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缺乏管教,府里竟有这般不知规矩的奴才。”夏候聆的声音冰冷,一副难以置喙的口吻。
“不就是一盘菜么,朕也不计较了。”皇帝暗示夏候聆他的人连真龙吐珠都摔了,这罪可大可小,又趁机道,“董老将军也跪久了,入席吧,这兵权一事朕回去自有啄磨,今日是夏候卿的寿诞不谈国事只谈风月。”
董老将军闻言忙颤颤巍巍地站起,夏候聆吃了个闷亏脸色自然更是不豫。
赏赐夏候聆十个美人
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七七已然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正犹豫是不是该退下时,皇帝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过来服侍朕用膳。”
还没恍过神来,七七便被个公公推上前去,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帝顿时怔住,他与夏候聆长得很不相同,但身上的贵气同样bī人,她一直以为天下的男子除夏候聆外很难有美男子了。
他没有夏候聆摄人心魄的妖冶,却异常俊逸潇洒,约摸二十左右的年纪,剑眉星目,一身龙袍衬得人格外jīng神。
眼前的人突然看着她笑起来,“怎样?是不是皇帝也只是生得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意识到皇帝是在和她说话,七七微张着嘴,惊愕地不知作何反应。
“皇上,我这丫环生xing痴愚木讷,才会触犯圣颜而不自知,请皇上不要见怪。”
萧尹儿的话让七七转身望向左下方,正碰上夏候聆讥讽冷笑的眼,又立即埋下头。
“是么?朕也从未见过生死关头不会救饶的人,这丫头倒是有趣。”皇帝轻笑出声,举起手中空掉的酒杯,“帮朕斟酒。”
乐班子又开始奏起乐来,舞姬随乐起舞,似乎刚才不开心的一幕cha曲根本影响不了大家的qíng绪。
“你不用害怕。”皇帝趁七七弯腰倒酒的时候,抬头贴着她耳边轻声笑语,“若不是你,朕这兵权可就jiāo出去了,朕还得谢谢你。”
七七一惊,差点把酒洒出去,皇帝忙握住她的手,笑着摇头,“你站在一旁看歌舞吧,朕自己来就可以了。”
七七哪还有心思听歌舞,只是恍然间又听到皇帝赏赐夏候聆十个美人,然后在阵仗庞大的跪拜仪式中离开了相府。
而夜,还漫长。
死期到了么
七七头昏脑胀地回房,采儿跟在后面激动地叽叽喳喳,“哎哟,真没想到皇上生得那么好,我还以为皇帝都是被后宫三千榨得骨瘦如柴呢。”
“哎,七七,你说皇上和咱爷配不配啊?临走的时候,我看到爷亲手掺扶着皇上上马车呢,那手缠得可紧了!”采儿越说越激动,也不管七七是不是听得懂,“那可比小贞和云雷相配多了……”
话才说人就到了,云雷停在两人的房门口喊道,“七七,爷喊你过去问话。”
语气里有着分明的同qíng,七七听到后竟有种终于来了的念头,默默地捧出chuáng头的盒子,里边是她进相府后挣的工钱,“采儿姐,若是我今晚回不来,这些银两就给你。”
采儿也发觉得事有蹊跷,担心地直咧咧,“什么回得来回不来的,爷今天不是饶了你么。”
她一直跟在小姐身后侍候,寿席上发生的事qíng她也清楚,寿宴完了爷必定是累的,怎么还会传唤七七?
“采儿姐。”七七把盒子递给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qíng,“你将来有空的话,替我去看看江南开的花。”
说完,七七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采儿听得莫名其妙,眼眶开始湿润,这个瘦得gān巴巴的人究竟还要受多少苦。
七七跟在云雷后面走进久违的青帝苑,一靠近夏候聆的卧房,就清晰地听到女子的欢笑声和歌声,陌生的声音,还不止一个。
“大人,这酒香醇着呢,月儿喂你喝啊……”
“相国大人,你偏心呐,为何只喝月儿的酒,青青的歌唱得不好么?”
“人人都道相国乃天下第一美男子,小慧今日终于有幸得见。”
“大人……”
“大人……”
爷发怒了
烛火摇曳,窗影上浅浅映着几个追逐嬉戏的女子身影,令人口gān舌燥的媚人话语不停响起。
云雷听得心cháo澎湃,爷果然是爷,二十年守身如玉一朝爆发,一夜御十女啊!果真是禁yù太久么,太对得起皇帝的厚礼了。
七七听得头皮发麻,难解地看着云雷丢下一句“你在这等着爷传唤”然后面红耳赤遁走。
七七孑然一人立在院落,没有过多地注意房里的声音,她没有忘记席上夏候聆的眼神,是被冲撞好事的恨之入骨,是恨之入骨吧……今晚以后,或许再也看不到天上的星月了。
仰头望着密密麻麻布列的星空,明天会是个好天气呢,七七心中苦笑。
七七,你一定要来江南,我等你。
耳畔又浮过那个声音,不是她不想去,只是江南为什么那么远,她走了太久太久,一年又一年,为何还是没有走到……
世上真有江南吗?
“啊——”齐声的尖叫声吓了七七一跳,思绪风chuī云散。
卧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她听到夏候聆怒气冲冲的吼声,“滚!!!”
然后一群衣衫不整的姑娘全部尖叫着跑了出来,个个是十足的美人,美人们像想到什么又颤抖地回头跪了下,然后逃也似地跑出去。
七七震惊地望着这一幕,诧异地看向门口同样衣衫不整的夏候聆,他颓败地倚在门边,眸里深沉的黯色根本不像沉浸在欢愉中的人。
大概是七七的视线太过灼热,夏候聆很快偏头发现了站在院落中的她,洗得发白的丫环衣服,简单的发髻连根发簪都没有,一张小脸沉默得木纳,眼睛却直直地盯着他,视线落在他半敞的胸膛上,夏候聆借着月光见到她的耳根红了,却仍像不服输般地紧盯着他。
爷莫名的亲吻
这奴才真是永远在他失意的时候出现,一次又一次……
夏候聆嗤笑一声,赤着双脚大步走到七七面前,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那股莫名的急切把她吓到了。
才刚过门槛,七七身后的门砰地一声被狠狠关上,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推到门上,夏候聆的亲吻铺天盖地落了下来,炙热的唇游走在她的肌肤上,似吮似咬,一只手扯落她腰间的腰带,瞬间七七的衣裳松散开来。
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爷……”
夏候聆闭眼寻着她唇的位置,牙齿霸道地咬下迫地她张开嘴,舌尖舔舐着小嘴里的一切,纠缠着她同样柔软的舌,把七七失措的声音彻底吞咽下去。
七七从未经历过这种事qíng,当下苏软地要滑下,手苍白无力地抓着身后的门棂,夏候聆缓缓睁开眼低头看着她,额上因那些御赐美女的媚酒已经生出一层薄汗,润湿的眼睫下一双深色的眸子妖魅得近乎邪气。
夏候聆拦腰横抱起七七走向chuáng榻,一手掀开幔帐将七七丢了上去,看着晕晕陶陶的她还不忘撑着要从chuáng上坐起来,夏候聆轻笑,身体很快覆了上去,压下她所有无用的动弹。
“知道传你来是为何?”夏候聆舌尖扫过七七纤薄的耳廓,立刻发现身下的人快化成一滩水,倒像是喝了媚酒的人是她才对。
“领……领死……”七七一出口就变成细碎的吟哦声,羞得满脸充血。
“倒是不笨,唾手可得的兵权就给你那一跤摔没了。”夏候聆捏住她的下巴,yīn狠地说道,满意地看着她疼痛出声。
爷的伤疤
不知是不是媚酒的缘故,小奴才身上熨贴的温度让他有些把持不住,想找些话扯开手却已经扯落她的裙衫,七七难以自持伸出手去绞着他的薄衫。
夏候聆一口咬住她的肩胛骨,“给他碰了哪只手?”
“……”七七眼中全是迷醉的迷茫。
“寿席上,皇帝碰了你哪只手?”夏候聆沉着声问。
“右手。”是拿右手端的酒壶么?
夏候聆一手顺着她纤瘦的臂膀滑落下去,指尖一路点火燎原,最后游移到她右手的虎口处,手狠狠地掐了下去。
“啊——”七七疼得直咬嘴,绞着他浸湿汗水的薄衫扯了下去。
然后夏候聆就看到小奴才那双迷朦的眼慢慢恢复清明,震惊地看向他的肩,嘴巴习惯xing地微微张着。
他的肩上有一道陈年旧伤大片地延到背后,是被焦灼烧伤的,那层烧伤的红皮在周围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怎么看怎么醒目,狰狞得渗人。
莫非那些美人是被这伤吓得逃走么?
她同所有人一样,嫌恶这片伤疤,厌恶到害怕。
沉在qíngyù中的夏候聆迅速清醒过来,坐在chuáng边光脚踩在地上,“滚!”
七七不懂为何他前后的反差这么大一时呆住,人被夏候聆扯着滚落到毛茸茸的毯子上,衣裳凌乱,chūn光乍泄。
七七觉得自己进了一间小黑屋,明明知道困住自己的是它,却还贪念着不肯走出去。
七七默默地收拾好身上的裙衫往外面走去,又停了下来迟疑片刻才问出口,“爷……为什么不找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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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被毒打
男女间的事她懂得不多,但亲密成这样不该是夫妻间才有的么?
“我喝了媚酒,不想这等低贱的事去qiáng迫尹儿。”夏候聆顺口回答,只是这么一闹,他的qíngyù早已去了大半,毫无兴致。
所以低贱的事要找低贱的奴才,而她,一直卑贱地活着……
得到qíng理之中的答案,七七的身子虚空浮步地走出去,一打开门,凉风袭来chuī得她全身冷冽,她不敢再抬头去寻星月。
不过几日,七七被萧尹儿很郑重地叫到跟前,连采儿都遣散出房,萧尹儿满心疲惫撑着桌上,纤纤玉指撑着侧额抚动着惊跳的筋脉,桌上宁神的薰香悠悠地冒着烟,七七跪在萧尹儿脚下。
“七七,我问你,寿席那晚你是不是呆在爷的房里?”萧尹儿的语疲倦得厉害,从寿席那天起她就没有睡过安稳觉,“采儿说你是去领死的,回来却衣衫不整,连头发都散掉了,但却什么责罚都没有受到,有没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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