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水整个人如雷击中般顿在那里。
“就知会如此才不对你说。”
沈伏息似乎叹了口气,然后萧水由趴着的姿势转为躺着,而沈伏息依旧保持原样。
所以,他现在和她面对面。
他有力的腿顶着她的,他的胸膛也挨着她的,就连他的唇,也贴着她的。
沈伏息眼睛微闭,闪着幽光的黑瞳飘渺的掠过萧水。
他睫毛颤了下,唇瓣擦过她莹润的唇。
似乎有些犹豫,但终究还是吻了下去。
有两个词经常连在一起用。
吻下去,爱上你。
萧水第一次接吻。
原来接吻是这么美好的事。
她醉了。
沈伏息嘴里泛着丝苦味。
苦的她只想索取更多。
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往上拱,生涩迎合着他。
沈伏息手臂掠下,撑在她身子两边,他离开她的唇,几根银丝jiāo错在她与他的唇上。
不断——
亦连。
沈伏息半张着嘴,他望着身下紧闭眸子的少女。
少女脸颊通红,和在外面冻得全不一样。
这种绯色,激起了他真正的yu望。
他是个很矛盾的人。
真的假的,他分的极清。
即便中了椿药,他也有足够的意志力分清哪个是主,哪个是迫。
他慢慢低头,在她的耳朵唤她。
“睁眼”
萧水听话的开眸,望着近在咫尺,如美玉般毫无瑕疵的俊美脸庞。
“在这之前,是不是有很多人做过同样的事?”
萧水盯着他的眼睛问。
沈伏息猫眼一眨,轻笑溢出,“的确有很多人死在这条路上。”
顿了顿,他又道,“你又知道了?”
微微摇了摇头,萧水道:“我不知道。”
想了想,她接着说,“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好像也做了。”
“那不算。”
沈伏息淡淡否认,扬手扯下他自己的衣裳。
有那么一瞬,萧水几乎被眼前匆忙闪过的白光刺伤了眼。
谁说女人的身体才是世上最诱~人的?
眼前这个男人的身子,比她这个女人还要好看。
真的,太好看了。
他整个上身都像泛着一层薄薄的荧光。
那种珍珠生韵的错觉让人沉醉。
夜色温柔。
娇。
Jiao吟。
骄傲。
娇贵。
jiāo付。
自相识以来不过几日,她从没想过会和他进展至此。
她从认识他开始,他便是面纱、手套的遮掩自己。
但这一刻,他总算gāngān净净呈现在她面前了。
不带一丝的拒绝。
她沉溺于对他的欢喜。
这世上有人以赤luo的身体相暖,有人迫切的吸取对方的甘泉,无数人会给处无数种解释和做法。但他们都在行着同一桩事。
巫山,
云雨。
这是一件谁都梦寐以求的好事。
但有不同。
沈伏息缓缓下移。
错落的吻落在萧水身上每一个角落。
明明是艳光四she的画面,她却觉得无限清丽。
她很清醒的知道她在做什么。
一路沦陷。
从最初的惊鸿一瞥。
到如今的沉迷堕落。
朦胧中,似乎又看到了美得绚烂的藤蔓。
那三条蜿蜒而上的纹络,就像三条通神的引线,jiāo错着滑过他的后背、脖颈。
停在他胸前,靠近右侧红樱的地方。
与心脏对称。
沈伏息辗转流连的回到她的颊上,萧水用手指顺着那纹络来回勾勒。
最后停在他的右心房处。
“这里…不对”她轻声说道,手指又移到了左侧“这里才是……”
沈伏息低低的笑了,他执起她的手,带着她到了右侧。
“错了,这里才是。”
下一秒,萧水不及细细思索他的话,就被他贯穿了。
原来他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彼此浑身的衣裳。
不知不觉间,将她由一名少女,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
(2)
骤雨打新荷。
大风chuī过。
伴着呼啸声。
华贵的回廊上走着一个人。
她一手撑伞,一手捏着前襟。
这条路萧水走过很多遍。
再过几天就足足十八年了。
她一直相信自己可以走的去就可以走的回。
此刻也不例外。
忽的一阵风急,萧水打了个哆嗦。
本就风寒未去,现在更重。
路之尽头,是议事厅。
她很少过来。
她是个女子。
本不该参与门派之事。
但关禁闭的五小姐莫名失踪,恰巧龙泉剑和神剑秘籍也一并消失。
若不传她去审问,难以服众。
雨下的更急了。
雨滴打在地上,溅起水花,扬了她满裙摆。
萧水停住脚,侧脸看了看灰蒙蒙的天。
今日的天气,和她的心qíng一样糟。
“既然到了,就赶快进去吧?”
循声望去,萧盈手握长鞭,幸灾乐祸立在议事厅门外。
萧水收了伞丢在一旁,面无表qíng的越过她。
跨进门槛。
她开始怀疑。
这条她即将走满十八年的路,还可以不可以走回去。
一缕风过。
chuī到她的脸上。
水眸,黛眉,皓齿,梨涡。
她面前,萧俊亭和四大长老并排而站。
萧水脸上没有波澜。
她已习惯受罚。
不过今天不太一样。
多出了许多眼睛。
这已不是萧君亭一人可以定夺的家事。
萧水突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忐忑。
“爹。”她淡淡道。
萧君亭不减俊秀的脸上没有表qíng,他略一颌首,看都不看她一眼。
萧水莫名心痛,她依次对其他四人道:“萧水见过各位长老。”
大长老是第一个开口的。
自萧水出生至现在,他是最疼她的。
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担忧和无奈。
“小五来了。”
萧水微垂下头,“是。”
“我还以为不会有人来了呢!”
萧盈笑吟吟的走进来,晃悠着手里的鞭子,好像在示威。
萧水没回头,她平声道:“我来了。”
斜眼睨了门外,萧盈冷笑道:“都什么时辰了,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么晚才来?”
萧水缄默不语。
大长老对萧盈摆了摆手,“盈盈退下,莫要cha嘴。”
萧盈蹙眉一咬樱唇,可也不敢造次,只得听话的退到一边。
萧水微微睁大迷离的眼。
片刻,她幽幽的叹了口气。
“水儿,昨日你本该在暗房闭门思过,可今晨护卫来报,说斗室里外净是尸块,爹很担心,赶到暗房却怎么都寻不见你,原来你早就回了房。”
这是萧君亭脑补后的事发过程,他这样说表示他就是这样想。
“害为父白白担心,下次再犯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萧君亭还补充了一句。
这是赤luoluǒ的袒护。
顿时,整个厅内鸦雀无声。
聪明人才不会在这时议论纷纷。
那会被有心人记下,之后伺机报复。
神剑门里没傻子。
他们每个人都恨不得有一双千里眼和顺风耳。
雨,下的更急了。
(举手,我恨霸王!我恨霸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逃班了!喵哈哈,叉腰,慡!稍后更新!
8
8、008 …
“爹爹教训的是,女儿再也不敢了。”
萧水平静如初。
“好了,你先退下吧,盈盈,和你五妹一起下去,爹和师叔伯们有要事谈。”
“爹!”萧盈跑了出来,“爹你忘了啊,龙泉剑和神剑秘籍丢了啊!”
萧水有些愠怒了。
这个姐姐真的是恨不得她死。
沉默……
萧君亭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轻抚额头,双鬓已灰。
萧水这才发现,原来爹老了。
他在她心里一直是qiáng大的不得了。
是山一样永不会倒的依靠。
但在时间面前,所有都微不足道。
山也会倒,因为有地震。
人在灾难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好吧。”半晌,萧君亭轻声道,“水儿,告诉爹,你昨晚去了哪里,为什么那么多人死无全尸,而你却完整无缺的在房内休息?”
死无全尸?
萧水寒毛竖了起来。
她以为那些人会和西天楼的一个死法。
显然,沈伏息顾忌到了她。
他对西天楼的人很温柔。
乍一看完全没有伤痕。
沉默……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萧水抬起了头,她终于还是必须面对。
“我…”
她要怎么说,说实话?
把沈伏息bào露出来?
昨晚的事和今日之事串联起来很简单。
可以有本事查到他所在的恐怕只有江湖百晓生了。
这个人从不多管闲事。
那么,他不管,就只有沈伏息自己放出自己的消息了。
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龙泉剑,神剑秘籍。
萧水叹了口气,她淡淡道:“我几日未进荤腥,饿的头晕眼花,偷跑去厨房寻吃食了。”
“你这么说谁会相信?谁可以替你作证?”
萧盈步步紧bī,她清脆的声音盘旋在议事厅上空。
落入萧水耳中。
只觉刺痛。
“四姐。”萧水缓缓道。
萧盈身子一僵,咬唇瞪了她一眼,“谁是你四姐,你不要喊我四姐,我与你这等家贼可无gān系!”
家贼?
萧水不知何意的笑了一下。
“水儿笑什么?”大长老突然问道。
萧水望向他,神色平淡:“笑可笑之事。”
沉默。
萧盈没再开口,萧水不觉惊讶。
萧盈的确娇贵,对她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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