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娘诺诺答允,回院子换了身衣裳,带着huáng莺乘了顶软轿就离开了。
锦绣庄在两条大街以外,是京里裁衣裳裁得最好的铺子,只跟权贵富家打jiāo道。王金桂爱在这里挥金如土,无非是想彰显自家也算豪门,殊不知别人只拿她当冤大头宰,空落得满身笑话罢了。
到了锦绣庄尤美娘下轿,拿白绢扇子遮着脸进去,铺子掌柜正跟客人说话,见到她立马撇下熟客迎过来,作揖道:“小姐您可来了,快里边儿请。”
口气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huáng莺你在这儿等,我进去挑几个绣样。”
美娘没要丫鬟跟随,只身随着掌柜进了里屋。别看锦绣庄外头看着不大,进了里屋穿过拱门,却是九曲回廊庭院幽深,一路走着过去,到尽头是座单独的小阁楼,飞檐雕花、jīng巧雅致。
掌柜的在此就止步了,只是推开门请美娘进去:“爷在里面。”
美娘揪着裙子,咬咬牙跨进屋子,霎时背后哐嘡一声,掌柜把门从外关上了。
一阵儿旋风掠过似的,从暗处钻出一人,从后面把美娘搂住。
“我的娇娇,想爷了么?”
美娘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他吞了舌头,腰间汗巾也扯掉了,石榴裙松垮垮滑下来。
☆、第三章 占美娘侯爷风流
3、占美娘侯爷风流
冷静冷静,千万别发火。
美娘再三告诫自己,任随此人在身上摸来摸去,只见她娇媚一笑,捏起粉拳捶了他一下,嗔道:“侯爷您吓死人家了!”
原来这个登徒子不是别人,正是上京一霸、人称“活魔王”的小侯爷谢安平。
谢家是开国功臣,世袭永定侯,在京城是一等一显赫的人家,不过遗憾的是人丁稀薄子嗣不旺。到了谢安平爷爷那一代,老侯爷立誓要为家族开枝散叶,于是广纳侍妾,最后如愿以偿生了十个孩子。但其中九个都是女儿,唯有一个是儿子,就是谢安平的父亲,叫谢陆。
谢陆是独子,从小就受人瞩目,可他脾xing有些怪,不大喜欢跟外人来往,常常自个儿躲在屋里钻研些什么玄道之学,长到一十六岁都还不晓人事。老侯爷急了,害怕谢家一脉到此断送,于是连忙找人说了门亲事,横竖把媳妇儿先娶进来再说。不料谢陆还真是个一心要修道成仙的,新妇进门三个月都没圆房,万般无奈之下,老侯爷十八般武艺千万种法子使上,终于让谢陆破了功,新妇也成功怀上孩子。
妇人十月分娩诞下一名男婴,正是谢安平,可把老侯爷乐坏了。谁想这个时候,谢安平他娘因为产后血崩不治身亡,而不靠谱的谢陆却一走了之,全心全意追随他的“道”去了。谢安平便由老侯爷和九位姑母抚养长大,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自然而然就养成了唯我独尊的霸道xing子。
除此而外,他还卑鄙、yīn险、狡诈、诡谲、凶残……总之一切不好的词儿都能拿来形容他,一切恶习也都能在他身上找到。
就是这么个人,在老侯爷去世后承袭了爵位,十八岁入金吾卫做事,二十岁就混到了上将军的位置,当了金吾卫的一把手。他手底下一群凶神恶煞的狗腿子,管着京城的治安和一部分刑狱,有时还帮皇上办差。如是一来,更没人敢惹他了,他在京里,可谓是属螃蟹——横着走的。
“爷今儿个才回京,连府里都没去,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你请来,你敢说爷是吓你不是想你?”谢安平搂着美娘亲咂她的小嘴儿,飞快剥了她的裙衫,把人放到chuáng上,手指伸向她双腿之间。
“有水儿了没?乖娇娇,别败爷的兴……”
无论何时何地,谢安平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禽shòu。
美娘恨他shòu、yù大发,但此时也无可奈何,她只能努力让自己放松些,不然又是受刑般难受。她眨了眨勾魂媚眼,娇声道:“爷急什么,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cao!”
美娘的撩人媚态惹得谢安平yù兴大炽,他连衣裳也没脱,拉低裤腰放出硬梆梆的战shòu,直搠搠就挺进了美娘身体。
美娘疼得咬紧了嘴唇,眼泪差点掉下来。
谢安平用力往里顶,见状俯身下去舔了舔她的唇,道:“别哭,爷喜欢你下面水汪汪,上面就甭湿哒哒的了。”
美娘挤出勉qiáng的笑容,朱唇轻启:“爷真坏。”
谢安平耸身动作,勾唇笑道:“爷待会儿还有更坏的,乖娇娇,腿儿张开些,爷入得才慡。”
美娘qiáng迫自己去迎合他的侵犯,媚眸半阖细细哼吟,任随谢安平摆弄。
想她尤美娘,出身不高却也是良家女子,知书达理贤惠良淑,曾是清清白白的闺秀一个,怎的就摊上了这么个活魔王?当初被他占了清白身子不说,现在还要送上门任他糟蹋!
思及此处悲从中来,美娘又恨又气,谢安平却还在她身体里,带给她连续不断的冲击。她微微侧过脸,偷偷掩下眼角滑落的泪珠。
“我的娇娇,怎么了?”谢安平的手臂勾着她两只玉腿,紧抽慢拽,喘着粗气愉快得不行。他离京办事一月,这身火气儿也积攒了足足一个月。
美娘收拾心qíng,睁开眼秋水动人:“没什么……爷,您轻点儿……”
这句话换来了谢安平更狂野地进攻,美娘忽上云端忽坠深渊,沉沉浮浮迷迷糊糊,最后晕了过去。
gān脆死了更好。她这样想。
谢安平在她身上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连着发了两遭才作罢。他犹如餍足的野shòu,完事后大喇喇往那儿一趟,勾着唇眯着眼,嘴里得意哼着小调儿。
美娘撑着酸痛的肢体坐起来,qiáng忍着腿根撕裂的痛感,绞了帕子先伺候他清洗身子。谢安平躺着享受美人的伺候,垂眸往下见一张妖娆小脸染上红cháo,翠云斜坠衬得一身香肌更加欺霜赛雪,美娘还没穿衣裳,随手搭了件小衣,露出一抹雪白的胸脯。
“过来。”谢安平拉过美娘上下其手,把玩着她胸前两只软雪,亲上粉腮,“你还没回爷的话,爷走了一月,想爷了没?”
美娘给他擦洗的时候就恨不得把那玩意儿剪了,这时见他似乎又来了兴致,赶紧环臂挡在胸前,低眉咬唇,颇有些委屈地说:“妾身想不想有甚么关系,反正侯爷身边又不缺知冷知热的可心人,您问她们想不想去!”
“哎哟喂,瞧你这吃味的小模样,爷就爱这一口。”谢安平咬着她耳垂,“乖娇娇你可真冤枉爷了,爷这一月连只母耗子都没见过,哪儿来的其他人。”
美娘仿佛有些小小欢喜,斜眼问:“真的?”
谢安平竖起三根指头发誓:“比真珠还真,爷若骗你爷不得好死。”
“好了!”等他说完,美娘才惶恐地捂住他的嘴,“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美娘信爷。”信你肯定不得好死。
她琢磨着以后得让这厮多发几个这样的毒誓,烂皮烂骨的死了才好!
谢安平拉住她的手背狠狠亲砸,一双风流眼又勾起笑意:“好好跟着爷,爷不会亏了你。”
美娘欢欣雀跃,扑进他怀里撒娇:“爷真好——”
“才知道爷好啊,我的娇娇,你要怎么报答爷呢……”
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美娘离开锦绣庄的时候日落西斜,她穿戴齐整,梳好头发,轻手轻脚离开了这处画楼。谢安平luǒ着身子,还在呼呼大睡。
到了前头铺面,锦绣庄掌柜正准备关门,见到美娘做了个揖:“姑娘。”美娘点点头,问他:“我丫鬟呢?”
掌柜道:“给她吃了杯香茶,也该醒了。”
美娘明白这是给huáng莺下了药,她不禁想起以前不愉快的经历,顿时脸色一沉:“什么下三滥的手段也用。”
掌柜讪讪地笑,赶紧让人把huáng莺弄醒,带到前头来。
huáng莺揉着眼眶:“小姐……唔,我怎么睡着了?多少时辰了……”
美娘笑着拿扇打了她一下:“懒丫头,该回家了。”
“啊!这么晚了!”huáng莺看见红红的夕阳,懊恼地拍脑门,一转眼发现美娘身上的衣裳不对,纳闷道:“姑娘你今天出门穿的不是这身儿啊。”
美娘轻描淡写:“刚才在后头碰到只恶狗,抓破了我的裙子,我只好换了。这身儿是上回新做的,怎么样?”
huáng莺迭迭点头:“嗯,挺好,姑娘穿什么都好看!那只狗咬着你没?”
“没事,我把他踢远了。不过只畜生,犯不着跟他置气。”
隔着铺面跟里屋的布帘子被风chuī着动了动,掌柜不住地冒冷汗。
美娘跟huáng莺前脚刚走,门帘便被人扯在地上,露出谢安平一张狰狞玉面。
只见这位小侯爷生得面如冠玉唇红齿白,文质彬彬俊秀斯文,看起来跟国子监里的学生差不过,不过那一双似笑非笑的风流眼又着实让人觉得浮làng,此刻他半眯眼眸,兴致勃勃望着远处的美娘上了轿。
小妮子有些意思啊,当着他百依百顺,转过身却骂他是狗?
尤美娘啊尤美娘,你是有心还是无意?
掌柜的见他站了半晌都不动,小心唤道:“侯爷,可是回府去?”
谢安平这才收回视线,理了理绣麒麟锦服的袖口领子,迈步出去:“进宫。”
美娘回家的时候正赶上尤思仁从国子监回来。尤思仁问她:“美娘去哪里了?怎的现在才回家?”
美娘早就想好说辞:“大娘说下个月给爹爹做寿,让我去绣庄寻几个好看的花样给您做身衣帽鞋袜,我挑了好几个时辰呢,居然都忘了今天要练琴,大娘怕是会恼我了。”
尤思仁见女儿如此乖巧,愈发疼爱她:“一天不练也没甚,我同她讲。快进屋去,咱们吃饭。”
果然,饭间王金桂念叨了几句,好在都被尤思仁挡了回去。用过晚饭美娘就回了阁楼,赶紧让樱桃备水洗浴。
打发走了贴身伺候的丫鬟,美娘宽衣解带坐进浴桶之中,只见她身上遍布爱痕,红紫jiāo加看起来触目惊心。水汽氤氤,蒙在美娘的眼睛上形成一层薄雾,长睫微动,一滴晶莹便落下来掉进水里面,混为一体。
她使劲擦洗身上,把皮肤搓得通红。
洗掉洗掉,把那恶心禽shòu的气味通通洗掉……
提起这段跟谢安平的孽缘,还要从上元灯节之前的那日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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