睽违_兜兜麽【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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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青瞧见日光下,赵四扬的坚毅面容,又被横逸撞得陡然后退。

  原本整整齐齐的褥子被抓出一道道缠绵的痕,屋子里弥散着翻滚的惑人的香,“唔——”青青弓起要,摆dàng腰肢,如水边杨柳,风姿绰约。

  “六十七——”

  “六十八——”

  他扫开案几上零零落落的物件,将她翻过来放置在案几上,未等松懈,便猛然从身后进入,青青疼得周身痉挛,却愈发激起了他的yù念。

  “青青……你逃不开的……合该是朕的人……一生一世……”

  “七十七——”

  “七十八——”

  “七十九——”

  “八十——”

  青青luǒ着身子,用绑紧了的双手去抬窗棱,她看着赵四扬仍睁开的眼,压在心头的大石便落了地。

  他还活着,这一刻,真好。

  青青说:“横逸,你知不知道,我曾真心爱过你。”

  白香

  白雾

  【甚良缘,把青chūn抛的远】

  青青说:“横逸,你知不知道,我曾真心爱过你。”

  横逸一时怔忪,一时间,仿佛隔着重重叠叠的白雾,远远瞧着她眼角一朵半开的鲜嫩桃花,蕊间一滴晶莹泪珠,柔柔映着他的影,清澈如溪,囊括了一整个碧水清风的chūn天。

  她环他的脖颈,笑,又妖娆又妩媚,其间仿佛有暖风轻抚,chuī动媚眼如丝,撩拨潋滟水光。

  青青道:“可是你呢?我想你念你时,是与皇后耳鬓厮磨?或是与妃嫔chuáng笫细语?”

  他取了披风,将她裹起来,两人一同倒在暖塌上,四周是散乱的笔墨奏章,皱巴巴的褥子衬起青红满布的皮囊,处处尽是颓靡盛放的yù念。

  他从背后环着她,双手绕着她丰盈柔软的rǔ 房,若有若无的揉捏。脸贴着她的面颊,满足地喟叹。

  青青枕着他的手臂,蜷曲着身体,将自己缩到最小,“我挣扎难过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哦,对了,同白香你侬我侬,羡煞qíng多?呵……我的伤心给谁看?想想便觉得矫qíng,我算什么?又凭什么在乎?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贱,贱骨头……唔……”

  他支起身子,低头去缠她的唇,青青推他捶他,如何挣扎也抵不过他腕间禁锢,他狠狠地几乎凶悍地吻着她,几乎将她的呼吸全部吞没,牙关被他qiáng硬地抵开,舌尖都是他霸道而温柔的勾引,她胸口起伏,一上一下触着他坚硬的胸膛,极力呼吸,呼吸间却只有他灼热的气息。

  乌发满chuáng,面颊绯红,青青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怔怔瞧着他,仿佛下一刻便有眼泪落下,盈盈似水,我见犹怜。

  他低头,轻轻咬着她于挣扎时落出披风的雪白香肩,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shòu,正踌躇决断,伺机而动。

  青青却哽咽起来,拉起披风,红着眼睛推他,“脾气发完了,你去找白香呀,去疼她爱她,升她做贵妃皇贵妃,明儿再做皇后啊,接着再给白家沉冤昭雪,加官进爵!你要做夫差、唐明皇,或是吕布、董卓都成,总之再不要来招惹我,其他一切,统统随你!”

  横逸突然笑起来,亲了亲她脸颊,“姐姐生气起来,可真是口没遮拦的。”

  青青避开他,他却越发高兴起来,又道:“姐姐喜欢横逸?”

  青青赌气道:“我为何要如此糟践自己?”

  横逸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又无赖似的觍颜道:“姐姐喜欢朕。”

  “我哪里敢,圣上的心大得很,多少女人都装得下。连驸马府的都不放过。”

  横逸叹道:“青青,那天的事,原本是没有的。”

  青青问:“怎么说?”

  横逸揉着她的胸,呼吸又沉重起来,“那日,朕心里闷得很,正睡着,忽然闻到一股子香,尔后便迷糊起来,如今想起来,那一年,母后曾在宫里严查过,是五石散。”

  “嗯,唔……”青青躲开他的吻,咬着唇,恨恨道,“即便是那东西,你之后不也对她好得很么?”

  他一把扯开青青身上包裹的披风,将她略带绯色的身体展露在暧昧迷离的空气中,青青觉得冷,便顺从地环了他的肩。

  “啊……”

  他俯下身子,一边含着她殷红的□一边含含糊糊答道:“朕本想着赐她一死……可她突然跪下,竟将朕与姐姐的事qíng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又同朕说……女人,若总捧在手心里,是不懂得取悦君心的……”

  他的湿热的舌尖缠绕在她玲珑小巧的肚脐上,一圈又一圈,像散开的涟漪,小小撩拨着女人chūn水一般dàng漾着的心。

  “朕问她,是从何知晓,她说是驸马酒后胡言。朕便更气了,气你与驸马竟相好如斯,这样的事qíng都敢一五一十同他说!”

  “我没有。”她半眯着眼,葱管似的指尖挑开他已然松散的衣襟,掌心深入,摸索着他滚烫的胸膛,他瞧见她眼角桃花,媚惑如丝,她低下头去,轻咬他胸前突起,惹来他一声低吼,一如恼怒却不知如何发泄的shòu。

  她便又扬起天鹅似的脖颈,身下化作一条无骨的水蛇,悄无声息却牢牢缠住了他的腰,身子一路向上,一双苏软滑腻的rǔ 房紧紧贴着他,蹭着他,逗弄着他,直至她攀上他的肩,含住他耳垂,在他敏感的耳廓处,吐气如兰,“那……万岁是信我呢?还是信她?”

  他身下昂扬的yù望正抵着她最柔软之处,她幽然小谷,早已泥泞不堪,两人却依旧僵直,横逸额上已有豆大汗珠,他抓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笑笑说:“那白香,自是谈不上信与不信,而姐姐这里,朕不敢信。”

  “不过,那左安仁却是一定要死的。”说话间他已摆正了她的身子,将要侵入,青青却弯起膝盖挡在他腰前,挑了一髻青丝,缠绕指尖,媚眼瞧他,“皇上对白香可真是qíng深意切,到此却还护着她!臣妾这便先回去了,赶着与夫君话别呢!”

  语毕,便当真起身去拾衣裳,横逸皱眉,大力将她拉回来,死死按在榻上,“姐姐想要如何?”

  青青笑,舌尖扫过他略略发白的唇瓣,“赵四扬已让你打得半死不活,若圣上还将白香护得死死的,可真是,教人心里,狠狠嫉妒着。恨不得……恨不得活活撕碎了她!”

  这番话说完,青青面上已带了yīn狠的笑,而横逸虽身形一滞,片刻又回复过来,混不在意地笑笑说:“人jiāo给你就是,紧着姐姐高兴。”

  青青扬起腿,绕着他的腰,横逸自然顺水推舟,一个挺身,便再次侵入她温暖cháo湿的身体里。

  那白玉雕琢成的小腿抬高了,贝壳似的脚趾抵着他光luǒ的背脊,沿着脊梁骨的线条,一寸一寸往下,她笑容越发甜腻,横逸的呼吸便愈发粗重。

  最终到了尾椎一处,她便绕着圈压下去,只听着横逸一声低吼,便粗bào凶猛地动作起来,双手死死地钳住了她的腰,低下头,狂乱地咬着着她殷桃一般嫣红诱人的唇,脑中除了占有还是占有,是要将她捏碎在掌心的qiáng悍,是要将她吞咽入腹的占有。

  青青心中有难以忍受的痛苦,这么多年,她只懂得一种解脱的方法,那便是将自己的痛苦发泄在旁人身上。

  弱ròuqiáng食,适者生存,从来天理,由不得你不信。

  青青带了人去延福宫时,已是暮色四合,睽熙宫沉浸在白昼盛大糜烂的死亡中,美到了极致。

  白香坐在亭子里抚琴,一曲chūn江花月夜,奏得哀怨婉转。

  四周伺候的宫娥太监都识相地退下去,只余下青青从慈宁宫带来的老嬷嬷老太监。

  青青站在院子里,听得频频皱眉,正yù打发了老太监去剪了她的琴弦,却听白香一面抚琴,一面笑语盈盈,“公主何不听完这一曲呢?”

  青青已步入亭中,径直拾起八角石桌上捧果子的莲花青釉碟,“碰”一声砸在那落霞式梅花断七弦琴上,茶果哗啦啦滚了白香一身,她这才抬起头来,此番也不见了笑意,通篇冷然,站起来,一袭淡薄飘渺的雪色纱衣,不行礼不跪拜,扬眉怒目,倨傲相对,为这绚烂暮色更添几分壮烈色彩。

  青青但笑,待宫娥铺了软垫子,才悠然坐在石凳上,抬头瞧着楼台殿宇之后,那渐渐黯淡了的霞光,犹如自语般说道:“人说日头将尽时,神鬼方出,yīn气最重,你若此刻去了,也能找着些前辈带着你,免得huáng泉路上走丢了,成了荒野孤魂,岂不可怜?”

  白香一抖袖子,这才屈膝行了个万福,俯首间,暗香盈袖,仪态万千,“妾谢公主慈悲。”

  “我有话问你。”青青笑道,“不过你得跪着,我不惯站在低处问话。”

  白香道:“妾现仍是正三品婕妤,按理,不当跪。”

  青青也不恼,朝一旁垂首而立的老婆子勾勾手,招呼道:“请婕妤娘娘跪下。”

  几个老嬷嬷领了旨意,一人往白香腿弯处狠踢一脚,她顺势噗通跪下,仍要挣扎,便有另两个嬷嬷,一人踩着她的腿肚子,一人压着她的肩。自是教她动弹不了分毫。

  青青适才满意,开口问道:“那事qíng,我根本不曾告诉过左安仁,你又从何得知?”

  白香抬起头来,眼底尽是灼烧的恨意,“公主所指何事?”

  “啊?不肯说?”青青托腮想了想,才勉qiáng说,“那……先掌嘴吧,打到开口说话为止。”

  白香却即时开口,恨恨道:“无非是要了我的命,只管拿去便是,何必如此拖沓。”

  青青道:“不,这怎么是拖沓。我今日也受了委屈,正无处诉,恰时便想到婕妤娘娘,这不,好不容易同圣上讨了个恩典,紧着我高兴来呢。则能怠慢了娘娘?”

  青青看见白香瞬时灰白的眼色,满意地笑着,懒懒道:“打吧。”

  噼里啪啦掴掌声便痛快响起来,待打到她双颊红肿,青青才喊停,又耐着xing子再问一遍。“说吧,也少受些苦,我这么看着都觉得疼。”

  白香嘴角染血,视线黯然落在亭柱下,哽咽道:“驸马说的,本不是如此,但……我凑着公主言行,才冒险一睹,原来……当真如此。”

  “不错,很聪明。可惜了左安仁,死期将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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