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咱们自己遮掩。”宋楚宜由着青桃红玉把头发擦gān,笑了笑安抚许妈妈:“太孙殿下跟叶少爷会替我们解释的,妈妈不必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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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二·来人
bào兵已除,通州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叶景宽将备cao军都归还之后,忧心忡忡的去见太孙殿下。
对于这位荣成公主的嫡亲侄子,他敬畏竟多过于亲近。可能由于他在道观的这些年里,竟也能修炼出一身叫人难以忽视的气势的缘故吧。
可是当他从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之前的不安跟疲累竟一扫而光,如同是终于拨云见日,那样的光芒同希望不由叫人心生欢喜。
与此同时却又对周唯昭升起十分的警惕之心,这个太孙年纪小小行事老到周全,可以说是算无遗策,连出面点火这样的事都找准了最最合适的人,真是深不可测。
镇南王府的将来若是不与太子绑在一起,今晚的这个人qíng就会是永远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把刀……随时可以将他们砍得家破人亡。
可是到底眼前的危机解除了,接下来的事,自然还有父王去担心,他朝身后看了一眼,就头也不回的去找叶景川。事qíng既已了结,那这个时候自然是要早早的回京。
可是他去找叶景川,却扑了个空,叶景川根本不在房里。
叶景川去找宋楚宜了,之前涟漪差点被发现的事他一直有些愧疚,之后又出了宋楚宜被人趁夜袭击的事qíng,更加叫他清楚了宋楚宜的处境不容易。
因此他怀揣着一腔热血,去问宋楚宜有没有什么可帮她的。
宋楚宜正烦不胜烦,崔家的来信说是崔应书会上京来,出发的日子正是信送出的第二天。她算了算日子,要是走水路的话崔应书最迟也应该七八日就到了。
因此她想在通州多盘桓几日,到时候回京就立即揭发李氏。
可是她如愿在别庄里住了下来,陈姑娘却****雷打不动的过来找她,青桃xing子比红玉外向,如此三番四次之后就发了火,当着陈姑娘的面yīn阳怪气的嘲讽了一番她那一晚推人挡灾的事,陈姑娘当场脸红如血。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以为她纵然是脸皮再厚也应当不会再来了,谁知第二****照旧是踩着点就来了,仍旧笑盈盈的,如同昨天的事没发生一般。
宋楚宜对她另眼相看之余心中浮起万分的警惕,这位陈姑娘狠得下心沉得住气,最主要的是竟然还能丢的起脸,这样的姑娘在京城可少有。名门望族的女孩儿家们多是要面子的,可陈姑娘竟完全不要,这真的很难得。
宋珏跟宋仁都还在别庄里等着她一起回府,她不好节外生枝多事,自然不能将陈姑娘害她的事现在说出去,可是如今叶景川这么一问,她却忽然有了主意。
很多事由她来做名声会坏,影响不好,可是由叶景川来做却潇洒随意的多了。
“正好有件事需要世兄帮忙。”宋楚宜敲敲桌子笑的极为开心:“那晚世兄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莽莽撞撞的出门吗?”
这件事叶景川一直想不通,宋楚宜这么聪明人,gān嘛在那个时候跑出来找死。闻言就老实的点了点头。
“其实我并不是自己想要出去,是被人推出去的。”宋楚宜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脸上一直带笑,似乎只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推我的人就是这位陈姑娘。”
叶景川曾经很不理解为何府里的两个妹妹成天的闹别扭,内宅的事在他看来就如同一团乱麻,说不清道不明,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说不清到底谁对谁错。
也因此他很烦被扯进这样的事qíng里,从十二岁那天起,叶云岫叶云依两个人就再也不敢来他面前叫他评理了。
可现在他忽然发觉内宅的事也不止是他家里那样,姐姐妹妹闹闹别扭,耍耍小xing子,拉拢拉拢哥哥来责骂另一个人几句。
宋楚宜的继母能收买地痞流氓来要她的xing命,陈姑娘能为了自保推人出去顶死。
这些女人狠心起来简直比他们还可怕,他第一次在关外杀人还整宿没敢睡觉呢,可是这位陈姑娘第二天竟能没事人一样的过来找宋楚宜,这是什么样的心肠?
“你们这群小姑娘的心都是怎么长的,怎么一个比一个狠?”他觉得这些小女孩的心思都有些莫测,可是立即他又起了打抱不平的心思:“说吧,你想怎么办?”
“你去找她,就说看见了她推我出来的,不就行了?”宋楚宜抿唇微笑,略显苍白的脸色因着这个微笑瞬间亮了起来:“我想她纵然脸皮再厚,听见你说这样的话,也该打包回家去了吧。”
叶景川那日是同周唯昭一起来救的人,如果叶景川听见了什么,那么向来跟叶景川走的很近的周唯昭呢?
瞧见叶景川风风火火的出去了,红玉有些担心:“姑娘,您叫叶少爷去做这件事,是不是有些欠妥?”
毕竟驸马爷还在呢。
周唯昭应该已经将计划全盘都跟叶景宽说了,叶景宽不会为这些小事就生气的。宋楚宜摆了摆手,就听见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徐嬷嬷几乎是喜形于色的冲她笑了:“姑娘!舅老爷跟舅夫人来了!”
崔应书!
算算时间,他们真的是没日没夜的赶路来的,宋楚宜只觉得一下子似乎卸下了千斤重担,仿佛拖着重物走了几千里,忽然就被人接过了那千斤重担,喉咙酸不是酸痛不像痛,叫她只想哭。
她母亲的胞兄、她前世里只见过几面的亲舅舅,为了她们,不远千里的来了京城……
宋楚宜眼眶一热,一滴眼泪终于啪嗒落了下来。
徐嬷嬷也替她高兴,一面拿了帕子替她擦眼泪,一面自己却也忍不住哭了:“姑娘别哭,别哭,舅老爷来了,咱们就能替夫人讨回公道了,这是好事啊!”
青桃也不由的笑起来,她爹去给崔家送信,现在崔家来人了,说明她爹也该跟着回来了……替宋楚宜完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以宋楚宜的为人,日后一定不会亏待她父亲。
红玉已经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的家人在崔氏产下宋楚宜后就被崔应书带回了晋中,现在也几年未见了。(未完待续。)
一百零三·开撕
李氏近日着急的舌头起泡,人已经派出去整整十天了,可是到如今一点动静都没有。其实照着她的想法,对付宋楚宜这样的小丫头片子,来回三四天的时间也尽够了,就算是有宋珏跟宋仁在,但是他们不是正忙着对付鞑靼bào兵吗?哪里能分出那么多时间去顾上宋楚宜?
想到这里,她端在手里的茶杯只觉得烫手,不由重重的往旁边桌子上一放。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她安慰自己。
可能没有消息传来就是最好的消息,毕竟现在通州布满了鞑靼bào兵,送信来回可能都不方便。
毕竟母亲说过,她特意找了闲散的乞丐流氓,加起来整整有二十人左右,且还给他们置办了猎户用的锋利弓箭……最重要的,她派去给宋楚宜送衣裳的人还会跟他们通消息,这样里应外合,宋楚宜就算是cha了翅膀,也不可能逃的掉。
思来想去,可是无论怎样安慰自己,心里总是像揣着一块石头,惴惴的叫人觉得难安。房门被推开,阳光随着于妈妈的进门而倾泻一地。
李氏猛地站起身来,神qíng急切:“怎么样?是不是有消息了?”
于妈妈脸色有些难看,似是下定了决心才重重的先吐出一口气,镇定了许久才尽量叫自己的声音平稳一些:“大老爷大少爷带着六小姐回来了!现在怕都已经进了二门了。看样子,六小姐应当没出事……”
“怎么可能?!”李氏张口结舌,眼睛瞪得滚圆滚圆,伸手撑住了桌子才算没有软倒身子,她提高了声音厉声质问:“怎么可能呢?她好手好脚的回来的?!”
那些地痞流氓究竟是gān什么吃的?!连个才不到十岁的小丫头片子都不能解决!她已经替他们铺好了所有路,内应也给他们找好了,刀都递到了他们手上,可是他们竟然还失败了!
于妈妈也神qíng仓惶的扶住李氏,战战兢兢的唉了一声:“事到如今,咱们可怎么办啊夫人?”
那些派出去的地痞流氓一点儿信都没有,谁知道他们如今是死是活?!要是他们被宋仁宋珏他们给捉了,那可真就是灭顶之灾了!
李氏狠狠地拂开她的手,只觉得浑身的火滋滋的往心里冒。这几天的担心烦恼还有愤怒一股脑的全部涌上心头,她重重的把桌子上的杯子都啪嗒一声拂落在地,四处飞溅的碎片叫人不由一震。
“什么怎么办?!”李氏咬着牙齿冷笑,只觉得咬的牙都咯咯作响的疼:“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又没缺胳膊少腿的,能出什么事?!就算出了事,谁能证明是我做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那些地痞流氓又没跟她直接接触,都是由李老太太派人去接洽的,他们就算是想要指正,那也是指证无门。
何况不过是一些小痞子而已,哪里能沾得上公侯伯府?
“是是是。”于妈妈忙安抚的拍她的背给她顺气:“跟咱们没关系、没关系。您别急,别急。”
怎么能不急?李氏心头梗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难受得只想尖叫。
可是作为一个慈爱的后母,她不仅不能,还得压抑全部的愤怒过去安慰这个经历过‘鞑靼bào兵之乱’的女儿。
她憋得脸都通红,才算压下了心里的那口气,忍着不安跟忿忿换了衣裳,带着于妈妈并宋楚宁往宁德院去。
宋老太太此刻已经惊得不能言语,她震惊愤怒的看着底下跪着的一溜的人,伸出手几次指着他们,可是最终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huáng嬷嬷手里的那厚厚的一叠纸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宋楚宜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可是叫她怎么相信呢?
别说这么多年李氏一直表现得无比贤良淑德,就是李氏想要做,她也没有这个能力啊。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侯府夫人,怎么能去收买外面的地痞流氓做事?
李氏一进门,瞧见的就是这无比诡异的气氛。
大夫人面带不安的坐在老太太旁边,脸色从未有过的难看。
出事了。她心里咯噔一声,qiáng自镇定的先扑了上去一把抱住宋楚宜就红了眼睛:“小六儿!你可回来了,母亲听说通州出事了,担心得坐立不安……谢天谢地,总算你没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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