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夜啼_兜兜麽【完结】(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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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见他皱着眉不说话,景辞又是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忙上前去缠他,也顾不上水底下赤条条的身子,只晓得撒娇卖乖,“生气啦?我就是怕你辛苦,就想着让你也进池子来松快松快,谁晓得脑子一热,没出声就把人拖下水。我就是太想你了,真舍不得你离我半分远,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成么?提督大人,奴奴伺候你换衣裳,您可千万别气,当心这一生气呀,额头上三条痕再也消不掉,显老!”

  她的脸让温泉水熏蒸得粉红娇艳,一双意盈盈的眸子,是天边最亮的启明星,忽闪忽闪透着光,让人不舍得挪开眼。而尖尖下颌后头是娇俏玲珑的锁骨,女儿家延绵起伏的弧度就在水面上戛然而止。她这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模样,真真令人生气,或是她在他跟前逍遥自在惯了,从没将他当做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他没来由地心里头拱火,抬手抹一把脸,水珠都掸到她身上,口中说:“没个正经形。”冷着一张脸转身要走。

  景辞自身后一把将他扑住,光luǒ玉璧缠住他腰身,柔软丰盈的胸脯抵在他后背,不经意间勾起男人最原始也是最本能的yù望,天真里透着妖魅,这一类风qíng最不可抵挡。除非是如来降生,佛祖转世,不然谁舍得推开。

  景辞依然无知无觉,撒着娇同他说:“做什么呀,才说两句话就生气要走。不知我在山上多想你,日夜都念着,我家凤卿可好?饭吃得好不好,夜里睡得安不安,是不是又有什么订了亲的姑娘,失怙的姊妹上门来求。一眨眼就将我抛到脑后,同旁人吟风弄月去了。”

  “一到年底便忙得抽不开身,这回正要启程去山西,早一日出发,掐着日子来山上看你,偏你还要调皮耍滑。听话,放开……”他无奈地笑,握住她合握的手想要抽身,却惹得她执拗地更加攥紧了,摇头时连带着身子也晃动,两团饱满苏软的小东西在他背上揉来揉去的勾人。一时间就要血脉喷张,背脊发麻,他僵住了,不知是该回过头纵qíng一回,还是挣开她,上岸平息。

  但无奈她不给他思量的余地,一点点绕到他身前来,顶着一张纯洁无垢的面庞,无辜又无措地望住他,“真生气啦?那我认错还不成么?凤卿在我心里头俊俏风流,无人能比——”抬手,指尖划过他眼尾泪痣,“远胜潘安宋玉,是个百年难得一遇的美男子,呀,真有白头发了,看来是得好好补一补。皇上的事qíng自有皇上cao心,朝廷社稷还有内阁撑着,你忙个什么呢?倒不如多陪陪我。”

  他捏住她下颌,指腹下轻轻摩挲,狭长的凤眼染上夜色迷离,滚烫炙热的视线落在她殷红似血的唇上,哑声道:“娇娇嫌我老了?”

  “怎么会呢?凤卿是我的心肝儿ròu儿,爱你都来不及呢,怎舍得嫌弃?”世上说ròu麻话也看天分,景辞骨子里是个混不吝,对着陆焉愈发放肆,什么爱ròu儿心肝儿没有她说不出口的。看他面色稍霁,她只当自己哄好了,顺利过关,转过身扯过一件丝缎长袍披在身上,就要踏着石阶上岸。

  一阵凉风透过窗户chuī来,chuī开他眼前淡淡一层白雾,令他瞧见人间难觅的美妙风景,chūn风秋雨世间繁华仿佛都集在她纤薄柔美的后背上,浸湿的丝缎贴合着背脊起伏的轮廓,画一出一道伊人婉转月下独醉的弧。宽窄适宜的是她半luǒ的香肩玉臂,垂柳摇曳的是她纤细曼妙的腰身,再向下是蜜桃一般的臀,骄矜又得意地挺着,薄薄的纱透出一道内凹的线,跨一步便要晃一晃,但偏偏藏得深,遮得紧,娇娇羞羞,又妩媚风骚,杵在他眼里,扯着丝线勾他的魂。

  他眼中有火,心中有yù,心与神都已长醉不醒,藏在胸腔内的野shòu似闻见血腥,咆哮着嘶吼着,要冲破桎梏,破茧而出。

  身后哗啦啦响起水声,景辞下意识地回头去看,不想被人揽住了腰身拖进水里,恰恰靠在他身前,没呛着水,但受了惊吓也不好过,不明所以地望着一脸冷然的陆焉,不知又出了什么岔子,惹得他摆出一张阎王审案似的脸孔,着实让人后怕。

  景辞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突然间板起脸来,好生吓人。”

  他手掌握住她纤长白嫩的颈项,虎口卡在她下颌处,巴掌大的小脸就在近前,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映着的都是他的影,写着占有与摧毁的影。专注又温柔的与她对望,却带着沉甸甸的令人窒息的压迫,猛然间向她袭来,仿佛雪崩山裂,轰然倒塌的山石落雪湮没头顶,她不能呼吸,不能移动,他只需一个眼神,便可令她无处可逃。

  他呢喃着,将细碎的吻落在她chuī弹可破的面颊上,舒缓美妙仿佛午后轻梦。

  “娇娇,你可知道……你可知道……”

  她被他拥在怀中,上上下下揉搓,温泉水突然间沸腾,将她洁白如玉的身体,熏出一片浅浅的绯色。她慌慌张张无处可去,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才算得宜,不小心碰触他不予人知的隐秘,无奈她还是懵懂模样,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好奇问他:“凤卿,你身上长了什么?长长好像一根棍,烫手呢。”

  接下来更加惊奇,“哎呀,这棍儿还会动!”

  ☆、第79章 亮剑

  第七十九章亮剑

  她的眼珠蒙一层水做的壳,晶莹透亮,无垢又无尘,不谙世事的纯真对上他体内翻腾叫嚷的yù望,如同一张薄脆的洛阳纸,搁置在熊熊燃烧的烈焰之上,最终的命运唯有毁灭——火舌一寸寸舔过,注定被凶猛的火焰烧成灰。

  她仍不知危险靠近,傻傻望着等他回应,身后是雾蒙蒙的热气,像是雨云翻腾的巫山,沾了水的发尾、湿哒哒的肌肤仿佛初晨带露的花,美得让人不忍摘下,只好徘徊犹疑,捧住她皎白如玉的面颊,当她是初入学堂的幼儿,而他是世上最耐心的师长,要引着她,一步步拉着她往一处chūn深日暖,落英缤纷的桃源去。

  “这是传宗接代的根,是yīn阳调和的阳,是日月乾坤万物生发之根本。”他在水下握住了她的手,一同感受他炙热的qíng,汹涌勃发的意。她被他眼中激dàng开来的yù念惊吓,他的话她虽不能全然领会,但已猜出大概,这一时羞愤yù死,圆润的耳垂红得滴血,想要脱开手逃出门去,却一把被他握住了,紧紧覆在上头,像一头苏醒的雄狮,张着血盆大口,对住她柔弱无骨的手。

  她挣扎,激起涟漪无数,“什么传宗接代,什么万物生发,你……你不是太监么?你怎么……怎么还有这个……”

  她心急如焚,他淡然自若,另一只手臂锁住她腰身。她头一回瞧他,觉着他比不得锦衣卫那群砍头杀人的莽夫,各个是门板一样宽,石头一样厚,却也比大多内侍结实几分。要说是jīng壮,在jīng而不在壮,乍一看还有一股弱不胜衣的病态,实则是藏拙于内,抬一抬手,她便没有半分逃脱之机。

  “娇娇不喜欢?不想要?”他耐心地玩味地守着到了手的猎物,利爪拨来拨去,都只为有趣,“本不知这辈子被人骂过多少次‘每根的东西’,依稀记得娇娇口中也曾有过此话,怎地‘每根’时瞧不起人,‘有根’偏又不爱?娇娇好难伺候。”

  “我……我从没嫌弃过……”她委委屈屈辩解,“我本就是打定主意要跟你的,怎么又突然间又来挑我的错处?你这人好生奇怪,明明就是宫内头一号的太监老祖,竟然……竟然……”

  “竟然什么?”他饶有兴致地贴着她光luǒ的躯体,在水中争论探讨。

  景辞憋了老半天,好不容易撑足了胆说:“竟然没切gān净。”

  他忍不住大笑,一面亲她一面带着她的手来来回回探索,悄然含住一颗珍珠似的耳垂,吃够了才说:“可真是阿爹的娇宝贝儿,乖,自己个画个图,这刀子要从哪一处落下才能剩下这样长,这样多。”

  景辞急得要哭,“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这东西。你放手,不许这样欺负人!”

  “娇娇不会的,阿爹来教。”他不肯放,任她如何挣扎,始终将她紧紧按在身前,先前还算清明的眼神益发深不可测,温热的唇在她chuī弹可破的肌肤上游弋,如猛虎轻嗅含苞未放的蔷薇花,杀人夺命的力量,鲜血的牵引,偏偏对一朵一碰就碎的花千般万般温柔。无端端让人心尖儿颤,竟害怕皱一皱眉,错待了一头吃人的猛shòu。

  他的唇滑向山峦起伏的轮廓,微微凹陷的是她纤瘦小巧的锁骨,骨凹处孱弱又可怜,凹陷向下能盛下一杯葡萄美酒。下颌触到了温泉水,一个个烙印一般的吻,渐渐靠近她丰润娇软的rǔ儿。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雾里,圆圆翘翘这小段,半遮半掩一滴朱砂,已足够让人神魂颠倒,心神俱醉。

  他贴着她的耳,冷静自持的声音里掺杂着不可抑制的颤抖,“真想一口吞了这对小乖乖……”深深吸上一口气,如同阿芙蓉上瘾之人尝到久别的香氛,前一刻通体舒畅,后一刻掀起来愈加凶猛的渴望。

  他要饮她的血,吃她的ròu,就在今夜,冷风呼啸的山巅,戒嗔戒痴的佛殿,一池水如chūn,一睁眼如梦,要狂要疯,就在她与他相偎相依的咫尺之间。

  一个狂乱的吻不能结束一段隐忍多年的yù,一张窄小的chuáng又怎能装得下长久未见的心。他湿透了的外袍中衣都横在冰冷的地砖上,散散乱乱被一对纠缠的人影早早抛弃。

  他的身体结实而jīng壮,每一个分肌ròu都恰到好处,每一寸经脉都蓄满了力量。窄而紧的腰一道道肌群分隔鲜明,两侧微微凹陷的节点是最致命的诱惑。

  那么有力,又那么美好,老天爷折磨他,又偏爱他,给了他天底下最大的伤痛,又赐他一张近乎完美的脸,无与伦比的身体,能勾得人心驰神往,亦能在龙凤烛微光里,让人上天入地,yù生yù死。

  温泉池边一张小小的chūn榻,载满她的哭泣与叫饶。她在海中,在làng里,一波一波似cháo汐海làng冲击着席卷着她脆弱的身体,她羽化,又破茧,一时闷得窒息,一时又疏放了每一分每一寸。

  他爱惨了她,恨不能就此与她终结,到地老天荒,到海枯石烂。

  “心肝儿,别哭,娇娇一哭,阿爹的心也要碎。”

  乌黑的是她长长青丝,雪白是羊脂玉一般的皮囊,红的是唇,也是窗外跃墙盛开的梅,还有少女美好而纯洁的身体,就在今夜,一阵阵压抑的哭声里,初开,声张,怒放,妖娆妩媚,无人可与之相比。

  爱都灌进她肚里,分文不剩。屋子里突然间沉静,只余下沉重的喘息声以及她细细绵绵的抽泣。本就窄小的chūn榻,bī得他将她缠紧了,濡湿的背脊贴在胸前,长长的乌发拂到一边,露出光洁美好的后背任他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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