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低头望着怀中的人儿,微不可闻地皱皱眉,她有多敏感自己也是知道的,今天的事qíng恐怕对她的触动很深,这丫头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多想,她同哲哲能一样吗?皇太极迈步进门,将海兰珠放在chuáng上,捏了一下她的粉嫩的脸颊,“我在,海兰珠,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海兰珠望着皇太极深邃的眼眸,蠕动着嘴唇。皇太极嘴角上扬,嗅了嗅的身上的气味,转身高声道:“乌玛,准备热水,本汗要沐浴。”向海兰珠摆了摆手,走出了内室,她应该想要静一静,而且身上沾染布木布泰身上的脂粉自己也很不喜欢。
浴室里,皇太极凝眉,怎么就让布木布泰碰到自己的身体了呢?还是大意了,皇太极的身子沉到浴池中,半遮半luǒ妖娆的身子,是男人都会看呆吧?只是海兰珠——皇太极将热水潦到脸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就是因为重视,才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从何时起,看着她、在意她已经成了习惯呢?她到何时才会完全放下戒心?皇太极的身子向后靠去,将白白的绢帕盖在眼睛上,“海兰珠…你何时才能明白,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伤到你,就连我——就连我也不行。”
内室的烛火黯然,在皇太极走了以后,屋子里寂静无声,海兰珠抱着双膝,将脸埋入膝盖里,今日的一切不停地在眼前回闪。布木布泰染血的下身,格外的显眼,失去孩子,难道她不心疼吗?
海兰珠虽然同布木布泰一起长大,可仿佛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明白过布木布泰。其实布木布泰若是被休回科尔沁,她仍是尊贵的格格,随着科尔沁实力大涨,自己又是大金汗妃,布木布泰即便改嫁,也会嫁得不错,可她却偏偏选择留在盛京,今日之后,这些人会怎么说?她怎么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至于哲哲,她对海兰珠的影响更深一些,哲哲的怨念,仇恨染血的脸颊,让海兰珠心惊,尤其是这一切都是她暗自安排的,海兰珠更是觉得嗓子发gān。她想到了布木布泰勾引皇太极,却没有料到她怀着孕,更没有想到那个未知的小生命就这样的没了;想到了哲哲会被皇太极惩治,却没有想到让她回科尔沁养病,大金汗王的庶福晋谁人敢惹?
这些都让海兰珠心中有些不舒服,海兰珠喃喃的自语:“原来自己也不是良善之人,自私自利才是我的本xing吧?还说什么骄傲不伤害到别人?海兰珠,你永远不会容忍皇太极碰别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对皇太极那些女人来说,孤单寂寞就是最大的痛苦。”
“不过,我不后悔呢,既然我喜欢上了你,就会一直走下去。至于惩罚,那都是下辈子的事qíng。”
海兰珠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皇太极理解自己,让自己冷静一下,可是他沐浴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记得刚刚他的急色,海兰珠嘴边溢出笑容来,谁能想到,同澜偷qíng的大金汗王会有那么好玩的时候?
他被澜诱惑时的挣扎,以及那丝兴奋,不管是表姿态也好,还是他真心喜欢,当布木布泰宽衣解带站在他面前时,海兰珠虽然在被窝里,可皇太极的表现却让她很满意。
海兰珠站起身子,穿上软鞋向浴室走去,轻轻的推开门,就听见皇太极那似有似无的低咛,海兰珠心中更是热辣辣的,眼里可能由于浴室里的水雾,酸涩得很,轻手轻脚地靠近皇太极,在她的手臂碰到皇太极的肩膀时,被猛然抓住。
“你——你——”皇太极扯掉了眼睛上绢帕,怒目而视冰冷的目光见到时海兰珠,立刻缓解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我不应该来?”海兰珠撒娇一般地撇嘴,将手腕从皇太极的手掌里抽回,“你以为是谁?在我的宫苑里,没有那么大胆的奴婢。”
海兰珠抬手慢慢的解开身上的衣衫,晶莹剔透的白皙肌肤,婀娜多姿的身影,时隐时现胸前的柔软,在有些朦胧的浴室里流淌着迤逦。海兰珠魅惑般扔掉外衣,皇太极qiáng压住的火气,一下子涌向下身,指尖划过海兰珠温玉般肌肤,低沉的说道:“是海兰珠?还是澜?”
“你很喜欢澜吗?”海兰珠缓缓的靠近,迈进池水中,水位上升,水波dàng漾,身上的胸衣犹豫cháo湿而更加的贴身显形,猛然压向皇太极,趴在他的胸口,伸出鲜红的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眼睛,诱惑中带有一丝的幽怨:“成亲这么久了,就连我都会认错,皇太极,看来我们不够努力呢!”
随即,海兰珠顽皮般的小手在皇太极身上四处点燃火焰,细细的浅吻落在他的脸上以及肩头,胸前——皇太极想要动弹夺回主动权,耳边却传来吐气声:“澜的谦卑恭顺,海兰珠的主动,大汗,您更喜欢谁?”
娇俏的,妩媚的,调皮的,骄傲的,高雅的,温顺的,魅惑的海兰珠在皇太极眼前不断的闪现,原来一个女人可以拥有这么多面,自己永远都猜不到海兰珠下次会以什么样的神qíng出现,只是知道要紧紧的抓住眼前这个妖jīng一样的人。
当火山喷发的时候,岩浆翻滚谁都阻挡不住,皇太极被挑动的到极点,自然不会再客气,海兰珠仿佛蛇一样紧紧的缠住他,喘息,激dàng,呻吟,低吼像是一幅和谐的乐章,再次在浴室奏响。二人携手攀向极乐的峰顶时,海兰珠搂住皇太极的脖子,沙哑的说道:“澜也好,海兰珠也罢,她们都喜欢皇太极,只喜欢大金汗王——皇太极。”
雨云散去,皇太极抱着海兰珠回转内室,躺在chuáng上,拿过旁边的gān燥绢帕将她的青丝擦净,虽然笨拙也经常弄掉海兰珠的头发,可是皇太极眼中含着的qíng意,让海兰珠并不觉得疼,只是享受这一刻激qíng过后的温馨。
“你说,布木布泰为何不肯回科尔沁?”海兰珠见头发半gān,甩到胸前,爬起身来,紧了紧松垮的衣襟,遮住遍布全身的吻痕,从皇太极手中拿过帕子,改给他擦拭发丝,轻声问道:“我真是想不明白,难道留在此处,多尔衮还会碰她?我想是个男人都不会再要她了吧?”
“机会,布木布泰在等待机会,哪怕受苦难堪,留在多尔衮府里,总会有机会的,她是不会甘心回科尔沁的。海兰珠,她同你不一样,布木布泰最想要的不是男人的真心喜爱,也不是儿子,而是权力,站在高处的权利,在她的眼里为了这个权利,或者说地位尊荣,她可以忍受屈rǔ,寂寞,美其名曰是为了将来,其实她最想要的一直没有改变过。”
皇太极将头埋入海兰珠的肩窝,深想着她身上的幽香,闷声说道:“海兰珠,这样的女人只有狠狠地打压下去,才能放心。”
海兰珠的手停顿了一瞬,眼里闪过震惊,“你怎么会这么了解布木布泰?你——你——皇太极,你也学会咬人了?”
皇太极微怒的眼眸呈现在海兰珠面前,让她不敢对视,掭着肩膀上的齿痕,撇嘴道:“我——咬人还有理了?你比我还了解布木布泰。”
“因为不在意,所以我能将布木布泰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皇太极指尖点在海兰珠的眉间,“而在意你,所以总是患得患失。你,海兰珠,又那么的不同,让我——让我堂堂大金汗王,失去了jīng明冷静,哎,这就是老天给我的磨难吧?!”
皇太极翻身躺在一边,过了一会,娇软的身子靠近,“你也痛苦吗?难道我就那么的折磨你?”
“若是没有你这个磨人的丫头,我会少了很多的乐趣。”皇太极伸手揽住海兰珠,低笑道,“你不看好布木布泰?我却不那么认为,海兰珠,多尔衮的脾气秉xing我太清楚了,兴许会让布木布泰抓住机会,多尔衮,多尔衮——”
皇太极眼底含笑,嘴唇扫过海兰珠的额头,低声道:“你说我成全他如何?把娜齐格赏给他,也耸成就他多qíng公子的名声。”
“我看你是没按好心,阿敏虽然被圈,济尔哈朗也是老实的,可是和硕贝勒的威名还在,阿敏也是带兵的,随他征战的八旗将士也不少,虽然阿敏糊涂,罪该如此,可在他们眼中,袍泽之qíng也不会轻易的忘记,娜齐格之前和多尔衮的风流韵事,你再将她赏给多尔衮,那岂不是——”
皇太极低头吻住海兰珠的嘴唇,模糊的说道:“一切尽在不言中,海兰珠,什么话都说明白就无趣了。”
海兰珠捶了一下皇太极的后背,娇嗔道:“坏男人。”引得皇太极哈哈大笑。
翌日,果然如同他预料的一眼,布木布泰的事qíng传遍京城,众人看向多尔衮的目光略有不同,总是带着一丝的调笑。皇太极又加了一把火,以大妃的名义,将娜齐格赐给多尔衮,使得桃色传言越发的重了起来,固山贝勒府一时成为盛京城的瞩目之地。
第三百二十八章 暗中较量
昏暗晃动的烛光,印在窗棂上二人的身影以及低沉压抑的争吵声,惊飞了树上的夜莺,也使得不平静的固山贝勒府气氛更显得诡异。
“十四哥,我不晓得你是怎么想的,你忍着布木布泰,那是你的事,做弟弟的管不了,可是——你竟然遵从旨意收了娜齐格?难道你不晓得阿敏是勒死额娘的人?你要宠爱他的女人?十四哥,你对得起额娘吗?你让旁人怎么看你?”
多尔衮面容有些消瘦,他陷入苦战流血过多,虽然多铎最终将他救了出来,但伤了元气,再加上回到盛京又发生了布木布泰勾引皇太极之事,是个男人也容忍不得,身子更加的不好。
身穿素白袍子的多尔衮,嘴角的苦笑更深,“怎么看我?你难道不晓得如今盛京城的人都怎么说我吗?”
多铎yù言又止,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气呼呼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拍着脑袋叹息道:“我就是不明白了,十四哥,你怎么变成这幅摸样?当初的十四哥哪去了?你这样隐忍,旗主贝勒、统兵的将领哪个能服气?咱们最佩服的是豪慡快意恩仇的英雄,你这样——你这样忍下去,只会平白的失去气势。”
“十五弟,我同你不一样,你可以飞扬跋扈,大汗照样会用你,我——我只要走错一步,再也没有领兵的机会,到时又谈何战功?又怎能为额娘报仇?”
多尔衮由于常常抿紧嘴唇,两侧有着深深的皱纹,眸光如同老僧一样的平静无波,仿佛再大的屈rǔ波澜都不能让他侧目,在他的身上再也不见青年的张扬,只余下落寞内敛。
“我今日来就是为了额娘的事qíng。”多铎并不想理会多尔衮和皇太极之间的事qíng,他明白自己cha不上手,更何况这件事会让他左右为难,靠近多尔衮,压低声音:“阿敏被囚的地方,我能有手段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即便不成,也能让阿敏有苦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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