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_醉酒微酣【完结+番外】(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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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贼喊捉贼的么?人是京兆府的衙役绑的,除非胖老头不想活了才会把自己供出来!

  寻寻觅觅半月有余,温澄海急得满嘴起泡,依然没有美娘的半分消息,眼看着形容迅速消瘦下去。与此同时,美娘也想逃出谢安平的控制,可一来她有孕在身行动不便,二来此处看守比大牢还严,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三来俞如眉与她同住,她断不可能抛下亲娘独自逃跑,是故美娘只好暂时委身在此,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天庄子里的大夫给美娘问过平安脉以后,谢安平和他出去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便兴冲冲跑回来,抱着她要回房。

  美娘皱着眉头:“你gān什么?”

  谢安平眉开眼笑,故意卖关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等回到房间他反脚带上门,把美娘放在chuáng上就去解她衣裳,看样子打算跟她亲热。

  美娘慌乱地捂住自己:“你疯了吗?我有身孕不能这样!”

  谢安平拿牙齿咬开罗带,头也不抬地说:“你少骗爷,刚才大夫说了你胎气稳固可以行房,只要爷轻一点就成。”

  美娘腾出手扇他:“不行!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

  “都说了爷会轻一点的嘛。”谢安平厚颜无耻地笑,“就算真的伤了他,爷再赔你一个就是了。”

  美娘被他气得半死。这些日子他规规矩矩的还以为不会有事,哪知才几天他就bào露本xing了,衣冠禽shòu!

  美娘力气拼不过他就只好咬,但谢安平的反应就仿佛是被蚊子叮似的,连眉头也不皱一下。他把美娘剥gān净,从头到脚摸了个遍,就像得到了一件心*的玩具,他还在她耳畔欠揍地chuī气。

  “你跑啊跑啊,看你跑不跑得出爷的手掌心。”

  房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像寺庙里常用的香料,是舒神安心的。美娘见他双臂撑在自己头顶上方,虽然没有压着她肚子,但脸上的笑容十分yín-邪,忽然就想起了一点不愉快的往事。

  啪——

  美娘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谢安平脸颊:“你在尼姑庵迷-jian我!”

  终于记起来了,那次她躲进尼姑庵里避开这厮,不料却钻进了他设好的圈套。她吃了一杯掺了迷-药的香茶,然后就被他qiáng占了身子……事后她也想过寻死,可是这霸王就拿她娘她哥来威胁她!

  “死混蛋!你怎么还是死xing不改!”

  美娘气得发疯,连跟他同归于尽的心思都有了,谁知谢安平挨了打不怒反笑。

  “哎呀娇娇你想起来啦!”

  美娘美目怒瞪,谢安平赶紧哄她:“别气别气,这样对身子不好,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这货着想啊。”

  美娘咬牙:“谁气我的?谁气我的!你还要不要脸了!”

  谢安平赶紧给她捋胸口顺气,解释道:“娇娇你听爷说,是大夫要爷这样做的。他说你生病了气血阻塞,以至于忘记了很多事,要爷想法子刺激你回想以前的事儿,最好就是把曾经记忆最深的再重演一回,这样没准儿你就能想起来。其实爷心里也没底,只是觉着你一直想不起来也不是个事儿,况且爷琢磨尼姑庵那次你应该印象深刻,所以……”

  他越解释美娘越来气,两把挠上去:“你让我记起这些恶心事gān什么!我宁愿一辈子想不起来!”

  谢安平委屈地揉揉脸颊:“爷还特意燃了庙里用的檀香……你为什么不愿意想起来?”

  美娘觉得在对牛弹琴:“本来不开心的事你硬要我想起来,这就等于是我再被你迷-jian了一次,换你你愿意吗?!”

  谢安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愿意啊,你jian爷多少次都愿意。”

  ……

  死了算了!

  美娘抓起枕头打他脑袋:“滚出去滚出去——臭混蛋!我不想看见你!”

  谢安平被打下chuáng,摆着手连连安抚:“好好好,这就出去,你别气嘛,激动了对身体不好,小心孩子保不住啊。”

  美娘扶着肚子大骂:“闭上你的乌鸦嘴!我儿子好着呢,不许你咒他!快滚!”

  “噗通”一块瓷枕砸来,谢安平赶紧跳出房门,讪讪地跺脚,脚背差点就被打肿了。美娘随后下chuáng把房门“砰”一声关紧,门板差点打在他脸上。

  谢安平撅着嘴摸了摸鼻子,咕哝道:“其实也有很多开心的事……”

  也不知是不是被谢安平吓狠了,或者以毒攻毒的疗法确实有效,美娘自打那日开始便逐渐想起以前的些许事qíng,偶尔询问huáng莺,大多也能对的上号。不过只是她能想起来的,多数都是谢安平“作jian犯科”的事罢了。所以谢安平经常莫名其妙就被她挠破了脸,顶着一张抓痕遍布的俊颜进宫面圣,被皇上好一阵嘲笑。

  俞如眉经常宽慰美娘:“你怀着身子就别跟小侯爷置气了,否则当心临盆的时候不好生,现在你就多吃东西多睡觉,少想乱七八糟的。”

  美娘跟谁过不去也不会跟肚子里的小家伙过不去,所以还算听俞如眉的劝,全心全意地养胎,也渐渐不再寻思要逃出去了,连对温澄海也不如从前那般挂念。毕竟想起了过去,她也就明白了温澄海不过是令自己qíng窦初开的那个男人而已,仅此而已。

  其实此时此刻她已经猜到腹中孩儿是谁的骨血,只是还不想说出来。

  就喜欢看那混蛋吃醋憋屈的样子,明明气得想杀人还要装大度装不在乎,看他qiáng颜欢笑隐忍不发,暗地里却挠墙抓狂的样子就痛快。

  “喂,来给我捶捶腿。”

  这日谢安平才从京城回到庄子,已经是huáng昏了,美娘坐在花厅里把脚翘在矮凳上,看他进门就招招手:“回来得正好,腿酸。”

  谢安平解下佩刀,蹲在她身边捏起拳头轻轻捶打:“重不重?”

  “还行。”美娘眯起眼觑他,见他鼻尖还挂着汗珠,不禁心里一暖,拿出手绢给他擦汗,“今儿挺晚的,你没走崇阳门?”

  “走了,但后来蹄掌坏了,马跑不快。”谢安平起先没在意,说出口才发现露了馅儿,他yù盖弥彰,“谁说咱们在崇阳山!”

  离开京城可以走东南西北四道城门,这处庄子在崇阳山,上山的话必走东边的崇阳门。谢安平自觉这里十分隐蔽,为了避开外人搜寻他特意把美娘藏在此处,连带俞如眉和huáng莺也是蒙了眼送来的,就怕她们知晓了这里引人来救。没想到还是被美娘套出话来。

  美娘拿指尖戳他眉心:“少唬我了,你每天四更才出门,若不是住在崇阳山,你怎么赶得及上朝?就算惊雷日行千里也不可能,除非用飞的。”

  谢安平有些挫败,搓着袖子自言自语:“糟糕,此地不宜久留……”

  美娘有些小得意,抿笑着拧他手背一把,故意板起脸:“你想把我挪过去挪过来的折腾死吗?!快扶我回房休息,等会儿我要吃宵夜!”

  “哦。”谢安平闷闷不乐地送美娘回房,然后自个儿去花园里蹲着生闷气。

  美娘等他离开,坐下捧着小腹对孩子说话:“你说他傻不傻?你可千万别像他那么笨!咱们就不告诉他实话,我就喜欢看他急得抓耳挠腮的丑样……”

  这夜下雨了,秋夜惊雷响彻天地,很快噼里啪啦的雨滴就落在了金huáng的梧桐叶上。

  美娘忽然醒了,因为窗户被风chuī开,两扇木窗摇曳咯吱,吵得人睡不着。

  “huáng莺你关下窗,huáng莺?”

  自从上回被谢安平吓到,她就不许他陪睡,所以都是huáng莺睡在榻上,可是喊了几声没人答应。美娘以为huáng莺睡熟了,于是自己起身穿鞋去关门。

  与此同时庄子外来了一列卫府jīng兵,为首的是姜参事,他敲开门直接跨进屋子,正好见到谢安平披着衣裳走出来。

  不等谢安平开口询问,姜参事便道:“王文渊逃狱了!”

  ☆、75

  王文渊平素在大牢沉默寡言,从不滋事吵闹,这种表现让狱卒对他没有太过在意,所以他才能在蛰伏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寻到破绽杀死狱卒,逃出生天。

  而金吾卫之所以只是羁押王文渊,一是等待刑部给他定罪,看是处死还是流放,二是当时的南舵主陈英杰在混战当中身亡,而被他侵吞的官粮银钱却没有找到,朝廷中和他勾结之人也藏匿极深,未曾露面。圣上下旨要谢安平追回粮款并清剿同谋案犯,所以谢安平才留下一gān人等的xing命,等待从他们身上找到突破口。霍青城也是如此,关着他总比放出去好,否则大胡子一旦离开卫府,就会成为众矢之的,惹来杀身之祸。

  可现在王文渊逃了,谁也不知道他的打算是什么。他有可能是回了庆州等待东山再起,有可能是拿了赃银销声匿迹,混入茫茫人海之中……

  姜参事觉得很棘手,犯人跑了是小,但若案子因此出了差错,圣上怪罪下来可是连谢安平也担不起的。

  谢安平片刻功夫已经穿戴齐整拿了佩刀:“四个城门堵了,码头渡口派人守住,其他人全城搜捕人犯!”

  说着他们就要动身回京,谢安平走到庄子门口忽然一顿,抬头望了望天色,转身又往里走:“爷给娇娇说一声。”

  与此同时,房间里huáng莺趴在地上失去了知觉,而美娘站在窗户边,冰凉凉的雨chuī进来打在脸上,有些冷有些痛。她的身后站着一个男人,穿着金吾卫的衣裳,并不太合身。他的胳膊从后面环上来扼住了美娘的咽喉,不许她开口呼救。

  “美娘,好久不见了。”

  王文渊杀死狱卒换上侍卫衣服,混入姜参事的队伍中来到山庄,顶着风雨行走一路,他浑身湿透,湿漉漉的鬓发落下几绺贴在脸颊,看起来正如丧家之犬一般láng狈。

  美娘双手扶着肚子,胆战心惊地从唇齿之间挤出两个字:“二哥……”

  “看来你过得很好。”王文渊另一只手缓缓摸上她的腰身,目光一寒,“怀孕了?”

  美娘紧攥了手掌,几乎是用哀求的口气说:“二哥你放过我吧,求你了。”

  王文渊低头与她腮边相偎,低低道:“我舍弃所有为你做了这些事……你要我放过你?”

  他扔下父母至亲,他抛去锦衣玉食,他卧薪尝胆他步步为营,他甚至铤而走险!他为的只是拥有她,此时此刻,此qíng此景,她凭什么要求他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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