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相倾城:奴儿七七_如果囧【完结】(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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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夏候聆松开她的手,萧尹儿急急地跳下chuáng挡住夏候聆,温婉的脸委屈地对着他,“若非疲倦,为何聆哥现在连跟我说话的时候都少之又少。”

  “我只是朝中事qíng繁杂。”夏候聆耐着xing子解释,萧尹儿悬在眼眶里的泪砰然落下,“你连对我说真话都不愿意了吗?朝事琐事何以会让你夜夜念着那个奴才的名字,府里的奴才不够还是侍候得不好?”

  又是旧事重提,夏候聆不耐地拿过屏风上的衣袍穿上,“如果我梦魇让你睡不安稳,以后我会少上这来。”

  浑然不觉的痛

  夏候聆穿衣的手丝毫没有减慢,这两年多来他夜夜噩梦缠身,无一不是在北国军中所受的种种屈rǔ,这些萧尹儿都不知道,他也难以启齿在梦中被人rǔ打折磨之时,唯一的念头就是小奴才会来救他,这种想法每每等他醒来之后便觉异常可笑。

  沉思片刻,夏候聆扬声喊道,“进来。”

  “等一下。”萧尹儿厉声喝止,她可不希望自己现在的样子给丫环们看到,指尖抹掉脸上的泪痕才道,“你们进来吧。”

  丫环一步步走进来,小心翼翼地侍候着,夏候聆瞥见云雷驻足在外边走了过去,冷冽地问道,“怎么样?”

  “皇上将京城的兵权jiāo给了孟将军,连御林军都统统为孟将军所管,看来是想拉孟将军来抵制爷的势力。”云雷把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回道,“至于皇上,于昨夜又私下江南了。”

  江南……真是让人觉得太平的两个字,夏候聆接过丫环手里的茶杯,“派人盯着,本官不信皇帝只是出游玩乐而已。”

  “是。”云雷领命退下。

  萧尹儿从里边走了出来,正拿着两支发钗问丫环,“哪支好看一点?”

  “夫人身子金贵,自然是金孔雀才能配得上夫人。”丫环圆滑地说着,萧尹儿举钗对着镜子比对了一番,又问,“这支珍珠钗不好么?我也挺喜欢的。”

  “好是好,只是珍珠色泽太过平乏无奇,衬不上夫人。”

  萧尹儿犹豫不决,回头正yù询问夏候聆的意见,就听丫环大声叫嚷,“爷,爷,松手啊,您都流血了。”

  萧尹儿震惊地看着夏候聆手被他握碎的茶杯说不出话来,碎片刺进掌心鲜血活着茶水滴落下来,他的手却仍攥得紧紧的浑然不觉……

  江南(1)

  萧尹儿震惊地看着夏候聆手被他握碎的茶杯说不出话来,碎片刺进掌心鲜血活着茶水滴落下来,他的手却仍攥得紧紧的浑然不觉……

  夏候聆蓦地回了神,淡淡地扫了一眼自己的手才慢慢摊开掌心,洒落手中的碎杯,也不等丫环上前清理伤势径自走了出去。

  江南江南,江之以南,向来有堆金积玉地、温柔富贵乡的美名,两年来,江南与皇家染上了那么点关系,皇帝亲批御笔传下旨意,在江南扬州耗时半年之久建起一座巍峨庞大的女娲娘娘庙,其辉煌壮观堪比远在京城的国寺。

  在江南各处茶楼、亭台楼阁时常能闻说书人夸夸而谈,这朝廷上的大官都跟没事做似的,这孟将军下江南了,皇帝下江南了,连天下第一美男相国大人也二次下过江南了,这朝堂难不成还搬到了江南不成……

  南湖碧波dàng漾,岸上垂柳摇曳,莲花遍池开满,远远望去如水墨勾勒了整幅画卷。

  水榭之上一个说书人在茶客中央猛地拍响手中的醒木,“咱们江南到底有什么好,能吸引皇上、相国、将军三番两次来游玩呢,众位就有所不知了。不知众位中谁曾去过女娲娘娘庙进香?”

  “女娲娘娘庙是当今皇上亲笔提名,到了江南哪有不去的道理。”

  “就是,不敢说沾女娲娘娘的仙气,咱们怎么着也沾一下天子的贵气是不。”

  底下的茶客起哄一片,笑声在南湖上层层传开,说书人饮了一杯茶,故作神秘地说道,“不知众位有没有留意过女娲娘娘像,有未发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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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进行中……

  江南(2)

  茶客中一人接上话,“要说不同嘛也不是大相径庭,只是这扬州的女娲娘娘像和我以前见过容貌不太相似。”

  “说得没错!”不等那茶客说完,说书人又是重重地拍响醒木,“这猫腻啊就出在女娲娘娘像上,这庙里的庙祝啊不止一次见过皇上坐在蒲团上,对着女娲娘娘像发呆,犹如在思忆故人……”

  “思忆故人?莫不是这当中还有皇上的一段风流韵事吗?”茶客们哄堂大笑,正中说书人下怀,随口就扯,“这故事啊说来话长了,据说几年前皇上秘密私访江南,在一处小庙内遇见一位小姐,此女生得极为貌美……”

  一个紫衣青年坐在凭栏边,面对湖光山色不动声色饮茶,听到说书人的话英俊俊雅的脸上不禁笑出来,身边立着的仆人却不满地拧紧了眉,“爷,这说书人空口胡说,处处诋毁爷,要不要……”

  青年扬手打断他的话,眉目间自露显贵,“江南民风淳朴奔放,只是谈笑风生又何妨。”

  “是。”仆人识趣地噤了声,皇上不喜人罗嗦这点当奴才的还是清楚的。

  江南,他和德王出身的地方,一块没有朝廷尔虞我诈的净土,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青年站了起来,如果当初夏候聆没有奉先皇圣旨将他和德王寻回,或许他也会同旁人一样,找个心爱的妻子成家,务农从商立业……

  说书人还在尽其所能地将这一段皇帝的风流韵事说得有声有色,婉转缠绵,一如亲见,青年拂袖翩然离去,水榭上不时传来茶客们的叫好拍手声……

  重遇(1)

  扬州女娲娘娘庙里里外外往来人群很是频繁,一轻纱罗裙的女子拾阶而上,衣袂飘然,手中执香一路跪拜过庙里大大小小的佛像,最后来到大殿之上,虔诚地三跪九叩后才从蒲团上站起。

  女子越过大殿而出,跟着一群香客递上香油钱,记事的人微笑着送上一道护身符,“小姐不忙走的话可以去后山的紫竹林走走,相传紫竹出仙,许愿很灵验的。”

  女子点点头,又递上碎银,“能多给我一张护身符吗?”

  信佛之人广结善缘,记事人欣然又拿起一道护身符,打趣道,“小姐是要送给心上人吗?”

  女子淡笑不语,收起两道符朝后山上走去,一路上不断见香客们举着重重的香伏地跪拜,祈祷声无处不在。

  紫竹林被烟气缭绕如梦似幻,女子学着别人对着竹林叩拜起来。

  紫衣青年一路穿过紫竹林,一身布衣的侍仆疾步跟在后面,“爷,您的玉佩掉了。”

  青年驻足从侍仆手上取过玉佩,还未重新跨出步就隔着竹林看到人群中央跪地的女子,斑驳的枝影间那一张清秀的脸庞透着铭心的熟悉,绾起的秀发下眼紧紧闭着,双手合十嘴中念念有词,脸沉静得如一汪泉水,清明灵动。

  玉佩自从青年手中掉落,侍仆莫名其妙地再次捡起玉佩,顺着青年的视线看去一眼就见到一个衣裳在风中轻轻拂动的姑娘,并不是她貌美而引人注目,只是她周身散发着一股……与世隔绝的淡然,侍仆不懂自己怎么想到了这个词,大概身处庙宇的关系。

  似乎感觉到焦灼的视线,女子睁开了眼,向竹林对面望去……

  重遇(2)

  “把她叫过来。”青年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激动。

  侍仆领命朝那女子跑了过去,“这位姑娘,我家公子有请。”

  女子讶然以看看他,又看向竹林对面的紫衣青年,冲他微笑地点点头,转而对侍仆道,“男女有别,小女子谢过你家公子。”

  侍仆见她要走急急地横手一臂拦住,“姑娘莫要难为我这做下人的,我家公子并无恶意,只想请姑娘一叙。”

  “我说了男女有别,请你不要多加相拦。”女子不悦地拧起眉,侍仆急切地看向青年,见青年踱步而来才退到一旁。

  淳于宗站到她面前,两年来她没有什么变化,眉眼柔顺安静,只是少了那份卑微沉默。

  “不肯见我吗?”淳于宗清响入耳,带着一抹难以察觉的颤动。

  女子弯腰浅浅地施礼,礼数有加,“多谢公子厚爱,只是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说完,女子转身而走,淳于宗跨步上前不顾旁人地抓起她的手腕,女子和侍仆皆是大惊失色。

  “这位公子,请你自重。”女子挣扎起来,奈何她的力气根本不能与他相比,手始终被抓得牢牢的。

  淳于宗牢牢地盯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恨我,但当初选择追随夏候聆而去的人是你,只是你跟错人选错主子而已……”

  “无暇——”

  一道清亮儒雅的声音响起,淳于宗同女子转过头,一个仪表不凡的男子坐在椅上,椅子下盘两个木圆代替了椅脚,一身布衣一柄折扇,紫竹林的烟气氤氲着,将他出尘的气质被渲染得更加超脱世俗。

  “公子!”女子开心地叫出来,趁机挣开恍神的淳于宗朝男子跑了过去。

  重遇(3)

  男子上下打量淳于宗,目光最后落在他身旁侍仆手中的玉佩,心下了然,侧头对身旁的女子道,“无暇,给这位公子道歉。”

  女子愕然地看向淳于宗,目光坦然,淳于宗眼光锐利,“不知阁下是……”

  “在下青云,阁下尊贵显赫,何必同在下拙徒一般见识呢。”青云微微点头示意,打开一把水墨扇子。

  淳于宗略觉这名熟悉,一时却想不起来,旁边的侍仆见状忙上前附耳低声道,“回禀爷,青云乃是坊间赫赫有名的相士,据闻此人相命全凭自己喜好,素有千金难求一相之名。”

  “原来是青云相士,在下失敬。”淳于宗口上说着,眼却仍注视着青云身旁的女子,问道,“她是你徒弟?”

  “是,无暇跟随我修习五行术数已有多年,阁下是否认错人了?”

  “无暇?”淳于宗凝视着她,良久才道,“好名字。在下认错人了,失礼。”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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