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那水xing杨花的臭女人,竟然给他戴绿帽子!尚未过门便如此肆无忌惮,一旦成了亲,岂不更要骑到整个风满楼的头上来?
念及此事遗患无穷,白望舒谆谆善诱,“天涯何处无芳糙,何必单恋一枝花,那人既然令你伤心,你也不必再想着与她和好,不如另觅佳人,柴副楼主的魅力,天底下哪个女人能抵挡?”
柴信之知道他以为自己的意中人为女子,考虑到对方的接受能力,索xing叫他误会了去,遂苦笑,“早已qíng根深种,如何还能另觅佳人?”
白望舒咬牙,既然决定在一棵树上吊死,那就只好出杀手锏了。
伸手按住他的双肩,语重心长,“信之,别自卑,我有一个朋友专攻此道,介绍你去找他,或者还有重振雄风令她甘愿雌伏的可能。”
柴信之愣住,“你说什么?”
“都是朋友,没有什么好羞涩的,”白望舒笑得温和,“男人有很多可能都会导致不举,也许是长年骑马留下隐疾,也许是饮食习惯……”
“不举?你说我不举?”柴信之大叫。
“不要讳疾忌医,信之,若你不敢去上门求医,可以到洛阳城‘陆羽再世’茶馆中,我那位朋友每逢初一和十五会在那里开论房事与婚嫁幸福之捆绑效应的讲座,听说好评如cháo……”
柴信之脸色yīn沉得能拧下水来,“前几日那些房中秘术就是江湖上的朋友送来助我重振雄风的?”
白望舒喜出望外,“真的有啊?你要好好观摩哦,听说那些秘术都是经过千万人实践得出,个中奥妙自然不用我来陈述。”
“那些搭讪的风尘女子……”
“唉,你知道,作为风满楼的门面人物,你总是最受多qíng女子青睐的,她们都是为偶像献身的先驱,宁愿在你身上累死也要还天下女子一个威风凛凛的柴副楼主。”
于是,白望舒连同他滔滔不绝的说辞被柴信之丢出门外。
柴信之慢慢跺回卧室,从chuáng底翻出那些房中秘药秘籍,左手拈着一粒丸药,右手握着一根玉势,低头看着生动形象的秘戏图,唇角衔笑,胆敢这样编派他柴信之的,普天之下只有一个人。
——那个传说中睡了他老婆的顾九。
第九章 白楼望舒
若问今年初冬江湖上最轰动的消息是什么?自然是武林盟主萧文山的孙女挑上少林十八铜人阵,誓死要劫走自己腹中骨ròu的生父勿嗔和尚。
洛阳的赌坊里为此特地开了场子,压萧女侠胜者一赔二,压少林胜者一赔二百,一时间赌坊之中人头攒动洛阳城内万人空巷。
大群好事之人组团赶往少林,更有甚者在少室山下搭凉棚卖酒卖竹杖,力争为广大民众上山观战服务到家。
您说我偏题了?最轰动的消息应该是风满楼围困太极山,要求明日阁jiāo出采花大盗顾轻世?嗨,那只是公报私仇,随着顾轻世的自投罗网息事宁人,这场兴师动众的讨伐已经俨然变成了人家私房事。
“我已经把怨岚剑法给了你,请问,柴副楼主还想要什么?”坐在剑阁望向窗外环绕的翠竹,顾轻世轻啜薄酒,借着傍晚的天光望向对面那个太过沉稳淡定的人。
柴信之幽深的双眸绽出灼灼光华,“要你。”
“你要?那我就得给么?”顾轻世有些薄怒,眉头却微微蹙起来。
“你不给,我就只好抢了,”柴信之笑了,伸手接住他软下来的身体。
这种感觉!浑身骨ròu逐渐酸软,甚至能感觉到力气从身体中渐渐流失,“软筋散?”顾轻世微微震惊之后,苦笑,“柴副楼主想要监禁我?”
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柴信之笑得儒雅,“你轻功太好,我又不忍心震断你的手筋脚筋,只能出此下策。”
顾轻世喃喃自语,“我早该知道回来定不会有好下场。”
宠溺地揽住他的身体,手指如游龙般在细腻的肌肤上滑走,“那你还敢这样恶作剧!”
冷笑,“你是指哪一件?”
“我自然不会计较你散播谣言,我到底行不行难道你不清楚么?”柴信之从怀中摸出那本剑谱摆在酒案上,颇为头疼地微皱眉头,“差点害惨我大哥,你真是太调皮了。”
顾轻世低头看着剑谱最后一页“葵花宝典洛阳书局四版第三次印刷”的几个大字,后悔不迭,“都怪当时准备得太仓促,竟然忘记撕去这一页……”
埋首在他脖颈间,轻轻噬咬那小巧的喉结,“我的轻世,有时间后悔不如想想今晚该怎样取悦我。”
说着将那瘦得一把枯骨的身体抱起,进入卧室,解衣上chuáng,抚摸那个不断颤抖的身体,“轻世,我要你……我是真的想要你……”
顾轻世用力抬起一只手去抓他,却没有碰到就已经无力地跌了下去,神色慌张,“信之信之,我……你知道我的毛病……”
“不用怕,轻世,相信我,”柴信之呢喃着堵住他的嘴,唇舌纠缠间,久旱逢甘霖般的快感铺天盖地袭来,浑身血液仿佛分成两份,一份涌上头顶,一份冲至下腹。
近乎撕扯般褪下他的衣衫,指尖着魔似的在那苍白枯瘦的身体游走,明明骨瘦嶙峋得令人心疼,却有着让人爱不释手的滑腻触感,柴信之沉迷地一遍一遍爱抚,火热的唇沿着喉结一路吻下,停滞在胸前浅褐的小点,轻轻嘬咬。
右手熟练地揉搓着那脆弱的地方,满意地看到那人浑身肤色渐渐泛上cháo红,手上加紧功夫,轻揉慢搓,由下往上快速套弄。
速度越来越快,顾轻世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突然猛地提了一口气,嗓子眼发出一声低鸣,柴信之掌中一片濡湿。
不禁笑出声,低声问,“舒服么?”
在软筋散的药效下,顾轻世根本提不起力气,高cháo之后如同失水的鱼儿一般张开口,茫然望着眼前温柔谦和的男子,双眼没有焦点。
柴信之被他可爱的反应挑逗得浑身发热,手指就着掌中体液往他后xué探去,指腹在嫩滑的褶皱上划着圈,力度适中得按摩着松弛那里的肌ròu。
厌恶感和快感一齐涌上心头,顾轻世浑身无力地任他摆布,巨大的失望在心间弥漫,他咬着下唇,“信之,我不想恨你。”
“恨?你本来就很恨我。”柴信之声音苦涩,“我曾那样无礼地要了你。”
“那次我不怪你,”回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顾轻世脸色黯然,眼神中却有一丝柔和的神色,“那样重剂量的媚药,如果不纾解,世上怕是早已经没了顾轻世……唔……信之,不要……”
已经探进xué口的手指借着体液的润滑伸往深处,顾轻世眼神惊慌起来,嘴唇哆嗦着高声叫着,“信之,信之……不要……不要这么做……我……求你……”
心中猛地一抽,铺天盖地的心疼袭来,柴信之叹息着慢慢退出手指,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珠——他哭了,噬心之痛下都未曾流泪的顾轻世哭了。
沿着那抹绯色伤痕流入鬓角的眼泪让他心疼,赤身抱着怀中人轻轻叹气,“好了,我们不做了,轻世……唉……我的轻世……”
低沉的呢喃让顾轻世心中发酸,如果不曾有过那么多欺骗,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如同云磬和怀璧那样相爱无猜?
柴信之细碎的吻落在他的额头,“我们慢慢来,好吗?轻世,我们慢慢适应,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
“信之,我……”这样感xing谦和的柴信之,叫伶牙俐齿如他都说不出话来。
仔细端详着他瘦削的脸,“你太瘦了……”
顾轻世qiáng笑,“江湖上风餐露宿,怎么可能不瘦?”
“可是我心疼,又后悔,”手指细细摸着他颧骨上的绯印,“后悔当初不该放你走。”
“你说不放我便走不得了么?”顾轻世眼角泪迹未gān,眉梢却飞起一丝得意,“放眼你们风满楼,轻功能追上我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吧。”
柴信之爱死了这野猫般的自得神色,又一吻啄在他的唇上,“不是两个月前,是当年,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
顾轻世一愣,继而笑了,“通缉令上的画像分明是我十六岁时,那时你便认得我?”
“五年前的盟总大会,当时我刚任了副楼主,随大哥去洛阳,第一次见到站在公子越漓身后的你,”柴信之目光幽远,“那时你白衣束发、剑光如水,何等的意气奋发。”
“……你曾说有幸见过公子越漓,果然风华绝代……”顾轻世眼神有些尴尬,别扭地望着柴信之身后墙上那幅泼墨四君子图,“便是那时么?”
柴信之见他这样,微微一笑,qiáng迫他望向自己的眼睛,“公子越漓固然风华绝代,可哪里比得上你顾轻世聪慧无双?”
顾轻世哑口无言,踟蹰了片刻,脸红了,躲闪着他的眼神冷哼道,“柴副楼主真是好口才,可惜我不是你那些什么卦儿糙儿,也不是什么小倌娈童,更不是……”
柴信之暗叫不好,忙打断他,“我已经很久没有和他们做过了,轻世,你要相信我!”
“哦?”
被他若有所思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柴信之叹气,“吃过了ròu的láng,哪里还会想要回去吃糙?”
“恶俗!”顾轻世啐道,突然想到,“你说我给你的剑谱差点害惨你大哥?怎么,不是你要修炼吗?”
挑眉,“所以你才给了我葵花宝典?”洛阳书局每年印书几千万,却单单挑中这断子绝孙的邪书?
顾轻世恶劣一笑,“废话。”见他要瞪眼忙岔开话题,“世人只知道怨岚剑法举世无双,却不知道,这样的神来之剑岂是凡人可以随便练得?说它是妖剑也不为过。”
“哦?此话怎讲?”
“怨艾悄然而生,待发觉时,化恨成岚已摧得花散尽,”顾轻世轻轻念道,神色忧伤,“只有真正无yù无求之人才能修炼,否则便会被剑中jīng魄引诱出内心深处巨大的怨艾反噬,bào筋而亡。”
柴信之慢慢道,“你不给我剑法,其实是救我,轻世,我误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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