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们你推我我推你,半响才有一个领头的站出来,战战兢兢的禀报说:“武宁侯夫人来了,正跟世子夫人吵嚷……世子夫人几乎气的晕过去……”
他们家里养出来的好女儿惹出了这么大乱子,他们居然还有脸找上门来?!沈晓海的牙更疼了,他捂着左脸愤怒至极的冷笑了一声,只觉得荒唐可笑,拔步走到了门口又心有余悸的立住了脚-----武宁侯夫人是个混不吝的,跟她那个拎不清的丈夫是一模一样,根本蛮不讲理……可是要他容忍武宁侯夫人继续在家里撒泼,他又实在是忍不住,顿了顿脚就先提步去了前院书房,喊了几个护院家丁。
反正事qíng已经闹到了这个地步,两家自从上一次开始几乎已经就撕破了脸,这日子不想过就gān脆别过了。
这样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媳妇娶回来也是个祸害,还不如不要。以前是迫于无奈,也迫于名声,现在童芍自己做出这么大逆不道不可原谅的事,他实在是已经忍无可忍。
武宁侯夫人的手指已经快戳到何氏的脸上,何氏被bī得节节败退,脸上尽是冷汗,应付得极为吃力,只晓得一味的退避忍让。
她指着武宁侯夫人,一面往丫头身后躲,一面忍不住哽咽着骂道:“夫人也是个有诰命在身的,怎么一点尊严体面也不要……现如今又不是我家的人做错了事,夫人竟然还找上门来打骂不休……这莫非真是欺负我们英国公府无人吗?”
她要是要体面懂尊严,就不可能天天来英国公府撒泼,导致英国公府成为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了。
沈清让冷笑了一声,背着手进了门,仍旧带着些青肿的脸向着武宁侯夫人,沉声道:“童小姐有没有告诉夫人,她今天下午在我家做了什么?”
武宁侯夫人嚎叫声一收,瞪大了眼睛一副泼妇相往前bī近了两步,咄咄bī人的问:“做了什么?!她能做什么?!她就是要教训个勾引坏了主子的丫头,你们老太太还拦着不许。莫不是想坏了规矩先生出个庶长子来?!”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何氏气急,见了丈夫心里总算有了几分底气,冷笑了一声就道:“武宁侯夫人说的这话难听,什么勾引主子的丫头?那丫头是跟在老太太跟前伺候的,都已经定了亲事,年前就要放出去的,无缘无故的受了无妄之灾,还被倒打一耙……”
武宁侯夫人听不进这些,摆了摆手不耐烦至极:“不管是不是,总归是惹的阿芍回家哭了一场……你家七公子不仅不劝一劝哄一哄,居然还帮着人斥责她……”
沈晓海大喝了一声:“够了!”
何氏跟武宁侯夫人都被吓了一跳,同时朝他看过去,
“不斥责她?我杀了她的心都有!”沈晓海yīn沉着脸,看着武宁侯夫人慢慢变了脸色,终于忍无可忍:“她居然推我母亲下了台阶,导致我母亲伤到了头,现在还躺在chuáng上动弹不得……”
他嘴角挂着不屑的嘲笑:“你们武宁侯府名声向来差,我现在总算知道是为了什么。你们颠倒黑白的本事可真是一流,推卸责任的本事也是头一等……你们家的人,心肠都坏透了黑透了!谁跟你们做亲家,谁家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武宁侯夫人被他连珠pào的话惊得呆住了,半响后才迟疑着问:“什么推了老太太受伤?谁推的?阿芍?”
何氏冷笑了一声接了话:“除了你家府上,谁家的姑娘有这么大胆?”
武宁侯夫人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你们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家阿芍怎么会做这样事qíng……”
沈清让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打断武宁侯夫人的话,嗤笑了一声开口刻薄她:“我一直想问句话,侯夫人也别怪我问的话难听。凡事都是您替童小姐出头,她的父母亲是死了吗?是没人教养吗?”
这话问的难听刻薄至极,武宁侯夫人脸色大变,张嘴就想骂回来。
何氏已经接过了话,反驳的机会根本就不给武宁侯夫人:“我也一直想问这句话,别说受过教养的大家闺秀,哪怕是爹妈早死了的姑娘,也少见有童小姐这样恶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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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一百三十四·退亲
武宁侯夫人没想到沈晓海会忽然变得这么硬气,更没想到这几个月只会缩在一边qiáng颜欢笑这讨好的何氏会忽然变得这样不怕事,皱着眉头叉了腰立即准备开骂。
她从小就是在北地长大,什么教养什么千金小姐的那一套她全不知道,从小会吃饭了就会骂人,学着她爹指着一个个当兵的骂死人头,打起人来就像是乡下的农妇打那些二流子。可这么多年了,从来没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少教养,陡然被戳了痛脚,连带着家里人也被贬低,还暗示她的女儿女婿都是个死人,外孙女是个心肠恶毒的,她有些不能忍了。
可沈晓海拍了拍手,花厅里登时涌进来十几个人高马大的健壮护院来,武宁侯夫人看的眉头紧皱脸色难看,几乎倒竖了眉毛呵斥:“怎么?!这是要对我动手了?!”
怎么这结亲结亲的,没结成亲,倒是结成了仇了?!
武宁侯夫人指着沈晓海冷笑:“你可别忘了,这门亲事都已经定下了,怎么,现在你准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你未来亲家?!”
“打你难道不是应该的?!”沈晓海怒极反笑:“你这个老不修,我忍了你一次又一次。我打不得你?你好好想一想,你们打上我家门来多少次了,一次还比一次过分。本来你们家那个就是个瘸子,我们不计前嫌娶回来了,你们还不肯罢休……”
要是是个好好过日子的叫人省心的也还罢了,总归就像他当初想的,横竖还有武宁侯府和童家,这门亲事也不算是太糟糕。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童小姐简直就是疯子!
武宁侯夫人像是被踩了痛脚,几乎从地上蹦起来:“瘸子?!是瘸子又怎么样,就算是瘸子,你们家那个不成器不照样没管好自己的……”她想起刚才沈晓海指着她的鼻子骂她们家没教养,到了嘴的脏话又重新吞回去,拐了个弯骂道:“你们家可bī向提了裤子不认账,否则也别怪我们家翻脸!”
何氏本来就觉得自己儿子配个瘸子万分委屈,没想到这个瘸子还这么坏,早就已经忍了一肚子的气,要不是因为沈晓海的耳提面命,她也不能忍这么久,现在好容易听沈晓海有了退亲的意思,自然是一鼓作气不肯甘休:“翻脸?!我倒是想瞧瞧你们想怎么翻脸?!今天gān脆把话说清楚吧,我们家老太太至今还在chuáng上躺着呢,我从未见过哪家的姑娘这么恶毒的……”
她话音刚落,田伯就弓着腰走进来说是胡供奉到了。
沈晓海一叠声的叫着快请,一甩袖子看了一眼武宁侯夫人,吩咐何氏:“先别跟她一般见识,去瞧瞧母亲去!”
何氏自然巴不得这一声,立即提着裙子跟着沈晓海出了门去迎胡供奉,胡供奉倒是个好说话的,二话不说先叫带路去瞧病人。
沈晓海领着他到了老太太院子,语气里是遮也遮不住的担忧:“头上摔了一个血dòng……现在血虽然是止住了,可人却还没醒过来,劳烦胡供奉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屋里,胡供奉跟梁太医一拱手,听了老太太的qíng况,先撩开帘子瞧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摔得这么重……”他拿手往老太太伤口边缘按了按,脸色更见凝重:“里头不知还有没有淤血,实在有些棘手。”
跟着过来准备看一看的武宁侯夫人愣在了原地,终于后知后觉的知道沈家人的怒气来自了哪里,竟然真的是把老太太推的伤的这么重?
扪心自问,要是谁把她母亲推成了这样,她也得撸起袖子去找人拼命……
她愣愣的站了半响,直到沈晓海回头才惊得回过神来,支吾着张嘴喊了一声:“亲家……”
沈晓海连想也没想,鼻孔里哼哧出声:“不敢当,这门亲事我们家结不起,武宁侯夫人还是别折煞我了。”
这是要退亲的意思?武宁侯夫人又有些急了:“庚帖都已经换了,连宫里的皇后娘娘……”
“我也正想叫内人递牌子进宫求见求见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做个主,救救我们全家。这回是我母亲,下回还不知道遭殃的是谁。”沈晓海立即出声打断她,脸上带着深切的嘲讽:“现在还没过门就把我们家折腾的jī飞狗跳没个宁日,要真是过门了……恐怕我们家jī犬都要死光。我也着实觉得冤屈。”
胡供奉和梁太医好像是免费听了一场戏,这戏排的可比鸿运社还要jīng彩一些,qíng节起伏之大真是叫人捏了一把汗之余又忍不住看的津津有味。二人对视一眼,有些想笑又都憋住了。
反正事qíng是要闹开的,沈晓海如今也不怕家丑外扬,他心里明镜似地,知道现在自家已经根本没有脸面二字可言了。
就当他瞎了眼,现在早点摆脱了这门不知所谓只会祸害人的亲事,早些止损,倒说不定还能留得一条命在。
胡供奉翻看了老太太的眼皮,声音里带着些沉重告诉沈晓海:“摔得真是不轻,血是已经止住了,可是里头有没有淤血就未必……还是得好好养着,老夫人大概晚上就能醒,切忌不可叫她再动怒……”
沈晓海舒了一口气,反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武宁侯夫人:“听见了?求您积些德,给我家一条出路。这婚我们家是一定要退的,明天我就叫夫人递牌子进宫……童小姐我是不敢要来当儿媳妇的,您再上别家瞧瞧去,看看有没有身体硬朗些,经得住您这一家子折腾的。”
沈晓海说起风凉话来,居然也这么叫人难堪,武宁侯夫人恨不得想找个地dòng钻进去,看看沈晓海又看看后头憋着笑的胡供奉和梁太医,破天荒的没能张口骂出脏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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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一百三十五·下场
童小姐推得沈家老太太摔下了台阶还磕着了脑袋的消息传进长宁伯府的时候,长宁伯府正准备着十九日那日的婚宴,听闻了消息的宋老太太跟宋大夫人都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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