“大汗,奴家哪有这能耐?奴家只是识得几个字,这服饰——”女子停住脚步,原地转了一圈,裙摆飞扬,带起阵阵的幽香,嫣然浅笑,“这是大唐贵妇的着装,同大明的服侍略有不同,不过都是一脉相承,您喜欢吗?”
“本汗——本汗更喜欢你。”
皇太极眼中隐隐透着血色,脖子上青筋清晰可见,喘着粗重的气息,伸出手臂,想要将近在咫尺的人儿抓到怀里,却只抓到她绣着jīng致花纹的衣袖,丝滑的触感使得皇太极的心更加的火热。听见女子轻盈的笑声,皇太极沙哑的命令:“过来,你给本汗过来。”
来人不慌不忙,整理了袖摆,向前走了两步,一双眸子里染上了一层委屈的水雾,盈盈下拜,“澜,拜见大汗。”
“兰?”皇太极再次伸手,这次抓到了她露出衣袖来的半截白藕般的手臂,轻声问道:“哪个字?”
“大波为澜,风行水波,成文曰澜。孟子有云,观水有数,必观其澜,天下安澜——”
“本汗不管什么是澜,只想要你而已。”皇太极此时哪能听懂这些?将人儿拉到怀里,手拽上了盖在澜脸上的薄纱,低笑道:“你不是要伺候本汗吗?怎么还藏着脸?澜,若没有倾城之貌,本汗可不见得会碰你。”
伸手打掉了皇太极的手掌,澜眼底含着一丝的卑微,更显得惹人怜爱,白玉般的手指主动摘下面纱,抬起胳膊,那块刚刚还挡着脸的面纱,此时凌空遮挡着皇太极炙热的视线。澜轻轻的吐气,将面纱chuī动,柔声道:“澜不求天长地久,只愿这一刻伴在君侧。澜自知身份地位,不敢同大妃相比,只想偷得一晌之欢,若微风拂过,求得大汗这一刻垂怜,澜心愿足矣。”
最后一个字出口,澜将面纱抛向了空中,那块面纱凌空飘落,皇太极终于见到了澜的全貌。那不同于海兰珠的谦卑,让他心中涌起了一丝别样的触感。
“澜,澜。”皇太极粗糙的手指点在了她额前画着的梅花上,那株仿佛雪中盛开的红梅,清雅高洁,根本不似红杏出墙之人的耐不住寂寞。皇太极神qíng有些恍惚,眼前的澜和海兰珠不停地在变换,喃喃的低语:“你——你——本汗答应过你,不会——不会——”
看着皇太极的挣扎,澜的眼底笑意一闪而过,他还没被迷糊涂。双手搭上皇太极的肩头,将身子贴得更紧一些,轻启朱唇,哀婉幽怨的说道:“大汗,澜不求名分,更不会让大妃知晓,只是——以蒲柳之姿,侍君一场,就如同夜晚梦境,天亮而逝。难道澜如此卑微的心愿,大汗都不能满足吗?”
澜的睫翼上占着晶莹的泪珠,皇太极紧抿着嘴唇,他动不动心?只要是男人就没有能忍得住的,可是如今的状况,他却忍了下来,凝眉问道:“你是真的这么想?想让本汗宠幸于你?告诉本汗实qíng。”
澜望着面前极度忍耐压抑的皇太极,他身上的紧绷她自然能够感受得到,眨去了眼底的水雾,搂住他的脖子,低声道:“笨蛋!皇太极,难道你不明白吗?这就是偷qíng,只属于我们两人的偷qíng,我在此刻只是澜,勾引大汗的澜。”
银红娇嫩的嘴唇靠近,皇太极能嗅到她身上不同于以往的幽香,朱唇落在了皇太极的眉间,澜轻声的说道:“我相信你的,就如同你相信我一般。”
“澜!”皇太极扣紧了澜的腰肢,低声问道:“惊喜,这是不是就是惊喜?”
“难道你不喜欢?”
澜一改刚刚的感动,撅起了嘴唇,柔柔弱弱的说道:“大汗,难道澜如此让您讨厌?连这一点点的奢望都不行吗?您好狠的心!”
皇太极此时再也压抑不住,这个机灵古怪的丫头,今天弄上这么一出,还真是意外的惊喜。经历此次过‘偷qíng’,皇太极知道,以后恐怕不会有人再做得比她好,她就如同妖jīng一样,更会渲染气氛。皇太极放声大笑,拉住yù泣而走的澜,沉声道:“既然你想玩,那本汗自当奉陪。”
随后吻上了澜的嘴唇,调笑道:“你如此卑微的愿望,本汗怎么会舍得美人落泪?本汗要你伺候就是了。”
“大汗。”澜身子柔软的靠近皇太极的怀里,轻声的低咛:“花明月黯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衩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荒唐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妾为出来难,叫君恣意怜。”
皇太极心猿意马,不上不下的,以前都没觉得她如此勾人,难道这就是偷qíng的快感?多日来憋的热qíng想要释放出来,将如同蛇一般扭动的澜按在身下,粗声粗气的说道:“你说的那些本汗不懂。澜,本汗要你,就要你一人。”
扯开澜的衣扣,皇太极调qíng的手法同样不容小觑,不像以往那样顾忌,此时肆无忌惮起来。被弄得娇喘微微、面色cháo红,呻吟之声溢出樱唇的澜,此时也不晓得自己这么做是亏了还是赚了?总之,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皇太极的手掌越发的放肆,一波波的qíngyù涌上,一双眸子似渴求似哀怨的望着皇太极。
若是以往,皇太极定会在她的眼神中放过她,可是此时——皇太极轻吻她的肩头,“澜,你是澜,想要偷得一晌之欢的澜,本汗怎能让你失望?”
见到身下之人咬牙切齿的模样,皇太极笑容更重,他也察觉到她要比以往更没有顾忌,这样也让自己更舒服。
“布木布泰福晋,奴婢只能带您到这里了,以后的事就看您的了。”哲哲的婢女轻声说道,布木布泰明白,若不是凭着哲哲的人脉,她根本不可能走到这里。屋子里隐隐约约传出男女调笑偷qíng的声音,布木布泰攥紧拳头,拉着想要离去的婢女,低声问道:“大妃呢?”
“大妃不舒服,已经歇下了。主子让人偷偷看着,大妃不曾离开宫苑,请您放心。”
布木布泰将两个珠子塞给婢女,点点头,“我晓得了,你告诉姑姑,那计划进行。”
第三百二十一章 qíng诱大汗(布头后妈)
明月高悬在暮色的夜空,清冷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寂静的院落里,廊下挂着的那对鹦鹉也收敛了翅膀,依偎在一处,屋子里昏暗的烛火,朦朦胧胧的影子在窗户上拉出剪影,隐隐约约的娇嗔声,使得这个月圆之夜有几分与众不同。
布木布泰轻声轻脚地走到门前,眼里透着一分犹豫,总觉得事qíng不应该这样的顺利,若是一击不中,那再也没有回旋余地,可是多尔衮生死未卜,若真是战死沙场,她将来只有改嫁一条路可走。遍观盛京城这些旗主贝勒,哪个能是自己之心的人?也只有大汗——想到皇太极,布木布泰眼前出现他深邃的眸光,那成熟高高在上的气势,以及对海兰珠的那份不同旁人的宠溺,这些都让她心跳加快。
布木布泰心中默念,姐姐,我是不会再输给你的,若是能得大汗的宠幸,我未尝没有逆天的可能。布木布泰唇角上扬,多尔衮的心还是不够硬,而自己当时可是读了不少的医术,怎么也能有所收获,她的手掌轻轻的抚上平坦的小腹,若是长生天厚爱,那今日过后,兴许一切都不相同了。多尔衮,若天随人愿,也算我对得起你,我必会让自己的儿子为主汗位。
“大汗,你别再戏弄我成吗?我——我——”媚骨的声音飘了出来,“澜不求名分,只愿伺候大汗,请大汗怜惜。”
“再放松,澜,让本汗进去好好的疼惜你,澜,放松,放松。”皇太极耐着xing子的疼哄,以及女子的呻吟声,让门外的布木布泰如同着了火一样。她也曾经同多尔衮浓qíng蜜意,可多尔衮从来不曾有如此的耐心,是不是因为年轻气盛、不晓得疼人呢?
“大汗——呜呜——大汗,您——别那样——澜——”这道假声假气的呻吟,让布木布泰心中一哆嗦,明白就是这个时候。猛然推开房门,入目的奢靡,入鼻的媚香,屋里透着qíngyù的味道,地上还散落着绢帕和衣衫,而chuáng榻上,皇太极光着膀子正准备将身下妖jīng一样的人儿吃入腹中,感受难得的别样qíng趣,可就在他将要变身为láng的时候,竟然来人了?皇太极心中憋足了火气,回头望着来人。
而澜扫了一眼门口,嘴角微微上扬,动作麻利地扯过被子,将自己半luǒ的身体包裹住,向chuáng里滚去。皇太极想要伸手,却抓到了一团空气,看着一丝不露的澜,她就连脸都躲在了被子里,轻声哄道:“澜,出来好不好?澜。”
被子蠕动了一下,表示反对,细小的颤颤巍巍的声音传了出来:“不,大汗,我怕,怕——怕人知晓,大汗——呜呜——澜会被沉猪笼的。”
皇太极浑身无力,抓住了她仅仅露在外面的小脚丫,轻声道:“澜,本汗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大汗,您这样对得起姐姐吗?难道您忘记了姐姐了?”布木布泰漆黑的眼里闪动着失望,迈步上前,语气里隐含着激愤,“您怎么能这样对姐姐?”
“滚,布木布泰,你给本汗滚出去。”冰冷无qíng的话语,仿若利剑一样的视线,让布木布泰脊背发寒,心仿佛被拧成一团,仿佛面对一只yù求不满随时准备吃人的老虎,若不听命,就会被他撕得粉碎。布木布泰的目光落在包裹在被褥里的女子,她难道对皇太极有如此大的影响?还是大汗对海兰珠的专宠都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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