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毅被骂的垂了头,jīng气神也没了-----自从他被陷害入狱的事qíng发生后,吏部对他的指派就一直没下来,他也知道是父亲在中间起的作用。
每天都在家里呆着,他越发的有些萎靡不振-----大哥乃至三弟五弟都在外头领着差事做的好好的,在家里说话也有底气,唯有他……
宋老太太骂完了,又怕他想歪,只觉得跟宋毅说话比和小仁一说话还要累一些,叹了口气又看着他:“你也别自己又想歪了,我不过是白说你几句。你对待自己的儿女也该上心些,平心而论,你从前做的那些事也的确是太伤人心。人的心又哪里是一天就能焐热的?一次不行就多用点心……等你娶了媳妇儿,你的xing子也沉稳下来了,你父亲难不成真把你关在家里闲一辈子?趁着这功夫,你也该好好清醒清醒,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否则一辈子当个这样的糊涂人,连我也要看不起你。”
宋毅听的眼睛渐渐亮起来,想了想老老实实的应了声是,终于决定自己去找宋琰说这事儿。
宋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实在是太叫人cao心,还不如一个小孩子……”
宋大夫人就忙劝她:“母亲也别着急,二叔最近还是改了些。未来弟妹也是个拎得清的,等她进门了,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广平伯家虽然是彻底的没落勋贵,可是难得的是家里的孩子个个都教养得好。要不是因为家里遭了事,家里的女孩儿又因为父孝耽搁了三年,后来又因为太后的孝耽误了一年多,也不可能给人做填房了。
虽然年纪大了些,可是难得的是知礼懂进退,看着也是个好的,还没嫁过来就知道缓和跟继子女的关系,这是好事。
晚间宋楚宜正要去宋老太太的宁德院,就听见绿衣说宋琰被叫去了二房正院,想了想就问:“是新婚前一天需要坐chuáng的事吧?”
宋琰经过韩止的那件事之后已经迅速成长起来,已经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宋楚宜也就不觉得担心。
青桃点了点头,替她系上大氅的带子,又和她笑:“说起来咱们这位新夫人也算是个难得的有心人,姑娘您的四季衣服居然各自都做了一套送来。我看着那针脚还有做工,就知道是真的出自同一人之手。这样用心,可见是个明事理的。”
至少有这份心,也表明了以后要好好相处的意思。宋楚宜点了点头,想了想就道:“既然这样,那十九那天我就穿她送来的那套衣裳吧。”
这也算是投桃报李了,她也不希望宋毅的新夫人是个像童芍那样拎不起时时刻刻都要闹的,要是有个靠得住的夫人管着他,他行事也就多了几分章法,她也不用总是为他头疼。
青桃脆生生的应了一声是,又特意拿了个手炉叫她抱着,这才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这件大氅还是镇南王妃送来的,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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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一百三十二·惨景
沈家被折腾的连最后一丝还手的力气也没了,沈晓海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扛不住武宁侯府铁打的拳头,武宁侯提着拳头把他一顿胖揍,连牙齿都打落了两颗,他连院里新捧出来的叫榆钱儿的姑娘的场子也没心思再去捧了,整个人颓丧得就像是一只丧家之犬。
沈清让更惨,他是整件事qíng的起源,就是他动手打了武宁侯府的宝贝疙瘩,武宁侯夫人扑上去挠了他一脸的伤,连带着脖子上也落了好几下,明晃晃的带着几道血痕。
事qíng闹到这个份上,何氏真是连周旋的力气也没了,一个人坐在椅子里双手捧着脸呜呜咽咽的哭,现如今除了哭,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家里才会招惹来这样一个扫把星……她想起当初在围场的时候,居然还对宋楚宜的命格心有余悸,现在想想,童芍这个才是真的扫把星,自从她出现了定了亲事以后,英国公府就没有一天过的顺顺利利的。
水莲慌慌张张的跑进门来嚷嚷:“不好了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最近这阵子何氏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不好了,一会儿是这个不好了,一会儿是那个不好了,总之就没个好的时候。她有些烦躁的拿了帕子胡乱的往脸上一抹,眼睛瞪得老大,声音犹自带着哭腔呵斥:“什么又不好了?!怎么就又不好了?!”
“老夫人去看七公子……”水莲被吼得声音渐渐低下去,双手不安的绞着衣摆:“正好撞见了咱们……咱们少奶奶……老夫人说了她几句,她生气了,推了老夫人一把,老夫人摔了一跤……”
何氏噌的一下站起身来,震惊至极的喊了一声:“什么?!这怎么可能?!”
童芍就算再怎么粗鲁没有教养,怎么会连这点子眼色和教养都没有,居然连一个六十岁的老人也敢动手?!
“是真的……”水莲吓得简直要哭出来了,怯怯的喊她:“夫人您快去看看吧,现在老夫人被抬回去了,听说是摔得伤了,头磕在了台阶上,当场就晕过去了……”
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何氏急的连衣裳也来不及穿,一叠声的吩咐chūn梅:“快!快拿世子爷的帖子去请太医!”
一面又让浅jú:“你去通知世子爷一声,就说老夫人摔伤了,让他快些来老夫人院里!”
她赶过去的时候老太太院子里的下人们已经乱成了一团,连平时最得老太太心意的几个大丫头都缩在一旁只知道掉眼泪。
何氏又急又气,见了这qíng状就忍不住呵斥:“你们都是死人吗?!老太太平素这么看重你们,你们就不知道挡一挡?!”
水生委屈得眼睛立即就红了,头一撇露出脸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来,哭的声音都变了调:“夫人!奴婢要是没挡,老太太恐怕都不成个囫囵人儿了……少奶奶她……实在是太不近人qíng了些……”
她只是陪着老太太过去瞧瞧七少爷的,连门也没进,谁知童小姐非得说她长得狐媚子相,是勾引七少爷的,说是推老夫人,实际上分明是就是冲着她来的!
何氏目瞪口呆,半响才认命的叹息了一声,疲累万分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这伤口叫刘嬷嬷替你瞧一瞧……这几天就都不必来伺候了,回家里休息一段时间……”
她倚靠在门框上,觉得头有些晕眩,半响才扶着头站稳了身子,就听说沈晓海来了。
沈晓海对父母向来是上心的,就算是不上心也得上心,母亲可是唯一跟宫里庄太妃说的上话的人,沈徽仪被封了郡主能去和亲,还都是托了庄太妃当初帮助沈徽仪当成了九公主伴读的福气。
他急急忙忙的赶到,听说还没请太医,又看见沈老太太头上那个血dòng,当场差点直接背过气去,指着那些丫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半响后才转头去呵斥何氏:“要你有什么用?!连母亲你都护不住……”他一边说话一边还捂着嘴巴,防止一说话就漏风,牙齿痛的很。
何氏只觉得万分委屈,眼泪啪嗒一下就都掉下来:“说我?!我要是能管得住那个丫头,我还会被bī成这样儿?……当初就说过这个丫头是个好来不识的……”
见何氏又开始翻旧帐了,沈晓海有些不耐烦的晃了晃手:“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她人呢?”
何氏知道他是在问童芍,只觉得心里憋得血都快要吐出来,恨恨的一咬牙:“估计是晓得闯了大祸,已经走了。”
谁家的待嫁新娘会像童芍这样,一忽儿好一忽儿坏的,想起一出是一出,明明前一天才跟沈清让打的不可开jiāo闹的跟生死仇人似地,可是第二天就又腆着脸凑上来。好了没几天就又要闹幺蛾子,谁都经不住她这样折腾,何氏觉得自己都快被折腾疯了。
英国公府如今已经成了另一个武宁侯府,他们府里的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用打,主子犯了这么大的错,也没留下一个得力些的下人来把事qíng圆过去。
分明就是不把他们英国公府放在眼里,更不把童芍推的老太太摔的昏迷不醒当回事。沈晓海的牙又开始隐隐作痛,当日的耻rǔ现在又浮现在脑海-----童芍会这样bào力粗鲁是有遗传的,看她那个二话不说就要出手打人的外祖父和舅舅,她能淑女得到哪里去?武宁侯府简直就是一窝子的土匪qiáng盗!
他觉得无比灰心丧气,一脚踹翻了炭炉,拔高了声音叫人快再去催催太医。
母亲死了,他还得守孝三年不说,连沈清让的差事也要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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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一百三十三·退亲
太医几乎是被沈家的总管田伯拎着进来的,他气喘吁吁的还没喘匀气,就被沈晓海一把揪住了提留到房里,连声让他快些去给老太太把脉:“老人家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梁太医可千万要多多上心……”
梁太医瞧了一眼沈晓海还漏风的牙,心里有些犯嘀咕,沈家最近也不知道究竟是走了哪门子的霉运,隔三差五的总要去太医院般太医,太医院的门槛都快被沈家给踏破了。他摸了摸胡子,听说是摔伤了头之后就又严肃了脸色,收起了脸上松散的神态,立即吩咐丫头:“快先撩开帘子,我替老太太瞧瞧到底摔成了什么样。”
小丫头一左一右的把帘子掀开,沈老太太额头上一个食指大的血dòng就这样bào露在众人眼里,梁太医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那可怖的伤口都觉得自己有些头皮发麻,转头问:“怎么会摔成这样?!这可……伤在头上可不是小事,又摔得这么重,这病我可治不了,得去请胡供奉来,他素来擅长治这些跌打损伤和外伤,快去请他来!”
沈晓海心里暗暗叫苦,半刻不敢耽误,立即出去吩咐田伯再拿帖子去请胡供奉,一面心里的怒气却已经熊熊烧了起来-----实在是欺人太甚了……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英国公府会被童家一家给折腾死。
他才想到童家,外头就响起一阵不堪的喧闹,眼看着梁太医皱紧了眉头,沈晓海按捺不住心中火气,疾步走到门外吼了一声:“吵嚷什么?!老太太院里,也容你们这帮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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