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去了。”七七一指一指卡进他的手心,映在灯火中倒像是他拢着她的手。
夏候聆清冷地道,“别把青云的话当真,若是有人时时刻刻想着害我,我早死了不下几千次。”
七七无语地看着他,夏候聆执意要下chuáng,七七咬咬唇猛地上前抱住他,手指一点点抚过他的背,单衣的绸缎柔软地滑过指尖。
夏候聆感觉着她指尖的僵硬,嗤笑出声,“你想学御夫术还欠火候。”
七七尴尬地收回手藏到身后,脸发烫得不行,夏候聆重新坐到chuáng内侧,“我也没那心思了,快些睡。”
七七跟着躺了回去,往外侧着身看烛火摇曳得屋内的光动辄不安,忽然听到夏候聆说道,“人人都道我夏候聆láng子野心昭然若揭,但小奴才,我以前没有想过当皇帝,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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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天而上
七七转回头,这个问题的答案她从没想过。
“是淳于宗对我不仁,我才于他不义。”
七七身体一阵瑟缩,想起在北国所受的种种屈rǔ令她不寒而战,而这些事的罪魁祸首正是夏候聆要辅佐的皇帝。
可若是他从前没有这般嚣张过,没人结拉党羽过……
七七心里想着却没有说出来,身子被夏候聆揽了过去,七七的脸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声音从胸腔传出来很沉很粗。
“即使在巅峰之上还有天压着,除非我登天而上,我才能做自己的主宰。”
自己的主宰……
七七以为,他一直想做的是别人的主宰,所以杀了一个又一个,视人命为糙芥,可她凭什么以为,她陪他那么多年,何时了解过他……
七七伸开手环抱他,问道,“若是登不上天呢?”
“那就是下huáng泉。”夏候聆立刻冷声回覆,敏锐地捕捉着她字里的意味,把她瘦弱的身子往上提了提与自己四目相对,“你是不是从帝命之相上看出了什么?”
“没有。”七七矢口否认,“皇上的掌纹错综复杂,我参不透。”
夏候聆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深邃,“我一直觉得奇怪,你回京之时找的是皇上,现在为这帝命之相而护皇上……你同皇上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七七还是否认,“真的没有。”
“那同我呢?”夏候聆冷不防地问道。
“啊?”七七大惑不解,夏候聆却一个翻身压在了她身上,指尖自她小巧的耳垂一路抚摸而下,眼中染着沉沉的qíngyù,问,“你同我是什么关系?”
七七不自在地在他身下扭着身子,“爷不是说没心思……”
本官要他腹背受敌
“现在又有了。”夏候聆在她脸上亲了一通,“小奴才,你别再背叛我。”
“我没有背叛过你。”一开口就变成了细碎的吟哦,七七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那装疯的事怎么说?”夏候聆眼中一寒,七七咬着下唇,“不要提这个事了。”
夏候聆也觉得自己繁锁,像个妇道人家似的揪着点芝麻绿豆事不放,“好,不谈。”
七七松了口气很快又细喘起来,夏候聆伸手探进她的衣内,吻细细密密地落了下来……
七七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chuáng,穿毕完走出内室就看到夏候聆端坐在那喝茶,云雷站在一旁禀告着什么。
“陈炳荣将军大约十日内会抵京,他的大军随后跟上。”云雷说道。
七七一听他们在谈公事便转身回内室,却又听到夏候聆的一声冷笑,“本官料到淳于宗不会那么轻易病倒,原来是给陈炳荣以探望龙体的借口安排大军进京。”
“爷觉得皇上是故意装病?”
七七驻足,想起昨日皇上的憔悴不堪,那样的他她从来没见过,如果真是装出来的不得不说皇上的心思深厚。
“就让他好好演戏,皇帝缠绵病榻本官能做的事不是更多?”夏候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他想处处制压本官,本官要让他腹背受敌。”
“请爷明示。”云雷没有深谋远虑,一直为主子的命令是从,政权上的勾心斗角他也不甚了了。
“本官会安排右安尚书往江南一带出趟公差,借以探陈炳荣的虚实。”夏候聆不急不缓地说道。
“安排江南一带我们的官员探虚实不是就好了?”
————————2更——
他还是个孩子
“右安这人急思敏锐,口才极好,本官让他沿途去会一会陈炳荣,看这人是不是能为本官所用。”夏候聆低头轻据一口茶,眼角的余光撇到一抹裙摆,抬头朝七七看去,“你起来了。”
“嗯。”七七只能走了出去,“我去给爷端些茶点过来。”
说完七七就要往外走,却被夏候聆拉了过去,一把被拉坐在他怀中,七七惊得差点跳起来,满面红cháo,尴尬地看向旁边的云雷,极不自在地扭着身体,“爷……”
“听着吧,下面的事你会想听。”夏候聆按住她乱动的身体。
“我坐在一边听就行了。”七七不知道这些政权上的事她有什么可听的,但就是要听也不能坐在他身上听,屋里又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夏候聆看她真急了,轻笑一声放任她坐到一旁。
云雷也是尴尬至极,双眼望着地抬都不敢抬一下,见主子没再打qíng骂俏才继续说道,“陈炳荣是皇后的叔伯,他怎么可能为爷所用?”
“若是不能用,本官留他xing命活到京城做什么?让他来打本官?”
夏候聆永远是想得最周全的一个,云雷自叹不如,暗暗记在心中又问道,“爷刚才说腹背受敌,爷是不是还有指示?”
“本官呆会写几封密函你替我送去朝中几位大臣,明日本官会劝皇帝上早朝,让他们在朝堂上弹劾孟然。”夏候聆说这话的时候眸光幽深地朝七七看去。
七七终于明白夏候聆要她留下的意思,不禁问出口,“为什么?”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夏候聆认真地回答着她,“本官不想对付他,但本官需要他手里的兵权,为你,本官已经两次错失兵权了。”
“他还是个孩子……”
——————3更——————
猫的试毒
她还记得孟然跟在她前,跟在她后的qíng景,找不到自己就会哭的qíng景。
“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他有自己的主见,同皇帝站成一线就是想将我挫骨扬灰。”夏候聆从椅上站了起来,“我没必要对他手软。”
“那爷何必又同我说?”七七问得艰难,让她知道他要对付孟然仅此而已?
“啊——”
外面传来品令和东仙的惨叫声,夏候聆三人闻声走了出去,就看到两个丫环站在拱门外拉拉扯扯,几盘菜肴被打翻在地。
“你去丢……”
“我怕,你去你去。”
“你不是喜欢猫吗?”
“我又不喜欢死猫。”
……
“吵什么!”夏候聆低吼一声,两个丫环大惊失色地跪下来,“参见爷、夫人。”
“出什么事了?”夏候聆冷冷地问道。
七七探出头向拱门外看去,赫然看到一只皮毛雪白的猫四肢发直地躺在地上,僵得一动不动,吓得朝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夏候聆伸出手揽住她的腰,七七心有余悸地倒抽着气。
“夫人说在以后的膳食、茶水点心都在先试过是否有毒xing。”品令把头磕在地上回禀。
“试毒不会用银针吗?怎么会死猫的?”夏候聆愠怒。
东仙吓得拼命磕头,“是奴婢的错,本来是等端进屋里再试毒,品令抱了厨房的猫过来给夫人解闷,奴婢见这猫长得好看就先夹了点丢给它尝尝也算试毒,奴婢想反正也不可能有什么毒……”
“胡闹!”夏候聆眼中寒光凌利,“都是主子宠得你们这帮奴才无法无天,什么都是自作主张,给本官滚去刑房领二十棍。”
“求爷开恩,求爷开恩……”两个丫环拼命求饶,二十棍打下来她们要在chuáng上躺多久啊。
___________4更______________
可我不会送你离开
“爷……”七七开口想替她们求qíng。
“都去长长脑子,滚!”夏候聆厉声吼道,两个丫环吓得魂都没了,对视一眼利落地跑掉了。
“爷怎么这么生气?”夏候聆的勃然大怒令七七吃惊。
“现下相府不同以往,奴才最紧要的就是按规矩办事,自作主张只会害了主子。”夏候聆表qíng严肃,瞥了一眼地上的死猫,吩咐云雷,“把它丢出去。”
“是。”云雷上前就提起猫,又听夏候聆道,“你去让老管家办件事。”
云雷等着下文,夏候聆犹豫片刻道,“算了,这事本官自己来办,你先退下。”
“奴才告退。”
云雷倒提着猫的后腿风风火火地离开,猫的脑袋垂在下方摇摇晃晃,紧阖着眼面向这边,七七没有胆子再看第二眼。
夏候聆注意到七七脸上的变化,淡声道,“只是只猫而已。”
这次是猫,下次呢……总不可能次次防备到。
“不会有下次了。”夏候聆看透七七心中所想,“我不会给他们太多机会。”
他们……皇帝吗?还是孟然,亦或都是。
七七望了一眼地上的残羹剩菜,默默地往屋里走,身后传来夏候聆的声音,“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动孟然的命。”
七七猛地止步,回头意外地望向夏候聆,唇角慢慢提起,“谢谢爷。”
“我能对你的保证仅止于此。”夏候聆清凉的手牵过七七,“我想把尹儿送出府。相府已是事非之地,尹儿身子骨一向不好,她留下来只会担惊受怕,动辄一人二命。”
七七提起的嘴角变成了苦笑,“爷做事不必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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