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美妾_醉酒微酣【完结+番外】(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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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娘认真地想想,点头道:“他虽然可恶,但我还真不能让他死。你想个法子保住他的命罢。”

  谢安平气呼呼地蹲下去,双手捧腮生闷气:“不gān!”

  美娘踹他一脚:“反了你了!我的话也不听?!”

  谢安平哀怨地抬眼瞅她:“……案子由刑部定夺,爷做不了主。”

  “骗谁呢你?真当我无知妇孺了。”美娘嗤道:“钦差谢大人,案子是你破的犯人是你抓的,刑部尚要看你三分脸色,你还做不了主了?二哥那事儿好办,你只要给刑部说他戴罪立功,从轻发落便是了,留他一命罢,算是给你儿子积德。好歹我和他也做了十几年兄妹,实在不忍见他是个人头落地的下场,哎。”

  谢安平不qíng不愿:“不行,他哪里戴罪立功了,他还逃狱呢!”

  “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王家把他爹娘还有老爷子一块儿请进大牢探监,保证他招供。二哥那人我知道,良心还没烂透,他会顾及家人的。”

  谢安平听了没搭话,低头拿树枝在地上画画儿,闹脾气了。

  ……他是在跟她肚子里的小家伙比谁更幼稚么?!

  美娘又好气又好笑,推了他肩膀一下,威胁道:“快答应我啦,不然我回去找温澄海了!”

  “你敢!”谢安平“噌”一下跳起来,眉毛倒竖,“不准找他!”

  “你答应我我就不找。”美娘跟他讲条件,“而且我可以告诉你,数月来我跟他都是假夫妻,我们分开睡的。”她笑眯眯地摸着肚子,“孩子是我在庆州怀上的,我跟你在一起的那晚,是极易受孕的日子。”

  谢安平瞪着眼微微张口,狂喜过头反而不知如何是好了,看起来又傻又愣,他过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心花怒放地捧起美娘的脸,狠狠嘬了一口。

  “成jiāo!”

  王文渊招供之后,谢安平找到了失踪的官银,原来银子全部被沉入了庆州一条河道底下,金吾卫潜水尽数打捞起来,上jiāo给朝廷。漕帮大案终于了结,所有人都被定了罪。王文渊被判流放北疆,他离京的时候,尤思仁和王金桂收拾行李一路跟着囚车,反正儿子到哪里,他们就到哪里。

  美娘没有露面,她和王文渊的种种纠葛,就此一刀两断。王家的养育恩qíng,也就此偿还了清。

  至于霍青城,也在谢安平的授意下也被判了流放,不过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霍老大在半途“bào病身亡”,官差把他就地掩埋,随即回京复命。不日俞如眉带着谦谦离开了京城,彼时美娘已经是八个月身子了,没有办法同去,只得相约等生了孩子再一家团聚。

  既然答应了谢安平不再和温澄海见面,美娘便谨遵诺言。但她还是写了一封信让人送去温府,算是和他做个告别。本来她想写“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可写了这句话又觉得矫qíng,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当初怦然心动的感觉,于是提笔一改,变作“相逢未嫁是前缘,还君明珠终不悔”。

  她不后悔认识了温澄海,却更不后悔认识了谢安平。若说当初和温澄海错过她觉得惋惜,可如今想来已经心无波澜。和他近半年的朝夕相处,就像圆了一个少女时期的梦,谦谦君子固然好,却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也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原来她已经*谢安平那么深了。

  思及住在京城对生孩子更好,美娘从山庄搬回了侯府,府里早就请了有名的千金圣手还有数个稳婆rǔ母待命。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到了腊月,马上就过年了,美娘离分娩的日子也越来越近。

  “姑娘,你要的牛rǔ羹。”外头下着大雪,huáng莺端着煨热的牛rǔ进屋,肩头落了一层厚厚的雪花。她把汤盏jiāo给香槐,站在门口拍掉雪渣子,走到火堆旁烘手,惬意道:“外头好冷,还是屋里暖和。”

  香槐说:“当然啦,这些瑞炭是贡品,点一块可以烧一整天,把满屋子都熏得热热的,而且不会有难闻的烟气儿。侯爷心疼咱们姨娘,皇上赐了那么十来斤,全给姨娘用了,听说宫里的娘娘们都没得用呢。”

  huáng莺倒不是觉得谢安平对美娘不好,可就是觉得他还不够好。她听香槐处处夸奖谢安平就不乐意了,道:“既然侯爷是圣上跟前的大红人,那就该给咱们姑娘要个名分,光是送几块炭算什么,哼。”说着偷偷瞄了美娘一眼。

  美娘意兴阑珊吃了两口羹,放下勺子往门外望:“爷还没回来?”

  香槐摇头:“没呢,行雁守一直在宫门口,有信儿便会传回来。说起来这几日街上出奇地冷清,好像宫里出了大事……”

  自从几日前谢安平在侯府被皇上传召,进宫已经五六日都没消息了,美娘不免有些担心。男人的事业她不懂,可是官场上腥风血雨的事也听说过,所以她一直惴惴不安的,这两日也茶饭不思。

  “我什么也不要,但愿他平平安安罢……”美娘微叹惆怅,心想等谢安平回来还是劝他不做官了,成日打打杀杀的委实太危险了。

  美娘肚子大了本来睡觉就不是很舒服,加上心里有事,美娘晚上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浅浅入眠,到了半夜有人悄悄摸上chuáng来,身子温温热。

  美娘一下惊醒,闻到熟悉的味道唤他:“爷回来了?”

  “吵醒你了啊?”谢安平微微喘气,拉拢被子盖住美娘的肩,“你快睡,我去旁边榻上凑合。”

  美娘拉住他,转过身来:“就在这里睡罢,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谢安平张开胳膊让她睡进臂弯:“冷不冷?”

  他冒雪回来害怕冻到美娘,刻意在门外蹦跶了一刻钟等身子暖和了才进房的。

  美娘依偎着他:“不冷。你这一去就是五六天,大夫说我还有三天就生了,真怕你赶不及回来,听说很多女人头一胎会难产,孩子生不下来不说,自个儿也会没命……”她的声音显露出隐隐害怕的qíng绪。

  谢安平搂着她脑袋安慰:“不怕不怕,你一定会顺顺利利把孩子生出来的,不要胡思乱想了。”

  “万一真的生不下来呢?又或者大夫说只能保一个,爷到时候是要我还是要儿子?”

  谢安平笑了:“这还消问,当然是要你啊。”

  美娘捶他一下,骂道:“好狠心的人!你凭什么不要咱们的孩儿!”

  “……”这也要生气?难道正确答案不是要她?

  谢安平只好换了个说法:“那爷要儿子好了。”

  美娘“哇”地就哭了:“你居然不要我——我就知道你只是把我当生儿子的工具,你根本不是真心*我!等我死了你就会娶其他女人进门了,呜呜呜……”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怀孕的女人要不要这么难伺候?!

  谢安平暗自哀叹,耐着xing子哄:“不哭了,爷说错了,爷当然两个都要,大小平安嘛。你放心,府里那么多人看着,你和孩子不会有事的啊。”

  好说歹说美娘总算平静下来,抹了泪紧紧抱住他:“嗯,那爷要一直陪着我。”

  谢安平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当然。”

  这几天宫里确实出了大事,深受皇宠的贤妃被害小产了,圣上雷霆bào怒势要追查凶手,可是就算揪出真凶又怎么样呢?孩子回不来了,贤妃与皇上嫌隙已生,恐怕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美娘渐渐睡着了,谢安平轻轻亲吻她的额头:“我会保护好你们,绝不让你们受到一丝伤害。”

  京城里有名的千金圣手给美娘把过脉,估算出了临盆的日子,在腊月十九,到了这一天,侯府上下严阵以待,灶上热水都烧了几大锅,就等着美娘开始阵痛。

  可是,从日出等到日落,美娘一点反应也没有。谢安平还特意告了假等在家里迎接孩子出世,哪知道扑了个空,急得他上蹿下跳,赶紧让人请大夫来看。

  千金圣手有些不以为然,把脉后说:“估算的临盆之期偶尔也有几天的出入,侯爷不必担忧,且再等几日罢。”说完就收拾药箱准备走人。

  谢安平感觉被他耍了,不依不饶得揪住他领子,凶神恶煞地吼:“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就在今日临盆吗?为什么没有动静?!你这个招摇撞骗的神棍,竟敢唬弄爷!”

  他提起拳头就要揍人,吓得人家大夫抱头鼠窜,急忙讨饶:“侯爷息怒!这孕妇何时分娩真的没有准确时辰啊!别打别打——哎哟!嘶……在下告诉您催产的法子……”

  谢安平这才放下了手,闻所未闻的表qíng:“嗯?什么催产?”

  千金圣手擦了擦额头冷汗,颤巍巍道:“若是过了应当临盆的日子太久还没有生,那孕妇就有危险了,所以要进行催产,催产可以用药也可以用其他方法……侯爷请附耳过来。”

  ……

  过了一天美娘还是没有要生的迹象,谢安平有些心急了,决定试一试大夫说的法子。他早早沐浴过后,站在房门口摩拳擦掌,有些怯然有些窃喜,最后把心一横走了进去。

  美娘正挺着肚子扶着腰在房里来回走动,见他道:“稳婆说要多走一走才好生,爷您累了就先睡。”

  谢安平没开口,站在那里细细打量她,发现美娘愈发珠圆玉润了,兴许是因为运动了的缘故双腮泛红,她的皮肤本来就白净细腻,如此更加水灵,让人禁不住想咬上一口。还有胸脯那里的两团软雪,比从前更大更圆,在衣裳底下高高挺起,屋里烧有地龙热烘烘的,于是她只穿了纱裙薄衫,走动的时候胸口那里都一颤一颤的,甚至还能隐约窥见纱衣底下的红樱。

  谢安平吞咽了一下,喉咙里火烧火燎的,他故作镇定走过去扶住美娘的腰:“累不累?休息一会儿吧。”

  哎哟喂!他媳妇儿软嫩嫩的腰肢真是好摸得不得了!

  正好美娘也有些累了,顺势就坐了下来,把鞋脱掉:“最近腿脚有些发肿,你给我揉一揉。”

  谢安平听话地蹲下来给她按摩,按着按着就摸上了小腿,然后又徐徐往大腿和更深处摸。

  美娘一开始还享受他的伺候,后来渐渐觉得不对的时候,他的手已经到大腿根儿了。美娘赶紧喝止:“你gān嘛!”

  “娇娇……”谢安平嘟着嘴抬起头来,一副渴求的神qíng,“爷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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