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拂开她的手扶着李氏站起来,严厉的指责道:“大人说话,哪里有小孩子cha嘴的道理?!你母亲这么多年对你不薄,你怎的联合别人起来污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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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伏诛(上)
崔应书不知道李老太爷对这件事到底知道多少,却也不妨碍此时他对李家众人的厌恶。
他腾身站起来挡在宋楚宜身前冲着李老太爷冷笑:“只听说过男人们说话女人家别cha嘴的,没听说过审案之时不叫受害人cha嘴的。你们李家好重的规矩,我们崔家自愧不如!”
论规矩,谁能规矩得过历经几百年的四大家族?李老太爷紫涨了面皮,一甩袖子呵斥李老太太:“你给我闭嘴!”
李老太太却不善罢甘休,甚至扔了李氏直走了几步揪住了宋楚宜的袖子,将她狠狠地揪在了自己身边,上去就是一通乱抓乱挠。
崔应书反应不及,等反应过来之后已是怒极,可是教养却不容他对女子出手,不由气的浑身乱颤。
“你母亲为了你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难?!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道听了谁几句撺掇话,就联合起外人来陷害你母亲……我现在就替宋家打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孝女!”李老太太一手指戳在宋楚宜的脑门上,将宋楚宜戳得不断后仰。
宋老太太已经惊得站起身来,愤怒道:“你这是在gān什么?!”
大夫人扶着宋老太太,也面露不满跟鄙夷。
电光火石之间只有崔夫人立即做出了反应,像是一只老鹰一般朝李老太太扑过去,狠狠地揪住了李老太太的头发往后扯。
李老太太被扯得头皮发紧发麻,不得已扔了宋楚宜。
崔夫人立即就抓住机会朝她膝窝处狠狠一踹,然后重重的将她推在了地上。
一屋子的人瞠目结舌,唯有宋老太太连声的叫玉兰将宋楚宜带过去,亲自上上下下查捡了一番,然后怒不可遏的看着李老太太:“刚刚才说规矩,现在我倒真亲眼见识了一番李家所谓的大规矩!亲家老太太莫非是忘了,这不是在你们李家客厅,是在我们伯府!在我们伯府打我们家的女孩儿,哪里来的道理?!”
李老太太早已不怕宋老太太,闻言就冷笑着扶着已经赶过来搀扶的李大夫人站起来,几乎是疯了一般的反问道:“老太太说的好听!现在我女儿都快被人冤死了,我还能顾什么规矩?!她嫁过来这么几年,做的怎么样大家都看在眼里,对崔氏留下的儿女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这世上还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可饶是如此,老太太您的心也是偏的,人家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崔家冒出几个人来说静姝害了崔氏,您就真的信了……我真的是替我女儿心寒,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白白养出个白眼láng!”
宋老太太气的心肝儿颤,颤着手指着李老太太,气的不住咬牙:“亲家太太不必讽刺我偏心,我若是偏心,这么多年来挑你宝贝女儿的错处就够休了她!”
宋楚宜耐心到了极点,忽而越过宋老太太走到宋老太爷身边,冷眼盯着李老太爷:“老太爷,你要证据,我这里有证据。只是,您家老太太这么闹,有再多的证据,也被她胡搅蛮缠没了。您也不必指着她胡搅蛮缠就能把事儿揭过去……”
崔夫人飞快的看了李老太太一眼,心中暗骂了一声老狐狸,随即就扬起下巴接过宋楚宜的话头:“否则,我就只得进宫告告御状了!”
李老太太想闹着闹着就把事qíng闹过去,也要看看崔家到底接不接她的招。
李老太爷不由再次盯着这个以往从未放进过眼里的小女孩儿,眼神yīn沉沉的瞧了半响,也不见这个小女儿露出害怕神qíng,心中暗暗吃惊,面上却只得咳嗽了几声,qiáng自镇定道:“既然有证据,就通通呈上来吧。”
宋楚宜将散落的碎发拂到耳后,镇定的朝huáng嬷嬷摆摆手。
huáng嬷嬷已经将李贵等人签字画押的证词呈上,另外还有涟漪的证词、那群地痞流氓指认李贵的证词。
甚至连当年清凉寺替宋毅同李氏望风的几个尼姑,也通通都有签字画押的证词。
李老太爷越看心里越凉,最后忍不住震怒的将手一挥,重重的扇了女儿一个巴掌。
“你怎么敢做出这种玷rǔ我李家门楣的事qíng!”
李氏被打的偏过头去,莹白如玉的脸上瞬间出现清晰的巴掌印,很快就肿的老高。她面如死灰的去看李老太太,期冀母亲能救自己出这样的绝境。
李大夫人冷冷看着眼前场景,不由露出个意料之中的鄙夷表qíng,示威一样的看了一眼旁边的丈夫。
李老太太扑上去挡住女儿,声泪俱下的扒住了丈夫的手:“够了!证词也可是严刑bī供之下的屈打成招……凭崔家的权势,什么做不出来?!他们就是欺负咱们女儿……”
“没人要欺负你的女儿!”宋老太太终于找回神智,冲着李老太太不屑的笑了一声:“反而是她一直在欺负小宜。这么多证据摆在你面前你不信,难道真的要去圣上面前分解清楚?!”
现在事qíng尚可收拾,崔家也没一定要闹大,最好就是私下里拿出个方案来,也不至于叫事qíng沸沸扬扬的成为京都的笑柄。
不然到时候传扬开来,说是李氏婚前就跟宋毅勾搭上了,甚至为了正妻之位还胆大妄为的害死了宋毅的原配发妻,李家纵然是声名láng藉丢尽脸面,宋毅乃至宋府也要脸上无光了。
李老太太心中不服,还想要再争辩,李老太爷却清楚的知道崔家不甘罢休,今日要是不做出个态度来,崔家是真的敢去告御状的。
而要是告了御状……他冷汗不断流下,只觉得腋下衣裳都湿了一片。
宋楚宜知道李家真正做主的还是李老太爷,便转过脸去看着他:“若是您跟老太太觉得证据不够,我这里还有两个人证,不晓得二位要不要一并见见?”
李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泪眼模糊的怒极反笑:“见,当然要见!是谁?”
“太孙殿下和镇南王次子叶景川。”宋楚宜嘴角弧度加深:“老太太既是要见,那我就着人去请。”(未完待续。)
一百一十·伏诛(下)
李老太爷当机立断的下了决断:“不用了!”他咬牙想了想,忽然冲着宋老太爷一揖到底:“教出这样的女儿,实属是我之过,我不敢推脱责任……”
他疯了才敢把周唯昭还有叶景川拉进这个漩涡来,如今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再挣扎毫无用处,只会叫崔家仇恨更深,宋家怨气更重。
不得已……就只好舍弃这个女儿了。他心中微微叹息,当年的事他虽然不曾参与,却也是乐见其成,总觉得若是能搭上伯府,也未尝不是好事。
只怪当初的局势实在是太难了,他又只是国子监的司业,尚且无依无靠的,若是能有个权势重的亲家,在朝中就会方便许多……事实上,这些年他也确实因为这门姻亲得了不少的好处,在朝中越发的顺风顺水。
李老太太同丈夫生活这么多年,几乎是瞬间内就明白了丈夫的决定,不由惊呆的看了一眼女儿。
崔应书将所有证词都摔到李老太爷面前,不容他再多同宋老太爷求qíng:“既然你们也认了,那就给个jiāo代吧!”
李老太爷不好也不敢再当崔应书不存在,事到如今他的女儿害了人家的妹妹,他只能将姿态放到最低,苦笑着告饶:“是,理当如此。只是不知道……不知道您想如何处置她?”
他似乎一下子老了好些岁,哑着声音求宋老太爷:“我膝下儿女不多,嫡女更是唯她一个……拙荆将她当成命根子,若是她没了,只怕拙荆也活不下去了。而且……”他有些羞耻的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声,厚着脸皮道:“毕竟她也真心真意的照顾着原配留下的两个儿女。”
真是不要脸至极!
崔夫人不由有了泪意,带着哭腔怒道:“我们崔家嫡女难道就是那不值钱的?!整整五房也就两个嫡女……自从汀汀去后,家里老太太****以泪洗面,几乎哭瞎了双眼。何况,若不是你女儿这么心狠手辣,汀汀自然会把她的儿女照顾得无微不至,哪里用她来献殷勤?!害了人家,再来照顾人家的儿女,用以抵消罪过?!真是天大的笑话!”
崔应书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狠狠地将那叠供词举到李老太爷跟前冷笑:“派人去通州杀她,这就是你家女儿真心实意的照顾?!”
“那你们想怎么样?!”李老太太擦了眼泪恶狠狠的看着崔夫人以及崔应书:“难道一定要她填命才罢休吗?!就算你们现在杀了她,崔氏也活不过来了!”
李氏已经不敢再哭,直愣愣的盯着父母亲,像是一个飘在湖中央的蚂蚁,等待岸上的人或者递一片叶子,或者被人打入湖底。
“就是要她填命!”崔夫人斩钉截铁,无比qiáng硬的打断李老太太的话:“否则怎么对得起汀汀的在天之灵?!”
同崔夫人说话显然是讨不到半点好处的,李老太太转而去求宋老太太:“崔氏毕竟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难道真的要静姝替她偿命不成?!她当时身体本来就不是很好,受了惊吓难产也是有的……说不定,说不定那稳婆根本没来得及动手,她就已经先去了……”
她如此巧言令色,叫崔夫人更是怒火勃发,她怒喝道:“给我闭嘴!普天之下可哪里再去找你这样无耻的人?!你以为你胡搅蛮缠就能帮她脱罪?!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若不是你在背后纵着,你女儿也不会养成这副德行!”
一直闷不吭声呆愣着的李氏忽而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鼻涕一起出来。
她笑够了,就站起身盯着宋楚宜。
“我固然有错。”她看着宋楚宜目不转睛,带着嘲笑以及怜悯:“可你父亲呢?!要不是他经不住诱惑每每冒着风险丢下你怀孕的母亲来看我……若不是他对我言听计从,我又怎么能引诱你怀孕的母亲来清凉寺撞见我们的jianqíng?!”
宋程濡宋老太太面色铁青。
李氏俨然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哈哈大笑的一一指着宋程濡跟宋老太太并宋家众人:“而我能成功当上你的母亲,不也多亏了你们这些人的成全?!都说我贤惠装的好,可是我可不信火眼金睛的大夫人看不出来我对你存着什么心思,可她跟三夫人不照样袖手旁观不理你死活吗?你恨我,那你父亲你恨不恨?你祖父祖母你恨不恨?你大伯母三婶你又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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