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闺战_秦兮【完结】(2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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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珏最近为了羽林卫的事qíng忙的焦头烂额,宋玘也忙着读书准备明年下场,宋楚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祖父叫林海和秦叔叔跟着我就行了,大哥和二哥去了,跟韩止对上了反而不好。”

  宋老太爷还是有些不放心,他思索再三:“既然你执意要自己去,那我写封信给你带去,到了要紧时候,你找人送去给通州知州。”

  宋琰沉迷赌博传出去固然名声不好听,可韩止这个背后开黑赌坊的,也别想好过。他让宋琰被泼脏水,自己就等着掉一层皮-------大范氏贪得无厌,说不定这些赌坊后头还有她的影子,到时候韩止闹出这些事来连累了她,她不知道会不会保这个外甥呢。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宋楚宜眼睛亮一亮,眉梢眼角都带着笑,轻轻的点头应是,先去宁德院领宋琰。

  宋老太太昨天晚上就已经把宋琰叫去了宁德院训了一通,等听说他的本意是为了帮人,那怒气就又熄了-----毕竟是个十岁的孩子,学问可以学,可是这阅历却不是看书就能学的会的。人家铁了心要设计你,你就算避过了这次,还有下次。就当学个教训也好。

  她听说宋楚宜和宋琰要出门,抿着唇有些闷闷不乐,等huáng嬷嬷替她换了抹额,忧心忡忡的叹了一声:“苦了六丫头了,她真是造了什么孽才投生在我们家……”

  崔展眉的脸她原本已经忘了,可是宋楚宜和宋琰越长大,眉眼就越发有崔展眉的影子,她想起当年的崔展眉,再想想如今的宋楚宜,忍不住老泪纵横:“她不过才十二岁啊……”

  不过才十二岁,却要整天的担惊受怕,整天提着一颗心一口气,好似不为宋琰用尽这最后一口气,就不会罢休似地。可原本该护着宋琰的宋家人却一个也顶不上事,所有事都叫一个小姑娘去扛。

  她攥住huáng嬷嬷的手,似是在对她说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等这次他们回来,就叫他们去崔家……”他们宋家不止对不住崔家,更对不住无辜的崔展眉,叫她死了在huáng泉也不能安稳的闭眼,还要替一双儿女悬心。

  崔老夫人说要替宋楚宜在崔氏族里挑选一个合适的子弟,她原先还犹豫不决,觉得晋中离得太远了。可是现在想一想,远又有什么关系呢?要是真能平平安安富贵荣华的过这一生,离他们宋家远一些又有什么要紧?不如还是离得远一些,从此远离这些明争暗斗……

  宋老太太少有这么qíng绪外露的时候,huáng嬷嬷握着她的手跪在脚踏上应声:“六小姐是个好的,好人会有好报。老太太您别担心。”

  宋琰握紧了宋楚宜的手,跟她说通州赌坊里头的规矩:“斗jī是自己去选的,还有斗犬的,斗鹰的,都要自己挑了去跟庄家挑选出来的比。”

  这里头的猫腻和技巧都多着呢,她上一世曾经在英国公府里见过这样的场景------那时她还没成为下堂妇,还跟沈清让好的蜜里调油,沈清让带她一起去演武场看过。只不过那时候京里已经不流行斗jī斗狗了,他们都是把那些已经被定了死刑的钦犯拉出来斗,谁赢了就可以不必死,输了的却立即就要被拉下去喂狗。那时候因为太孙去世,皇位初定,局势还是很混乱的时候,沈清让因为押对了宝,做事很是横行无忌,加上有端王的刻意纵容,那些站在太子一党的,大多数都有这个遭遇。

  就是想想这些出个神的功夫,马车忽而剧烈的震动了一下,前面传来车夫尖利的呼喝声和马的嘶鸣声,她立即握住了宋琰的手。

  然后她就听见秦川的声音在外头轻声响起:“姑娘,死人了,咱们的马受到了惊吓……”

  今天第四更。多谢ktber的香囊和平安符,多谢卫凤娘之彼岸花的平安符。另外,大家所有的评论我都看了,之前就说过宋琰没长歪也没跑偏,就是给大范氏和小范氏决裂提供一个契机,但是可能我渲染的太多了一点……会吸取大家的意见,不过大纲不会大改了,宋琰需要靠着这件事成长,我也要靠着这件事把人设和qíng节想的更完善一些。

  不管怎么样,多谢大家,爱你们~~~(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六十二章·搏命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人呢?青莺看了宋楚宜一眼,见她点头就掀了帘子出去跟秦川打听,宋琰却目光灼灼的看向宋楚宜:“这些天我在赌坊里头见过很多这样的事,多的是人为了个赌字输的家徒四壁,家破人亡。”

  宋琰好像一夜之内就长大了好几岁,他忐忑不安的拽着衣角垂下了头认错:“我差点就是其中一员。”

  如果不是宋家的人警醒,如果不是宋楚宜一早就有准备,不是她昨天的当头棒喝,他到现在都还沉浸在自己的英雄梦里,落入别人的陷阱而不自知,直到和那些赌场里的赌徒一样,失去神志是非不分。

  宋楚宜没再软言哄劝他,她顺着宋琰的话点了点头:“所以说别人怎么样暂且不管,自己却该管好自己。不管怎么样都不该沾上这些东西,你以为你能抽身,可到最后能抽身的又有几个?……”

  她的话还没说完,青莺就虎着脸进了马车,语气发沉的告诉宋楚宜:“是从赌坊里头被扔出来的,借了高利走投无路了,媳妇被赌坊抓去jì院卖了抵债,如今儿女也要被卖……他自己跑了……当姐姐的小姑娘一头撞死在了赌坊里,被扔了出来……”

  宋楚宜意味深长的看向面色震惊的宋琰,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声:“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阿琰,当初你因为九公主要我陪媵而觉得天潢贵胄高高在上不拿我当人看,现如今你瞧瞧,韩止他们一样不把这些人当人看,逃跑了的丈夫也不把他的妻子当人看……这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

  宋琰终于明白为什么老师总说他要学的还有很多,还远远不够,他抿着唇问宋楚宜:“姐姐,能不能帮一帮他们……至少也要替那个小姑娘找个地方安葬……”

  这是韩止送给他们的见面礼,也是给他们的一个下马威,告诉他们今天他们很可能就会是这个下场。宋楚宜轻轻朝青莺颔首,青莺就会意出去了。

  马车再走了一段路就被人拦下了,秦川qiáng忍着愤怒的声音传进来:“六小姐,他们要咱们换马车……”

  是想防止他们身边还跟着其他的人,比如说马长江这些,所以才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们,连马车都要重新换,就是怕宋楚宜会不怕死的带人来捣乱。

  宋琰也想到了这一点,他铁青着脸握紧了拳头------一个大家闺秀,半途要换别人的不知来路的马车,这又是一个把柄。韩止分明是故意的。

  宋楚宜却无所谓,她看向宋琰轻轻摇头:“大丈夫能伸能缩,也绝不争一时之气。”

  换了马车再走了大约半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将近傍晚,宋楚宜和宋琰才终于进了一座三进的宅院。秦川偷偷跟上来告诉他们:“是豆各庄,离咱们自己的庄子很近了……”

  才进了第二重院门,从侧边的门拐进去,就听见喧天的起哄声和叫喊声,宋琰面不改色的跟宋楚宜说起qíng况:“喊得最热闹的应该是斗狗的,韩止从不去看别的,就喜欢看斗狗,我总共见过他两次,两次他都是在斗狗场,其他的赌局他瞧也不去瞧一眼。”

  心肠都已经硬到这个地步的人了,除了斗狗这样血腥至极的场景能偶尔刺激他的神经,叫他察觉到兴奋,其他的确也没能吸引他兴趣的了。

  关山从里头迎出来,面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意:“我们世子已经恭候宋六小姐和宋四少爷多时了,里头请。”

  大厅里空无一人,所有桌椅都摆的整整齐齐,韩止没甚诚意的高高坐在二楼临窗的包房里,遥遥冲着她举了举杯子,居高临下的露出个轻蔑的笑:“从小我就喜欢听一句古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偷jī不成反蚀一把米。现在宋六小姐的弟弟落在我手里,任我宰割,连宋六小姐也成了我砧板上的鱼ròu,不知道是不是就叫偷jī不成的报应呢?”

  “世子爷叫我来,大概不止是为了让我听几句风凉话。”宋楚宜闲适的在最近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青莺和紫云有条不紊的从随身的提匣里拿出茶具和点心摆上,这才仰头朝韩止看过去:“我也没什么耐心跟世子废话,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弟弟的翠香囊,你要怎样才肯还给我?”

  宋琰端端正正的坐在宋楚宜旁边,闻言目光也落在韩止身上。

  韩止却忽然笑了,他拿着酒杯在手里转了转,眼睛紧盯着里头晃动的酒水,嘴里却也没闲着,立即接了宋楚宜的话:“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只要宋四少爷跟我赌一场,他赢了,我就把他的师弟一家全还给他。”

  他黑得有些过分的眼睛在夕阳映照下显得有些诡异,嘴角噙着的笑意也yīn沉的叫人害怕,顿了顿就又紧跟着补充:“不仅是他的师弟和香囊,连宋六小姐你的东西,我也能一并还给你。”

  宋楚宜右眼皮猛地一跳,立即反应过来韩止说的是什么……那个和上一世的然哥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韩止是在说这个。

  没等到预料之中的反应,韩止显而易见的有些失望,他双手趴在窗台上看着宋楚宜哂笑了一声:“三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你还要死要活的吓得不轻呢,转眼就忘了?女人就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宋楚宜已经豁然起身,看向他的目光就和看一条蛇一只毒蝎一样毫无分别:“赢了你把他们都还给我,那输了呢?”

  “输了……”韩止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就赔上你或者你弟弟的命。”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宋楚宜,极想从她眼里搜寻到哪怕一丝害怕和恐惧不安,毕竟他手里如今握着宋琰的前途,握着宋楚宜自己的前途,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愿意,这两姐弟现在就可以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这里------他又不怕宋家寻上门,最多再寻个替死鬼。(未完待续。)

  章节目录 六十三章·豪赌

  宋琰想,这大概是他人生当中代价最最惨痛的一次赌局了,他摊开自己的手掌,上面gāngān净净的,除了掌纹什么也没有。可是若是今天有个什么不慎,这双手就会是间接害死姐姐的凶手-----要不是他涉世未深自作聪明,姐姐就不会落到这样被动的境地。事实上他也的确没见过姐姐遇见过比现在还要艰险的事。

  输了就要赔上xing命……他红着眼睛挺身而出站在宋楚宜身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要赌就拿我的命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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