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完他就觉得有些发愣,虽然周唯昭不好对付,可是宋楚宜不也是只狐狸嘛?
周唯昭卷起手咳嗽了一声,见叶景川适时的闭了嘴,才转过头去看着宋楚宜:“自然算数。你现在是想好了要我帮什么忙了?”
“那些人,能随我处置么?”宋楚宜头一偏看向粮仓方向,面无表qíng的问了一声。
叶景川摆了摆手,颇有些不以为然的看着她:“你再怎么能gān那也是个女孩子,那些人都是老油条,不要命的地痞流氓你知不知道?!要是他们说几句难听话,你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
虽然看上去很纨绔,总是一副任xing自我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叶景川到底是个好人,是个存着善意待人的好人。
许妈妈也觉得叶景川说的有道理,有些犹疑的凑在宋楚宜耳边劝她:“小姐,叶公子说的有道理……那些人嘴巴脏的很,要是说了什么脏了您的耳朵……”
宋楚宜还是看着上首的周唯昭。
周唯昭于是微翘着嘴角点了点头。
叶景川有些着急,又有些恨铁不成钢:“你知不知道她是个女孩子?!你是不是在道观呆久了。哦,我怎么忘了,你就是在道观呆久了,根本连男女是什么都分不清楚!”
宋楚宜已经动作迅捷的起身,走到一半又回头看周唯昭:“能把你旁边的几个小道士借给我一用么?”
粮仓四周都挂上了灯笼,亮堂堂的如同外面漆黑的夜色是两个世界。
宋楚宜才叫人把那些人嘴里的布条拿出来,那些人嘴巴里就开始冒些不gān不净的话。
其中一个圆头圆脑,长得颇有些肥硕的胖男人更是不怀好意的盯着宋楚宜看,连连吐了好几口口水。
“原来费了这么半天劲,要我们弄死的就是这么个huáng毛丫头。”他无赖猥琐的啧啧了几声,就带着一脸的得意跟不屑扬了扬头:“恐怕毛都还没长齐呢吧,居然还用得上我们这么多人。”
青桃跟红玉脸都涨的通红,半响才慌忙的去捂宋楚宜的耳朵。
宋楚宜轻巧的拂开,对那些咒骂嘲笑充耳不闻,忽的伸出手指着那个圆头男人,回头冲着跟在她身边的小道士平静吩咐:“去,把他的手脚都给我打断。”
小道士有些讶异的看她,见她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嘴,犹豫了一会儿才上前一脚踹在那男人的膝盖处,随即就猛地将他的腿折到了一起。
整个过程迅速得叫人只来得及眨了眨眼。
圆头男人的惨叫声瞬间充满了整个房间,他这才有些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仍旧面无表qíng的小女孩,拖着已经断掉的腿连连想往后退。
“手!”宋楚宜向小道士看了一眼,冷静得全然不像人:“打断!”
真的说好了手脚一起打断就是一起打断,丝毫不拖泥带水心慈手软。
屋子里霎那间只剩下了那男人的惨叫声。
等小道士毫不留qíng的把人给打残了,宋楚宜才冷着脸猛地往前走了两步,冷冷的盯着一群已经惊得做不出反应的人。
“谁是领头的?”她眼神yīn冷的看着他们,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谁是领头的?”
已经有胆小的指着刚才那个骂的最厉害的jīng瘦男人。
宋楚宜冷哼了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是要命,还是不要命?”
她虽然仍旧没什么过多表qíng,但是此刻看在这群人眼里,却无疑是夺命的罗刹,那人紧盯着她,谨慎的往后缩了缩,迟疑着问道:“要命怎么样,不要命又怎么样?”
“你们是谁派来的我早已经心知肚明,只是要你们一份证词而已。你们若是要命,就好好配合我。若是不要命……我也不介意把你们当成鞑靼bào兵全部打死!”宋楚宜重生以来第一次用这样穷凶极恶的语气说话,一时间将整个屋子的人都震得一惊。
虽然他们的确是冲着她的命来的,可是到底没能成功啊,怎么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就跟他们有血海深仇似地?
领头的吞了吞口水,已经觉得自己的手有些发抖。
他们毕竟只是为了求财而已,要是为了那些银子丢了命就不值了……
宋楚宜冲青桃红玉扬了扬下巴,青桃红玉就立即会意,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纸笔。
“我暂时不会放你们走。”宋楚宜看着那个男人奋笔疾书,再次将他们所有人都看了一遍:“等到时候你们指证了指使你们的人,再放你们。”
众人都纷纷摇头:“我们怎么知道到时候你到底会不会说话算话……”
宋楚宜猛地朝他们扔了个杯子,清晰的碎裂声瞬间叫所有人都住了嘴。
“若是不信,现在就死!”宋楚宜对这帮差点害死自己的人没有半点耐心,冷笑道:“不想写,就跟刚才那个人一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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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一·崔家
叶景川眉毛有些夸张的抖了抖,看着周唯昭有些犯懵:“你是没看见,那个小丫头简直比我父王还吓人……亏我还担心她会被那些人吓着呢,现在看来,她不把那些人整死就不错了!”
周唯昭眸光微沉。刚才宋楚宜审问那些人的qíng形早就有人一一的报给他们听了,说真的,这又叫他更加相信了宋楚宜说的那个梦。
若不是真的有过切肤之痛,她一个没什么阅历的小女孩,原不应该对人怀着这么大的仇恨。
夜色越发深沉,月光的余晖洒在树叶上,给周围的景物都镀上了淡淡的一层huáng色。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周唯昭又对宋楚宜的能力没有疑义,便招呼叶景川先走。外面的鞑靼bào兵现在应该也差不多该被折腾的差不多了。
宋仁跟宋珏叶景宽分别亲自带队,四面围堵两面设伏,最后用火油把鞑靼bào兵烧得几乎都成了灰烬。
周唯昭跟叶景川赶到的时候,火势还没减小,冲天的热气将他们炙烤得都皱了皱眉头。
叶景宽忙了一夜略显出些疲态,可是脸上却带着畅快的笑意,见了他们忙迎上来。
通州这些鞑靼bào兵入城九天之后,终于全部覆灭,余下的一些漏网之鱼已经不足为惧,慢慢收网也就是了。
而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鞑靼bào兵,他们付出的代价小的叫人难以置信。这一切都归功于宋楚宜的未卜先知跟神机妙算,叶景宽由此对这个小姑娘印象深刻。
“刚才忙着这里的事,恍惚听说后边院子里也出事了?”叶景宽有些不解,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问:“没出什么大事吧?”
毕竟后院里可有一个陈阁老的孙女,还有个伯府的六小姐啊。
叶景川本能的就想将刚才的事说出来,可是却被周唯昭抢了先。
“没什么大事。”周唯昭大有深意的看了叶景川一眼,以目示意他不要多话,轻描淡写的看了正震惊的站起身的宋仁一眼:“不过是一小撮鞑靼bào兵,已经全部伏诛了。”
太孙殿下身边有jīng锐羽林卫五十人,再加上他那几个从龙虎山带下来的武功高绝的道士,对付几个bào兵确实是小事一桩。
宋仁跟宋珏对视了一眼,都放下了心里高悬的心。
困扰了众人几乎小半月的问题终于解决,大家都心qíng舒畅,叶景宽心中却还担忧着这次的事qíng如何善后,如何能最低程度的减低叶景川跟袁虹的责任。
宋楚宜步出粮仓的时候,夜色沉沉如点墨,周围若不是有灯笼照明,伸手不见五指。黑暗总是容易叫人心慌。
徐嬷嬷听见了消息赶来接她,就见她立在夜色中如同一尊白玉雕像,整个人散出冰凉冷意。她脸色有些差,想必是晚上受了惊吓又忙了半宿所致,徐嬷嬷心疼不已,上前一把搀住她,才觉得她似乎恢复了些人气。
“姑娘,怎么样?”徐嬷嬷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目光中满含担忧。这几天宋楚宜几乎天天都早起晚睡,徐嬷嬷实在担心她会熬不住。
“问清楚了,证词也都拿到手了。”宋楚宜声音放的很低,似乎已经没什么力气:“嬷嬷,昨日替她送东西来的人,你待会儿带两个人去把她给抓起来。就是她跟这些人通风报信,告知了我的住所。”
徐嬷嬷恨得咬牙切齿,几乎是怒极的恶狠狠的咒了一声:“她一定会遭报应的!”
是,李氏一定会遭到她应有的报应。这个报应不是老天来给,是自己。
徐嬷嬷又跟她说已经把涟漪安排在了靠得住的庄户家里-----这里毕竟有宋珏跟宋仁在,若是认出了涟漪,容易节外生枝。
宋楚宜点了点头,徐嬷嬷就低声问她:“这回回去,是不是同老太爷老太太揭穿了她?她现在胆子越来越大,竟然还敢浑水摸鱼想让人趁乱……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谁知道她还会想出什么恶毒主意来?”
“差不多了。”宋楚宜说到这个话题,忽然转头过去问青桃:“怎么样,去晋中的人有消息了吗?”
按理来说若是崔家接到信回信的话,经过驿站也只需半月左右,现在差不多已经有半个月了。
她自己不管是身份还是年纪都不够叫李氏死,只有崔家站出来,李氏才能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而现在,她不仅仅是要李氏死。
李氏是伯府的二夫人,平日里规行矩步的,就算是要出个门也要先去同老太太或者是大夫人报备,若是没有外面的人帮她,她根本没有能力收买这么多的地痞流氓。
而这个帮她的人是谁,简直是用脚指头都想的出来是谁。
李家母女还真以为这天下是任由她们横行霸道的,连收买人杀人这样的事都敢做了……
今天一整天都兵荒马乱的,青桃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信送来,便摇头:“还不知道有没有信送进来,不过估摸着日子,快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院子,看着满地的láng藉跟血迹,徐嬷嬷不难猜出当时qíng景。正是因为猜得到当时多么危急,她心中对李氏的仇恨也就越发深重,不由又气又急的又骂了一声,骂完了李氏又忍不住骂陈姑娘:“真是白眼láng,当时若不是咱们好心收留了她们姐弟,他们早喂了鞑靼bào兵了,居然恩将仇报!”
许妈妈已经将屋子都收拾好了,只是窗纸换不及,可为了不惊动宋仁宋珏,只好先委屈一下了。
替宋楚宜准备好了中衣,许妈妈有些犹豫的过来问她:“姑娘,这里毕竟动静这么大,明天要是大老爷跟大少爷问起来,咱们怎么回好?院子里那些东西一时半会儿靠咱们自己又清不gān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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